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芙蕾雅
十六岁的芙蕾雅
波利~波利芙蕾雅大喊,摇晃波利的脑袋,你理理我嘛~跟我去玩好不好? 波利叹气,他已经叹气三千次。男人瘫倒在酒馆的沙发椅上,过硬的皮革坐得他屁股疼,身边还一直有个小祖宗折磨着他。 你饶了我吧。波利哀求,去找香克斯贝克曼玩去。 我不要。 那就去找耶稣布和路。 我不嘛~波利波利你跟我玩。 我不想跟你玩。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成了吗小祖宗。你很麻烦,去找香克斯去,他才是那个喜欢你的家伙。 你不许不喜欢我!芙蕾雅尖刻地说,嘴巴撅起来。 凭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波利抓着头发,无奈了,你是想让老大杀了我吗? 香克斯才不会呢! 他会。 他不会! 他会。 不会! 他会。 不会! 会。 芙蕾雅站起来大声叫:他才不会呢!他可是香克斯!喊完,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稍远的位置,扭过头,抱住橙汁的杯子,做出很生气的样子。 波利一句话不说,自己一个人喝酒。 一会,芙蕾雅忍不住了,不停地用眼神瞥他,波利不动如山。 芙蕾雅咬着牙踢了他一脚。 波利一动不动。 芙蕾雅扭啊扭,扭啊扭,小屁股一点一点又挪回波利身边,髋骨一歪,撞了撞波利。 波利无语了,放下酒杯。 我才不会哄你呢。波利冷酷地说。 芙蕾雅脸红了一下,但为了不输阵势,她睁大眼睛,大声嘟囔:我才不要你哄呢!我又不是三岁小鬼! 你几岁? 我已经十六岁了!芙蕾雅的鼻子翘得老高。 哼。波利不屑地说,十六岁还半夜趴在香克斯怀里哭鼻子,非要亲亲才从地上起来的家伙。 芙蕾雅的脸蛋一下变得通红,你,你怎么知道?! 全船的人都知道。 我讨厌见闻色! 不用开见闻色,你每天哭得全大海上的人都能听见。 我才没有每天都哭鼻子!我今天就没哭。 你快了。 我才不会!我又不是爱哭鬼! 你就是爱哭鬼。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就是。 我讨厌你!芙蕾雅气呼呼地喊。 波利咧开嘴笑了,正好,我也讨厌你。去烦香克斯去。 芙蕾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撇了撇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波利冷漠得令人发指:鼻涕别蹭我身上。 芙蕾雅立刻贴了上去,挨着他大声地擤鼻子。波利嫌弃地抵着她的脑袋,啧了一声,那家伙怎么会喜欢你这种鼻涕小鬼。 哼哼~因为人家超有魅力的,香克斯对我欲罢不能。 我在说贝克曼。香克斯品味超差这件事谁都知道。 芙蕾雅一下整个五官都舒展开了,他喜欢我?真的吗?肯定是真的。我就说嘛,嘻嘻~ 她嘴巴咧开,特别高兴的样子。 你这家伙。波利叹气,不是香克斯的女人嘛? 不许那么叫我!芙蕾雅瞪眼。 哦,香克斯的女人。 噫嘻你真讨厌! 没错没错,我是讨厌的波利,你去找可爱的贝克曼玩去吧。 我不要,我要你陪我玩!芙蕾雅突然啊了一声,抱住他的胳膊使劲拉他,今天冰激凌情侣打折耶,走嘛波利,走吧走吧~陪我去买冰激凌! 波利一只脚勾住桌脚,屁股抬不起来,这种事去找香克斯啊,你们才是情侣吧。 我不要!芙蕾雅喊,他老看着我,我不喜欢被人看着。 我也不喜欢被人看着。放开我。 我才不管你呢,只要我自己不被看着就好了。芙蕾雅费劲地推着波利离开酒馆。 你干嘛老缠着我? 因为!芙蕾雅大声喊,我喜欢你啊,波利! 她露出一个蠢兮兮的大笑,尽管波利愤怒又厌烦,但还是闭上了嘴,被她拉去买冰激凌了,因为她的笑容既真诚又灿烂。 芙蕾雅蹦蹦跳跳地走在路上,左手一个香草味的冰激凌,右手一个巧克力味的冰激凌。她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吃得小脸上白一块黑一块。 我说波利懒洋洋地跟着她,你就不怕肚子疼吗? 哼哼~我乐意! 晚上肚子痛上又要和香克斯撒娇。 略略略人家就喜欢和香克斯撒娇。 哦。那你把冰激凌还我。 芙蕾雅回转半身,警惕地瞪着他:不行!这是我的冰激凌! 这是用我的钱买的。 给我买的! 两个至少有一个是我的才对吧。 呸,抢小孩冰激凌,不要脸! 你刚才还说自己不是小孩了呢。 哼哼~当小孩有好处的时候当然要做小孩啦! 波利又一次叹气,一屁股在路边的石质长椅上坐下,喝了口酒。 芙蕾雅自动跟过去,挨着他坐下,舔着冰激凌。 