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如果这就是结局
书迷正在阅读:魅郎、过气大神、我们的关系从约炮开始、卿卿佳人、情欲烟火、除你之外、蓄意之下、论男主天天火葬场、夺臣妻(重生水仙H)、掌中玩物(剧情+H)
这是夜澄第一次如此愤怒,在他21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杀心,讽刺的是,那个人还是花改优的哥哥,他曾经很信任的人。夜澄和花零安扭打到一起,只是两个人都并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所以也就是互相挥拳,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纯粹的泄愤。花零安恨夜澄的介入,夜澄恨花零安对花改优的伤害。两个人把房间弄得一团糟,撕扯着来到了客厅。终究是体能和身形都要更好一些的花零安占据了上风,把夜澄狠狠压在地上,手肘抵住他的咽喉。夜澄意识到现在的花零安已经彻底疯魔了,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和花改优。但他如果死了的话,谁能保护优呢……“咳咳——花——花零安——”夜澄试图寻找手边有什么可以用来反抗的武器,至少能挣脱开也好,但是花零安死死钳制着他,快要缺氧窒息了。“嘭——”“哗啦。”脑浆带着血液喷洒到夜澄脸上,束缚感消失,花零安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向一旁,夜澄才惊愕的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花改优。她举着手枪,一抹轻飘的硝烟在枪口旁消散。这手枪是曾经蓝骑亚留在花改优家里的,由于蓝骑亚一直也没出现,就没机会还回去,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优……”其实花改优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有一股力量强撑着她,迫使她清醒过来。夜澄抚摸着花改优的侧脸,抱住了她。“对不起,优,我没能好好保护你,但是不要怕……没事的……”夜澄轻声细语的安慰道。花改优没有怕什么。因为杀死花零安,才能时光倒流。这是改变现实的唯一方式。说来也挺滑稽的,花零安的死亡方式竟然是这样。难道这就是报应循环吗?一缕红烟从花改优脑后离去,也像是抽走了她的能量,花改优支撑不住的再次失去了意识。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她总觉得自己像躺在野外的草地上,尽管闭着眼睛,但能闻到微风混着植物的味道,还有隐约的虫鸣鸟啼中夹杂着潺潺溪流的水声。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有个特别熟悉的人的气息总萦绕在身边,明明不管怎么回忆,都找不到半点线索。到底是谁呢?如果这么想要想起来又为什么会遗忘得那么彻底呢?好奇怪啊……「以后,不能陪着你了,对不起。但是我会以我的方式守护你。所以……」好像从平稳的地面变成躺在摇晃的船上似的,周围也没有野外的那种娴静和清香,取而代之的是嘈杂和消毒酒精的气味。勉强眯起眼睛,又被白炽灯的光线照得睁不开,只好重新闭上眼。在花改优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医院中的有线电视里正好播放着头条新闻。国民偶像夜澄涉嫌杀人,已自首,目前已被拘留,等待候审。知名作家花宙一的长子被害身亡,长女重伤,已送往医院救治。在看守所,经纪人刘影动用了一些关系,和夜澄家的势力的影响,才能见到夜澄。“你怎么会这么傻?你怎么会做这种事啊!”刘影在短短几日内就已经消瘦的不成人样。如果只是酒吧买醉,招妓嫖娼甚至和人妻搞婚外情,凭借刘影的能力都可以给公关过去。但偏偏是杀人。这又不是什么肇事逃逸,毫不夸张的说,不光是夜澄的人生完蛋了,连带着公司,甚至刘影自己,都可能要完蛋。夜澄低垂着头,沉默了片刻。“她还好吗。”“什么?”“小优……花改优怎么样了。”夜澄的声音嘶哑,这几日他担心花改优担心的无法入睡,食不下咽。刘影气得只抓头,但也是无能狂怒。重重吐出一口恶气。“花改优啊,重伤不治,死了。”夜澄错愕的抬起头,看向刘影,身体不自控的微微发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直勾勾得瞪着刘影,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一百七十一:折磨的形式好饿啊。花改优回过神来,因为呆坐了太久,浑身都酸痛不已,而且一旦感觉到饿之后,就很难再考虑别的事情了。伸了个懒腰,花改优揉着发麻的双腿,走向客厅,翻出泡面。但是面还没吃上,花零安的突然到来让花改优有些猝不及防。……“嘭——”枪声响起,花零安倒地死去。夜澄抱住花改优,在把昏迷的她送去医院后,夜澄将杀死花零安的罪名全独自承担下来,去了警局自首。……虽然无数次可以回到花零安死亡前的时间点,可是花改优的记忆也被消去了,所以对于花改优来说,每一次花零安的死亡都是第一次。她既不知道这是一个循环,也不知道她其实一直在重复同一件事。她在一条世界线上,从A点走到B点,再回到A点,而她本人却毫无察觉。花改优有些恍惚,她坐这里思考了多久?感觉好累好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客厅走去时,一阵诡异的妖风吹进室内,把在床底下的便签纸吹了出来,可惜的是花改优此刻只想去找点吃的,根本就没注意到这微妙的细节。花零安依然如约而至,依然在看到溶锡的留言和花改优手机里的信息后迅速黑化,最终死在了花改优的枪口下。时间又一次回到5小时前。花改优站起身,一股强风径直穿过卧室,门被吹动,“嘭”得关闭,把她吓了一跳。“要下雨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刮这么大风?花改优改变了路线,先去把窗户关严,路过穿衣镜前,习惯性的照了下镜子,整理下有点凌乱的头发,从镜中看到后面地板上有张纸条。捡起来发现是溶锡给的留言,花改优翻了个白眼,攒一团扔进纸篓里,然后走出卧室。镜子里的“花改优“的身形却并未消失,红色的眼眸,视线却一直跟随着花改优。