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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堂馭獸宗,論馴獸馭獸的技巧,若自稱天下第二那,是沒人敢佔那第一的名頭的。就是這樣的泱泱大派,在山門邊的會客室卻有著令人眉頭深鎖的對話。

    位在高點,景色優美的涼亭。石桌上擺著棋局,只是棋路散漫,顯然對弈的兩人都心不在此。一側是青堂宗的管事之一,也是修仙圈子人人看好的才子盧在湛,濃眉大眼,身著仙門標誌性的青衣,舉手投足都顯出仙門的正氣風範。對比之下另一個男人狹目薄唇,口氣輕浮,整個人都吊兒郎當甚至畫了妝,還掛著漆成金黃色的大流蘇耳飾。老派的修士可能會罵不知檢點,不過年輕姑娘恐怕最吃男人帶些叛逆氣質的那一套此人是毘沙門的首席弟子柳細鶴,人如其名不論五官、四肢、身型皆細瘦高挑。

    柳細鶴與盧在湛的相識是古早以前,在他還未拜入毘沙門,與上一個師傅遊山玩水時結識的。即使後來多是為了宗門買賣事務才有聯繫,交情也是特為深厚,甚至柳細鶴喜愛的坐騎金翅大鵬也是盧在湛所贈。

    「哎?我輸了。」柳細鶴說,油腔滑調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然後棋品奇差,手一掀,棋盤嘩啦啦地灑了滿地。

    盧在湛一點也不惱,反正他們本來就不是為了下棋才聚在一起。他吹了一聲口哨,身邊的大狗得令,一躍石桌之上打鬧般地啃咬柳細鶴的手。

    「咬我啊!這不行,退貨、退貨!讓他停,別怪我砍了你的頭!」柳細鶴怪裏怪氣叫道。

    盧在湛一副事不關己,悠悠道:「因為你是男人啊。你訂貨的時候怎麼跟我說的,公狗一隻,在床上不會咬女人就好?」然後又一聲口哨,大狗立刻鬆嘴,跳到地上站直,展現最訓練有素的站姿。「鶴兄,驗貨吧?」

    柳細鶴幽怨瞪他一眼,眼尾是風情萬種,因著他長相妖豔,論姿態倒像俗世風俗店陪酒的男妓。他蹲下,捏住這隻赤頸犬的下顎,眼睛微瞇,開始檢查犬隻的健康狀況,包括口腔、牙齒、耳型、毛皮觸感一點細節也不放過。

    赤頸犬是常見的火系犬型靈獸,模樣與一般大型犬類似,唯獨頸邊有一圈火紅毛髮,紅色愈純正則修為愈高。馴為靈寵之後以戰鬥勇猛忠心護主聞名,但個性桀驁,要讓其認主並不容易,是以選擇赤頸犬為靈寵的修士並不多。當然,作為馭獸的大派,青堂宗自有技巧,飼養一整個狗圈的赤頸犬是毫不費力。這隻就是盧在湛從狗圈裡挑出來販賣給柳細鶴的。

    「看得這麼仔細,不相信我?」盧在湛打趣道。

    「謹慎點總沒錯。要送給我小師妹的禮物,怎能隨便放行?」

    「給蕭小妹的?」盧在湛一僵:「等等,所以床上不咬女人,是真的床上!」

    「不然呢。」他鄙視道。不放心,再補一句:「確實不會咬女人吧?」

    「等等等,不會是不會,但牠也不會上床還要公狗,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

    柳細鶴旁觀盧在湛腦子一團亂地轉圓圈,清淡補上一句:「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們掌門道侶瑞雪夫人辦事的時候最喜歡靈寵伺候。」

    「但那真的只是伺候,不是要靈獸真槍實彈地上」

    「安心吧,小師妹素曇她什麼天賦你清楚,聽說哪來的狗子到她床上都無師自通。」

    「那你認真幹嘛?」

    「怕小師妹被碰壞了。她現在」改口,瞬間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臉色,有些無措:「一直都不太好。」

    盧在湛跟著嘆氣。「好歹我有帶她入了馭獸道基礎的情誼,發生這種事,前途無量的一朵嬌花就這樣沒了節哀。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

