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玩過頭
玩過頭
接著,到了渡假山莊,樹聽廣顥接了一通電話後,就跟景夫人報備外出了,從晚間之後的活動他都不在。 當晚,家族烤rou會在大廣場熱鬧登場,還請了精緻小型的主持歌舞秀,大家玩得很盡興。 「黎樹!妳坐這裡,跟我們一起!我們女生坐在一起玩比較有意思啊!」原以為何家姊妹對自己有敵意,沒想到竟然主動約樹一起同桌烤rou。璐蓉嘟著嘴巴,不情不願地坐在另一邊。 和璐蓉的無理刁鑽不同,她的兩個姊姊要明理和善,璐溫端莊、璐美活潑,問了樹很多事情,家人做什麼的呀?住哪兒啊?有沒有男朋友等等。看她穿得衣服較舊,璐美竟說要整理自己不穿的衣服送她,甚至知道樹念藝術以後表示欽羨,還說有機會一起逛街,讓樹作她們的時尚穿著顧問。 熱鬧一夜,隔天,景家奶奶就要搭飛機回去,所有的兒女都跟去機場送行,承風再度充當司機載景志高夫婦和何太太過去。長輩們離去後,佳妙吵著要耀遠陪她去逛百貨春節慶,人一下子走掉大半,剩下睡得晚的年輕人們,家裡沒老大人,整個渡假別墅的景象就變得荒誕起來。 從中午,山莊大門頻繁有貨車進出,送來一箱箱的東西。傭人們忙著張燈結彩,設桌佈置,噴泉、泳池紛紛投射出五光十色,何家姊弟竟在會館的庭園開啟了露天溫水泳池派對,陸陸續續許多打扮豔麗風騷的年輕人進到山莊來。 酒過一輪,大部分的人都還站著聊天,隨著飛躍的音樂節奏越來越快,幾個大膽豪放的男女主動來到場中瘋狂熱舞,接著把衣服一脫,露出裡頭爆裸性感的泳裝,現場氣氛瞬間炸開,直接進入今天的泳池主題。 供應不間斷的酒水,不見得是喝進肚子的,有很多是用來澆淋浸泡的,只剩極少布料遮蔽的青春男女們毫不保留的肌膚相親,樹第一次見識到什麼是現代版的酒池rou林。 就怕有人沒融入,更不許有人在場不參加,何璐溫塞了一條自己的泳裝給樹,她是喝過洋墨水的,像樹這個年紀時穿的泳衣就很性感,頸後裸背綁帶、前胸深簍空,那泳裝在樹豐腴飽滿的體態展現無限性感俏美,輕易吸走了男人的眼睛。 男性赤裸裸的目光讓樹根本放不開,好像自己沒穿衣服一樣,只想躲在泳池邊緣。 「會游泳嗎?」一個男孩過來邀她,「我們有個小比賽,少一個人,妳就來加入我們。都出來玩了,就放開玩樂,別害羞啊!」 樹原本不太願意,但對方半撒嬌半討好,又稍微解說了遊戲內容,感覺很單純,她便點點頭,答應了。 跟著對方來到離建築最遠的泳池一角,樹這才發現何家姊弟都在她對何帛毅有戒心,因而想退出,幾個人都極力挽留。 「還是妳覺得自己金枝玉葉不屑跟我們玩?」璐美突然冒出冷漠譏諷的一句話,讓樹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樹推不掉,答應和他們就玩幾個回合。群裡男生最多,女孩子除了何家三姊妹,就是何帛毅的妞官芸,還有璐美的朋友阿畢。 從一開始的猜殺手,到水中木頭人都算正常漸漸的,開始要求分小組,在水中用嘴巴傳遞綿繩圈圈競賽。 然而,來到玩抽卡牌決定命運的遊戲時,璐溫突然表示有事離開了。 