花零安拿着花改优的手机进入卧室,给手机充上电后又返回了客厅。“哥?干嘛?”花改优不解的看着花零安把她还没吃完的泡面推一边,拉着她要起身。“出去吃。”“诶?我都快吃完——”花零安一记眼刀杀过来,花改优就略委屈的话锋一转,“但我还能吃。”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远去。“哥,是不是你请客啊。”“嗯。”公寓的门关上,两个人的声音也彻底消失。镜中“花改优”微微勾唇,身形化为一团红烟散去。监视着这一切的深渊,面无表情的思忖了许久,才撤去了残留在花改优屋子里的物质——促使花零安黑化的物质。深渊的能力就是催化人类内心黑暗的一面,并激发出来。上一世,深渊让花零安黑化,直接改变了花改优的人生轨迹,最后又黑化赫诗然,结束了花改优的人生,这样一来,即将转生去下一世的花改优才能进入到他们制造出的世界。一百七十二:两点之间什么最短此时花改优坐在花零安的宝马车里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本来以为在楼下随便找家店吃点就可以了,但是那些店居然都入不了花零安的眼,搞得最后花零安开车带她绕了半个蒙城。那几口泡面真是救了命了,不然现在她铁定会饿得直接啃真皮座椅。手托脸看着车窗外,夜幕逐渐落下,晚上的城市裹上了一层霓虹灯的外衣,看起来绚丽又缥缈,明暗之间的分割线也被各式彩灯模糊了。也不知道这顿到底算什么,晚饭还是宵夜啊。“很饿?”等待红灯之时,花零安斜睨了一眼安静不语的花改优。“还好,哥,你不饿吗?”许久没开嗓的声音略带一点沙哑,让原本娇翠清丽的嗓音显出几分性感。她将额头抵在玻璃窗上,纤美的白鹅颈舒展出圆润的线条,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花改优就将外套的最上面扣子解开了,锁骨半隐半线,棕色微卷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几缕随着颈窝没入胸内。将鬓发别在耳后,露出流畅得下颌线和剪影般完美的侧颜,说话时下意识抿了下嘴,饱满的下唇带上了一点水润光泽,双目放松得半睁,卷翘纤长的蒲扇式睫毛投下的月牙形阴影遮去了眸光。慵懒又清纯,诱人又高雅,把孑然相反的气质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可能就是诗词中常说的那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美人”吧。花零安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单手将领带弄松,目光虽然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自知的用力握紧了。真是中了邪了。偏偏只对花改优起反应。偏偏花改优还是他的亲meimei。“哥,你没事吧?不会饿糊涂了吧……”花零安正走着神,半天没回复,花改优看他表情很严肃的样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但话音刚落,花零安一脚油门猛踩下去,惯性作用让花改优向后仰去。一路超车到出了主路,在辅路上才慢速下来,最终停在了一家中式餐厅的门口。“这家如何。”花零安看向花改优,发现花改优此刻发丝凌乱,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他。“饿死鬼投胎吗——哎呦。”花零安黑着脸拍了一下花改优的头。“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野蛮。”花零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改优的性格好像没有记忆中那么温婉内向了,甚至对他也不唯唯诺诺的了。虽然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朝着更爷们的性格方向发展了……?这就是传说这触底反弹?“您好,请问有预约吗?”门口的司仪微笑着上前拦住花改优和花零安。花改优看了眼餐厅里熙熙攘攘的,几乎座无虚席的状况,扯了扯花零安的袖子,想说换一家好了,但是还没等她开口,花零安就拿出了一张金色的卡。那司仪愣了一下,然后轻轻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我带领二位入座。”嗯?什么情况?入座后,看着菜单的花改优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哥,你提前预约了?”花零安一目十行的扫着菜单,眼皮都不抬得说:“这餐厅是咱妈开的。”花改优头顶冒出的问号快比亚索玩家一局游戏里被队友点的问号还多了。她没记错的话,她们的老妈上华静退役后创立了奢侈品品牌……但是不记得还涉足了餐饮啊?“这家餐厅快倒闭的时候被妈买下来了。”翻了一页菜单,花零安补充的话解决了花改优的疑问。不过花零安没说的是,这家餐厅是当初他们父亲花宙一向上华静求婚时的地点,所以老妈才会买下这家餐厅。“哥,你看着决定吧,我去下洗手间。”花改优合上菜单往桌上一放,离开座位寻找洗手间。花改优洗完手,对着镜子整理着刘海,但并没有马上就要回去。对于花零安这种出场不多,性格难猜的人物,花改优现在还有点忐忑。这边花改优正在镜前发愣,林茜茜刚好推门进来。今天她作为苍念的助理,跟苍念一起来见委托人陆东华的儿子。苍念啜了口茶,又瞥了眼坐在对面的不光是脸,就连笑容弧度都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陆穹翼和陆穹羽。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确实气质不凡,是能让人心服口服的帅气。虽然陆东华看起来其貌不扬,没想到儿子像基因突变似的这么优秀。“苍念律师,父亲的案子还需要您费心。”陆穹羽作为哥哥,大部分的话都是由他来开头。“下周五开庭,请问苍念律师,家父有几成胜算呢?”陆穹翼仿佛是故意要和稳重的哥哥区分开似的,玩世不恭的样子毫不掩饰。“我不敢做太多的保证,我也不是会乱夸海口的人。”苍念放下茶杯,从容不迫的勾起唇角,“十成把握陆先生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