    「你若擔心她,不如跟我回去一趟。她現在情況穩定下來,至少可以分得出人的臉孔了,你對她是入門導師的恩情,說不定她還認得你。」

    「那我跟宗裡頭告個假。赤頸犬訓練得還不錯吧?貨款之後再給我就好了。」

    「好,那我在門外等你。」

    盧在湛騎上靈寵離開了。柳細鶴施法使滿地的棋子歸位,然後抱著赤頸犬,也攀上自己的金翅大鵬又溫暖又毛絨絨的背,驅使她展翅飛翔。

    一路向北,由於距離並不遠,只兩天路程,在第三天清晨就到了中原世界的極北之地須彌山。須彌山脈廣袤,翻過第一層的山巒之後毘沙門氣派的三門才隱約可見。兩人指示坐騎落在三門前的鋪石空地,門前灑掃的少女便元氣十足地迎上來,「師兄你回來啦?還帶了客人,青堂的盧少俠?請進!我去通知蘇副掌。」

    「我這二師妹就是過份熱情。」柳細鶴抱怨,趕緊將二師妹給捉了回來。「小師妹沒起床?」

    她眨眨帶星點的眼光:「還沒呢兒!不然,掃前庭的修行可輪不到我。」

    毘沙門一向地廣人稀,所有地方都鋪設了清掃的法陣,其實沒有打掃的需求。不過許久以前的某任門主認為清掃可以休養心性,從此便有了資歷最短的徒弟每日清晨都要打掃三門一個時辰的規定。既然小師妹蕭素曇今天起不來床,三師弟人又不在師門,自然掃地的例行訓練就落到了二師妹頭上。

    「盧弟是來探望小素曇的。我先帶他進去,等會兒會找門主他們報告的。師妹你繼續掃地吧。」

    那有著顯非中原世界外貌的女性嘀咕嘀咕:「探望,探望喔,這可是別人家的男人」又自顧自掃地去了。

    兩風塵僕僕的男人將坐騎領到獸圈,然後兩人由柳細鶴引著做了些仔細的清潔包括懷裡的赤頸犬然後一同進到了獸圈旁的小棚屋。棚屋看起來倒像臨時搭建非常隨意,一進去便是臥房的佈置格局,他們心念著的蕭素曇小師妹臥在矮榻正睡眼惺忪,似乎是被吵醒了的。她一見來人,「細鶴主人?」便發出驚喜的訝嘆,從床鋪爬起,做五體投地的姿態。

    柳細鶴脫鞋,跪爬上床將她納入懷中,問:「有沒有想師兄呀?」

    「想。」

    壞笑:「是想大師兄我呀,還是三師兄?」

    她黏黏膩膩地:「當然是想細鶴主人。

    誰是三師兄?我有這個小主人嗎?」

    他輕彈她的腦門:「妳又把人家給忘了,他要哭嘍!他叫林袖楠,妳還是追著他跑來師門的,結果妳給忘了。」

    「誰呀?」

    柳細鶴捏捏師妹全然茫然的臉:「算了,別講他了。那小師妹,妳是想我的人,還是想吃我的大roubang?」

    她不加思索:「想細鶴主人的大roubang。」

    「說謊!謝謝妳顧慮我的自尊心,但是只要我們可愛的小師妹說謊,所有人都能拆穿,我們會不開心的。不真誠是八項大戒的其中一項,不可以犯,知道嗎,小乖乖?」

    「知道了。」

    「那我再問一遍,妳是想我的人呢,還是想我的大roubang?為什麼呢?」

    「只想細鶴主人,不想念細鶴主人的陰莖,因為人類的陰莖太平凡了,單調。我只想和靈獸、和妖獸做,他們的比較有趣。」

    「這就對了雖然被這樣批評,確實很傷自尊。」柳細鶴將赤頸犬招呼過來:「知道妳喜歡,所以師兄給妳準備了禮物,當作久出未歸都沒有陪妳的賠禮。盡情跟狗狗玩吧。師兄對妳好不好?」

    從赤頸犬進入眼簾,蕭素曇的視線就再沒有移開過了。「細鶴主人對我最好了!」說完就沈浸在跟狗狗對視和撫摸的享受裡。過河拆橋,被忽視的柳細鶴退開到門邊。

    門邊的盧在湛呆傻著看完整齣,終於忍不住問:「鶴兄,這是在?」

    「在逗她玩呢,順便做點人格教育。所有人裡面她最黏我。」

    「雖然我指的不是這個她為何最黏妳?我記得你倆本來交集不多?」

    柳細鶴無奈道:「因為我的的名字裡有動物。她也無端特別信賴師傅,他姓龍。」

    盧在湛聞言亦訝:「該說真不愧是天生靈獸使?」

    「別小看靈獸體質,她可是在瀕死的情況下都能讓敵方護法靈寵窩裡反的小女孩子雖然主因是她那時正在生產人家兩個崽子。」

    「那也很不得了命大。」

    「真命大就不會受這等苦了。你進來看看她吧?」

    當他倆返回屋內,蕭素曇正在用僅存的一隻手臂探索赤頸犬的下腹部,手法熟練挑逗他的性慾。她看見盧在湛與柳細鶴同行,停下手邊動作,倍感困惑:「人?細鶴主人,他是誰」然後悄悄握緊了拳頭,肌rou繃緊:「他不是我的主人!」

