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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魏如曼深深吸气,指甲尖几乎要把手心刺破:你说吧,要做什么。

    午饭的时候,夏家发生了食物中毒的案件,导致一位保安死亡。警局接到报警后立刻介入调查,不过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夏乐和魏如曼都恰好出门办事去了。

    市中心的老街民宿里,魏如曼站在三楼阳台上朝下张望,一辆冲上人行道的泥头车歪倒在地上,周围人群慌乱奔走,好像一群无序的蚂蚁。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魏如曼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哪里不一样?夏乐笑嘻嘻从房内走出来,大喇喇从背后抱住魏如曼。

    魏如曼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由着夏乐双手环着她的腰,丰满的胸抵住她的后背:我从前以为你只是脾气不太好,总归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夏乐越过魏如曼的耳尖往下看,泥头车底下那一小滩血让她心情愉悦:那现在呢?

    现在原来江守仁说的是真的,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人。魏如曼低头,脖颈就弯出紧绷的曲线,脊椎在皮肤下印出凸起的形状,脆弱又坚硬。

    我就当这是恭维了。夏乐忍不住弯腰,把脸颊贴在魏如曼的后颈,感受她微不可查的战栗。

    所有对你动手的人都死了,除了我。魏如曼在夏乐怀里转身,背靠着阳台栏杆直视夏乐的眼睛。

    是的。夏乐伸手去描摹魏如曼柔顺的眉眼,欲望像蒸笼上的白雾,不可抑制地弥漫开来。

    为什么留着我?魏如曼侧头抿住夏乐的指尖轻轻舔舐,眼里露出宠物狗般无害的期待。

    因为你很会讨好我,夏乐微微眯眼,睫毛的阴影落进眸子里,化作一片冰冷,所以还想再玩一玩呢。

    夏乐的手指顺着魏如曼的齿间深入,胡闹似地乱捣,魏如曼不得不往后仰头,想躲开她的作弄。

    怎么?又不想要了吗?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啊!夏乐伸出手扣住魏如曼的后脑,笑容变得有些冷酷。

    唔!魏如曼狼狈地张大嘴巴,口水滴得到处都是,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夏乐才把手指从魏如曼嘴里拿出来,顺手在她胸口擦了擦:你说,江守仁有没有随时删除通信记录的习惯呢?还是他也会像我一样,在什么地方留个备份?

    他有两个手机,机密的东西都在不常用的那个手机里,黑色诺基亚。魏如曼抬手擦去唇边的水渍,脸颊的绯色又深了些。

    还挺复古,不过也挺好的,不担心有人会查到是你约他去的那个死亡咖啡馆,是不是?魏如曼忙着整理自己没有回答,夏乐也不生气,反而好心递给魏如曼一张餐巾纸,又趴在栏杆上看底下事故现场的处理。

    警察在现场拉起隔离带,却依旧有人不远不近地观望。隔壁房间也有人跑到阳台上来看热闹,魏如曼急忙躲回房间。

    夏乐跟着她回房,却不太乐意地嘀咕:跑什么呀?我都不怕被人认出来。

    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魏如曼在床边坐下,看着夏乐反手关上通往阳台的门。

    房间里又暗了些,魏如曼正想去打开床头灯,夏乐却扑过来把她按在床上:你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被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那不一样!魏如曼被夏乐掐着手腕动弹不得,有些羞恼地皱眉。

    怎么不一样?杀人未遂,就不是杀人了吗?夏乐把身体撑在魏如曼上方,却又不完全压上去,只是贴得很近地说话。

    魏如曼被夏乐近在咫尺的体温弄得无法思考,下意识回了一句:我没想杀你。

    夏乐展眉一笑,身子往上抬了抬,膝盖却故意顶到魏如曼两腿之间:我信,所以你还活着。

    魏如曼闭了闭眼,神情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淡漠,只是摆出了任人宰割的模样。

    夏乐把手伸进魏如曼的裤子,却先摸到了手感厚实的卫生巾。她皱了皱眉:你还没好?

    魏如曼摇头,抬手挡住眼睛,夏乐却眼睛一亮:那你怎么跟老头子解释的?

