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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的時候也沒手軟

    

摸的時候也沒手軟



    文尚書如今尚在朝堂之中活躍,亦是位高權重,出於各方面的考慮,兩子均不入仕,只在他養老歸田之後再做打算。

    文有初在京中民辦的文書院中當了個修書顧問,專門收集修補各種古書典籍,頭幾年為了搜羅各種佚本,也走過不少地方,結交了五湖四海的朋友,來賀喜的自不在少數。

    如此大喜的日子,就連文尚書見了尚翊也是笑呵呵的,難得兩人能和諧同處。

    天雷跟尚翊進來之後,目光便不覺四下看去,不期然與同樣張望的印歌相對。

    印歌在丫鬟的陪同下,在花廳一側觀禮,烏黑的頭髮襯著金絲翠葉冠,精細的綴飾隨著她略微局促的舉動輕搖晃動,讓注目她的人也跟著心神不穩起來。

    天雷眨動了一下眼睛,讓自己的神志回籠,走近的時候還是看著她身上的對衿仙裳,平穩的神情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暖色,這麼穿也挺好看的。

    印歌幾不可見地松了口氣,她不慣這麼華麗的打扮,不過為了在兄長的大喜日子上不失體統,又有些她不為外人道的小小心思,所以硬著頭皮學了些大家閨秀的禮儀,也偷偷在房間裏練習過怎麼穿著寬擺的拖泥裙走路。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還是有些成效的。

    天雷很自然地便與印歌站在一起,其間也有一些在朝為官的師兄弟過來打招呼,他都自若地介紹:這是尚書大人的千金。

    師兄弟們了然於心,卻是暗暗沖天雷遞出頗有深意的眼神,天雷只裝沒看到。

    印歌的大放異彩,自是讓文碧柔心中不平,覺得自己費心讓人製作的衣裳首飾通通失了光彩,心底掩藏的酸味幾乎要溢出來,原本就已經滋生起來的嫉恨種子,生長得更加恣意堅定。

    印歌一直跟天雷走在一起,倒讓文碧柔不得親近,喜宴也沒心思吃,只顧搜尋印歌的蹤跡。

    怎麼說今天都是自己兄長的大日子,印歌在席間還多喝了幾杯。她雖武藝不精,到底也是行走江湖的,酒量尚算可以。

    一旁的文碧柔見狀,便把手裏的酒杯默默放了下去,隨後斟了一杯茶給印歌,我看jiejie喝的酒不少,喝口茶解解酒,免得頭痛。

    沒事沒事,我酒量還是可以的!印歌不清楚文碧柔這忽來的殷切有什麼不對,粉面微醺,隨意地擺擺手,然後便隨著眾人去瞧洞房的熱鬧了。

    文碧柔幾次獻殷勤不成,暗自跺腳,隨後又跟了上去。

    來賀禮的年輕人也都極有分寸,玩笑一通後終於放過了新郎官,免得再耽擱下去誤了人家的洞房花燭夜。

    印歌還討了個大紅包,樂顛顛得出來便尋天雷的身影,看見路過的一個小丫鬟端著醃漬的梅子走過,酸甜的味道引得人口中生津。

    這登時引起印歌的興趣,她卻先問了一句:給大哥大嫂拿的?

    小丫鬟搖了搖頭,是二小姐要的。

    印歌聞言,有點遺憾地嘟了下紅唇,覺得要是文碧柔要吃的,攔了的話她沒准要哭鼻子。

    jiejie喜歡這梅子?這麼多我也吃不了,不如我們分著吃。文碧柔說著,便拉著印歌一起坐到了後花園的小涼亭內。

    這幾日正值秋老虎,天氣越發還熱些,晚間臨著池塘樹蔭還比較涼快。

    印歌喝了些酒,這會兒滿臉酡紅正是喉中幹熱,覺得亭中涼爽,便沒有急著起身。

    再者文碧柔叫人找的梅子確實好吃,酸酸甜甜的,一口咬下去均是果rou。

    難得今天文碧柔也沒說些jiejiemeimei的廢話,印歌吃了一通見她都沒動嘴,有些意猶未盡地收手,你不吃麼?

    才吃了酒席有些撐,原本這梅子也是打算睡前改一下口味,我看jiejie這麼喜歡,就全給jiejie好了。這梅子是母親叫人採摘後院的青梅醃漬的,每年都有好幾壇,也不是稀罕物,jiejie不必顧及我。

    印歌只聽到了好幾壇,覺得這一小碟也就不算什麼了,心裏還偷偷想,姑且不計較文碧柔摔壞自己玉弓的事了。

    這半天文碧柔只是喝茶水,到中途的時候便皺著眉心有些難以忍耐,遂起身道:我先出去一下,jiejie若是有需要,隨時吩咐丫鬟們。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印歌忙擺擺手,覺得她不在,自己動起嘴來反而還自在些。

    印歌一個人吃完了一碟的梅子,覺得後槽牙都開始酸軟起來。她這才想起要找天雷,不過他是來賀禮的賓客,這時候估計早就走了,不禁懊惱地拍了下大腿,一抬眼卻見天雷已經朝著這邊來了。

    印歌不覺訝異:你還沒走?

