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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荊棘(9)

    

第六章 荊棘(9)



    開學日,徐丹穎作為陸河陞的助教,兩人形影不離。八卦的同學私下討論得起勁,礙於找不到證據,眾人也只是在背後議論而已。

    此時,徐丹穎正在研究室輸入成績,轉身時撞倒了一旁的櫃子,幾張夾在之中的照片紛紛散了出來,是陸河陞的全家福。

    前幾個月拍的,簡可琴的肚子還不明顯,果果牽著父母的手,笑得眼睛都瞇了。

    她下意識地翻看其他張,都是他之前帶班的大合照,其中有幾張是他和學生的合照,陸河陞一身中規中矩的襯衫西褲,連站姿都是標準的立正。

    徐丹穎抿著笑,往下翻看,映入眼簾的是女孩子趴睡在研究室的睡顏。

    同時,門被打開了。

    簡可琴冷著一張臉進來,與徐丹穎對視的同時,她蹙起眉,「妳在這做什麼?」

    「我正在處理教授交代的事。」

    簡可琴上下打量她,「怎麼我每次來,都能看見妳在他的辦公室?」

    「我這學期擔任他的助教。」

    簡可琴揚起脣,目光落在徐丹穎藏在身後的東西,「妳手裡拿著什麼?」

    徐丹穎冷靜,「師母,是我的東西。」

    「拿來給我看。」

    「這是我私人的東西。」

    簡可琴看著散落一地的書本,「我怎麼知道妳是不是偷了研究室的東西?」

    徐丹穎退後一步,「真的不是。」

    她的退卻看在簡可琴眼裡更可疑了,簡可琴挺著孕肚,腰痠背疼,耐性耗盡。「那就拿來我看看。」她二話不說伸手搶奪,徐丹穎將照片緊緊護在懷裡不讓她碰。

    絕對不能被簡可琴看到。

    簡可琴吼,「拿來!」

    「師母,請您別這樣。」

    徐丹穎縮著身體任由她推拉,簡可琴施力過猛,鞋底打滑,整個人向後仰倒,徐丹穎驚得想伸手拉住她卻來不及,索性聽見爭吵聲趕來的陸河陞從後抱住重心不穩的簡可琴。

    簡可琴扶著孕肚,驚嚇過度促使宮縮劇烈,她喘息咬牙,「痛!我肚子有點痛」

    陸河陞匆匆看了一眼徐丹穎,眼神責備,他轉而將簡可琴扶至沙發休息,「我馬上帶妳去醫院。」

    他顯然有些亂了陣腳,繃著身體,緊握著拳,徐丹穎在旁提醒,「教授先叫計程車吧,你這樣開車也不安全。」

    陸河陞回神,「好,對。」

    徐丹穎見他按著號碼的手都在抖。

    周邊聽見騷動的教授們都急忙出來幫忙,陸河陞抱著簡可琴,極力安撫著懷中的人。「沒事,不要怕,都會沒事。」

    待所有人走後,徐丹穎一個人蹲下身整理一片狼籍,無意間看見染了血的紙張,她以為是簡可琴的血,順著血跡才發現是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大概是在混亂中裂開了。

    徐丹穎望著尚未痊癒的傷痕,總覺得血流得不夠多。她輕輕握起拳,表皮的皮膚再次受到拉扯,爭先恐後的冒出血珠,她看著舒心多了。

    她收尾完,知道陸河陞這幾天大概也沒心思處理校務,一併把她能做的事都做完才離開。

    徐丹穎不知道的是,校版已經將她封為年輕教授的惡毒小三。

    陸河陞這幾天請了代課老師,他沒來學校,徐丹穎的個人時間更多了。她回租屋休息,這幾日睡眠品質差,輾轉難眠時,程恩渝就回來了。

    她剛逛完街,一手拿著手機。「媽,這事我不加入,您想謀殺親女兒也別這麼狠。哥的私事,我不敢管。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他消失幾週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妳要是擔心,妳就打電話給他。」

    程恩渝嫌煩,開了擴音,將手機扔在桌上,一心就想拆新包包。

    戴思嵐氣急敗壞,「他要是會接我電話,我還需要在這受妳的氣?」

    「妳就去他的租屋看他。」

    「我不知道他住哪。」

    程恩渝丟了一句:「您生的兒子。」

    戴思嵐也狠,「上回妳哥替妳繳的卡費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這麼疼妳,妳還對他不聞不問。這事妳去處理,否則妳下個月的零用錢減半!」

