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微h)
51(微h)
窗户在夏夜微风中发出声响,后院的杂草堆像往常一样注视他们。 似乎对孙鸣池是何时喜欢上她的失去了兴趣,程逐姿态慵懒地勾着孙鸣池说:不再来一发?怎么这么克制,你不会不行了吧? 孙鸣池对于这类质疑已经免疫,看着她一脸不满足的样子,嘲笑道:不累? 接下来想累没得累了。 你倒是理得清。 程逐抬头看见孙鸣池带着胡茬的下巴,不假思索地咬了一口。 孙鸣池一顿,下一秒程逐就被填满了。 屋里的两人身体纠缠,程逐坐在孙鸣池的胯上,双手扶着撑着他的腹部,绿色的丝带困不住程逐的身体,她像一条灵蛇,不断扭动着腰枝,又像一只天鹅,仰着高傲的头,露出脆弱不已的脖颈。 潮湿的软rou一层层包裹上来,一阵又一阵波浪。 上下起伏,热气腾腾,程逐垂眼看着情动的他。 孙鸣池头皮发麻,喘着粗气,大手在程逐的臀上毫不客气地揉捏。 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 程逐的动作逐渐缓慢,失去了力气。 她气喘吁吁地倒在孙鸣池身上,前胸因为挤压失去原有的形状。 孙鸣池毫不犹豫地接住她,开始了他的征伐。 腰臀不断向上顶,下了力道,伴随着闷哼声,程逐被颠得颤抖不已,喘气都困难。 孙鸣池抚摸程逐的背,亲她的发顶,和她讲着不入流的调情话,他问程逐爽不爽,问她床会不会塌,问她套会不会不够用,程逐一片泪都染在他胸口,粗暴地伸手蒙他的嘴,却也挡住了他狡黠的笑。 床单被子皱得不堪入目。 最后程逐累得睁不开眼,把一屋狼藉留给孙鸣池。 孙鸣池替她擦身体,整理床单,收拾垃圾。 床头的纸巾被用完,连着包装一起丢进垃圾桶,准备一会儿带走。 房间里有点闷,大概是刚运动过的原因,孙鸣池身上的肌rou十分紧绷,扭身的时候鲨鱼线若隐若现,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滑。 程逐打起精神盯了会儿,道: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有洁癖? 这两年她的房间能保持住现在的干净卫生,孙鸣池功不可没。 没有。 没有?程逐歪了歪头,难以置信。 孙鸣池赤裸着上身,俯身扎垃圾袋。 拽住两角,拉到中间打了个死结,随意道:有洁癖的不是你吗? 程逐愣住,半晌才说:你是什么妖怪? 她的洁癖其实并不太严重,只是对于一些特定的事物有些抵触,通常情况都能忍受,所以一般人注意不到,程逐也没对外说过。 专治你的妖怪。孙鸣池哼笑,拎着垃圾直起身。 程逐翻了个白眼。 孙鸣池看了一眼手机,看到不久前何邱和何山给他发的消息。 何邱问孙鸣池大晚上的又去哪里了,何山则是让他早点回来。 想了想,给何山发了一条消息:我找对象去了。 何山没过两秒就回了过来,说知道了,何邱那边他来解决。 孙鸣池挑眉,摊上这么开明的叔,的确是轻松很多。 何山的观察力比孙鸣池想的惊人,第一次被他试探的时候,孙鸣池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何山的语气太自然,好像只是单纯忽然想起程逐这么一个人,而他一个愣神的功夫,何山的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 至于何邱 孙鸣池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搭在脖子上摸了摸,一阵刺痛。 高兴了吧。 什么? 孙鸣池扬起下巴,指了指被程逐抠破的锁骨。 我没注意到。 装。 程逐闭上眼装傻充愣。 孙鸣池好笑:我又没怪你。 程逐又睁眼看向他:你要走了吗? 嗯。 两个人都不喜欢矫情的那一套,自然也不多说什么离别的话语。 手真小。孙鸣池自然地握住程逐的手,手心相贴比划了一下,差不多是他的一半。 是你的太大了。 孙鸣池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第二指节留下个牙印,道:也给你留个印。 程逐无言以对:你在我身上留的印还少吗。 孙鸣池一笑,把她的碎发拨开,视线落在眼角。 还有点红。 真可爱。 被孙鸣池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程逐用力踹了他一脚,结果又被握住脚丫一阵耍流氓。 最后他把程逐塞回被子里,扶着后颈扭了扭脖子,真走了。 程逐问:那你不觉得落了什么吗? 嗯?落了什么? 不说话,哑巴了? 