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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今循循善诱：“那我问你来回答好吗？”

栾子书点点头，“好。”抱着怀中香软的身子，柔顺地把头靠在她的蝴蝶骨，在梦中能和她说会儿话也很好。

“你讨厌我吗？”

他急急地摇头，“我怎么会讨厌你。”

呃，这好像是白问。

孟今今拍拍脸，深吸口气定定神，想了想，“那天我们行了床笫之事，帮你的人是我你心中不喜吗？”

“我……没有。”他的脸红透了，不好意思说他每夜都在回味那一晚。

她下意识问出心里的疑问，“那你为什么不找我，让我来娶你？”

栾子书的声音低落了下去，他要是一只兔子精，这会儿耳朵肯定要耷拉下去，“那日你被迫帮了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而我……又有问题。我看不见，嫁给你也只会像拖累小觉那样拖累你，怎能妄想再让你娶我。”

啊？有问题？

孟今今满脸问号，她没感觉啊，除了做得久了些，但这也不是问题吧。

栾子书终于想起他想问什么，怕她一会儿就消失了，揽在孟今今腰上的手紧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艰涩地问出他一直想问却又只敢在梦中问的话，“今今，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我会变好的……你要我吗？”

日日的等待让他的忍耐到了极点，再加上今日魏致来找他了。

一番话说得隐晦，但他听出今今已经收了魏致，魏致却以为今今已经暗暗收了他，只是没有声张，说要齐心好好照顾今今。

魏致医术高超，与她朝夕相处有了感情在正常不过。

他手脚冰凉僵在原地，只无措地说了句他不是就关上了门。

他当时甚至冒出过想去找她争取一下的冲动，他想要今今，无名无分他也可以。可去找今今他能说什么，他不想她为难勉强，更不想要她的怜悯。

一想到这些，便忍不住借酒浇愁。

但这是在梦中，他想说什么都可以。

即便如此，他的声音还是带着忐忑紧张。

孟今今人还是发懵的，虽看不到都能想象得出他是用什么表情说出的这话，那双眼睛肯定含着朦胧水光期待地看着她，哪还有说不的想法，不，是一直就没有说不的想法。

“我知道我比不上魏致，但我……会编东西，可以写字，他们开始找我帮孩童讲解书文，我……”

栾子书只记得孟今今夸过他的优点，别的也想不到了，着急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孟今今从他口中听到魏致的名字惊诧了下，没想到魏致居然来找他了，他来找他干什么，但这事可以先放在后头，她现在没心思去想。

“你很好，真的很好，”孟今今急忙安抚，怕他反应过来，赶忙问出最后一个她觉得很重要的问题，“是因为我占了你的身子，你才想嫁给我吗？”

她刚问完，他就羞赧地微微摇头，下巴贴着她的后颈，痒得她缩了缩肩膀，几乎是确定了书生的心意。

孟今今要背过气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书生，你先松开我。”

栾子书的脸顿时煞白，以为她是拒绝他了，却还是依言松开了手，失意地说：“你要走了吗？”

孟今今回身看到他惨白的脸色，禁不住抬手摸上他的侧脸，“我没走。”

他瞬间顺着她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心翼翼问，“可以再陪我会儿吗？”

孟今今看着他希翼的眼神，心疼极了，只想做什么让他展颜，靠近他亲了亲他好看的唇，“你觉得这是梦吗？”

栾子书呆呆坐着，唇上柔嫩的触感就像那晚一样，他握着的手腕，细腻丝滑，带有温热。

她看他没反应，又吻了下。

绯红从他的脖颈一点点蔓延到整张脸，这不是梦，他羞赧地松开她的手转身，可又不想松开她的手。

他的心仿佛要跳出胸口，她吻他了，是不是意味着她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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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H

栾子书心绪剧烈起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孟今今近距离地看着他浅色的瞳仁，眼里的喜色都要溢出，呼吸缠绕，静谧的屋内，他们都红了脸。

她怎么就忍不住去亲他了，咳，还亲了两下。

孟今今唇角弯弯，但他看上去很开心，那就可以了。

他握住孟今今的手，想说很多，“今今……”

“恩。”

她的声音轻柔悦耳，他下意识又叫了声她的名字，唇边漾开一抹羞赧的笑容，涣散的眼睛亮亮的。

他心里百感交集，虽那话说得露骨了，换做平时，他一个字也说不口出，但庆幸他说出了。

那句想问她是不是怜悯他的话都问不出口，他甚至都觉得不重要了，她愿意要他就够了。

时间悄然流逝，栾子书垂着头，拉着孟今今的手，能多和她多待一会儿，他都感觉高兴，不想让她走。

孟今今想去帮他擦拭脸，让他早点睡，看他手还拉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让他先放开，“时候不早了，我去把帕子捏来给你擦擦脸，你先安寝。”

栾子书只能松开了手，指尖还留恋地从她手背划过握起。

孟今今捏来帕子，轻轻地帮他擦脸，栾子书几欲开口说他可以自己来的，可又分外珍惜她对他的温柔，乖乖的闭上眼，静静享受。

瓷白的肌肤透着淡粉，气色看着好很多，孟今今想，既然是她的人了，自己务必有责任要将他养得白白胖胖。

她的人……这三个字让孟今今的脸又红了红。

帮他脱下外衫，感到她要走，栾子书抓住了她的手，他红透一张脸，吞吞吐吐，“你…你……”

孟今今耐心等他说完，以为是什么事，又一脸恍然，瞬间明白了，“你想我留下是吗？”

栾子书头埋得更低了，羞臊地轻轻点头，听她的语气没有丝毫不愿，有了些底气，含在口中的话就好说出来些，缓慢地说：“你今晚可以不走吗？”

栾子书期盼很久，不会像孟今今还没彻底适应从朋友到夫妻的转变，还有点别扭。

但这个要求对他们现在的关系在正常不过，还是书生少有的主动问她要什么，她如果婉拒，都可以想象到他会是什么样子。

再亲密的事都做了，“好。”不过是睡晚觉，“我去洗漱一下。”

他神色赧然，喜意难掩，点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孟今今洗漱好后，看向了自己家，魏致如果看到墙边的凳子，应该就知道她在书生家了，她想自己不用特意去打声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