    「不是!媽咪,哥是有目的」

    戴思嵐不聽,在程恩渝的哀號中掛上電話。

    徐丹穎走上前,「怎麼了?」

    「我哥失聯了。」

    「他都沒回家嗎?」

    程恩渝搖頭。

    徐丹穎不禁想起待在程家過夜那天,她以為是他回來了,原來真的是場夢。

    她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慶幸。

    「阿姨很擔心吧。」

    程恩渝嘆氣,「我先替自己cao心吧,果然程家專出魔鬼。」她看了一眼徐丹穎,眼睛忽然亮了。她清喉嚨一聲,「徐丹丹啊,我好可憐啊媽不愛,哥不疼。我哥現在還跟我玩捉迷藏,我連他住哪都不知道。這學期課業已經夠重了,我好幾天都沒睡好,沒人願意體諒我嗚嗚!」

    她噘著嘴吸鼻子,抱著徐丹穎的大腿擦眼角。「我太可憐了」

    徐丹穎蹙眉,摸摸她的頭髮安撫。「妳別擔心,我會替妳想辦法的。」她知道程尋住在哪。

    聞言,程恩渝立即抬起腦袋,目光閃閃發亮,「我們丹丹最好了,世上只有妳愛我。」她再度熊抱她,抱了一會兒,忍不住說,「妳是不是瘦了啊?妳在減肥嗎?」

    徐丹穎搖頭。

    「髖骨都明顯了。」

    程恩渝下意識去摸她突起的骨頭,徐丹穎有些不自在的避開。程尋有事沒事也喜歡揉這裡,他摸過的地方彷彿都成了她的敏感帶。

    週末,徐丹穎沒有回白桐鎮。徐林昭和上頭的老鄰居去參加了出遊團,團員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直說徐丹穎去了會掃興。

    接連幾夜的惡夢讓徐丹穎無法入睡。

    徐丹穎披了一件大衣出門。

    回過神,人已經站在熟悉的大樓前,警衛對她有印象,沒多問就讓她進去,一切順利的讓徐丹穎站在男人家門前時,竟覺得像是自投羅網。

    再說一次:程家都是魔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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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日,徐丹颖作为陆河陞的助教,两人形影不离。八卦的同学私下讨论得起劲,碍于找不到证据,众人也只是在背后议论而已。

