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失親之憾
14、失親之憾
吸血蛾命案第三天。 关于此案,昨晚京城流传一则最劲爆的新闻:命案被害人的身份是蔡太妃! 事实上,案情进展的确有了重大突破,只是官方依旧三缄其口。直接受惠的是跟随东方硕办案的京城四大名捕,战战兢兢忙了三天两夜,今晚终于得到相爷的休假令。四个人各自回家梳洗后,又相聚在京城四大名补的包厢里欢庆。 席中还有纪不妄。 由于盛情难却,他和四大名捕的关系,已经混到称兄道弟的熟络。 「我撕!我撕!老子撕死你!」阎书积咬牙切齿,彷佛有仇似的,很粗暴地从他面前那只手扒鸡身上扯下一只鸡腿,放到纪不妄盘里,说:「兄弟!你刚从刑部赶过来,还没用晚膳吧!来,这只相爷的腿很肥美,大口大口给他咬下去。」 纪不妄楞了楞,说:「阎大哥!你说这只是相爷的腿,我没听错吧?」 「半点都没错!」话落,阎书积双手抓着那只缺翅少腿的手扒鸡,直接用嘴吧将牠的屁股咬下来,一边嚼着一边说道:「纪兄弟!哥不说,你都不知道,我们哥儿四个,这三天受了多少窝囊气。根本就是我的捕头生涯,最黯淡的时光。」 纪不妄笑道:「你们跟着相爷一起查案,人家是三朝元老、两朝宰相,偶而总得端点架子,摆摆姿态,做个榜样给后进学习啊!阎大哥!你就看开点,反正再闷也只剩四天,别把气发在鸡身上,牠已经够不幸的啦。来!小弟敬大家一杯。」 待一杯落尽,他抢着帮大家添酒,边说:「方才我从刑部出来时,瞧见一名御前侍卫在收发室的窗口前,把一个锦盒交给办事员,说是吸血蛾命案的证物。然后我又想到,四位大哥今晚突然有空约我来此相聚,多半是拜那个证物所赐吧?」 阎书积道:「嘿,纪兄弟!你没吃捕快这行饭,真是可惜了。」 纪不妄道:「其实我以前在皞城时,曾协助官府办过案,其中也有颇为离奇的凶杀案。至于你们现在承办的这件案子,我压根就不相信,世上怎可能有吸血蛾。不过眼下我比较好奇的是,今天你们找到的那个证物,是在哪里发现的?」 「广寒宫。」朱楠抢先说出来。 纪不妄一听,不假思索便说:「时间点似乎不太对啊?」 「此话怎讲?」归欢问道。 「是啊!」阎书积也提出疑问:「哪里有问题?」 「我也很想知道诶!纪兄弟是依据什么,认为是时间兜不上?」连沉默寡言的路容都忍不住出声了,纪不妄赶紧解释道:「刑部是在昨天傍晚得到内务府通报,知悉死者乃是蔡太妃。唐尚书八成会在第一时间,将此讯息告之相爷,让他带着你们先去广寒宫进行搜查。如果证物是在那时寻得,那么最迟今天早上,皇上便能得知,证物也会在午时之前送至刑部。可是却拖至华灯初上,除非是相爷从中作梗。不然只剩一种可能性,寻到证物的时间并非是昨晚,而是今天早上。」 「可以啊,老弟!连这个你都推理得出来,老哥佩服,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着,归欢端起酒杯仰头灌入喉,为满脸通红的酒意再添一笔新醉态。另外三位捕头也连袂捧起酒杯,由阎书积代表发言:「的确了得,我们也敬你一杯!」 纪不妄没跟进,只是一面帮忙添酒,一面抱怨:「都没人帮我解惑,你们根本是趁机贪杯,四个都一样,惟恐比别人少喝一杯!」闻言,四人齐声大笑。归欢说:「行!是我带头的,合该我来收尾。那个物证,确实是今天早上才搜出来的。」 