「第一張,對象:短頭髮的人;第二張,任務:依照指示在水中做出動作,讓所有人猜,自己人猜中沒事,敵人猜出來的話進入第三張,命運:讓敵人在水裡摸一把。」 遊戲開始出現奇怪的調性和處罰規則,越來越多姿勢曖昧,和肢體接觸機會,甚至要求女性把小杯酒夾在乳溝給另一人喝,情況正在失控,且越來越不像話樹也觀察出其他人都在討好何帛毅,他暗示了不想做的項目,一定會有人跳出來頂替,或明目張膽的將內容縮水。 「哦哦哦!我抽到命運的一刻!」一個個兒嬌小的男孩舉起抽到的牌,詭詐的笑了起來:「第一張命運卡牌,對象所有的女生!第二張脫下泳裝上部,只用鮮奶油奶泡遮小頭頭。第三張,命運!讓敵隊方輪流去舔。」 璐美馬上舉起之前抽到的女王牌獲得絕對赦免;璐蓉和阿畢向男生撒嬌,分別求得庇護卡庇護;而官芸有何帛毅這張王牌,誰真敢碰她?只剩下樹,她沒有手段,也不會使手段 「她不是承風哥的女友嗎」官芸小小提了一下,感覺氣氛不對就閉嘴,拿起旁邊調酒喝了口,當沒自己的事。 何帛毅好整以暇的看著樹痞笑:「快點做吧!」 「這遊戲明顯在欺負人,我沒有必要配合你們!」樹可不會乖乖照做。 其他人隨即以異色的眼神互看了一會兒,璐美說:「妳要是不服命運的話,有一次抽轉運牌的機會」 「好,但是,如果是奇怪的要求,我一樣不會答應,而且要讓我離開。」 「玩遊戲而已,哪有奇怪要求,妳太緊張了。」璐美拿出浮在水面的一個黑色桶子遞向她:「抽吧!」 「樹抽到游泳競速,大魔王抽到官芸,贏了官芸就能擺脫命運。輸的話再抽懲罰」最後璐美宣布道。 何帛毅陰險狡猾的笑著:「我看懲罰是不用抽了!」 樹鬆了口氣,游泳她還比較有信心。至於何帛毅的話,她沒有心情解讀。 比賽開始,曾經參加游泳會的她很快就和官芸拉開距離,迅速游向指定目標。樹不知道的是,官芸只划了幾下水就狼狽停下來,同時所有男生,連同何帛毅從後面朝她尾隨游去。 正當樹的手要握上終點扶手桿爬起來時,一個物體驀然出現背後將她撞入水中,隨即又出現幾人像一條條迅猛的大白鯊強行擦身而過,試圖將她壓迫進深水裡。樹憋住氣,試圖在水底翻身看清楚情況,接著,她嚇到了,有好幾隻手攀上她的身體,亂摸起來,甚至猛扯她的泳衣帶子對方不止一人,樹已經感覺到對方群體的惡意,看清楚是何帛毅他們!但她空不出手反擊,而是急於護住自己被強行拉扯的衣物。 罩子鬆了,樹可以感覺到冰涼水流不斷撫弄過她的rufang,好在綁帶似乎纏了個死結,雖然鬆了卻沒有完全脫離,這時一隻手掌竟大膽穿進鬆開的罩杯抓住她右邊飽滿,指尖對著發硬的乳頭點弄輕撥,敏感的電顫讓她不住抽緊身子,硬是忍下尖叫的衝動為了控制她,他們會給她換氣的時間,但時間極短,不一會兒攀著她身體的手又會將她下拖黎樹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身體怎麼被撫摸玩弄,她只想離開這裡但是對方是一群比自己有力的男人,樹第一次清楚感覺到性別間空手的武力懸殊,她被結結實實壓制完全無法反抗! 呼隆呼隆,突然水層劇烈滾動震盪起來,視野中佈滿細密白色氣泡,混亂中,她瞥見一記深褐肘擊狠狠撞在旁邊何帛毅太陽xue上束縛快速鬆綁,接著一道紮實有力勾過她的前胸,用力將她帶出水面,「咳咳咳咳」她嗆了點水,緊摟著救了自己的健碩黝黑膀子。 