波利波利,你说得是真的吗?芙蕾雅犹豫地问。 什么? 贝克曼喜欢我。 你不信? 他对着我都没有好脸色耶。也不愿意跟我去玩,跟我单独待在一个屋里就走,看见我和香克斯腻歪就咂舌头。还有还有上次!他非要我削土豆,我明明就很不喜欢嘛芙蕾雅细数着贝克曼的罪过。 嗯嗯波利敷衍地回应,男人就是这样啦。男孩揪女孩小辫,男人故意惹女人生气。 我不喜欢!芙蕾雅噘嘴。 你在乎这个干嘛? 因为我喜欢他。 你不是喜欢我嘛? 我也喜欢贝克曼。 香克斯呢?也喜欢? 芙蕾雅重重地点头:喜欢! 啧,花心! 芙蕾雅跳起来,我不花心! 同时喜欢三个男人还不花心? 我芙蕾雅迷茫地想了想,同时喜欢三个男人好像真得很花心。 那好吧,我超花心的。她接受得很快,又一屁股坐回去。 波利眉头攒了攒,看了她花猫似的侧脸一眼。 香克斯会伤心的哦。 香克斯才不会嘞。 他会。 不会。 会。 不会唔!烦死啦,他会也没有办法啦!谁让他喜欢我这个花心的女人啦,自己喜欢上的时候就给我做好伤心的准备啊! 波利忽然笑了,跟以往讥讽的笑容不一样,这个笑容非常地愉快。 我开始喜欢你了。 真的嘛!芙蕾雅开心了,那跟我去坐过山车吧! 这个就算了。 切! 手腕。波利懒洋洋地说,抬起来。 哦。芙蕾雅抬了抬举着剑的手腕,一会,又问,抬多高啊?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估摸。 噫嘻你可是老师耶!给我做个示范嘛。 不要。波利一口回绝,好麻烦,我不想动。 懒鬼! 波利躺在一堆渔网和麻绳上,慵懒地挥挥手 嗨嗨我就是懒鬼。你是个大人了,自己练习。 芙蕾雅的嘴巴撅起来,闷头挥剑。 波利? 没人应。 波利! 没人应。 臭波利!你聋了吗!? 烦死了。波利抓了把头发微微抬起上身,靠得高一点,叹了口气,又什么事? 陪我练剑嘛~ 不是说了让你挥五百次剑,挥完了吗? 没有。芙蕾雅超级大声地说,我不喜欢挥剑。 这是基础。 芙蕾雅的嘴巴撅起来:香克斯和雷利都不是这么教我的。 那他们是怎么教的? 要跟我对打啊。 所以你们才会每次练到一半都会滚到地上去。 芙蕾雅小脸一红:也,也没有每次都吧 而且,芙蕾雅一边挥剑,一边用绿眼睛悄悄地看他,你又不是香克斯和雷利,我才不会跟你滚到地上去呢。 非常好,继续挥刀,我是不会陪你练习的。 为什么? 因为我懒得站起来。 懒死你算了! 如果我会死,波利严肃地说,我希望可以躺着死,比较省力气。 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一刀。 波利一笑,你大可以试试。 我要是刺中了你,你就必须起来陪我练剑,我想学你那招 哪招? 就是那招啦,就是那个咻的一声,剑就飞起来,然后呼呼砰砰所有人就都倒下那招。 那叫以气驭剑,白痴小鬼。 啊!就是这个!我想学这个!我要是刺中你了,你不仅要教我这个,还要随叫随到,我让你跟干嘛你就干嘛。 不玩。代价太大了。 唔,那就以气驭剑和随叫随到。 不行。 诶呦,那就只要教我以气驭剑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刺不中呢? 芙蕾雅咬着下唇,那我以后就不烦你了。 太好了,就怕你刺不中晚上又去找香克斯哭鼻子。 哼,我才不会呢! 那就快试试吧。 芙蕾雅的眼睛眯了迷,忽然出剑,呜呜声响,划过空气,刺入甲板上。 见鬼,你居然不躲? 波利拎着酒壶,歪着脑袋咧开一个坏笑。 有什么好躲的?我听出来你刺歪了。 芙蕾雅 芙芙 芙 香克斯抓着头发,快抓狂了,别哭了芙蕾雅,我求你了。 呜呜呜呜波利波利他嫌弃我哇哇哇哇 我去找他好不好,我去罚他。 不行!芙蕾雅挂着眼泪含含糊糊地大喊,我跟他我跟他打打打,打赌呜呜呜呜 她一直打哭咯,说话说不清楚,香克斯只能断断续续地判断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这个香克斯抓着脑袋顶,无奈,你打赌输了有什么办法嘛。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香克斯只能堵着一只耳朵,头疼地看着她哇哇大哭。 芙蕾雅坐在床上,揪着被子,张着嘴朝天。 那以后我来陪你玩嘛,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芙蕾雅边哭边摇头。我想要我要波利呜呜呜呜 喂喂喂,芙蕾雅,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啊,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想要别的男人的话。 