「很崇仰的说,是相爷变出来的。」朱楠冷冷补上一句,脸上露出那种「老子就是知道」的不屑神色。 纪不妄微感诧异,问道:「此话怎讲?」 朱楠说:「昨天傍晚,相爷带着我们四个去广寒宫搜查时,皇太后和皇后都派人助阵。眾人寻了约莫一个时辰,庆王才一脸气急败坏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分明是被唐尚书摆了一道。然后,咱们尊贵的相爷,独自打道回府啦,只交代我们,说没找到有用的证据或线索之前,不准休息。就这样,两拨人马合起来少说也有三四十个人,大家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一个个惟恐落人后的忙了一整夜,只差没把广寒宫的屋瓦和地板掀起来看。结果咧,甭说是小小的线索,连长年服侍蔡太妃那二名嬷嬷,两个那么大的人突然不知所踪。萬萬没想到,等相爷养精蓄锐睡饱饱,再度前来加入搜索的行列。耶~奇迹发生了,你猜怎么着,兄弟?」他猛地瞪大眼睛盯着纪不妄,一付像要吃人似的,又说道:「相爷带着我们去蔡太妃的寝室,直接对着那个光是我一个人已经前后找过三回的衣橱,却连根rou毛也没找着。可是相爷东摸摸、西摸摸,就当着我们大伙面前摸出一个寸许大的宝瓶来!」朱楠完全无法接受,另外三个人虽然没有声援,却频频点头,都是很不以为然。 纪不妄问道:「那瓶子里装着什么?」 四大名捕的反应很一致,先做出一付「莫宰羊」的举措,耸肩、两手一摊。然后归欢再进一步说道:「其实相爷有打开来,让我们四个一一闻嗅辨识。只是药物不肯来懂我们,当下都只觉,一股香味扑鼻而入,直冲脑门,突然一阵晕眩。」 「对了!纪兄弟!」朱楠说:「你是程侍郎仰以升官发财的特助【他们都以为,纪不妄因为凭藉着与虎贲大将军元雷的关系,所以才从无给职的见习生,咻的~乘坐升天梯一下子变成从九品。品阶虽是刚入门最低阶,但职等却比他们四人都要高、俸禄领得比较多,福利也比较好】,比较有机会接触到刑部的机密档案。等太医检验出那瓶内装的东西是什么用途,你如果知道了,可别掖着藏着,一定要偷偷告诉我们一声,免得我们几个被相爷的神秘宝贝给活活憋死了!」 与此同时,说来也很巧,庆王也在京城四大名补这家店的「尊贵区」。 尊贵区是个花团锦簇,环境幽美的庭园,待客之处是四间濒湖倒影的雅致水榭,以东离、西坎、南干、北坤命名,各据一方,互不干扰。庆王于两月前便预訂东离水榭,缘由大世子定国大将军安邦侯轩辕鸿图是海军第六舰队的指挥官,依照正常程序轮调,部队移防回来戍守京师。轩辕至善特于今日在此间设宴,为长子接风洗尘。庆王妃和二世子神武侯轩辕鸿业、以及今年十二岁的三世子轩辕鸿恩,还有轩辕鸿图的夫人和小孩,王府全家人围成一桌享用美食。 天伦之乐乐团圆,饱餐之后,庆王妃带着轩辕鸿恩、媳妇和孙子先行回府。 水榭内剩下庆王父子三人,同桌共饮。 美酒欲就唇,轩辕至善却突然「唉的」叹了一声,颓然将酒杯搁回桌上。 他的表情变得很神伤,神色黯然地说:「先前你们母妃在,为父不敢提。咱们合家团圆,欢聚一堂何其和乐,可每每总让我不由想起,你们那位可怜的弟弟,当年不被盗走的话,如今也快二十岁了,人不知流落何方,是否有人疼爱」 「爹!」轩辕鸿业安慰道:「三弟出生那天,祥云献瑞,想必吉人自有天相。