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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 怎么证明? 沈未晴被这课题难住,想不到合适的解法。洗浴后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来回飘荡,这些味道更加打乱她的思考,他的鼻尖近在咫尺,多动一寸都会贴上她,她向下瞄,却被他理解为目光的躲闪。 半晌,她复问:你想我怎么证明? 江榆楷变得不满意:哪有你这样的,题目都给了,答案还不愿意自己做。难道你写数学题的时候,题干让你证明,你也在答题卡上挥笔六个大字,你想我怎么证明,你干脆让考官直接把标准答案给你抄得了。 这是七个字。沈未晴忍不住纠正。 就你会数数。江榆楷又把头低下去,额头压在沈未晴的肩膀。维持这个姿势对他来说并不容易,没过多久就坚持不住,改为双臂扣住,把她当成支撑的栏杆,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腰间的禁锢,让她的整根脊骨被迫伸展,身体挺直与他贴紧。 湿漉漉又毛茸茸的头发在颊侧蹭弄,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胸膛因呼吸而产生的起伏,那样的幅度,和莫名沉重的呼吸声一起,在这个空间里格外清楚。小雨伞体温的热度如此真实,江榆楷怀念这股感觉,却又比以往多了几份胆战心惊,叫做害怕失去。 以前他坚信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的事情,后来都在他眼前上演了,被现实击碎的玻璃,至今留了碴在他的血rou,留下应激反应。以至于,现在每一次的温存,都无比珍惜。 他的唤声令沈未晴慌神。 嗯?比正常说话还要高几个调的问声,极力地粉饰着太平。 他躬起的身体和着湿气,以一种颓败的姿势依偎在她身上,像被雨淋湿的小狗。她说不清那时萌生的复杂心情,只是从胸腔淤积的某种感情趋势她抬起右臂,江榆楷以为她要挣脱,黯然松开,后脑勺被一股温柔的力量覆盖。 刚刚伸直的十指停在她的腰侧。 手掌压在泛着潮气的头发表面,微微摩挲,插入发间,有种安抚的意味。她环住他的脖子,就像前些时间,她无数次让撒娇的福多扑到怀里一样,在同样的地方抱住它的主人。抚摸他灵巧的耳朵,挺直的后背,宽阔的肩膀。 沈未晴编造了一百种理由推开江榆楷,他还是在第一百零一次义无反顾地奔向她,可她再也找不到第一百零一个理由。既然是这个结果,是否可以反推,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推开江榆楷。 小楷。沈未晴的声音低似喃喃。 她没有说这是证明,也许这并不是,仅仅遵从她心里的本能动作,可依旧让身前的人微微颤抖。 嗯。他又应答了她。 如果她提出一种假设,但江榆楷大概能猜出来不是什么很好的命题,后来我们就这么不再联系了,你是不是也会继续向前看,然后选择接受别人呢?其实沈未晴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她本能地不相信会有任何人为了一段不知所起,无疾而终的感情驻足多久。 但江榆楷还是不假思索地否决:怎么可能?首先我就不会让我们失去联系。一张机票最贵不过几万块钱,一趟航班十几个小时,你家就在那里一时半会搬不走,只要我愿意,我总有办法能够找到你。 半晌,他又觉得仅仅是这样的说辞不太丰富。 你知道我的性格的,哪怕是选择题问现代经济学之父是谁,选项有ABCDE,我都能再加个F,写沈未晴。他顿了顿,发现又夸张了,虽然这个姿势不能看到沈未晴的表情,也能猜到她肯定已为这无厘头的话皱起眉头,补充道,然后选亚当·密斯。 不出预料的一声笑,他总是这样耍滑头。 神经病如果不是看在你长成这样的份上。沈未晴松开他,在江榆楷面前擦了一下脸,谁要是说对我这种奇怪的情话,我会把他拉黑的。 江榆楷捣蒜似的点头,可他就是会特殊一些。 光是如此还远远不够,他说:但你还是没有证明。 刚刚那个不算证明吗?沈未晴问。 他脸上挂满失望:一个拥抱算什么证明啊! 那什么才算沈未晴没说完这句话,唇上凑来飞快一触,她的声音立即止住,抬眼便是他偷袭成功的得意表情,这样算? 江榆楷使劲摇头:不,这样也不算。 他单手压住沈未晴的右肩,侧头印上更为深邃的一吻。嘴唇贴着嘴唇,持续数秒才松开。 这样算? 他咋舌,依旧不同意:这样也不算。 沈未晴发现这个人又变狡猾了,她从一开始进入的游戏里,就只能遵守他制定的规则。她却感到一些紧张和期待:那怎么样才算? 江榆楷含住她的唇珠,身体更加倾斜,她直接仰到身后的沙发边。舌尖莫名地纠缠,暧昧的视觉中仿佛扯出无形的丝,一点点抽紧,将两人裹成情迷意乱的茧。他的手掌小心地摸到她的胸口,试探轻揉,听到她的脚心在地毯摩挲的声音和紊乱的呼气。 这样算? 他捏住一枚光滑的扣子,坚持着:不算,不算,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