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娇娇囡子
2 娇娇囡子
第二天一早,贺司令着实等了一会才见姑娘下来。 挂着满脸的笑迎上来:小容睡的还好吗? 早在餐桌上等着的贺毅溯白了一眼,这慈父当的。 挺好的,爸爸。 沙发上盘腿打游戏的贺毅林顿了一下,两点钟下来倒水喝的时候,她房间灯还是亮着灯。 贺增建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顶:爸爸忙,不陪你吃饭了,哥哥们和你一道用早饭。 贺一容在徐家向来是睡到自然醒,今天刻意早起了却没想到还是迟了。 羞涩爬上脸颊,嗯,爸爸慢走。 贺增建笑,他是真开心,他早就发现了小姑娘叫爸爸很好听。女儿说话习惯性的拖尾音,叫爸爸的时候第二个音节又挑起,可爱极了。 以前总是听电话里她叫爸爸爸爸,再烦的事一听娇娇俏俏的声音就烟消云散了。 贺司令一步三回头,开开心心的走了。 小容过来吃饭。 贺毅阳在餐桌上看报,父亲一出门,便得他担当起长兄的角色。 贺毅林劈里啪啦cao控着摇柄,一局结束扔了游戏机在沙发上,大步过来也不落座,端起碗站着喝了两口粥就放下。 我睡去了。 还没走两步就被贺毅阳叫住:我等会要出门,毅溯上课去,你去睡了扔小容一个人? 他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哪就一个人了,陈妈正叔都在。 话没出口就意识到,不一样。 脚踢开凳子,还是落座了。 饭后,贺毅阳贺毅溯依次出门。 贺毅溯出门的时候还扬着笑脸和贺一容道别。 年龄相近的兄妹俩在沙发上坐下,一个坐北边一个坐南边。 贺毅林捡起游戏机又继续埋头玩游戏。 贺一容也就随手抽了本杂志翻着。 贺毅林打完一局,放下switch动动脖子,突然定住。 小姑娘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侧脸对着他,贺毅林仔细看了一下,额头鼻尖下巴完美的三点一线,弧度圆滑。 他也闭眼靠在沙发上,几秒后又睁开眼睛,看着小姑娘裸露的小腿和胳膊,雪白雪白。扫视一圈没发现空调遥控器的踪影,也懒得喊人。 又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贺毅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弟弟和新来的小meimei各自占据了沙发的一南一北睡觉,笑的不行。 晚间贺司令又赶回来吃饭,贺毅阳也只得把搁置的工作放一边,天黑前就回家来。 席上贺一容连打了两个喷嚏,贺增建皱眉:家里空调开高一点,小姑娘家家的和你们能一样吗! 陈嫂边去调高空调温度边说:小子们自小就怕热,每年都是没入夏就开冷气的。 贺一容听这话顿了下,解释道:是我贪凉穿的少了。 第二日贺一容下楼时,只有贺毅溯在楼下。 一容meimei早。 贺一容鼻尖红红的,二哥早。 贺毅溯只见她进厨房绕了一圈,二哥,我再上去睡会儿。 只当是小孩贪睡,也没多想,随她去了。 贺毅阳回家没见贺一容,问了陈嫂一句才知道这孩子一天没下来。 三兄弟面面相觑。 陈嫂犹豫了一下:早上让我送杯冰水上去,说要多放冰。 贺毅阳冷眼瞧了陈嫂一眼,踏步上楼。 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小容,我进去了。 一股热气直冲而来,卧室空调温度打得很高。 贺毅阳走近一看,小姑娘缩在被子里,额头上盖着块毛巾,边上床头柜上一片狼藉,都是水渍和卫生纸,还有胶囊壳。 贺毅阳微弯腰,探了下她的额头,guntangguntang。 稍稍扯开被子试了下,肩背处又是凉的。 贺毅溯也走了进来,知道事情不妙,我打电话叫李医生来。 还没走远,被贺毅阳叫住:老李军医出生,用药猛,我去聂家请白老先生。 不多时,贺毅阳便引着白老先生来了,七八十的人鹤发童颜,走路轻快,见人便笑。 贺家老三又高了! 贺老二你最近纵欲过度了啊! 贺毅阳瞪了贺毅溯一眼,贺老二缩缩脖子抢先带路。 贺毅林见白老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探头去看,不免惊奇:聂祯你来干什么? 那少年瘦高个,清清冷冷,道:看看谋杀现场。 贺毅林跳过去搂着他脖子就要打。 体弱怪谁! 白老声音传来:知道人体弱还开冷空调!你家都是糙爷们可人小姑娘金贵! 贺毅林被堵得没话说。 聂祯问:真这么金贵? 贺毅林白眼翻上天:就求瞒得住我家那位慈父。 白老先生不多时便开了药,捋着胡子笑:好姑娘,又乖又俏。 贺一容生病的事到底没有瞒住贺司令,白老先生说是从南到北气候乍变又内心不安,被空调一吹冻出病才牵了出来,早发出来早好,贺司令也就没怪罪别人,虽然忙着不着家,也一天两三个电话的问。 而贺毅林这个正在放暑假最闲的,成了那个被命令悉心照顾meimei的人。 贺一容发烧反复,精神好了会下楼,贺毅林便和她一人占一边沙发,一个看书一个打游戏。更多时候烧的晕乎乎睡在床上。 陈妈会按时送药,床头的水也没断过,贺一容醒了便能喝,贺毅林觉得自己的责任只是:看着她睡觉看着她看书。 但三四日下来还不见好,贺毅林强按着的耐心便没了。 刚好贺司令晚饭时候说了一句:毅林尽点心看着,这么烧下去不是个事。 贺毅林火大,又不敢摔碗摔凳子,犟嘴回了一句:我又不是医生! 白老先生又被请来看了一次,仔仔细细摸了脉:她以前有过什么病根吗? 贺毅阳忙去电问徐家,徐二爷的夫人接的电话:小容病了? 贺毅阳不敢瞒,一五一十地说烧了几日不见好。 谁料想徐二爷在边上,气得哼哼,大喊大叫说要把人接回去。 徐二夫人离他远了才继续说:小容早产,胎里带的气血不足,但身体也没出过什么毛病,这孩子懂事又省心。顿了片刻她轻笑,斥了一句:娇娇囡子!您看看是不是偷着倒药了,她最怕苦。 细查了一番这才知晓。 贺一容房间阳台上的吊兰已经枯黄了,翻了翻土果然一股药味。 贺毅阳哭笑不得,原是想着女孩子娇气,中药养着好一些才去请的白老先生。 白老也气,揪着胡子开了西药:这下去,保管一顿退烧了!看她吃胶囊还怕不怕苦! 贺毅阳也不管会不会用药猛了,只想让这小丫头退了烧大家万事大吉。 事后和贺司令提起,他也又气又笑,只是不免训了贺毅林一顿不细心。 好在当晚贺一容就烧退了,又蔫了几日才彻底好了。 却谁也没说她倒药被发现的事。 贺毅溯起坏,特意让陈嫂做了苦瓜,茼蒿。 亲自夹了给贺一容碗里:小容身体刚好,吃些清淡的,苦瓜和茼蒿都对身体好。 眼看着小姑娘苦着脸又不好拒绝的样,却还端着体贴的姿态。 贺一容觉得自己表情够可怜了,却不知道贺毅溯干嘛捉弄她,只得眨巴着眼盯着贺毅林。 贺毅林惊讶,只不过看着她几天,自己在她心里就变成了可以求助的人。 冷着脸当没瞧见。 还是贺毅阳出来解围:不爱吃就不吃,你二哥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