何况三弟当时未满月,长得白白胖胖,见人便笑,何其可爱惹人怜。那贼子再泯灭天良,谅必也狠不下心。多半会出天价,将三弟卖给需要子嗣的富贵人家。」 「是啊!爹勿须多虑,切莫自责,咱们多下点功夫寻找便是。再者,如今已经改朝换代,自然没有所谓的欺君。咱们何不干脆将此事公开,出重金悬赏,借助外界的力量,总比咱们私下寻找,来得便利有效许多。」轩辕鸿图提出建议。 轩辕至善听了,想也不想便道:「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还需从长计议。」 轩辕鸿业道:「此事相爷早已知悉,而他也有同样隐衷,还怕他出拐子不成。」 轩辕至善道:「相爷是成精的老狐狸,他的话未必可信。谁能保证,不是他自导自演,作贼喊捉贼。」 轩辕鸿图道:「追查命案一事,爹昨天忙了大半夜,一无所获。听说相爷很早便离开广寒宫,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先去慈宁宫,待了许久才回去休息。今日早朝之后,相爷又直驱广寒宫,据说立刻寻获有力物证,他该不会又出老千吧?」 闻言,庆王忿忿捶下桌子,说:「那么多人找了一夜,都没发现可疑之物。偏偏那老东西年纪最大、眼睛最尖,去而复返便得到幸运之神眷顾。如此玄奇之事,也只有那帮狐群狗党才会相信,还乐得很呢。我就不相信,小皇帝有那么傻。」 「那物证是啥东西,当真与蔡太妃之死有关?」轩辕鸿图问道。 「为父午间去找过皇上,说那物证是某种药物,太医还在检验,结果是否出炉」庆王看着次子,指望他解疑释惑。因为轩辕鸿业是领侍卫内大臣,亦即御前侍卫总指挥。父子三人中就属轩辕鸿业离皇帝最近,探听消息相对快一些。 他说:「在我出宫来此之前,御书房外谍影重重,后宫妃嫔们的探子,几乎全到齐了。但是,始终没有太医前来觐见皇上,那物证的药性想必还没验出来。」 吸血蛾命案第三天。 關於此案,昨晚京城流傳一則最勁爆的新聞:命案被害人的身份是蔡太妃! 事實上,案情進展的確有了重大突破,只是官方依舊三緘其口。直接受惠的是跟隨東方碩辦案的京城四大名捕,戰戰兢兢忙了三天兩夜,今晚終於得到相爺的休假令。四個人各自回家梳洗後,又相聚在京城四大名補的包廂裡歡慶。 席中還有紀不妄。 由於盛情難卻,他和四大名捕的關係,已經混到稱兄道弟的熟絡。 「我撕!我撕!老子撕死你!」閻書積咬牙切齒,彷佛有仇似的,很粗暴地從他面前那隻手扒雞身上扯下一隻雞腿,放到紀不妄盤裡,說:「兄弟!你剛從刑部趕過來,還沒用晚膳吧!來,這隻相爺的腿很肥美,大口大口給他咬下去。」 紀不妄楞了楞,說:「閻大哥!你說這隻是相爺的腿,我沒聽錯吧?」 「半點都沒錯!」話落,閻書積雙手抓著那隻缺翅少腿的手扒雞,直接用嘴吧將牠的屁股咬下來,一邊嚼著一邊說道:「紀兄弟!哥不說,你都不知道,我們哥兒四個,這三天受了多少窩囊氣。根本就是我的捕頭生涯,最黯淡的時光。」 紀不妄笑道:「你們跟著相爺一起查案,人家是三朝元老、兩朝宰相,偶而總得端點架子,擺擺姿態,做個榜樣給後進學習啊!閻大哥!你就看開點,反正再悶也只剩四天,別把氣發在雞身上,牠已經夠不幸的啦。來!小弟敬大家一杯。」 待一杯落盡,他搶著幫大家添酒,邊說:「方才我從刑部出來時,瞧見一名御前侍衛在收發室的窗口前,把一個錦盒交給辦事員,說是吸血蛾命案的證物。