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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人比花俏

    

第十一章:人比花俏



    和林梢結束了荒唐的約會,淩築在家悶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大駕光臨輕懈清吧。

    輕懈清吧的主人似乎和淩築一樣愁雲慘澹,雖然沒有營業,但早早的開了門。

    怎麼昨天晚上沒有客人,一大早就營業了?淩築推門進來張口就揶揄,門口的風鈴叮叮噹當作響。

    齊琦坐在他的專屬搖椅上,手捧一本書,正愁眉緊鎖的喝茶,見走進來的男人是淩築,反唇相譏,中央空調涼了那位姑娘的心,一早上就來我這裏借酒消愁?我這兒廟小可容不下酒鬼。

    淩築風度翩翩的落座在齊琦的對面,那你可是想多了,我和她結束了,昨天晚上我跟她都說清楚了,以後就做朋友。

    因為徐宸?這人是不是中央空調做多了,事事都做空調了?齊琦收緊了書,望向淩築的瞳孔也收了幾分。

    淩築拎起茶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茶香淡雅清香,抿了一口,甘而不澀,慢條斯理道:徐宸是一部分願意,不喜歡也是真的不喜歡。於我來說,林梢就像meimei,誰能把meimei當做女朋友。倒是徐宸教我吃驚,沒想到他對林梢的愛細膩成這地步,震懾的我小心髒一顫一顫的。

    那是自然,徐宸對林梢的感情如何,這麼多年,我這旁觀者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她眼睛怎麼這麼瞎,喜歡你這麼一禍害,殃及了多少無辜的女孩兒。齊琦酸酸的白了一眼淩築,不和你的那位前任彼此禍害,居然回來禍害我淮昕大把簡單清純的姑娘。

    這話放在以前,淩築決計不會多想,但見過那個張牙舞爪卻天真單純的女生,便存了一分想法,你說的簡單清純指誰?我可不認為你指的是林梢。那天在電影院裏,和你一起看電影的女孩兒?

    呃?齊琦沒有想到淩築這麼快就能聯想到花俏身上,竟一時語塞。

    淩築向後仰躺,靠在椅子上,大腿翹二腿的晃悠,語氣頗為自得,拜託我視力可是5.0,你故意打翻人女生的爆米花,我又不是沒瞅見,到是她不知道吧,不然指定跟你置氣。

    不知道也跟我置氣了。齊琦無奈的搖頭,看來在你眼皮子底下,都休想瞞過你的火眼金睛。

    快快從實招來,小哥我饒你不死。食指指關節在桌面點了點,掩蓋這份激動。

    就我一個朋友,叫花俏,她心情不好,便約她出來看看電影、散散心,哪曉得會這麼巧,在電影院又遇見那個教她傷心難過的男人。徐宸瞥了一眼淩築,話鋒一轉,你說你命怎麼那麼好,總有女生對你癡心一片,而你卻一無所知。唉,都不知道是你福分,還是她坎坷。

    你說對我癡心一片的女生是花俏?淩築心裏一抖,面色雲淡風輕,教人猜不出他所想。

    嗯哼齊琦賣了個關子,我聽你和林梢聊天聊到這個名字,難道她沒有告訴你?

    淩築默默不語,喝茶掩飾尷尬,和林梢那幾天的約會本就不打算有任何進展,只是不希望一上來就傷了她的心,讓她自己去發現,對他根本不是喜歡,如今看來卻發覺自己錯了。

    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我不希望你把對林梢的那一套用在花俏身上,她又傻又天真,經不起你的手段。齊琦正襟危坐,面容嚴肅,難得一見的認真,弄得淩築也跟著坐直了腰板,聽齊琦諄諄教誨,淩築,我鄭重警告你,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自然祝福你,可是你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我也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她在你什麼那麼多年,你從未注意過她,我不希望你注意了她,又無休止的折磨她,她是個好姑娘。齊琦頓了頓,繼續道。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既然有了選擇,便不會傷害她。淩築恍然大悟,那個刺蝟一樣的女生為何在看清楚她之後落荒而逃,也更加確定了那個在他空間裏留言模棱兩可的人就是花俏。

    只是齊琦的態度,你喜歡她?淩築一語中的。

    齊琦也不藏著掖著,坦然大方的承認,我喜歡她有什麼用,她喜歡的人是你,比我執著百倍千倍,所以把你等回來了。而我有了感情,對花俏當做meimei一般的關心,希望她幸福而已。