    看來完全把啟蒙老師盧在湛給忘了。「乖乖,」柳細鶴安撫道:「他是狗狗喔。」

    疑惑眨眼:「狗狗?明明是個人,男人?」

    「跟那邊赤頸犬一起來的呀,跟狗狗來的,當然也是狗狗。」

    「哦喔。主人們說的都對。狗狗過來!」

    盧在湛只好上前,蹲在床邊任由蕭素曇亂摸一通。先是頭、臉、脖子,然後往下到胸膛腋下等私密處。

    「你剛剛才教過不要說謊。」盧在湛向柳細鶴抱怨。

    「哄騙和唬爛不算說謊。」

    「是說謊的更高境界是吧」盧在湛甚頭疼。

    蕭素曇似乎對「新狗狗」的身材健壯特別滿意。她說:「細鶴主人,這隻狗狗我也喜歡!兩個都喜歡。」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可是這樣要先玩哪一隻按順序來?」

    「不,先玩妳手上那隻,他是期間限定的特殊狗狗,等一下就要變不見嘍。」

    「會不見!」她驚叫。「那、那我得趕快玩!」

    「玩,當然是盡量玩。乖,把衣服撩開,讓師兄看看身體狀況如何。」

    蕭素曇聽話收回手,開始寬衣解帶,只有單手廢了不少力氣,終於脫下了絲滑柔順的睡袍,將肚子顯露在師兄眼前。

    那隱藏的皮膚固然雪白,竟然是佈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痕和疤塊,燙傷、凍傷、爪痕、凌遲的痕跡一應俱全,完全看不出女性rou體細緻溫軟的原樣,左側rufang更是少了一大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傷口都已癒合。腹部有五個刻印痕跡,樣式相似卻有細微不同,現下下方四個顏色黯淡,代表都不在觸發的狀態,只有最上的一個發亮著。

    「其他的前幾天發作過了?」

    「嗯,昨天,主人帶我去後山跟野鹿哥哥玩,不過沒有懷上。」

    「背呢?轉過來。」

    蕭素曇聽話翻了身。後背只有一個印痕,巨大填滿了整個背部直到肩骨,是毘沙門的代表紋章「八方天指引徽紋」。檢查一遍門徽沒有缺漏缺失,柳細鶴便放心下來。

    盧在湛此時一邊問:「她肚子上什麼東西?」

    「一些持續引發rou慾、協助靈獸借腹產子的糟糕玩意。銀鑠魔門稱它為yin紋,抓獲爐鼎孕奴都會刻上一、兩個,好箝制她們。」

    「真不愧是至惡的銀鑠魔門,綁架女子做靈獸的孕奴。我們正道確實也有借腹產子的術法,但只限於女子真心和靈獸、妖獸相愛,決計不會逼迫。不能解?」

    柳細鶴搓搓蕭素曇的頭髮:「不會解,也不敢解,她的脈門現在有六個陣法,環環相扣,嘗試解開哪一個都很可能害死她,只能想辦法讓她發作時盡可能舒服些。」

    「怎麼能姑息那些yin邪玩意?」

    「總比丟了命好,能撐一刻是一刻,師傅一直關在藏書閣裡找痊癒的方法,也飛書請求醫門藥修的援助了。總會找到有用處的。」

    在他們談話的期間,蕭素曇乖乖蹲坐在那兒,眼神期待又雪亮,看得盧在湛有些發毛。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

    「跟她做唄,沒嚐過的公狗夠她開心了。」

    「我才不是狗!」

    「別傷心,在她眼裡只要男人都是狗,床技好不好的差別而已。你再差也不會比我師傅差,咱師傅她都收了,你可以的。」

    「但是,跟愛侶以外的人性交,會產生魔障。」

    結果兩男人顧著鬥嘴,把女孩給晾在旁邊了。她終於忍耐不住,可以看見剛才鎮靜的偽裝全部剝除,滿身潮紅,大口喘氣,蜷縮成一團扭動摩擦著下體,哀叫:「細鶴主人到底在跟新狗狗說什麼悄悄話?細鶴主人,我從昨日午膳後,就沒有性交,也沒有自瀆,已經受不了了。可以讓我跟狗狗玩了嗎?」

