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2,一别两宽
3-5-12,一别两宽
闻言,微生寻那双狐狸眼好似在笑,可神色却是冰冷。一口饮尽杯中酒,咬住身旁美人递过来的冰葡萄,眯着眼睛道:我倒是很想知道,谁会嫉妒我这个终生不能娶妻之人? 宁秋鹤站在原地,她本就身材矮小,微生寻又坐在高位上,仰着脖子跟他说话着实难受,微微哼了一声,道:微生寻,你这是准备一直让我这样同你讲话吗? 你们都下去吧。微生寻吩咐道。 众人应声退了下去,唯独阿玲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在微生寻的凝视下还是离开了,路过宁秋鹤身边时,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声道:上次算你命大,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人都走空后,大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二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宁秋鹤走上前去,拿了一只酒杯斟满了,凑近鼻尖一闻,赞道:真是好酒,醇香绵长。微抿一口,陈年老酒的醇香饶舌绵绵不绝。 微生寻向一旁挪了挪,拍拍身旁的空位,道:坐吧,你也看见了,这里也就这一张座,除了阿导,也就你能坐了。 宁秋鹤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他身边。 你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当初我和阿导皆在伏羲神前立过誓,此生只娶你一人,永不后悔。微生寻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闷闷饮下,道:那日婚礼虽然没办成,现在再办,倒也不算太迟。 如今再问,你觉得我会愿意嫁你吗?宁秋鹤不愿再提那地宫里的事,只叹气道:咱们好聚好散罢。 好聚好散吗?微生寻闻言一阵冷笑,纤长的手指在酒杯口摩梭着,片刻后低声道:宁秋鹤,你说得可真轻松啊,凭什么我就会同意呢? 我心中已有心悦之人,当初你与我一起,亦非你所愿,你我三人这样下去,只是互相折磨罢了。宁秋鹤看着微生寻,道:你和阿导也没必要为了我画地成牢,你们一生悠悠岁月,此间美女如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微生寻那双狐狸眼也盯着她,眸中尽是嘲讽之意,不知是自嘲,还是嘲笑宁秋鹤的空想,你可知当初为了娶你,我和阿导付出了何代价?此刻你一句好聚好散,我们之间的一切便要烟消云散了吗?渐渐将手中酒杯握紧,酒杯承受不住压力发出阵阵轻响。 宁秋鹤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眉头紧蹙:当初也是你们一厢情愿,我可曾说过我愿意了?说到底这不过是一段孽缘,早些了结对咱们都好,又何必纠缠? 一厢情愿吗?微生寻口中低低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点点头,眼中都是讽意,好一个一厢情愿,我本以为你至少对阿导有半点情谊。你想断也行,但是总该付出点代价,不能叫我们兄弟空手而回,不然怎么能断的干净呢?你觉得我说得可对?微生寻欺身上前,大手挑起宁秋鹤的下巴,低头紧紧凝视着她柔美的眉眼。 宁秋鹤别过头躲开,随即站起身:既然你想通了那是最好,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一别两宽。 微生寻周身戾气涌动,一阵阵的怒意上涌,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随后说道:我们兄弟为了你,此生不能再娶,这么大的代价,你要以什么来还呢? 宁秋鹤站得笔直:无论什么代价,都可。 微生寻斜斜倚在长椅上,一手托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那双美眸盯着宁秋鹤来回打量,故意拖了好一阵,才道:总觉得什么代价都有点便宜了你,不如你便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为奴为婢可好? 宁秋鹤闻言,惊愕得找不到话来回,只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微生寻。 微生寻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模样,一脸轻浮地道:有何不可?你只是不愿意做我们的妻子,可没说过不愿做我们的奴婢。 宁秋鹤一时间竟有些无语,心道这人不改油嘴滑舌,果然还是阿导可爱些。随即摇头说道:这个条件自然是不行,换一个。 微生寻冷哼一声:明明我才是讨债的,怎么你还如此理直气壮,倒像是我欠你的。 宁秋鹤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好歹咱们也巫山云雨那么久,你怎得如此薄情寡幸,半点不顾昔日情谊,终究是我和阿导错付了。微生寻挑眉说道,还摆出一副良家妇女的哀愁姿态,隐隐透着一股邪气。 宁秋鹤被他一提这事,更是烦躁,那段记忆可称不上美好。 你若是没想好,那便就此作罢吧,反正你看着也不像缺个妻房,却拿这个要挟我有何意义?宁秋鹤叹道。 微生寻闻言正了神色,又是一杯陈酿入喉,辛辣刺激这他的感官,垂着眸盯着手中酒杯,这一次他思考了许久。 任何条件,你也愿意?微生寻终于开口问道:若是要伤害你自己呢?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宁秋鹤坚定的说道。 微生寻的心,被这话刺得生疼,仿佛被凌迟了一般,明明血流成河却久不断气,那份疼就活生生的忍着,混着酒水一饮而尽。叹了口气,道:好,我成全你,我想了许久,或许还真有一物足以抵消。 宁秋鹤眉头舒展,松了一口气,问道:何物?随即便想到自己身上的蛇衣与蚩尤爪,若他真是要这两件,那可不是她自己能做主送出去的,只得暗暗握拳,心中祈祷着微生寻可千万别看上这两样。 微生寻站起身,慵懒的活动了两下肩膀,随后一步一步的下了台阶,走到宁秋鹤身前,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修长的手指顺着宁秋鹤的脖颈向下画。 若有若无的碰触让宁秋鹤汗毛倒竖,忙后退半步。 微生寻紧随而上,一把揽住宁秋鹤的纤腰,制止住她后退的动作,大手随即覆上她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