程逐不知道孙鸣池是在逗她还是真的忘记了,但她很烦,不耐地翻身埋进枕头里,彻底睁不开眼,闷闷的声音发出:没有,我乱说的,你快走吧。 孙鸣池憋着笑,俯身在她耳后落了个吻。 回去路上,孙鸣池遇见了李征洲。 后者看见他过来的方向,就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和程逐 嗯。 什么时候? 唔,你姐跑了那天。 李征洲眯起眼:老男人,真阴。 孙鸣池耸肩,就当是夸他了。 这个夏天,和程逐见面的第一天,也就是她摔倒的那个晚上,程逐问他是不是只是来送药,他答不然呢,但事实上不单纯是。 其实他是想说一点难听的话,让程逐也受受苦,不过最后什么都没说,因为兴许根本没用,孙鸣池很理智,吃力不讨好的事少做为妙。 那天晚上他做了梦,梦里程逐又在西湖边画画,这一回他走上去了,穿着一身休闲装,绅士地询问可不可以给他一个联系方式。 程逐依旧是那张冷脸,盯着他看,长发在风里飘。 最后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孙鸣池惊醒了,穿着白色背心,搓着刺手的后脑勺,架着腿,在床上坐了许久。 表情又冷又深,最后若有所思地抽了几根烟。 烟灰四散,在光的照射下生出层次,他紧紧盯着,慢慢眯起眼。 丢船也没关系,收拾收拾再启航就是了。 李征洲说:好好对人家,否则我老婆会发疯的。 潘晓婷发疯,他就得遭殃,毕竟潘晓婷对程逐和许周可比对他好太多了,如果三个人掉水里,他绝对是被丢下的那个。 孙鸣池轻嗤:还用你说? 两人都笑了。 * 第二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没有喧嚣,没有雾霾,远处的山头清清楚楚,空气中是纯天然的青草味道,混杂着各户人家的饭菜香。 唯一令程逐感到不适的就是程卫国停在村口的车。 行李都已经搬进了车的后备箱,只等她上车就出发。 最后看了一眼棠村,没什么留恋地上了车。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取代了恼人的公鸡叫,夏日的美梦又要碎了,但棠村还保留着绿水和清风,保留着她渴望见到的人事物,继续在旷野中等待。 程卫国通过关系找了市里权威的三甲专家给程奶奶看腿,并且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全面的体检,一家人心惊胆战地等了两天,结果出来后都松了口气。 程奶奶健康得不能更健康,除了血压高了一点,剩下就是骨科的那条腿还需要养。 程逐带程一洋回家,家里只有许娇一人,正在准备晚饭。 见她回来,许娇有些惶恐:小逐,吃晚饭了没有? 其实还没吃,但她说吃了,然后便回了房。 程卫国不在,程逐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许娇。 以前许娇对她是真的好,她们两个说是继母与继女,倒不如说更像是朋友,无话不谈,连画画都是许娇鼓励她去学的,那时候家里的氛围是最好的,这导致她从没想过许娇是小三的可能性。 许娇毁了程逐的家,又给程逐建了一个家。 程逐觉得这就是个悖论。 很久以前她曾经问过孙鸣池这个问题,她说:如果有个人对你很好,但是瞒了你很重要的事情,那你觉得应该原谅这个人吗? 那时候孙鸣池的反应有点古怪,似乎不明白这为什么要扯上原谅不原谅,程逐只好说得更加直白了一些,孙鸣池一直听着,最后轻飘飘地戳穿她:程逐,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答案。 程逐羞恼于孙鸣池的洞察力,那一晚把他赶出了房间。 许娇敲了敲门,表示晚饭准备好了,询问程逐要不要再稍微喝些汤。 程逐实在是饿得受不了,最后还是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逐一直在赶作业,为了确保效率,白天,她把手机放在家里,去附近的公园或是商业街找个地方坐下,晚上回到家则开始看艺术文献,并完善之前写到一半的笔记。 开学前的最后一个晚上,程逐和孙鸣池通了一通电话。 两个人进行了一场隐秘的、潮湿的、黑暗的交锋。 被子里蠕动的手,夹紧的腿。 喘息在电话两头响起,伴随着汗水与鼓噪的心跳声。 最后程逐累得昏昏欲睡,但还是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 躺回床上后,几乎立刻落入黑暗中,脑中却留下了最后的对话。 程逐,你信不信我? 嗯。 等我,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