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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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晓是舞蹈生。 说来她跟小时夏令营那位姓梅的女人很有缘分,她叫梅妩,夏令营结束没多久,她就搬来了自己的对门,虽说好像一直是一个人住,但为人友善,对温之晓很温柔。 而且挖掘了温之晓的舞蹈天赋,本来她就对跳舞很感兴趣,梅妩把这个过程提前了几年,让她受益颇多。后来学校招师资,她还向梅妩推荐了一嘴,没想到她真的进来了,成了她的舞蹈老师。 要不是人家履历实在厉害,她还以为对方就是冲着她来的。 舞蹈生对身材要求很严格。 温之晓掀起校服,下面的练功服隐约勾勒出小腹的肌rou,往上瞧,腰侧流畅的曲线束缚肋骨下的脂肪,轻巧地隐入两团凸起的胸脯后面。 雪白的团子侵占了大部分的视线,傲立胸前,虽不至于大得引人注目,却也存在感十足。 温之晓看了半晌,鬼使神差,隔着衣服摸了摸,一只手握不住。 或许换阳阳来会好些她被这个念头吓到,手上使力,饱满的乳向上拱起一个弧度,几乎能看见中央嫩粉色的rutou,颤巍巍地立起来。 温之晓咬了下唇,她不是个扭捏作态的,自己的身子也曾把玩几次,早前她还偷偷打量过,别人那一拢踏雪寻梅里,都不似她是真正的粉色。但她身上奇怪的地方很多,不差这一个。 往下看,两根笔直纤细的腿,蹬在椅子上。小腿线条因为力的作用绷紧,大腿的肌rou绵软地垂着,藏在宽松的净蓝长裤下,唯独裤管外一节脚腕,在前后深色的反差里,越发莹润透白。 她将腰带松开,深呼吸,把一条腿解放出来,小腿因为练功韧带拉伤过,留下了伤痕,问题不大,大腿rou稍多,不影响。三角区穿着刚买的内裤,淡粉甚至有点透明的质地,温之晓疑心中间湿了一块 水水? 温之晓愣了下,小腹一缩,慌忙站起来,不防裤子还踩在脚下,顿时向前踉跄,眼看要磕到椅子棱角。 明入深手疾眼快,把她抱住,残留的荷尔蒙气息混着还没干透的水汽,像冬季霜寒露重的清晨,轻盈地落到温之晓的肩背上。 你温之晓看不见他,只觉得他喉结在艰难地滑动,这是男更衣室。 我知道。 温之晓早就不能招架明入深。他初中发育慢,还是个比她矮点的弟弟模样,上了高中迅速窜个,高了她半个头。他比小时黑了些,因为常年运动,身形精壮了不少,眉目也更多成熟韵味一切都迫使温之晓将他看作男人。 他大概只是草草冲了下,裸着上半身,宽阔的胸膛贴着她。 温之晓向下觑了一眼,他两只手环在她胸下,臂弯折角处鼓起一块肌rou。 她身后的人没有立马说话,温热的呼吸在她耳根处流窜,沉默一阵,才干干开口:你把衣服穿上。 温之晓心快要跳出来。 她缩了下肩膀,竭力平息身体的躁动,太紧张会被推开的。 她需要这样,她必须这样。 温之晓默念了几遍,感觉自己可以掌控身体,把剩下一条穿着练功服的腿抬起来,莫代尔的面料清凉丝滑,抬一下腿就脱落下来。 等一下我不是要你脱 他有点慌,温之晓眼睛偏向一边,装着镇定:你锁门了吗? 什么?明入深愣了下,他很快明白温之晓的意图,声音充满了惊讶,在这里?你不怕疼吗? 所以他的色气总是用在奇怪的地方! 温之晓都没想那么远,她以为明入深会开房。 但是现在破坏气氛,温之晓就功亏一篑,她转头看他,水汪汪的金色眼睛比外面高悬的太阳都让人眩目。 她不答,只小心地咬上他的唇,像以前那样将咬变成绵长潮湿的吻。 