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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乱瞟,找找看有没有地洞让她钻进去躲躲羞。“我唯一庆幸的便是皇上没找什么下三滥的男人偷欢。”梵花被他碎碎念得头大,他不吵不闹,却用更狠的招数——慢刀子割rou凌迟她,赶紧爬起来跪在他面前主动承认错误:“朕知错了。”齐放才不稀罕她一个皇帝给他下跪,他看重的是她事后的态度。见她态度还算端正,伸臂把人搂回到胸上,鞭策道:“皇上别每次都马后炮,要记得关紧腿间的店铺,别动不动就开张。”第九五章人生赢家(七夕快乐)吃快餐的南皇在丈夫的宽宏大量下逃过一劫,其实是帝君觉得自己刚赶跑她一个男人,两人还为此大吵一架,若马上又赶跑另一个男人,不仅坐实了自己妒夫的名头,夫妻关系也会跌到谷底,便在她跪着道歉时只说了她几句就轻易原谅了她。再者她又不见得多喜欢易无极,只是一时贪嘴罢了,若像无晴那样和她大动肝火,性价比不高。这些男人孰轻孰重,他心中自有一把杆秤去衡量。真爱生命,远离帝君。南皇表面老实巴交实则一肚子花花肠子,却有个多智近乎妖的丈夫,余生自求多福吧。对了,多缝几个“跪得容易”,以后下跪的次数还有很多。当夜子时三刻,大船抵达天枢港口。夜凉,梵花被丈夫硬逼着披了件绣金牡丹的黑色斗篷,并拉起兜帽遮住她半张脸,才牵出舱房。回到天枢,她生出恍如隔世之感,江风吹得兜帽烈烈作响,走一步,突然顿住,仿佛听见风中有当夜四王逼宫时的喊杀声,还闻到风中潮湿的血腥味,令她毛骨悚然,捏紧了丈夫的大手。“怎么了?”“怎么了?”伴她左右的齐放无极同时发现她的异样,同声问她,语毕两人互视一眼,由齐放柔声再问她一遍怎么了。无极的视线紧盯夜色中她模糊的小脸。叶欢被无极抱在臂上、身裹长袍,也紧张地看向她。梵花凝神再听江风,却哪有什么鬼魅声音,分明是四王逼宫给自己的心里留下阴影,才出现幻听,遂绽开一抹让他们放心的微笑:“我没事,近乡情怯而已,走吧。”蹲在她肩上的遥爷舔舔她的脸颊。梵花冲他笑笑,彼此心照不宣。齐放昨天就放出雨燕通知天枢的人他们今夜会抵达,此时码头上早已停着辆四驾的宝盖马车在恭候他们。驾车的是太监刘灯,当日梵花在紫薇殿被闪电劈走时他也在场,因此是为数几个知道皇帝失踪的人之一。他早早驾驶马车赶来码头,瞪大了眼望着乌漆墨黑的江面焦急地等待。皇帝失踪的日子里他惊恐不安,终日指责是自己害皇帝失踪的,夜夜失眠,不仅人廋成一道闪电,眼下的黑眼圈也媲美烟熏妆。梵花被牵着慢慢走下船,鞋才沾到陆地,鞋前就扑通跪倒一个男人,高呼一声主子,抱住她的大腿,用他不男不女的太监嗓音鬼哭狼嚎,响彻码头,把几个在码头守夜、正在打瞌睡的老头吓得差点尿失禁,把正在角落交媾的猫猫狗狗吓得提前发射子弹。梵花听他刺耳的嚎哭也听得毛骨悚然,接过一杆灯笼去照他。刘灯抱着她的大腿仰起脸,抽抽噎噎吸着鼻涕,一张眼泪纵横的“烟熏妆”脸掩映在灯笼的幽幽火光中,惊悚效果满分。梵花惊叫一声:“妈呀!”认出他来,“刘灯,你哭什么!”一把扶起他。刘灯哭得岔气,一顿一顿地说道:“皇上,是奴才害您失踪的,回去后您便砍了奴才的脑袋吧。”“傻太监。”梵花笑骂他一句,“朕安然无恙回来了,你别哭了。”“奴才、奴才太高兴了。”他泪流不止,怕自己的丑脸污了皇帝的圣眼,便用袖子使劲擦脸,“主子,快、快上马车,您别累着了。”接过梵花手中的灯笼,低头弯腰地在前头引路。不得不说,能有个刘灯鬼哭狼嚎地接驾,给人一种皇宫中其他太监宫女也对她敬爱有加的错觉,这让梵花在无极叶欢面前倍儿有面子。翘起下巴,挥挥手,牛逼哄哄道:“跟朕走。”遥爷呸了她一句:“德性。”这也是帝君的心声。之前齐放对外宣称皇帝在宫变中受到惊吓,暂时去竹宫小住几天压压惊,因而他们今夜先去竹宫,等明天再从竹宫摆驾回宫,算是把慌给圆了。竹宫位于天枢城外东郊的蓬山,梵花重生后一直住在山上直到前几个月才下山去当皇帝,对竹宫自然比对皇宫亲切多了,跟竹宫中长年伺候她的一众奴仆之间的感情也十分深厚。蓬山种满竹子,夏季是竹子生长最茂密高壮的季节,马车一驶上上山的官道,耳边就都是道路两旁的竹林在夜风中发出的“沙沙”声。马车中的梵花掀起窗帘,望进明月映照下重重叠叠的竹林,深呼吸夜风中竹子的清新味道,往日占山为王的感觉又都回来了。遥爷早就腻歪透了这座破山,兀自缩在她的腿心闭目养神,无论她如何热情邀请自己看看窗外的破竹林,他都不鸟一眼。幸亏还有两个第一次上山的新人捧她的场,三颗脑袋挤在车窗上聊得不亦乐乎。齐放亲眼目睹了才知道她对这座山的感情有多深厚,心中不免怅然若失:这座山遍布她和先皇往日相处的画面,她睹物思人,今夜回来才会这么高兴吧。齐放先前出发去找梵花时就妥善交代过竹宫,因此这几日竹宫一到晚上就灯火通明,弄成皇帝有住在这里的假象。到山顶后马车还没停稳,梵花就抱着遥爷急不可耐地跳下去,下意识地冲口而出:“回家喽。”身后的齐放听见了,不满她至今还没把皇宫当成自己的家,对这里太留恋可不是好现象。竹宫中所有的奴仆、侍卫,早已集合在大门前的空地上,梵花一下马车,他们便哗啦啦跪倒一片,三呼万岁。梵花似模似样道:“免礼平身。”众人站起来,她笑吟吟地扫过这些老面孔,想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决定等自己可以做主后,一定要给伺候过自己的这些人升职加薪。竹宫中的人也是各个喜气洋洋,看得出梵花在他们中的人气颇高也很受他们爱戴,难怪她对皇宫没有归属感。她以主人的姿态,熟门熟路地带领一行人在厅廊间穿行,一边说着竹宫的种种,一边乐着,脚步分外轻捷。领他们进大厅,梵花坐下来喝了几口熟悉的竹叶茶,没多久心里就蠢蠢欲动,想出去到处逛逛竹宫。“欢儿,我带你出去看看你以后住的地方吧。”“好!”又问齐放遥爷无极去不去,他们一个说乏了,一个说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一个说晕船还没缓过来,总之就是都不去呗。她哼一声,看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和叶欢大手拉小手,蹦跳着跑出去,牵着他将竹宫的大房小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