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宁:发烧了
冉宁:发烧了
冉宁这回可没撒谎。她身体确实不舒服。 冉宁摸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喉咙也发肿,应该是昨晚熬夜,加上早上洗澡,着了凉,感冒了。 这次感冒来得不是时候。 后天就要比赛了,冉宁不希望有差错。 走一步看一步,冉宁缩进被子里,她多日没有睡好,今天就当做补觉吧。 脑海中思绪万千,冉宁疲倦地理着思路。 你喜欢他什么呢? 林灏的问话在冉宁脑海中回响。 是啊,她为何喜欢余腾明呢? 冉宁自知自己前十几年的人生一直处于人们的嫌恶和鄙弃之中。 父母常年不在身边,父爱和母爱是她从小便缺乏的东西。 作为不受宠的外孙女,冉宁小小年纪便早早地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活的每一步,都得经过精心的考虑。 天真和单纯,在年幼的冉宁身上已经偏了方向。 她精于算计,看似隐忍,实则从不吃亏。 人越缺什么就越需要什么。 冉宁想,年幼的她,瞧上余腾明的,大概是他身上那颗笨拙稚嫩的心吧。 冉宁见惯了为些许利益就做尽坏事的成人,以及早已学会模仿成人作恶的幼童,却从没见过余腾明这样的笨蛋。 时间改变了余腾明不少,不过没关系,余腾明的芯子没有坏,他的病症所在,冉宁看得清楚。 她相信自己可以纠正他,让他属于她, 冉宁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物,更何况,余腾明跟从前一样笨。 她轻轻叹息着,沉入梦境之中。 . 吵。 冉宁是被吵醒的。 有人一直在敲门。 冉宁动动喉咙,有点疼,冉宁想,怕是感冒加重了。 谁?她睁开眼,发现日落西山,天快黑了。 是我。余腾明道,我能进来吗? 生病了,冉宁不太想让人瞧见,她翻身背对门口,道:不能。 余腾明敲门的声音没了。 冉宁迷迷糊糊要再次睡过去时,余腾明的声音又响起来。 那个,宁宁,林灏回去了。余腾明道。 冉宁皱眉,睁眼看一眼床头的闹钟,距离她上楼,已过去四个小时了,她原来睡了这么久。 好。冉宁艰难地拔高声音,你帮我跟他说声再见。 你余腾明犹豫道,你不会在哭吧? 冉宁对他的脑回路感到佩服。 没有。 余腾明不信:那你声音怎么这么哑? 我说了我不舒冉宁小声道,她没太大力气回应他。 宁宁,余腾明没等她说完便打断她,你跟林灏告白了吗? 冉宁: 这人,真的看不懂吗? 她看起来真的很喜欢林灏? 傻子。 余腾明在门外一点也不知道冉宁的不悦,他好像怕不能一口气说完,便再也不能说一般,毫无停顿地继续道:林灏他有喜欢的人,他喜欢对方挺久了,从小就喜欢。我的意思是你明白吗?宁宁,我真的没机会吗? 好吵。 余腾明,你好吵。 冉宁捂住耳朵。 宁宁? 冉宁不应他。 昏沉之间,冉宁感觉到一只手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凉凉的,很舒服。 冉宁下意识地去蹭它。 靠!余腾明叫起来,宁宁,你发烧了。 余腾明,别一惊一乍的。 哪学来的毛病 冉宁暗自嘀咕。 不知过了多久,冉宁睁开眼,发现余腾明正一边摸着她的额头,一边焦急地打电话。 叔,宁宁发烧了,余腾明飞快道,你能不能过来送我们去医院 冉宁伸出手去扯他的衣角。 余腾明见她醒了,立即放下手机,俯身对她道:难受吗?别担心,司机一会就来,我送你去医院。 冉宁眨眨眼。 余腾明的语气好温柔。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余腾明侧脸凑近的嘴唇,你说。 冉宁动动喉咙:不用去医院,买点药吃。 余腾明摇头:一定要去医院,司机马上来,你想喝水吗? 冉宁照旧摇头,抓住他的衣角,听他声音发颤,她道:吃了药,发发汗就好,感冒而已,最多低烧,你别紧张。 余腾明急了:什么感冒低烧啊,必须去医院。 冉宁无奈。 余腾明太夸张了。 我不去。她索性坦白,我怕针。 冉宁说完,把自己蒙被子里逃避现实。 余腾明停了几秒,才道:好,我们不去医院,我让叔买点药来。 他用手隔着被子搂住她的肩膀:你把头伸出来,别蒙着。 不准笑我。 不笑。 冉宁探出头来,对上余腾明笑得看不见眼睛的脸。 冉宁: 余腾明连忙捂住嘴。 冉宁:你出去。 我错了,我不笑了。余腾明努力憋着笑容,冷不冷?我叫刘婶去给你拿床被子。 不用。冉宁哑着嗓子拒绝。 余腾明皱眉,探进被子里摸她的手:你手都在发抖。 冉宁敛目。 她想说,你上来陪我睡,但她开不了口。 这样的请求太像撒娇,她一时做不出来,所以她只好抓着余腾明的手指不放。 抓太久也不行,她会不好意思。 冉宁在心里默数秒数,决定数满一分钟便放开余腾明的手。 你等等。 才数到四十,余腾明便放开了她。 冉宁有点失落。 拉链拉开的声音传来,冉宁抬眼看去,余腾明脱了外套,掀开被子的一角,快速地钻了进来,冉宁没感受到半点冷风。 男生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冉宁连双脚都被男生的小腿压着。 别生气,宁宁,我给你发一发汗。他托着她的背,这样抱着,可以吗?。 冉宁的脸抵在他的胸膛上,余腾明的胸膛很宽。 冉宁喜欢他的胸膛,这让她很有安全感。 有余腾明在,她果然不觉得冷了。 冉宁点点头,搂住余腾明的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