「咳小小黑哥」比較緩和後才看清楚救她脫離圍危的竟然是保鑣兼司機的小黑! 「先處理妳的呼吸,不要講話!」小黑應道。 小黑走過深水將她送上岸,岸邊早已經站著兩名女傭,馬上上前給她披上浴巾,「黎小姐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嗯咳」樹搖搖頭,鼻腔喉嚨還有點疼,但不礙事。 耳邊震撼吵鬧、喧嘩動感的音樂驀然停止 啪啪啪!安靜下來的空間響起掌聲,接著宏亮一喊,「派對結束了!」是景家長子,廣顥回來了,眼神十分凌厲,不苟言笑。 現場火熱氣氛急速凍結 對那群用莫名其妙眼神看自己的人,廣顥走到場中央,高舉一支水晶高腳杯,以慶賀之姿,朗聲道:「再不走的話,我請保全恭送各位了!」這無非是在趕客。 所有人一聽紛紛開始收拾東西 何帛毅有點醉了,興致被掃,心裡很不舒服,爬出泳池,全身滴滴答答,搖搖擺擺走向表兄,來到他面前又有點慫了顯得無措,氣勢弱了幾分:「哥,搞什麼啊?只是喝點酒玩遊戲沒妨礙誰都是我的朋友,你這樣讓我很難看。」 原本轉身要離去,廣顥停下腳步,又轉過身面對何帛毅,注視著他的雙眼好似要噴發出寒冰,叫人不寒而慄。酒精痲痹了何帛毅平時的機警,竟也瞪起佈滿血絲的眼睛,藉著酒膽想忤逆表哥兩人劍拔弩張之時,一條桃紅色胸罩從天而降,落在廣顥穿著白色襯衫的闊肩上,他拉掉那條胸罩,用力拍在何帛毅胸口:「那就把人都帶回去你家啊!信不信我能讓你更難看?!」說罷,他一條腿踩在泳池邊的宴會桌緣上,使力一蹬,一陣清脆唰啦啦,桌子被踹倒,上頭杯碗瓢盤個樣器皿水晶瀑布般全嘩啦落入泳池。小黑和幾名保鑣此時也抱胸站到大少爺身邊,窮兇惡極流氓樣,一副準備教訓人的模樣何帛毅登時酒醒了大半,不敢再裝,老鼠般嗖的溜了。 樹就站在一段距離外,看著廣顥對傭人咆哮,要他們撤掉所有宴樂的東西,讓屋子回歸安寧。 看見小黑的身影進到屋裡,樹裹著浴巾追了上去,想向他道聲謝;走廊轉角處,小黑單手扶在耳麥上,「剛剛侵犯黎小姐的是哪幾人,已經確認了嗎?」 「把名單給龐隆,讓他們這輩子再幹不了這事。哼!姓何的那小子幫他長長眼。」 聽見了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指令,樹站在轉角另一頭,頓住腳步。 不知是精神影響,還是生理損耗,樹在房間床上昏睡了一個晚上,天亮該起床時心裡還產生抗拒,實在不想出去遇到何家的人。她在床上翻滾掙扎了好久才起來梳洗。 一出房門,她就又嚇到,小黑和阿綸門神一樣左右站著。 「小黑哥,阿綸,你們在這裡幹嘛啊?」看見他們,樹覺得緊繃的情緒輕鬆許多。 「所有人都離開了,大少爺要我們等妳睡醒後送妳回去。」阿綸溫和道。 「哦,大哥呢?」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主動問起廣顥動向。 「大少爺去公司了。」小黑說。 「大哥過年期間也要上班啊?」樹替廣顥感到辛苦。 「這個我們不清楚。」阿綸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