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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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阵阵发疼。 也不知道他到底给自己吃的什么,难道头疼也是这药的后症? 拂生揉着额角,懒着身子坐起来。 还没等她清醒清醒,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有梅慌慌张张跑进来,神情惊恐,结结巴巴:姑娘姑娘春春秀jiejie 夜里才到这驿站歇下来,春秀守了后半夜,早上本该服侍拂生起床梳洗再换有梅来。 可拂生太困,硬是没起来。 直到有梅来替她,春秀就赶紧回去睡了。 有梅来了月事,侯了半天,觉着该换月事带了,屋内一点动静也无,估摸着拂生还没醒。 她赶紧回屋拿了备好的月事带,她和春秀一个房间,拿的时候急匆匆的也没有多看,只瞧了一眼她那边的被子鼓起来,只有头发露在外面。 她急着去净房也就没有管她,后来换好之后,想着身上再带一个月事带,省的再急着去房里拿。 这厢回屋之后,她看着春秀还是把头埋在被子里。 她想上前将她被子拽下来一点,还是春秀和她说的睡觉总蒙着被子不好,怎么她自己倒是蒙着被子了。 有梅心里一边嬉笑,一边轻轻拉开她的衾被。 只见春秀瞪大着一双眼,七窍流血,正好和她对视,似乎冥冥之中正看着她。 驿站死了一个人,驿丞急得嘴角燎泡。 这本来就是官员来往歇脚之处,最多住个两三天,未想这第二天就闹出了人命。 仵作也没有,还要往附近的村子里去请。 裴韶没有瞒着身份,消息一路从长清府传出,这驿丞自然也知晓。 恭恭敬敬等了半夜才把人等到,只想着本分好生服侍,不求功劳但也不能有过错,谁想这天一亮,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死了呢。 驿丞抚着心口缓了半天,才跨出房门。 门外,福全正等着他。 邬大人,仵作已经请来了,随咱家一起去瞧瞧吧。 这邬童,方才一听出了命案就捂着心口要晕倒的模样,让人抚着到屋里休息一会儿,这会儿出来就看见他眼角都红了一些。 福全有心安慰他:大人且放宽心,这死的是咱们的人,又是我们拂生姑娘的贴身侍女,不管如何,王爷都是会问一问的。 意思就是这案子王爷管了,邬童好歹是松了口气,赶紧对着福全致谢。 死的是个侍女,裴韶皱着眉头坐在院里,吩咐属下进去看。 没过一会儿仵作也到了,裴韶放人进去,屋里又小跑出一个穿着黑甲的侍卫。 王爷,拂生姑娘不肯出来。 裴韶按着额角,衣服蜷起:看,看,让她看个够。 有梅娇娇怯怯从后面踱步过来,眼睛红红的泫然欲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一冲动就去找了姑娘,更不该没有拦住姑娘进去。 她受了惊吓,整个人脑子都迷晕的很,不过显然裴韶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 他用扇子指着身边伺候的人:不是叫你安排人先带她下去,这会儿一个受了惊吓的人在这能干嘛? 明瑞公公喏喏,爷心情不好,说什么受着都是。 这该死的福全,怎么还不回来。 有梅还想再说什么,明瑞比起福全来雷厉风行手段也更狠一些,直接叫人捂着嘴拉了下去先丢进了柴房里。 屋内。 春秀身上被子已被完全揭开,此刻叫人一眼看过去只觉不忍地转过头。 身上一片赤裸,俱是青紫痕迹,干涸的精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仵作一进门就看到里头还有个姑娘在,他瞧瞧外面,不敢多打量。 净手后,他上前翻看着春秀的尸体。 脖子上几道勒痕,手腕上也有,将她合叠的两条腿一打开,中间汩汩的鲜血再也没有遮挡的溢出。 看到这里,拂生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净手薰衣,再回到裴韶跟前时,他耍着扇子不吱声,眼儿都不瞟她一下。 没多一会儿仵作也出来了,结果显而易见,春秀是被人先jian后杀。 致死主因是有人剪了她的舌头,下身被火钳狠狠烫过,流血太多。 仵作袖子上沾了血,他也没想到本只是掰开她嘴看看,里面却掉出半块舌头,血溅了一地。 春秀早上和有梅换班,到有梅发现她尸体至多不过一个时辰左右。 裴韶住的地方守卫自然不会差,不能完全否认是外人作案,但很大程度上应该就是这院里的人。 不算暗卫,拂生院外守了三个侍卫,这也是这段时间她看着比较老实,前些日子可是分成三队每天巡逻。 总共就这些个人,裴韶一手敲着扇子,视线慢悠悠从门外转了一圈。 他还未说话,拂生已经毫不客气的使唤明瑞:把这个院都围起来。 明瑞下意识的瞄向主子爷。 见他没反应,还以为默认,一个是字刚出头。 她是你主子?裴韶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明瑞硬生生将百转千回的余音咽了回去:您是主子爷,都听您的。 恩。裴韶终于拿正眼扫视了拂生几圈,还不赶紧叫人把院子围起来。 明瑞的脸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