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白月光 27
间谍白月光 27
因明日的春狩,姜白茶随着赵御玄提前回了府。 姜白茶原以为这人是独自前来,不成想山下早已备好了车马。赶车那侍从她记忆犹新,去丞相府的那次也是他驾的车马。 她面上染上了一些酡红,吐了口气出来,平复心中的不平静。 白姜在想什么?赵御玄牵着她的手揶揄道。 并未想什么?姜白茶语调生硬,自己爬上车架。 看这架势,赵御玄早就打算好了要一同带她回去。 姜白茶刚踩着蹬脚,便觉身子陡然一轻。赵御玄拎了她腰带,姜白茶唯恐松了腰带,抱着这人的左臂,被带进了车架内。 平复下心绪后,姜白茶记起这人左胸口连着左肩处贯穿的那一道刀伤。再看这人面无异色的模样,心说:装得还挺像。 若不是方才抱着这人的左臂时,察觉到那瞬间绷紧的肌rou,还当真发现不了。 她开口问道:伤口疼? 赵御玄xiele口气出来,白姜是在关心我? 姜白茶伸手解了这人腰带,刚想看他的伤口,就被对方按住了手。 听得赵御玄轻笑道:在凉州时便是如此,白姜似乎并无男女之防。 你又不是他人。姜白茶脱口而出道。好歹一起共事了好几个世界。 赵御玄听了后,眸子闪了闪,松了手。姜白茶揭开他肩膀处的衣物。伤口有些洇血,幸好不是太过严重。 等会儿回府再重新上次药。 赵御玄看着姜白茶微拧着眉,眼里的担忧并不似作假。他动了动手指,右手按着对方的后脑,吻得深入。带着不顾一切的力道,凶狠至极。 他贴着姜白茶的唇,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事后,敛着一双凤眼去亲吻被他咬破皮的唇角。姜白茶气急了伸手要打,又咳了几声。 赵御玄摸上她的脖子,将缠着的细布解了下来。伤口处的淤青浅了许多,不过覆着一层红色,带着药草的味道。 他凑上去在伤口处落下细碎的吻,像是被羽毛扫过。姜白茶有些痒,说了不怎么疼了。 嗯。 赵御玄看着姜白茶,随后垂了头下去,落了几缕发下来,长睫覆着眼底汹涌复杂的情绪。 白姜,你既说心悦于我,我信了。可万不要叫我失望。 到了府中,下了车马。赵御玄说是有事,出了府。连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 姜白茶问起管家,对方也道不知。 秋穗见到姜白茶时,喜极而泣。她本就爱哭,心情激越之下抱着姜白茶问东问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逾矩了,红着脸松了手。 姑娘的伤如何了?秋穗见着姜白茶颈间的细布,以为她脖子上的掐痕更严重了,急道。 好多了。只是搽了药汁,那颜色看着有些不雅,才缠了层细布上去。姜白茶解释道。 那便好,那便好秋穗松了心神。 进了屋内,秋穗整理着床褥,原本就想着换床新的,去去晦气。没想到,姜白茶今日便回了府,这新床褥还未换呢! 姜白茶进了屋,发现有好些东西换了。问起秋穗,秋穗说是,换新的去晦气。 姜白茶听了莞尔一笑。 秋穗边在床榻边整理被褥,边同姜白茶说着话。 姑娘,你可知今日一大早,皇上就下了一道赐婚懿旨。将丞相府的大小姐赐给了四皇子当侧妃。秋穗话语间皆是幸灾乐祸。 姜白茶吃了口茶,咽下去时,喉咙还有些轻微的痛感。她蹙了眉,有些不解。 侧妃? 温青菀是温丞相的嫡女,便是正妃也是当得的。怎会屈就一个侧妃去?温青菀本人一直在普灵寺,这御赐的婚姻,她如今应是还被蒙在鼓里,并未知道。 不然以她的性子,哪会甘心给人当侧? 正妃是李将军家的小姐,还是同时下的圣旨。秋穗抱着旧床褥放进靠墙的榆木红漆方角柜中。她弯着腰,将柜里的褥子又压了压平。 温青菀这事,皇帝做得并不地道。众人也在疑惑,不是一开始属意的是靖渊王?怎的换成了四皇子赵莫遇? 要说嫁入皇家怎么都不算差,可人温青菀的身份也不低。丞相府的嫡小姐,竟也只捞了个侧妃当当。要较起来,那李小姐的身份还不如温青菀。 实在猜不透这皇上是如何想的。 婢子还听说,四皇子在承明殿的玉阶下从亥时一直跪到了未时。还是容贵妃看不下去,将人给拉回去的。 秋穗说这话的时候,心中颇为舒坦。该,让这些人这么以势欺人!让姑娘如此遭罪。 赵莫遇在承明殿前跪了好些个时辰。虽说不知父皇为何会赐婚与他和温青菀。但心中总归是欣喜的,带着甜意。可侧妃的身份也同样是对温青菀的羞辱。 照着青菀那性子,哪会同意当他侧妃。赵莫遇还记得温青菀语气傲然地说得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是不屑同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的。 时下女子能说出这般话来已是大胆,他愈发觉得温青菀的难能可贵。 赵莫遇求皇帝收回成命,他只愿娶温青菀一人,别的女子再好,他也是不喜欢的。 老皇帝心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再不去理会跪在承明殿前的赵莫遇。 有本事便长跪于此,跪死在这儿。他当了几十年的皇帝,最厌恶的莫过于受人胁迫。 儿子又如何,先是君臣再是父子。 这四子儿女情长,实在不堪大用!赵莫遇此番表现让他失望至极,更不会将温青菀抬正了。 皇帝坐在承明殿的紫檀椅中,胸口起伏着咳了起来。身旁的大太监叫了声陛下,慌忙地就要去叫太医。 下去,朕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 皇帝在承明殿中枯坐了半宿,一个个儿全都是不省心的。 最不省心的便是他的七子。 他以这一纸婚约换了赵御玄的一句承诺。 辅佐他大哥,永不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