芙蕾雅一下拿起一个枕头扔过去,大骂:讨、讨厌,我都这么伤心你,你还烦我! 这怎么就烦你了?香克斯抱着她的肩膀,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是但是我芙蕾雅啜泣,还、还想要波、波、波、波利和贝克曼 喂!香克斯的眼睛睁大了,比起伤心,他更多的是震惊。 当着我的面你就敢这么说啊,芙蕾雅。 香克斯附身下来亲亲她热乎乎湿漉漉的小脸蛋,只想要我一个不行么? 芙蕾雅轻轻摇头。 香克斯心头一酸,热血上涌,阴暗的想法浮现心头。但见她芙蕾雅可怜兮兮的花猫小脸,眼睛红红的,翡翠一样的眼睛直视着他,香克斯的怒气沉了下去。 香克斯把芙蕾雅抱起来,放到膝头,不停地吻她,真的不行吗?他拉着芙蕾雅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芙蕾雅的泪一下止了,隔着泪看着他。香克斯用带着点胡茬的下巴蹭她的额头,把她搂在怀里,用低低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一套cao作下来,芙蕾雅已经神魂颠倒。她软趴趴地趴在香克斯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他。 香克斯说,贝克曼和波利惹你不高兴了,我们就不要找他们好不好。 芙蕾雅闷声:你也惹我生气了。我也不该再理你了。 喂喂,芙。香克斯无奈道,你就不能只喜欢我吗? 芙蕾雅忽然抬起头,看了看他。她用手推开香克斯的脑袋。 讨厌!我不要你! 香克斯抓住她的腰,没让她挣脱了。 芙,别闹。香克斯咬着牙问,你不要我,你要谁? 我要香克斯! 我就是香克斯啊。 你才不是香克斯!香克斯才不会说这种话! 香克斯就是会说这种话。香克斯微微眯眼,声音沉下去,喂喂,芙蕾雅别忘了,我也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海贼呢。 才不是!香克斯才不会跟我说这种话! 芙蕾雅还是不停地闹腾,香克斯又无奈又伤心:为什么,芙蕾雅,你跟副船长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出去找过别的男人吧?我就不行吗? 芙蕾雅一下止了动作,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香克斯。她口吻严肃得奇怪,你要做雷利先生吗? 香克斯一顿,昔日许多懊恼和悔恨重新回到心头,他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芙蕾雅咬牙,你到底要干什么? 教你读书。贝克曼脸拉得老长,手指在卷子上一点,推到芙蕾雅面前:做。 芙蕾雅低头看了眼,纸面上的圆圈、三角、平面直角坐标系和数字一下就让她的脑袋胀了起来。 我不要做!香克斯呢!她转动脑袋,四处乱看,嘴里大叫,香克斯! 贝克曼啧了一声,别叫了,好好坐下做卷子。我要看看你的水平,你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才能下离开这间房间。 不要!我不要想被你教! 正好,我也不想教你。但香克斯那傻瓜拜托我,我就必须教你,你也必须学。 不要!芙蕾雅把嘴一撇,你把卷子拿走,我不要做,也不会做的。 你说了没用,做! 我说不要! 贝克曼烦躁地啧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唇间点上。 你在干嘛? 忍耐。贝克曼说,吐出了一大口烟。 你在消磨我的耐心。贝克曼靠着桌沿嘶声说,眼睛眯起来,一般来说,如果有人敢这样做,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但你是香克斯的女人,所以我不会这么做。但也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这里无法无天,不要再让我下达一次命令,做你的卷子。早做完,我们俩都早点解脱。 芙蕾雅愤怒地看着他,忽然她摸了摸身上四个兜,好不容易从裤兜深处掏出一个温热的棒棒糖,塞进嘴里,露出一截白色的棍子支棱在嘴巴外面。 你在干嘛?贝克曼问。 忍耐。芙蕾雅学着贝克曼的语气说,绿色的眼睛眯缝起来,一般来说,有人这样跟我说话,我会把他踢下海喂海王类,但你是香克斯的副船长,所以我不会这么做,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这里肆意妄为,不要再让我说一遍,把这张卷子拿走! 