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白月光 20
人妻白月光 20
裴玉背对着站在王府的大门处。他身姿挺拔,像是修竹一般。 听见动静,裴玉转过身来。他看了姜白茶几眼,心下苦涩难言。一时竟不知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唯恐姜白茶厌他。 姜白茶在内心挑了挑眉,大部分男人都把性和爱是分开的,他可以和其她人做,可却致力于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情深的模样。 凤阳这么一个掏心掏肺的舔狗式天之骄女,时间久了,裴玉自然也不能免俗。 姜白茶死后,那时间就更多了。裴玉总有动心的那一天,那抓不到看不到的感情就是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当不得真的。原主死的时候心灰意冷,她的好夫君日日同其她女子缠绵,最终不过琵琶别抱。 那当胸而来的一箭了结了她不过双十的年轻性命,也将她这个两对男女中最大的阻碍给彻底弄没了。 姜白茶撩起耳际无意间掉落下来的碎发,若是她,哪会甘心呢? 她下了门口的那几阶石阶子,离得裴玉近了些,却保持着一小段的距离,不愿再往前走上一步。 姜白茶那双带着泪意的澄澈眸子直直看向裴玉,裴玉像是被烫到一般,立马转开了眼睛。 姜白茶那双眼睛越是干净受伤,裴玉便愈发觉得自己的品行卑劣。竟还会有不敢直视茶茶的时候。 他喉头发紧,压下心底的那股涩意和恐慌。 茶茶 嗯。 之后便是一段沉默无言。 玉裴玉,你可还记得我嫁入裴府前,你予我的承诺吗?姜白茶原本那声脱口而出的玉郎被她咽了回去。充盈着泪意的眸子难掩失望伤心。或许她也有在替原主问这个男人。 裴玉心焦的攥紧了手掌,他面无血色,神色难看。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裴玉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艰难。他眼眶湿红,看着姜白茶,眼中的爱意和隐忍掩不了分毫。 裴玉最是了解姜白茶的性格,她外表瞧着柔弱,可心里却是极有主见的。一旦做了决定,便会一心一意的走下去,甚至他这个夫君都不能让其改变其分毫。 那裴玉觉得做到了吗?姜白茶目光直直地看向裴玉。那里头没有质问,也没有愤怒,只是单纯地在询问。 裴玉几乎不敢对上姜白茶的目光。 姜白茶倒也没有逼问裴玉,她敛了眉,接着问到:听宋大人说是凤阳软禁的你? 裴玉并没有否认,他此时不安极了。他同姜白茶的这几步距离像是隔了天堑一般。 那天的裴玉也是被胁迫的吗?姜白茶垂着头低声道。 裴玉张了张嘴,根本无从反驳。他仰着头,伸手遮了遮涌出些湿意的眼睛。 没有。他如今便像那死刑犯一般,随时等着悬在头顶的把柄铡刀落下。那根掌控他生死的绳子便在姜白茶手中。 是吗?那凤阳愿意放你出来了?姜白茶目光涣散,也不看裴玉了,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我现今住在那暮云阁中。京中有传言凤阳拘了那裴家玉郎,还被她夫人抓jian在床。这谣言不知打哪儿传出来的,竟还越传越真了。 玉柳出门去采买东西,听闻后,回来同姜白茶抱怨了一番。 玉柳不知的是这消息就是姜白茶托007散布出去的。007本是不愿的,可姜白茶承诺它这个世界结束后得来的积分全给它,这才扭扭捏捏地同意了。 反正是条副线,等进到下个世界前007都已经想好借口了。 要知道前两个世界得来的积分虽然不少,可几乎都是姜白茶和系统平分的。 暮云阁是婚后裴玉和姜白茶两人一同置办的,姜白茶有时会来盛京,有一处落脚地也方便了许多。 宋大人也借着这传的越来越广的谣言的势去寻了凤阳,不得已之下,凤阳再不愿,也只能放手。 那些天,她的郡主府大门外都徘徊着好些看热闹的人。她命人将之赶走,有些跋扈惯了的下人见着人不走就直接上了手。这动静闹得越发大了起来。凤阳的名声在这盛京城中直接降到了谷底。 姜白茶听见裴玉的话,沉默了一会,回道:那挺好。 茶茶你会 裴玉,咱俩和离吧。 两人同时开了口,裴玉听见姜白茶的话,一时怔在原地。他眼神有些空洞,呐呐道:茶茶是决定了吗? 他那未说出口的话正是想问姜白茶此时还愿不愿意同他回金陵。即便不是金陵,任何地方都可以,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对了,老师今日正巧有事寻我,时辰也快到了。合离合离这事儿下次再说吧。裴玉强颜欢笑地说道。 裴玉! 裴玉没等姜白茶的回应,便匆忙转身离开了。他走的很急,脑子里全是姜白茶的那句合离。 姜白茶看着裴玉惨白着脸色踉踉跄跄匆忙离开的身影,出声喊了一句。 可裴玉却是没回头,走得更快了,如同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一样。 007:「这接受能力不行啊!」它晃了晃脑袋,故作深沉地在姜白茶脑中说起。 姜白茶:「可不是吗?」裴玉在尽可能地拖延合离那天的到来,如今她和裴玉处于一个快要合离的状态中,日日受煎熬的人可不是她。 裴玉走后,姜白茶面上一副隐忍痛苦的模样,她慢吞吞的一步三晃的回了王府。 傅修谨在书房中一直坐到了深夜。他敛着眉,紧抿着唇角。 他尝试着将自己心中的那股怒火平静下来。在听闻裴玉来找姜白茶之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可姜白茶那番当断不断,余情未了的模样让他对着裴玉真真切切地起了杀心。 不过一个裴玉,姜白茶那个蠢货竟无视他先前的警告。姜白茶面上怕他怕的紧,可做的桩桩件件全在忤逆他。 她的胆子可比表现出来的大多了。 傅修谨那凌厉的面部线条此时显得有些紧绷,他坐了许久,像是一尊雕塑一般。过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出来,他眼神清冷阴郁,站起了身子,走出屋外。 屋外头一轮明月高高悬着,四下寂静。带着寒意的夜风吹起了这人的衣袍,发出一些悉悉嗦嗦的动静来。 傅修谨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等他觉得冷静了不少,才负着手往西边那方向走去,正是姜白茶那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