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
她与他
嗯... 白色的裙子,白色的床单,她陷在里面。 漂亮的手指隐在暧昧的裙里。 她的脸红得让人想入非非。 耳垂红的好像要滴血,本该含住它的男人正在浴室。他不知道她在这里。她今天真是...好像被魔鬼引诱了。 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无疑紧张,心脏咚咚咚地跳。今天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平时在他的面前也装够了,她想她需要借这个出口释放。反正做也做了,管这么多干嘛。这样想,按在阴蒂上的手指更大力了些。 浴室里,哗哗哗的水流淌男人健硕的身体,从引人遐想的喉结到腹肌,隐入暧昧的黑色四角裤。 可惜,想要给看的人却没有眼福。 手里打着泡泡,是她送给他的洗面奶。 那是某次,他们一起起床洗漱,他早早弄好了,等着磨磨蹭蹭的她。她的手上也如同他现在那样抹着泡泡,调皮地往他这边甩。 之后,她就给他买了这个。 想到这里,他的唇瓣带起一抹笑。她是那么可爱,他们本就是为双方而生的吧。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却也隔着世界上最难破除的墙。 因为懦弱,谁也不敢坦白心意。万一....面前其实连墙也没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会把自己反噬致死。 水声渐小,她猜测男人要从里面出来了,应该离开了,不,是必须! 她不想离开,她还没有达到高潮。 努力,想着他的样子,那样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样精致的眉眼,多想多想要拥有他。 想着他动情的样子,想看他难以自控的射,听他低吼...那时他的脸将蒸腾别样的红,就如同她现在的耳垂,她一定怜惜地亲过每一处。 太阳沉入山里,魔鬼就再度来临。 魔鬼沿着墙角的阴影,沿着她留下的堕落气息找上了她,以那些暧昧的春梦撩拨,让她无法拒绝的沉溺,予她孤注一掷的勇气。 攥着那丁点甜,她赖了一刻又一刻。在魔鬼的倒计时里默认同意。 终于,结果注定,生死就在一刻之间。 * 没有人记得为什么会滚在一起。 此刻的房间只有男人,女人,还有压得低低的喘息。尽管已经抛弃世俗的道德理智,尽管这个房子不会再有其他的人,但潜意识里,还是把所有快乐的痕迹掩藏。 这是偷来的欢愉,是向魔鬼借来的蜜,假如有一点点泄露,都是万劫不复。 他没有给她,只是用他修长的手指拨弄。他的性器硌着她,他不理,她也不理。 出声会被惩罚。沉默才能延长。她这么想。古怪的她。 让他领着自己登上浪潮吧,让他们永远留在上面,即使会沉在海底,葬身鱼腹。 可是他逃跑了,在带她登上第一个浪潮以后。看着她失神的眼睛,他想到几年后,不,可能只是几天,被世俗厌弃的她的样子,眼里光芒不再。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逃跑了,尽管性器还坚硬着。 女人失神的望着天花板,有眼泪从眼角流下,顺着脸颊,滑入混杂着她和他的汗水的棉被里。 他是烂人,她想,他是垃圾无用的懦夫。 别人为爱而勇敢,他却被这份可耻的爱压下了脊梁。不,他的懦弱从骨子里就带着。从出生,从还是一颗jingzi的时候就带着。那是基因,这一家的男人基因里传下来的宝。 白色的天花板,角落里挂着蛛网,一点点。应该是结下不久。顺着天花板,她做些奇怪的联想,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挤出自己的脑海,她还有活下去,要活得很开心。 盯着这样单调的背影,很容易进入梦乡。糟糕的是,梦里还有他,温煦的他,懦夫一样的他。 最开始的相遇是在小学,他领着她,因为他是哥哥,所以要负起责任。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学校,进校门就给她介绍这介绍那。 这是棕榈树,别看叶子又尖又硬,其实不痛的... 