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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怀里的牛皮纸袋鼓囊囊,袋子边缘露出几颗饱满的果实,我斜靠着公寓门,套着玛丽珍鞋的脚尖因心情雀跃而不停碾着地面,浮起少许尘土。

    光滑的果实表面像是上了一层漆,上面清清楚楚倒映着我不加掩盖的欲望。

    我清楚自己的内心如同干燥的河床,需要打开他的胸腔来填满,他的血,他guntang的如同日光的血,足够浇筑雕像的新鲜血液。

    苹果涂着内脏的红,贴着他的肌肤,引得人五脏六腑微微下坠。

    里苏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往衣服上随意擦了擦,递到我面前时又犹豫着收回,转身去厨房清洗。

    我陷在沙发里,廉价的弹簧埋在坐垫下方,缓缓发出老旧的呻吟,左手边有一块看不出成分的污渍。不算整洁的沙发角落里还藏着几粒粘稠的爆米花,似乎是哪场比赛落下的零嘴。

    这是沙发床吗?

    我问他,却不看他的双眼,慢慢舔了一口苹果上的水珠,把牙齿压入果皮,留下一圈小小的痕迹。双脚在沙发前交叠着,露出连衣裙包裹下的小腿,尝试渗进他的眼里。

    我们该去我的公寓来上一次,一定很不错。

    普罗修特漫不经心地摸着我的头发,如此慷慨的提议道,他的手指灵活的像是活物,猫的尾巴,毛茸茸的蒲公英。

    手指蹭过柔软的脸颊,不太温柔的向下摸索着,像是骆驼队在沙漠中寻找适合扎营的地点。

    里苏特有张不错的沙发床,如果你愿意,我们挑个他不在的时间去。

    地板上趴着他那条价值不菲的外套,皱巴巴的空降兵,刚在雨林着落,布满了大自然湿漉漉的体液。

    我把脑袋贴到他胸前,皮rou之下的时钟像是夜莺一样啼叫,他的肌肤覆盖着一层浅色的体毛,百叶窗逃逸而出的日光把他的脑袋漆成金色的雕像。

    普罗修特的脸蛋具有迷惑性,和小腹的伤疤,手指间的茧不太相称。微微翘起的嘴唇总是喜欢吐出点不着边际含糊的话。

    我懒得听也懒得信,嘲讽他的牙齿是匹诺曹的鼻子,他每撒一次谎,牙齿就往外蹿。

    很好,再试着多夸夸吧。

    他揽着我翻了一个身,唇rou相接如同融化的水银,月亮和海水紧紧交融处,是徐徐展开的一把东方扇子。

    绅士进门前应该敲门。·

    我在黏糊糊的亲热间隙里发表几句高见,他拿手倾听,毛茸茸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那一管东西没有询问女主人就捣了进来。

    我已经进来了,你没法把我赶走。

    他那管东西蹭着内壁缓慢的磨蹭着,颇有折磨人的嫌疑,我拿嘴唇吻他掌心,表示服软,那东西得意的全数进来,身体像是被熨斗加热过一般舒展了开来。

    我把手从靠垫上挪开,思考拿伍德氏灯照一照这张沙发床会发现怎样的痕迹。

    想必,在灯光里,沙发会显现一个背部的轮廓,他结实如同绳结的背压在这张沙发床上,汗渍和rou体的气味渗透进布料。体重使沙发床下陷,直到这张廉价沙发被他的躯体压至形成一个rou眼可见的凹陷。

    里苏特伸出手臂,他的身躯包围着我这安稳坐在沙发上的客人,一只手伸进沙发底下掏着什么。他喷洒出的呼吸有刻意的压制,我盯着他凑在我面前的胸膛,如同沙漠中蜜色的沙丘,一晃神将自己的掌心覆盖了上去。

    里苏特反应极快的按住了那只手,在皮rou之下,那颗心脏是糖果,我望眼欲穿。在微张开的嘴巴说出合理解释之前,沙发床在短暂的噪音中舒展开了,沙发背随之往后倒,我也跟着倒在沙发床上,布料容纳了我的躯体,形成了小小的凹陷,连带着里苏特一同坠落进床铺,我的视野里只看见他注视我的眼神。

    那是一种轻度饥渴。

    他的重量不容小觑,我有些呼吸困难,仿佛被太阳凝视。

    里苏特浑身的肌rou在微微发烫,他的腰带挂住了我的连衣裙,弄巧成拙的把我们的腿贴到了一起,有些硬的腹肌压着我的小腹,脆弱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我的唇因此印在那上面,如同植物生长一样轻柔。

    胸膛面对胸膛,胸腔对着胸腔打开,终于透过层层肌rou瞧见了跳动着的太阳,我感到一种宁静的满足,是求而不得最终又回到手心的珠宝。

    他的rou体有一种引力,第一次遇见他时,手包里的rou块还没干涸,胃袋再一次空虚,涌出一堆蝴蝶,那种空虚和抑制让我费了很大劲缓解自己贴近他的本能。

    人要如何抑制本能?

