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年(五)
sao年(五)
哇哇哇啊,对对对不起!小窕捂住嘴,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没没敲门 谁还有心思管有没有敲门,廓洛侧过身,试图以自然的方式遮掩住重要部位。 少年神色平静。脸颊像火烤似的烫,心中却还是抱持着一丝侥幸。 妳有看到我在做什么吗?不要看到不要看到求求妳说妳没看到他在内心诚心诚意地向神明祈祷。 姚小窕眨了眨眼睛,很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哎呀,门、门门好像坏了耶。 试图转移话题的口吻,听得出,她尽力了。 徐廓洛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磁砖墙上。 妳怎么会来这里? 我我我是来拿换洗的衣服给你的。跟要回毛衣但小窕话还没说完就闭上嘴。 都这时候,还提什么毛衣就实在太过分了!人家好好地在洗澡,她这样冒失地跑进来她眼珠骨碌地转,绞尽脑汁,努力要说点话来安慰他,呃,没事的啦!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男的下下下欸你你你怎么哭了? 小窕慌了手脚,别别别哭啊,是有哪里痛吗? 少年眼睫毛颤了颤,一道暖意顺着脸颊渗了下来。 她的视线挪下,落在被他护住的下半身,那里?破皮了吗?看他刚才洗得好用力啊。 徐廓洛从来没觉得那么羞耻过。她为什么又要出现在他面前?看尽他的窘态与丑陋后,她现在一定一点也不喜欢他了。 我不是让妳不要再靠近我了吗?妳为什么又要过来 他的视野,已经模糊成结块的光团,就连面前的姚小窕,在他眼里,也已经溶成了颀长的人影。 没没没有啊。小窕委屈兮兮地抬起头,我是,听见你叫我的才 女孩一触及少年的脸庞,顿时愣住了。 他的脸更红了。日光灯下更衬得他肌肤透明的白,而在那一片几乎模糊掉一切的白,此刻却又鼓噪着翻覆的红,在肌肤底下血液沿着微血管一颤一颤地流窜开。 白里透红,童话故事里拿来形容白雪公主的辞汇,用于徐廓洛身上却现实的吻合。姚小窕脑里想得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而且他哭起来的样子,怎么说呢 总总总之!小窕节节后退,双手挡在她跟少年之间,我只是要把把把衣服拿给你,我先回回回去了唔,她一脚踩在一滩水渍上,脚底打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栽去。 要要要后脑勺着地摔死了!廓洛赶忙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向自己。小窕整个人摔进少年怀里,两个人靠得好近,连气息和胸膛的起伏都交错在一起。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撑在隔间单薄的墙面,勉强稳住脚步,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 那个小窕的声音小得像蚊字叫一样。你你你的手,能不能不要放在我大腿中间? 他好想死,走出这后就去认真想要怎么死好了,他这辈子没脸见人了,可此刻紧紧贴在他胸口的软绵,却又令他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悸动,那不是。 欸? 她不安地试图挪动。短裙的绉褶刮过他的下腹,她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沈,不,不对,反而觉得轻飘飘的。 原来女孩子抱起来的触感是这样的软,软得不可思议,他现在不只呼吸困难,连思考能力都降到最低,他不晓得该怎么形容,只觉得她抱起来好舒服,冰凉的温度,透着制服也能感受到。廓洛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好难受。他那逐渐退化为爬虫类的脑,就这样诚实地把感受给说出了口。 什么?她焦急地踮起脚,撞到了吗?你一直不穿衣服,会会会着凉的 姚小窕始终搞不清楚状况,而且很啰嗦。明明跟他一点也不熟,碎念得却比他奶奶还多,不是中暑就是着凉,也许她等等就会关心他有没有吃饱了。虽然他全没认真听进去,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温暖。 或许这才是正常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吧?这样让人迷恋的温度廓洛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果他和她的相遇能更正常一点就好了。不是他被变态缠上的时候,更不是他对她发情的时候。 小窕。 少年的气音,像电流般窜过她耳后的肌肤,直达尖稍,姚小窕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的手抚过她滑顺的头发,从这个角度,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发旋。顺着穿梭于发丝间的指尖,隐约才能看见头皮上蜡白的肌肤,还有,甜蜜的发香。 廓洛轻轻将唇按在她的头发上,妳一定讨厌我了吧? 为什么?她没有结巴,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咧? 因为我是变态。 小窕缓缓地摇着头,那这样的话,我我我也是变态。她没有坦承地告诉他,刚才看他哭的时候,她脑中竟跑过了要继续弄哭他的念头。 妳才不是。他笑,难为情地,不像我,一碰到妳,就忍不住硬了。 廓洛看着她唯唯诺诺往上移的目光,立刻打断正要开口的她:我硬的不是拳头。 小窕倒抽一口气。 我想吻妳,想碰触妳的身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怎样,索性一口气把最贪婪的欲望接露出来,想看妳泪眼汪汪的样子,想听妳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姚小窕,妳一定再也不会喜欢我这种人了吧,所以,妳最好现在就用力推开我,从此离我远一点,我 她推开他,往后退。 他再一次,毫无遮掩地站在她目光里。 姚小窕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如果是在更普通、正常一点的场景下,徐廓洛一定会伸手按住她的肩,但他不配拥有那个资格,他试图关上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妳快离开吧,要上课了。 她垂下脸,嗫嚅着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楚,但也不打算细究。 但就在门要阖上的那一瞬间,廓洛忽然意识过来,姚小窕刚说的是什么。 她说:廓洛。 不过太迟了,门已经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