然後我又想到,四位大哥今晚突然有空約我來此相聚,多半是拜那個證物所賜吧?」 閻書積道:「嘿,紀兄弟!你沒吃捕快這行飯,真是可惜了。」 紀不妄道:「其實我以前在皞城時,曾協助官府辦過案,其中也有頗為離奇的兇殺案。至於你們現在承辦的這件案子,我壓根就不相信,世上怎可能有吸血蛾。不過眼下我比較好奇的是,今天你們找到的那個證物,是在哪裡發現的?」 「廣寒宮。」朱楠搶先說出來。 紀不妄一聽,不假思索便說:「時間點似乎不太對啊?」 「此話怎講?」歸歡問道。 「是啊!」閻書積也提出疑問:「哪裡有問題?」 「我也很想知道誒!紀兄弟是依據什麼,認為是時間兜不上?」連沉默寡言的路容都忍不住出聲了,紀不妄趕緊解釋道:「刑部是在昨天傍晚得到內務府通報,知悉死者乃是蔡太妃。唐尚書八成會在第一時間,將此訊息告之相爺,讓他帶著你們先去廣寒宮進行搜查。如果證物是在那時尋得,那麼最遲今天早上,皇上便能得知,證物也會在午時之前送至刑部。可是卻拖至華燈初上,除非是相爺從中作梗。不然只剩一種可能性,尋到證物的時間並非是昨晚,而是今天早上。」 「可以啊,老弟!連這個你都推理得出來,老哥佩服,敬你一杯,先乾為敬!」說著,歸歡端起酒杯仰頭灌入喉,為滿臉通紅的酒意再添一筆新醉態。另外三位捕頭也連袂捧起酒杯,由閻書積代表發言:「的確了得,我們也敬你一杯!」 紀不妄沒跟進,只是一面幫忙添酒,一面抱怨:「都沒人幫我解惑,你們根本是趁機貪杯,四個都一樣,惟恐比別人少喝一杯!」聞言,四人齊聲大笑。歸歡說:「行!是我帶頭的,合該我來收尾。那個物證,確實是今天早上才搜出來的。」 「很崇仰的說,是相爺變出來的。」朱楠冷冷補上一句,臉上露出那種「老子就是知道」的不屑神色。 紀不妄微感詫異,問道:「此話怎講?」 朱楠說:「昨天傍晚,相爺帶著我們四個去廣寒宮搜查時,皇太后和皇后都派人助陣。眾人尋了約莫一個時辰,慶王才一臉氣急敗壞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分明是被唐尚書擺了一道。然後,咱們尊貴的相爺,獨自打道回府啦,只交代我們,說沒找到有用的證據或線索之前,不准休息。就這樣,兩撥人馬合起來少說也有三四十個人,大家都承受著莫大的壓力,一個個惟恐落人後的忙了一整夜,只差沒把廣寒宮的屋瓦和地板掀起來看。結果咧,甭說是小小的線索,連長年服侍蔡太妃那二名嬤嬤,兩個那麼大的人突然不知所蹤。萬萬沒想到,等相爺養精蓄銳睡飽飽,再度前來加入搜索的行列。耶~奇蹟發生了,你猜怎麼著,兄弟?」他猛地瞪大眼睛盯著紀不妄,一付像要吃人似的,又說道:「相爺帶著我們去蔡太妃的寢室,直接對著那個光是我一個人已經前後找過三回的衣櫥,卻連根rou毛也沒找著。可是相爺東摸摸、西摸摸,就當著我們大夥面前摸出一個寸許大的寶瓶來!」朱楠完全無法接受,另外三個人雖然沒有聲援,卻頻頻點頭,都是很不以為然。 紀不妄問道:「那瓶子裡裝著什麼?」 四大名捕的反應很一致,先做出一付「莫宰羊」的舉措,聳肩、兩手一攤。然後歸歡再進一步說道:「其實相爺有打開來,讓我們四個一一聞嗅辨識。只是藥物不肯來懂我們,當下都只覺,一股香味撲鼻而入,直衝腦門,突然一陣暈眩。」 「對了!紀兄弟!」