    「小乖乖,還學會埋怨我了。」柳細鶴瞇眼笑道。「可以,小師妹,狗狗交給你了,玩吧。別怕,我就在旁邊看著,跟門主說會兒話。」又拍拍盧在湛的雙肩,用力而義氣,小聲說:「憐憫。保持憐憫施捨的心態,就不會生魔障。想像你在救助被狐妖媚毒纏身的可憐女子。快去救她。」

    盧在湛再回頭時,柳細鶴已經捉起牆上的通訊符咒,開始和門主稟報此次出差的成果了。他只能硬著頭皮他對男歡女愛還真是沒什麼經驗,尤其這女人精神不正常攀到了女孩子的床鋪上。

    蕭素曇心智如同幼童,對性事卻是熱情極矣。她湊上來討要愛撫,同時把男人的衣帶輕鬆拉開,揪出男性的性具,彷彿看見珍饈一口含住。「好喜歡、好喜歡」口齒不清地呢喃。

    「喜歡哪一點?」

    「jingye。新鮮的jingye尤其美味,所以小素曇會努力的。等會兒我服侍您完了之後,您也嚐嚐吧?」

    盧在湛被這話嚇得不輕,連連搖頭。蕭素曇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繼續舔弄男人的性具,吮吸龜頭,僅剩的一隻手撫弄精囊,很快就讓男人rou柱直挺。她不再收斂,一把撞擊上去用身體的重量迫使男人躺倒,將rou柱對準早已濕透的roudong,直直坐了下去,自己挺動起來。

    這邊柳細鶴的報告到了一段落。他分個神看看什麼情況,就見到老友被自己小師妹撲倒的蠢態,簡直是女性對男性的強暴景象。蕭素曇也覺察柳細鶴工作做完,正在注意她,於是不滿告狀:「細鶴主人,這不是狗狗!他沒有陰莖骨,射精的時候也不會鎖陰!你騙我,你老是騙我!細鶴主人明明最喜歡說謊了,怎麼能教我不要說謊呢?」

    他調侃:「已經射啦?」床上的盧在湛在老友嘲笑的目光下只能掩面。

    她爬下床,站起來,拍拍肚皮:「嗯,jingye都在肚子裡了,熱呼呼的,靈氣很充足,感覺吃一頓可以餓幾天,謝謝款待。先生很久沒有性生活了,對吧?」

    「那太好啦,乖乖小師妹。看,人類的也不錯吧?別老嫌棄師傅跟我嘛。」

    「看在靈獸修為沒有你們高的份上,姑且容忍你們無趣的陰莖,我還是喜歡靈獸的。果然,這就是營養與適口性的權衡分配」

    「好啦、好啦,小師妹真嚴格。既然吃過早餐了,去獸圈替師兄和這位叔叔照顧照顧靈寵好不好?」

    此話一落,蕭素曇笑意盈盈,發自內心:「好的,細鶴主人,遵照吩咐。」用法術幫自己裹上衣袍,抱著赤頸犬小跑步離開了,顯然心情極好。

    盧在湛從頭到尾都在狀況外。他愣愣穿回衣服,說:「鶴兄,蕭小妹吸收我的靈氣?那莫不是魔修的吸星大法?」

    「哎呀確實是魔修的玩意。小師妹每天都發情離不開性交,所以二師妹突發奇想給小師妹學了點合歡宗門的功法,從jingye提煉陽氣採陽補陰。安心吧,不是邪功,修士的jingye本來就帶有一些靈氣,只是趁著消散天地之前趕緊捕捉起來,攝取男陽總歸對小師妹有好處。」

    盧在湛聞言,喃喃感慨:「好歹是我經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竟淪落至此。」

    「沒辦法,她幾乎也吃不下別的,靈脈被動過手腳了。」

    「這慘狀連麟玉的醫仙們都救不了吧。」他黯黯地說,語氣有些重:「你們當初,為什麼不乾脆讓她去死就好?」

    柳細鶴也嘆:「至少她現在過得無憂無慮。看見她的笑容,多少沒有做錯。」

    「這不是蕭素曇姑娘。」

    「我們也曉得。但事情已成定局,又有誰提得起勇氣?」

    盧在湛胡亂猜測:「林袖楠?」

    柳細鶴只是搖頭:「怎可能是他。」

    他擺手表示不想談下去了,掐清淨訣將一室的yin靡跡象給清除掉。同時,壁上掛著的傳音符透出了罵聲:「死鶴!別再玩你小師妹了,小師妹不是寵物給你這樣逗著玩的!你給我過來,把客人也給帶著!」

    賴皮著:「知道啦師傅盧,我們走吧,大概是要跟你談靈穀飼料的生意。」

    兩男人一前一後邁步,將少女的不堪yin行全部塵封在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