    說來,最近女友都沒有主動來找齊琦,這令齊琦沮喪萬分。

    你這語氣酸的都能開醋坊了,你可別在我追上她的時候,突然冒出來警告我,你愛的沒我深,要我放手。欣賞歸欣賞,介意還是介意的,尤其是朋友搞這出。

    齊琦苦笑,我有女朋友了,並且很愛她,您老把你那點小肚雞腸子放回去。

    撕開了艱澀的隔膜,淩築和齊琦坐在清吧聊了一整天,話題多數圍繞花俏展開,也讓淩築側面的瞭解了些許花俏,將心底最後一絲的掙扎勾起了。

    說好了要放手,說好了不會再來,說好了不允許再喜歡,但花俏還是食言了,原來她對淩築的喜歡遠比她自己認為的要多的多。

    一個敢放,一個敢休,花俏心不在焉上了半天班,就被領導寬容大度放了半天假。

    花俏一出公司大門,便騎小電驢直奔羅馬社區,將車停在停車道裏,孤身在社區門口來回晃悠。

    大爺見了邀請花俏進去逛逛,花俏沒精打采搖搖頭,拒絕了大爺的好意。若是進去了,一不小心撞見了他和林梢多尷尬呀。

    大爺見姑娘滿腹心事,也不好再出聲,便隨了花俏的意願。

    花俏就在社區門口轉悠了一個下午,擔心淩築會隨時出來或回去,又捨不得就這樣空空兩手回去,就躲進了小樹林裏,正對樹幹發呆發愣。

    淩築出門沒有開車,晚上七八點左右齊琦給送回來的,車開到假日社區門前,便停了車,放淩築下來,語重心長的寬解:你呢,雖然和林梢說開了,但她畢竟一女孩子,喜歡你那麼多年,突然被拒了,心理上承受不了,去勸勸吧。

    淩築也不啰嗦,下了車目送齊琦離開,目不斜視的往回家走,和林梢已然不可能,又何必給她希望。

    今夜的月色有點淒清憂傷,淩築手插口袋慢慢的走,回味齊琦口中的女孩兒,或許明天去見一面未可知。

    就在淩築胡思亂想,東看西瞅時,一道熟悉的嬌小背影忽然闖進了他的眼簾,花、花俏?這道單薄的倩影和他那日見到的著實不同,那日的她囂張跋扈,教人咬牙切齒,今夜的她孤單落寞,仿佛一座融黑暗裏的雕塑,教人心生憐惜。

    然花俏站累了,正斜靠在樹幹,勾著頭眯著一雙小眼睛朝社區裏張望,心裏焦躁不安,急的直跺腳,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灼熱的氣息騷的耳蝸又癢又麻:怎麼,大晚上來堵我負責任?

    這溫柔的聲線就是刻在了骨子裏的反射弧,花俏渾身一震,男人貼的很近,溫軟性感的唇瓣就靠在她的耳垂,炙熱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團團包裹,像一只蠶繭,害怕未知,又想破殼而出。

    涼白的耳垂在溫熱的氣息的逗弄下迅速泛紅,淩築暗自偷笑,心有靈犀,一眼識出廬山真容,有意調戲花俏,想看她慌張可愛的反應,我說最近老感覺有人在偷窺我,原來是人比花俏的

    話調侃到一半,嘴唇上忽然撞來一片冰涼柔軟,花俏呆了,手忙腳亂、慌張無措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突兀的彎腰低頭穿過圈著自己的胳膊,踩著零碎的小步子逃之夭夭。

    喂淩築捂著鼻子在後面叫,叫的花俏心慌意亂,跑的更快了,兩小短腿跨上熟悉的玫瑰金小毛驢,一手撫耳朵,一手擰手把,歪歪扭扭的騎跑了,看的淩築心驚rou跳,不敢再追趕了。

    我又沒不讓你偷窺,跑什麼跑。淩築無奈又好笑的歎氣,直懊惱沒有開車,嗖的一下子攔住逃跑的小女子,好好地呵斥一頓,騎個車都不專心,是她一個人的命嗎?

    淩築放棄追趕,邊往社區走邊抱怨,在一旁觀望的大爺看的一清二楚,在淩築跨進大門裏時來了一句,原來那個小姑娘每天來等的就是你這個小夥子啊,長得真精神,值得值得。

    大爺讚歎點頭。

    每天都來等?淩築恍了下神,收回步子朝大爺走來,語氣溫和:大爺,你認識那小姑娘?

    是啊,那小姑娘都來了好幾年了,每天都來,要到很晚才走呢。大爺笑眯眯道,小夥子真是有福氣,有一個這麼愛你的女朋友,只是大爺我在這裏守門好多年了,第一次看你和你女朋友一塊兒出現呢。

    哦淩築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淡了下去,心裏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兒。

    原來她在這兒孤孤單單、傻傻兮兮的等待了自己這麼多年,他卻一無所知,還娶調侃她,肯定是傷了她的心啊~

    以前我太忙了,沒時間送她,以後定不會教她一個人回去。淩築勉強打起精神應和,又拐彎抹角的向大爺打聽了許多關於花俏在這座社區的行跡,大爺也看在眼裏,樂善好施,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