    此时,徐丹颖正在研究室输入成绩,转身时撞倒了一旁的柜子,几张夹在之中的照片纷纷散了出来,是陆河陞的全家福。

    前几个月拍的,简可琴的肚子还不明显,果果牵着父母的手,笑得眼睛都眯了。

    她下意识地翻看其他张,都是他之前带班的大合照,其中有几张是他和学生的合照,陆河陞一身中规中矩的衬衫西裤,连站姿都是标准的立正。

    徐丹颖抿着笑,往下翻看,映入眼帘的是女孩子趴睡在研究室的睡颜。

    同时,门被打开了。

    简可琴冷着一张脸进来,与徐丹颖对视的同时,她蹙起眉,「妳在这做什麽?」

    「我正在处理教授交代的事。」

    简可琴上下打量她,「怎麽我每次来,都能看见妳在他的办公室?」

    「我这学期担任他的助教。」

    简可琴扬起脣,目光落在徐丹颖藏在身后的东西,「妳手裡拿着什麽?」

    徐丹颖冷静,「师母,是我的东西。」

    「拿来给我看。」

    「这是我私人的东西。」

    简可琴看着散落一地的书本,「我怎麽知道妳是不是偷了研究室的东西?」

    徐丹颖退后一步,「真的不是。」

    她的退却看在简可琴眼裡更可疑了,简可琴挺着孕肚,腰痠背疼,耐性耗尽。「那就拿来我看看。」她二话不说伸手抢夺,徐丹颖将照片紧紧护在怀裡不让她碰。

    绝对不能被简可琴看到。

    简可琴吼,「拿来!」

    「师母,请您别这样。」

    徐丹颖缩着身体任由她推拉,简可琴施力过猛,鞋底打滑,整个人向后仰倒,徐丹颖惊得想伸手拉住她却来不及,索性听见争吵声赶来的陆河陞从后抱住重心不稳的简可琴。

    简可琴扶着孕肚,惊吓过度促使宫缩剧烈,她喘息咬牙,「痛!我肚子有点痛」

    陆河陞匆匆看了一眼徐丹颖,眼神责备,他转而将简可琴扶至沙发休息,「我马上带妳去医院。」

    他显然有些乱了阵脚,绷着身体,紧握着拳,徐丹颖在旁提醒,「教授先叫计程车吧,你这样开车也不安全。」

    陆河陞回神,「好,对。」

    徐丹颖见他按着号码的手都在抖。

    周边听见sao动的教授们都急忙出来帮忙,陆河陞抱着简可琴,极力安抚着怀中的人。「没事,不要怕,都会没事。」

    待所有人走后,徐丹颖一个人蹲下身整理一片狼籍,无意间看见染了血的纸张,她以为是简可琴的血,顺着血迹才发现是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大概是在混乱中裂开了。

    徐丹颖望着尚未痊癒的伤痕,总觉得血流得不够多。她轻轻握起拳,表皮的皮肤再次受到拉扯,争先恐后的冒出血珠,她看着舒心多了。

    她收尾完,知道陆河陞这几天大概也没心思处理校务,一併把她能做的事都做完才离开。

    徐丹颖不知道的是,校版已经将她封为年轻教授的恶毒小三。

    陆河陞这几天请了代课老师,他没来学校,徐丹颖的个人时间更多了。她回租屋休息,这几日睡眠品质差,辗转难眠时,程恩渝就回来了。

    她刚逛完街,一手拿着手机。「妈,这事我不加入,您想谋杀亲女儿也别这麽狠。哥的私事,我不敢管。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麽,他消失几週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妳要是担心,妳就打电话给他。」

    程恩渝嫌烦,开了扩音,将手机扔在桌上,一心就想拆新包包。

    戴思岚气急败坏,「他要是会接我电话,我还需要在这受妳的气?」

    「妳就去他的租屋看他。」

    「我不知道他住哪。」

    程恩渝丢了一句:「您生的儿子。」

    戴思岚也狠,「上回妳哥替妳缴的卡费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这麽疼妳,妳还对他不闻不问。这事妳去处理,否则妳下个月的零用钱减半!」

    「不是!妈咪,哥是有目的」

    戴思岚不听,在程恩渝的哀号中挂上电话。

    徐丹颖走上前,「怎麽了?」

    「我哥失联了。」

    「他都没回家吗?」

    程恩渝摇头。

    徐丹颖不禁想起待在程家过夜那天,她以为是他回来了,原来真的是场梦。

    她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阿姨很担心吧。」

    程恩渝叹气,「我先替自己cao心吧,果然程家专出魔鬼。」她看了一眼徐丹颖,眼睛忽然亮了。她清喉咙一声,「徐丹丹啊,我好可怜啊妈不爱,哥不疼。我哥现在还跟我玩捉迷藏,我连他住哪都不知道。这学期课业已经够重了,我好几天都没睡好,没人愿意体谅我呜呜!」

    她噘着嘴吸鼻子,抱着徐丹颖的大腿擦眼角。「我太可怜了」

    徐丹颖蹙眉,摸摸她的头发安抚。「妳别担心,我会替妳想办法的。」她知道程寻住在哪。

    闻言,程恩渝立即抬起脑袋,目光闪闪发亮,「我们丹丹最好了,世上只有妳爱我。」她再度熊抱她,抱了一会儿,忍不住说,「妳是不是瘦了啊?妳在减肥吗?」

    徐丹颖摇头。

    「髋骨都明显了。」

    程恩渝下意识去摸她突起的骨头,徐丹颖有些不自在的避开。程寻有事没事也喜欢揉这裡,他摸过的地方彷彿都成了她的敏感带。

    週末,徐丹颖没有回白桐镇。徐林昭和上头的老邻居去参加了出游团,团员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直说徐丹颖去了会扫兴。

    接连几夜的恶梦让徐丹颖无法入睡。

    徐丹颖披了一件大衣出门。

    回过神,人已经站在熟悉的大楼前,警卫对她有印象,没多问就让她进去,一切顺利的让徐丹颖站在男人家门前时,竟觉得像是自投罗网。

    再说一次:程家都是魔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