    魏如曼从指缝里瞄夏乐的表情:我跟他说来月经了。

    夏乐怔了怔,伸手弹了一下魏如曼的耳垂:女骗子,到处骗人!她嘴上说着骂人的话,脸上却忍不住露出笑容,手也绕过卫生巾朝里面摸去。

    感受到夏乐的手指,魏如曼皱起眉,却又忍不住喘了口粗气。夏乐并没有深入,只是在潮湿的xue口摸了一把,就退了出来。

    看来伤得不重,还有心思发情呢!夏乐抽张纸巾擦手,又仔细去看纸上水渍的颜色,嘴角忍了忍,还是翘了起来。

    魏如曼把盖住眼睛的手拿下来摸摸发烫的脸颊,张开嘴想辩解几句,却终究没说话,只是望着夏乐的脸,仿佛那里有朵花似的。

    夏乐的手机铃响,她亲昵地在魏如曼的脸颊吻了吻:今天先放过你,等给江守仁办完后事咱们再好好聊聊。

    前去交通事故现场料理后事的夏乐,在江守仁的备用手机里发现了他指使老仆吴妈在食物中下毒的信息,警方顺藤摸瓜,在江守仁住处找到了没用完的毒药。

    夏龙飞知道这件事后,动用了一些关系,让这个案子迅速了结。因cao作失误而撞上咖啡馆露天摊位的泥头车司机,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他所在的建筑公司被勒令整改,江守仁的家人也得到了一笔赔偿金,算是尘埃落定。

    夏乐以未亡人的身份出席了江守仁的葬礼,他的父母白发苍苍,含着泪握住夏乐的手,说了好些动情的话。

    到下葬的时候,天上忽然飘起小雨,魏如曼给夏龙飞撑起雨伞,却忍不住去看站在前面的夏乐。夏乐穿了件得体的长袖黑裙,外面套着风衣,显得整个人瘦削笔挺,平白多出些哀戚之色。

    她想了想,摘下自己的宽檐帽,请保镖给夏乐送了过去。两人站得挺远,雨丝落在伞面上的沙沙声又吵人耳朵,所以魏如曼没听见保镖跟夏乐说了什么,只看见夏乐微微侧身,似乎是想朝她这边看,但还没完全转过来,就又站直了身子。

    夏乐倒是没拒绝魏如曼的帽子,端端正正把它扣在头上,柔软的帽檐几乎要垂到她的肩膀,就更看不清她的样子了。

    魏如曼轻声叹息,夏龙飞却误解了她的忧愁,低声道:想不出合适的人选,也没关系,我自己再想办法。

    江守仁一死,夏龙飞就开始为夏乐挑选下一任夫婿,还让魏如曼也在她的交际圈里找找。魏如曼当然不会上心,但夏龙飞这么说了,她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皱眉道:我的朋友都是普通上班族,确实没几个配得上她的。

    夏龙飞重重叹气,眉心皱出一道刻痕:真叫人cao心。

    魏如曼察言观色,想了想还是问:为什么这么急?其实等过段时间,说不定她自己就

    夏龙飞脸色阴沉下来,魏如曼就默默不再说话,继续专心等待葬礼结束。最后一铲土被填上的时候,夏龙飞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偌大的夏氏集团,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魏如曼留了下来,以夏龙飞妻子的身份和江守仁的亲朋好友寒暄。不知不觉众人散尽,魏如曼才看见倚在公墓门口大树下的夏乐。

    她依旧是那一身庄重的黑衣,或许是因为解开了几颗风衣扣子,就显得有点吊儿郎当。她漫不经心地把魏如曼的帽子拿在手里把玩,只拿余光瞄着魏如曼的身影。

    别玩了,都玩坏了。魏如曼撑着伞走过去,朝夏乐伸出手。

    夏乐撇撇嘴,却把帽子拿得远了些:给我了就是我的,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她忽然觉得这句话里有令人脸红的含义,于是笑眯眯凑到魏如曼耳边,低声补了一句:你说是不是,小妈?

    墓园门口明明是冷风冷雨,夏乐身上却像是火炉一样冒着热气。魏如曼伸手去摸她的额头,那里沾了些从发丝上滴下来的雨滴,摸上去倒是凉凉的。

    夏乐伸手捉住魏如曼的手:你又自己凑上来了想要了是吗?

    魏如曼尴尬地脸色发红,眼角余光瞟见一个墓园的工作人员正从远处走来,急忙一边拿雨伞遮挡一边低声道:有人来了!放手,被人看到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鸡么?直到那人越走越近,夏乐才轻蔑地松手,看着魏如曼皱着眉头转手腕的样子发笑。

    别总是胡说八道,这样谁会把你当大人看?难怪夏龙飞总想找个女婿!魏如曼眼看着手腕上泛起一圈红,语气难免急了些,手上的伞也歪到一边。

    夏乐嗤笑一声:你这个样子倒是和老夏挺像,怎么,在枕头边跟他学的?她伸手把倾斜的伞骨扶正,免得魏如曼的肩膀被淋到。

    魏如曼自觉失言,见夏乐不生气,就更心虚起来。恰好夏龙飞留下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她急忙抬脚走过去:我们走吧,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