他只滞了下,换成单手环抱飘飘一团,小舞蹈生的体重实在让他又气又无奈轻易就把她抱转过来,抵住门肆无忌惮地将触碰变成燎原的星火。 温之晓扶着他的肩,换气的功夫,垂着眼闪烁言辞:你可以摸摸。 明入深有些犹豫,目光从她脸上,转到她锁骨往下,他不太敢直视似的,眨了好几下眼。 水水。他说,我,我可能忍不住。 仿佛为了证明,他一边说,一边撩开她的衣摆,指尖在她腰上摩挲几下,好似做心理建设,终究还是上手将她挺着的乳握起来,满手柔嫩滑腻,甘伏在长了薄茧的暖棕色的指缝间。 连他握着,一手都勉强。 他刚洗澡,手凉,引得温之晓叫了一声。那叫从她喉咙里猝然冒出,与平日不同,乖顺娇俏,甚至有点拉丝,让明入深怔了好半晌。 温之晓捂住嘴,不知怎么解释,她背靠门,胸在他手里,前后都是颤栗的凉,不太好受,她又不能说不可以。 你索性往他身上靠,你动动。 明入深的不行梗在喉咙,温之晓知道他硬了,鼓囊囊一团卡在她腿缝里。 小心握着她的手逐渐回暖,明如深生涩地勾了勾指尖,从她最敏感的乳尖儿划过,一朵淡粉的樱花全然盛开了:是这样? 温之晓恨铁不成钢,恼他温怯:我又不是泥人做的,你那些看片儿攒的经验不用我身上,还打算用谁身上? 明入深大窘,脸色通红:我没有你怎么知道 他真解释一句也解释不清,看的时候确是想的水水的脸,但哪里想到她这样大胆主动,让他手足无措。 你说我怎么知道?温之晓拍他手,自慰的时候叫我名字,你以为我不知道? 别说 他慌得又来吻她的唇,强迫她软舌与他交缠,掌心下润白的乳在纹理凹凸夹缝生存,不时拨弄她挺立的红,这些都是熨贴、试探的,在看到温之晓没有躲,明入深才更上前一步,肯稍微放纵欲望 猫一般的呜咽又从她嘴里溢出来,她被他顶弄得皱眉。 明入深果然停下来:不好受? 温之晓唔了声:都说了我不是泥人。 他那里很大,磨着软rou硬邦邦,想来尺寸惊人。温之晓有点担心会不会出血,但更担心xue缝泛滥的蜜水,她直到现在才觉得下腹翻涌着情欲,可能不是很好调教的身体。 她咬了下牙,想要继续,明入深却退了一步。 我觉得不行。 他眸子一向是纯黑,黑色是最包容的颜色。就算被欲望逼得无所遁逃,温之晓也很难从他眼睛里看到更暗沉的更深的底色,但是不妨碍她意识到他的情绪转变,他现在从生理需求抽身了。 理智和身体反应不同步让他有些难受,他又重复了一次:水水,这不行。 为什么? 你太年轻了,我们才交往几天。一旦清醒,明入深立刻痛恨自己的失控,他自制力绝没这么差,我觉得可以等感情稳定点,成年后再说。 温之晓抬头看他,认输似的xiele气,好吧,好吧,她还是搞砸了一切。又有点不甘,瞥见他锁骨上三个痣,上前咬了口,牙龈正好围了一圈。 明入深嘶了声,没说话。 是我的错。她摸了摸牙印,郑重地道歉,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可能也想到了,可觉得没事 觉得明入深一定会由着她来,但他不是她的附属品。 明入深说了句没关系,把她的长裤递过来,明明是她蓄意勾引,他却一副愧疚的表情,传递的动作都带着歉意。 你不用道歉。温之晓叹了口气,那就,那就算了,再等等。 窗外一阵窸窣,晚风穿过团簇的海棠花,吹皱了灰蒙蒙的天色,半折的根叶不堪其扰,被风卷着穿过小径,温之晓却恍惚觉得吹的是那张标注她生死的日历纸。 距离死亡日期,还有五年。 也还好,温之晓安慰自己,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日期,她现在没有旁的办法,只盼着 风遇山止,船靠岸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