朱楠說:「你是程侍郎仰以升官發財的特助【他們都以為,紀不妄因為憑藉著與虎賁大將軍元雷的關係,所以才從無給職的見習生,咻的~乘坐升天梯一下子變成從九品。品階雖是剛入門最低階,但職等卻比他們四人都要高、俸祿領得比較多,福利也比較好】,比較有機會接觸到刑部的機密檔案。等太醫檢驗出那瓶內裝的東西是什麼用途,你如果知道了,可別掖著藏著,一定要偷偷告訴我們一聲,免得我們幾個被相爺的神秘寶貝給活活憋死了!」 與此同時,說來也很巧,慶王也在京城四大名補這家店的「尊貴區」。 尊貴區是個花團錦簇,環境幽美的庭園,待客之處是四間瀕湖倒影的雅緻水榭,以東離、西坎、南乾、北坤命名,各據一方,互不干擾。慶王於兩月前便預訂東離水榭,緣由大世子定國大將軍安邦侯軒轅鴻圖是海軍第六艦隊的指揮官,依照正常程序輪調,部隊移防回來戍守京師。軒轅至善特於今日在此間設宴,為長子接風洗塵。慶王妃和二世子神武侯軒轅鴻業、以及今年十二歲的三世子軒轅鴻恩,還有軒轅鴻圖的夫人和小孩,王府全家人圍成一桌享用美食。 天倫之樂樂團圓,飽餐之後,慶王妃帶著軒轅鴻恩、媳婦和孫子先行回府。 水榭內剩下慶王父子三人,同桌共飲。 美酒欲就唇,軒轅至善卻突然「唉的」嘆了一聲,頹然將酒杯擱回桌上。 他的表情變得很神傷,神色黯然地說:「先前你們母妃在,為父不敢提。咱們閤家團圓,歡聚一堂何其和樂,可每每總讓我不由想起,你們那位可憐的弟弟,當年不被盜走的話,如今也快二十歲了,人不知流落何方,是否有人疼愛」 「爹!」軒轅鴻業安慰道:「三弟出生那天,祥雲獻瑞,想必吉人自有天相。何況三弟當時未滿月,長得白白胖胖,見人便笑,何其可愛惹人憐。那賊子再泯滅天良,諒必也狠不下心。多半會出天價,將三弟賣給需要子嗣的富貴人家。」 「是啊!爹勿須多慮,切莫自責,咱們多下點功夫尋找便是。再者,如今已經改朝換代,自然沒有所謂的欺君。咱們何不乾脆將此事公開,出重金懸賞,借助外界的力量,總比咱們私下尋找,來得便利有效許多。」軒轅鴻圖提出建議。 軒轅至善聽了,想也不想便道:「此事牽一髮而動全身,還需從長計議。」 軒轅鴻業道:「此事相爺早已知悉,而他也有同樣隱衷,還怕他出拐子不成。」 軒轅至善道:「相爺是成精的老狐狸,他的話未必可信。誰能保證,不是他自導自演,作賊喊捉賊。」 軒轅鴻圖道:「追查命案一事,爹昨天忙了大半夜,一無所獲。聽說相爺很早便離開廣寒宮,並未直接回府,而是先去慈寧宮,待了許久才回去休息。今日早朝之後,相爺又直驅廣寒宮,據說立刻尋獲有力物證,他該不會又出老千吧?」 聞言,慶王忿忿捶下桌子,說:「那麼多人找了一夜,都沒發現可疑之物。偏偏那老東西年紀最大、眼睛最尖,去而復返便得到幸運之神眷顧。如此玄奇之事,也只有那幫狐群狗黨才會相信,還樂得很呢。我就不相信,小皇帝有那麼傻。」 「那物證是啥東西,當真與蔡太妃之死有關?」軒轅鴻圖問道。 「為父午間去找過皇上,說那物證是某種藥物,太醫還在檢驗,結果是否出爐」慶王看著次子,指望他解疑釋惑。因為軒轅鴻業是領侍衛內大臣,亦即御前侍衛總指揮。父子三人中就屬軒轅鴻業離皇帝最近,探聽消息相對快一些。 他說:「在我出宮來此之前,御書房外諜影重重,後宮妃嬪們的探子,幾乎全到齊了。但是,始終沒有太醫前來覲見皇上,那物證的藥性想必還沒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