贝克曼的额角突突跳,捏着烟头的手用力。他都气笑了,从腰后面拔出了枪。 芙蕾雅一下就跳起来,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贝克曼问,拉开枪栓,手臂前伸,对准了芙蕾雅红色的小脑袋。 芙蕾雅瞪大眼睛,后退了一步。 你你你,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贝克曼问。 因为,因为芙蕾雅憋红了脸,反正!你就是在吓唬我,我才不会怕你呢! 因为你是香克斯的女人。贝克曼冷冷地说,你觉得这话很刺耳?但你也得接受它,因为她除此之外毫无价值。 你你你我要去找香克斯! 砰的一声巨响,子弹炸开在芙蕾雅耳边半厘米的位置。芙蕾雅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贝克曼。她浑身都僵了。 贝克曼的枪口还冒着青色的细烟,和尼古丁味的烟雾混在一起。 坐下。贝克曼冷冷地命令。 芙蕾雅瞪着眼,又后退了一步。 砰子弹炸在了芙蕾雅脚边,芙蕾雅吓得往前跳了两步。 坐下。 芙蕾雅抿直了嘴角,目光愤怒而凶狠,但毫无办法地坐回了椅子上。 贝克曼把枪拍到了芙蕾雅面前,芙蕾雅盯着那把嵌银的金属枪,恨恨地想:如果我学会了波利的以气驭剑 仔细听好我的话,臭小鬼。贝克曼说,你什么都不是。对付你这种自命不凡的臭小鬼,我有一千种办法,一万种办法,不过通常,根本用不到我出手,这艘船上遇到谁,你都毫无反抗之力。你现在之所以能够过得这么舒心,唯一的理由就是香克斯喜欢你。除了这点之外,你愚蠢,傲慢,自私,懒惰,不服从指令,顽固而长不大,你毫无价值。尽管你不喜欢香克斯的女人这个称呼,但是接受它,这是你能在大海上活下去唯一的依凭。至少现在为止是这样。如果香克斯想,他完全可以把你关起来,谁都不让你见,那都不让你去,专心让你生十个八个的红头发的小屁孩你觉得很过分,我也觉得很过分,但我不会阻止他,船上没人会阻止他的,因为我们都是他的船员,他的伙伴。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爱你,他不仅没有关着你,还放你去和波利玩。 他现在不跟我玩了芙蕾雅嘟哝。 因为你太烦人了,没人喜欢你。 芙蕾雅的眼眶红了,死死地盯着他。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波利说你喜欢我 贝克曼移开眼睛,转了下烟头,说,总之,香克斯船员给你上课,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强大起来。珍惜这个机会,努力学习,只有你足够有底气,才能摆脱这个讨厌的头衔,还能继续在大海上生存。听明白了吗? 芙蕾雅丧气地点头。 现在,拿起你面前的卷子,给我做。 芙蕾雅无精打采地拉过卷子,咬着笔头 ,慢吞吞又困难地做起来。 芙蕾雅着实被打击到了,一边做卷子,一边吸着鼻子,压抑着泪意。压不住了就用攥着袖子的拳头揉揉眼睛。一头红发都恹恹地垂着,显出可怜兮兮的灰色。 贝克曼在她背后盯着看了一会,忽然有点心虚,心想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让她别这么伤心,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总不能现在突然告诉她自己刚才都是胡说八道吓唬她的吧。 正好,芙蕾雅做完了一张卷子,把那张纸放到一边。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拿起卷子看了看。 芙蕾雅咬着笔头,立刻偷偷看了他一眼。 芙蕾雅。 怎、怎么了?她刻意用了不起的语气掩饰心虚,芙蕾雅大人做得不对吗? 无理数是什么? 无理数芙蕾雅的眼睛冒出圆圈,无、无理数就是无理取闹的数字。 贝克曼深呼了一口气,继续问:未卜先知为什么是还没撒尿就已经感受到了尿意? 因为、因为芙蕾雅小声地说,卜长得不就很像一个正在嘘嘘的男人 那你看这个字是什么?贝克曼写下一个嬲字。 芙蕾雅脸色爆红:呸呸呸贝克曼!居然给我看这种东西!你真脏! 贝克曼青筋狂跳,他摸出第二根烟,用颤抖的手点上。 他很长时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吸着烟。芙蕾雅的表情越来越不安,紧张地扣着指甲。 别做了。贝克曼缓慢而嘶哑地说,我们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