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白月光 32
人妻白月光 32
夜色融融,天幕中缀满了星子。夏虫脆鸣,几缕清风拂过,掠过姜白茶裸露的脖颈,带起几许凉意。她不着痕迹地往傅修谨的身旁靠了靠。 街市繁华,熙熙攘攘。雕车驻于天街,宝马驰于御路,一路上罗绮飘香。 街边的小摊上多处都人满为患,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吆喝,喧闹声。姜白茶听到一阵箫声,她看过去,是那老板在卖萧。 她的注意力却被旁边那卖篝灯的小摊子吸引了过去。那灯面上或题字,或画着画,十分雅致。 傅修谨牵着姜白茶的手走过去,这老板带着方巾,长相颇为儒雅,大约四十上下。 看到傅修谨和姜白茶两人,笑着对姜白茶问道:这位娘子可有中意的? 喜欢?傅修谨注意到姜白茶看着的地方,开口问道。 姜白茶点了点头。她指了指挂在后面最右边角落里的那盏灯。灯面上只有一朵盛开的花朵,它赤红如血,层层叠叠的花瓣栩栩如生。盯的久了,似乎都能看见那花瓣轻晃的动态。 这叫&039; 谶花&039; ,传闻生于西溟幽海之畔最高的悬崖之上,它百年一开花,服下此花瓣,便可预见他人将遇之祸。故得名谶花。还有一种说法,它能延长人的寿命,也能成为害人的诅咒。是为不详之花。老板边说边取下灯,递给姜白茶。 也有人看中过这灯,但嫌这花意义不详,便一直未卖出去过。 那你便不担心我们也不买了?傅修谨付了银钱,开口问道。 小娘子如此喜欢,想必这位官人也不愿弗了她的意,叫人留憾。 这摊主将傅修谨和姜白茶两人当成了一对权贵人家的夫妻。只以为这长相俊美的男人是陪着他妻子出来逛的。 离开的时候,姜白茶对着摊主说起:&039; 谶花&039; 的花瓣只有三分,不过这如斯多的花瓣倒也是好看。 头戴方巾的中年摊主一下没反应过来,等他想问你如何知道?时,那一男一女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这谶花旁人都视为不详之物,茶茶便不怕带来灾祸?傅修谨语气淡淡,细细听,还能听出一些愉悦之意。 你也如此认为?姜白茶抬头看向傅修谨,对上对方往下看来的那双墨瞳,那里面似乎映着漫天的星火,除此之外,姜白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其他东西来。她突然想起,原主将这人视作供奉起来的神像,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你喜欢的,我自然也喜欢。 我自然喜欢。姜白茶道。 傅修谨,你当真瞧不出来李笙笙对你的情意?姜白茶直视着这人,眼里确实有了困惑。 按理说,傅修谨对姜白茶的感情并没有如此深刻。她一进盛京,这人便处处安置妥当。若是他自小便对姜白茶情根深种,照着这人的手段,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姜白茶嫁给那裴玉。 这傅修谨当真是傅修谨? 脑中的007突然出声:「这就是傅修谨,男主就是男主,想这么多干什么!」 姜白茶:「你这般着急做什么?」 007:「哈?我哪有着急,哈,哈,哈哈......」007开始干笑起来,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万幸的是姜白茶并未在这问题上再多做纠缠。 007擦了一把冷汗,宿主太过聪明怎么办!它快要被吓得当场当机了。 那李笙笙的感情同我有何干系呢?傅修谨出声道。他想要的感情至始至终只有姜白茶一人能给。 明明知道这人只将他当作一个幼稚的报复工具,气过之后竟还巴巴地凑上去配合对方。傅修谨如今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李笙笙直接被气的晕了过去,现场一时慌乱不堪。后半场的婚礼也了了收场,裴玉喝的烂醉如泥,傅修谨让人直接将这新郎扔在了新房门口。反正凤阳定会将人弄进屋去。 李笙笙话里夹枪带棒的,处处针对姜白茶。 姜白茶那时倒是一副受害人的可怜模样,看着便让人怜惜。宛若一朵盛开的还散发清香的巨大白莲。 李笙笙气的眼眶通红,尤其是看着傅修谨那温言相慰。差些便当场哭出来。直道傅修谨瞎了眼,看不出姜白茶柔弱外表下的那颗恶毒心肠。 李笙笙气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她这段时间就未好好睡过一次觉,一闭眼便是傅修谨同姜白茶在院中苟合的场景,她几欲气的吐血,能好好歇息就怪了。 傅修谨在桌下捏了捏姜白茶的手,并未将晕过去的李笙笙放在眼里。在某种程度上,这人纯属碰瓷。身体差便好好待在宫里养养,这般乱跑,晕过去了不是自己作的? 倒是一旁的洛文逸开了口,言傅修谨一直不将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他这个摄政王凌驾于皇权,拐着弯儿地骂他专权弄政,如今又加了一条沉迷女色。 真是好胆子。 洛文逸想将傅修谨拉下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次机会,自然要站出来义正言辞了。即便不能将傅修谨真的如何,也能让其名声变差。 这还多亏了姜白茶,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她同傅修谨两人间的猫腻儿。只不过碍着傅修谨,没人敢提而已。 傅修谨听了洛文逸掷地有声地罗列出他的罪状,只冷冷一笑。目光落在周围一圈人身上。 你们,全是如此认为的? 众人吓得直直否认,出了一头的冷汗。傅修谨积威已久,鲜有人不惧他的。若不是这人那时没心思,那皇位上坐的可不是那乳臭未干的小皇帝,而是傅修谨。 洛文逸深深看了那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眼,傅修谨此时已经牵着姜白茶离开了状元府。傅修谨这男人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根本不需要隐忍。这人天生就是好命。 洛文逸压下心中的不甘,吩咐人,抱着晕过去的李笙笙回了宫。 这场婚礼似乎从头至尾都注定了不会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