她听着兴致缺缺,没给什么反应。她见过更大更漂亮的校园,曾经沧海难为水,这种连校门都没有的学校她自然看不上眼。谈不上讨厌,但也不怎么喜欢。 进了教学楼,她才发现这个学校到底多破。 她所在的年级才十一个人,就一个班。因为人少,有些课甚至要和别的年级一起上。这样想,别的年级也好不了多少。 第一天的课就是,有一节音乐课。音乐不分国界,也就不分年级。 她不知道这节音乐课到底有多少个年级一起上课,人不多,才三十多个人。所以一眼过去她就看到了他。 一则她火眼金睛,眼睛很光,二则,他实在显眼,周围空着大片,和前后距离有些远。同班讨厌他,故而空出这样大的位置。 她看到了他,他也第一眼看到了她,很是欣喜,似乎还想着要跑过来和她坐在一起。可是她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她从不认他这个哥哥,不认自己属于这个垃圾一样的家庭。好像只要这样,她就还是那个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尽管从别墅带来的公主裙已经破旧,但只要她不低头,王冠就不会掉。 然后,他就真的没有过来。说不出什么开心还是失望,她没再往那边瞟一眼。 * 过刚易折,骄傲的公主因她的傲骨被饿得饥肠辘辘。她不愿叫她的后爸,眼神中的蔑视终于让本就讨厌她的后爸爆发。那个只敢欺负女人和小孩的懦夫把她锁在房间里。 mama呢?mama不会理会她,甚至不会注意到她不在餐桌上,她的眼里只有她的麻将。就冲着这点,懦夫才敢这样对她。 昏暗的房间里,她没有闹,刚才在房间外已经闹累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象,忽而是她回到自己从前的公主房,忽而是懦夫跪在她得脚下求饶的爽文的剧情,忽而什么也没想,只是一片空白。也许这个时候她养成了逃避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方法。逃避终究解决不了现实。 时间推移,她的脑海快要被食物所占满。香喷喷的鸡腿,黄金大龙虾,再不济也是夹着生菜和大块大块的rou的汉堡。 越想越饿,可是怎么也赶不走。饿的要妥协,可是却还舍不得不值钱的傲骨。 远处飘来食物的香气,她几乎以为自己饿的出现幻觉。 幸好,不是。 有人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冷掉的面。不仅冷,而且坨了。 手指竖在嘴边,他示意她不要出声。 房间里只有安静的吃面声。面条真的不好吃,一点油水也没有。即使饿成这样,也不会觉得好吃。但她还是狼吞虎咽。可能真的太饿了吧。 从面碗里抬头,发现他的余光在看她。却以为自己没被发现,明目张胆继续。 吞下嘴里那声哥哥,她没有戳穿他。 梦境变换,又是那间破小的学校。 角落里,一群人围着他,一人一脚。 和他懦弱的父亲一般,他不会反抗,双手护着头蹲着,简直是一个免费沙包。 这里远离办公室,不会有哪个老师逛到这里。再说即使看到了又如何,制止了这一次,一样还有下次。这里的窜仔可是在外面有人罩着的,谁也不怕,何况老师。 停在远处,她没有上前。她从来都没有叫过他哥哥,尽管他对她很好,但他和他那烂人老爸用的还不是她mama的钱。 她不断重复,却总被脑海里那碗面打断。可是没有任何人要求他这样做,而且如果不是他那个烂人爹,她也不会饿肚子。 可是,可是... 最后她还是冲了过去,嘴里嚷着老师,手里举着随手折下的竹枝条。左一下,右一下,彻底失去了优雅的公主样子。 从此她的王冠不再,换成了大姐大该有的利落短发。长发不方便打架。 *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空气中的食物香气把她幻想。 走到厨房,爱人正端着一碗面。热气腾腾的,他也不拿块抹布,火急火燎地放在餐桌上,冲她露出憨笑。 她的唇还没扬起,就耷拉下去,凝成一条冷漠的线。 他说:meimei,快吃面! 梦醒,她也该彻底清醒了。有人会为爱勇敢,但她的爱人只是个懦夫,就算他有八块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