    我向新邻居们问好,逃避了和他的视线接触。

    一刻也不能停止,我匆忙逃回家,在厨房切割新鲜的肺,用香料腌制好,预热着煎锅。

    打散的rou泥在掌心之中沉睡,又从缝隙中钻出成为新鲜的rou丸,思绪抑制不住的想他的脊背,想象刀刃是我的嘴唇,刺入他的肋骨,离心脏只剩几毫米,感受最深处的他,舌尖尝到他的血味,饮进体内,昼夜再也没法将我们分离。

    他看着我,像是在犹豫什么,呼吸是海浪拍打柔软的沙滩,我目不转睛。

    我享受我们的彼此凝视,一种本能让我审视他的脸,他的颧骨,和他的唇,比喻句撬开骨头的缝隙,钻入我的大脑。

    这下我知道,完蛋了,我爱他,我爱这个邻居,我爱这个男人,我甚至不了解他。但是完了,当我情不自禁用比喻句去形容和他有关的一切,我已经被驯服。

    任何音符没有从嘴唇中逃出,他的嘴唇狠狠撞了过来,有限的亲吻热烈的如同两辆飞奔的车相撞,人们再也不能从残骸中找到幸存者。

    他的手掌覆盖在我的躯体之上,像云朵路过大地那样自然,所有的鲜花对他褪去刺,一层层花瓣蜷缩着绽开,吸引着雨水。

    我对他说尽好话,和普罗修特上床时恍若两人。

    那一层黏膜缓慢的扩张着,他不急着进入我,西西里人的鼻梁蹭着我柔软的耳朵,用亲吻来做讨好的礼金。

    普罗修特在床上解决我们彼此的欲望时,半开玩笑的说过里苏特的生殖器有多望而生畏,问我想不想试试。

    我想男人多半是慕强的,也许他是不愿意承认的,即使不需要比生殖器,里苏特也更加吸引女性,或者男性的目光。

    和女人上床时幻想里苏特的生殖器,是不是让你更加兴奋了?如果你有那样的生殖器.这种幻想是否会给你无所不能征服的错觉?

    他还是捂住我的嘴巴,用力扇了一下我的乳rou,换来我咬在他掌心rou上,他却不放,血顺着嘴角淌到锁骨里,他进入得更起劲,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笑容。

    那是普罗修特为了报复我嘲笑他,妄想用一根输精管和尿管同道的可笑玩意征服女人,他为了这场白日梦得以实现,多次闯入我的私人空间,不断交欢。

    思绪回到眼前人的身上,我有些guntang着想着,好东西,他长了根好东西,我巴不得那东西和我融为一体,我和他是彼此的骨中骨,rou中rou,快感和占有欲同时得到满足,什么普罗修特都变成角落发霉的面包。

    他的指节轻轻顶弄着阴蒂,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它也不再属于我了。

    里苏特在进行一场谋杀。

    我就快要失去我,肌肤因为他的侍弄而主动贴合他的身躯,四肢融合在他的怀抱里,就连脑袋也忍不住想着,他若是认真凝视我,他总该爱上我的。

    树林里男人的残骸,里苏特递来的红苹果,百叶窗逃出的日光,古龙水的气味,沙发床的触感,弹簧的呻吟,躯体碰撞的起伏,血液,心脏,和新鲜的rou块,他撞了进来,以亲吻作为信号,双手捧着我的脸颊,深深的把我们彼此埋入同一条河流。

    在那瞬间我流泪了。

    腔道在最大限度的包容他,里苏特缓缓的动着,我张着嘴,接受他的呼吸和保护,沙发床变成鲜花包裹的花床,他的肌rou有力的鼓起,一层层海浪,由远及近,弹簧的声音在客厅里不断碰撞,亲吻的声音像是含着糖果在品尝。

    我的躯体在打开,这种接纳的讯号让我意识到,普罗修特是对的,里苏特的身体对我而言无所不能,我愿意日日夜夜和他纠缠,一经品尝就再也不想品尝其他果实。

    他胸前的乳粒猛地擦过我的,沙发床在我们的身躯交缠中发出死前的哀嚎,我好像在死人背上zuoai,那样想着,我在他的顶弄里丧失了注意力,脑袋空白着暴露全身脆弱的地方,红着脸蛋像是奴隶。

    还要,我撑起有些过度欢愉的身体,坐在他身上,像条蛇逐渐盘旋苹果树。

    普罗修特一会要回来了。

    为什么要在意他,我和他不是恋人。我贴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拿手背蹭着他的roubang,上面沾着我湿漉漉的液体,随时都能继续。

    去我家吗?

    我问他,嘴巴将那颗红苹果用来堵自己的嘴,下身将他吞进,鼻音和呻吟被苹果堵着,摇摇曳曳的影子投射到墙上。他扶着腰来回摆动我,下体分泌的液体,和果汁,顺着肌肤缓缓交汇。

    好,去你家。

    他抱着我,拿外套裹在我身后,走路带来的颠簸让交合的声音泄露出来,我扶着他们公寓的门框到了一次,液体湿漉漉的留在地面。

    他没有关公寓门,径直推开我家的房门。

    枕头上还有几根金发,更强壮的雄性抢走了他的地盘,更强烈的气息掩盖了他的痕迹。我坐在里苏特身上,将那苹果咬了软烂,这场交合如同衔尾蛇永无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