    天雷瞧著她酡紅的兩個臉蛋,估計沒少喝,道:侯爺的荷包落在了園子裏,我來幫忙找找。

    印歌點點頭,暗想一只荷包還這麼當緊,一定是出自那位侯夫人之手,於是起身道:那我幫你一起找吧。

    天雷存著一點私心,所以並未拒絕。

    兩人一前一後在園子裏緩步走著,一邊四下打量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過了湖心的連廊,天雷一回頭看見印歌越來越紅的臉,不由面露驚訝:你喝了多少?

    什麼?印歌看起來都有點迷迷糊糊的了,聞言反應了一陣後才摸了摸臉,也沒多少,我酒量還不錯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特別上頭,應該是那酒的問題。

    她說著耷拉出半截袖子朝自己扇了扇,覺得一股燥熱黏在身上,怎麼也驅不散。

    天雷細瞧了幾眼,總覺得不對,微觸了下她紅得異常的臉頰,只覺得燙手。

    只喝了酒,沒有別的?天雷擰眉問道。

    就是酒席上的東西。印歌也覺得燒得慌,拍了拍臉倚在一旁,還有就是飯後吃了一碟梅子,是不是沖了?

    天雷多少通一些藥理,知道梅子是解酒的,哪有越吃越醉的道理。他見印歌燒得都快冒煙了,看看四周也沒別的人,揪著她的袖子將她拖拽回來,免得她一個倒仰栽進池塘裏去。

    你這樣子你的房間在哪兒?先送你回去。

    印歌覺得自己可能真醉了,便聽話得指了一個方向,由著他拽著自己的袖子,亦步亦趨地跟著。

    府裏的下人基本都在前廳和新房那裏招呼,天雷把人帶回房也不見半個人,扶著門框左右看看道:你的貼身丫頭呢?

    身後沒有回音,天雷回過頭,就見印歌把自己的衣領子都扯開了大半,修長的脖頸下是精緻的鎖骨,白皙纖弱惹人注目。

    天雷眼皮一跳,呼出一口氣的胸膛起伏地快了些,也發現印歌的狀態不似尋常醉酒,順手拉過一旁架子上的羅衫,蓋在了她的身上,擋住那快要暴露出來的春色。

    你到底貪吃什麼了天雷有些不明,覺得在這樣盛大的喜宴上,也不該有心懷不軌的人才是。

    印歌已經聽不明白他說話了,兩臂一抬把身上的羅衫弄了下去,還委屈巴巴的,熱!

    出點兒汗就不熱了。天雷默默地移開視線,把外衫撿起來再度給她披上,還把兩只袖子打了個死結。

    印歌掙扎了幾下,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她緩了幾口氣,神色認真起來,我知道了,我一定是中了那種不可描述的藥了!

    酒和藥撞在一起,倒是產生了一些比醉酒還厲害的效果,天雷聽她說話帶著些一字一頓的緩慢,倒是比平常大膽隨意多了,便嚇唬道:知道就乖乖的,不然我可不保證能相安無事。

    印歌琢磨了一下他這話,這會兒倒是頭腦敏捷,要擔心的不該是你麼?我失去理智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天雷根本不把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放在眼裏,覺得她也就口氣大點,你該慶倖中藥的是你自己。不然就這細胳膊細腿跑路還能撞暈的,也就是個被啃得骨頭都不剩的命。

    印歌抿了下唇,覺得他在輕視自己,所以十分不高興。

    天雷覺得這麼待下去不是辦法,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找個可靠的丫頭將人看著些,他再去雲來醫館看看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至於追究原因都是最後才要考慮的事了。

    印歌卻忽然擰了身子,哎呀了一聲:我肚子好疼!

    難道是藥效起了衝突?天雷略驚,連忙將捆著她的羅衫解開,怎麼個疼法

    話還未盡,天雷就見印歌朝著自己撲過來,跟只章魚似的緊緊扒著他,烏溜溜的眼睛裏都是得逞的狡黠,這下被我抓住了吧!看你怎麼逃!

    天雷眉峰微揚,覺得這陰差陽錯的,這人的腦子倒是活絡起來了,居然還會詐他。

    不過三腳貓終歸是三腳貓,天雷在她腰間點了下,輕易就把她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像拎小雞仔一樣,丟到了床鋪上去,抖開被子裹成了一個蠶蛹。

    印歌滾了兩滾,累得大喘氣。

    天雷就站在一旁,語氣悠閒:多動動也好,提前把藥效揮發出來。

    印歌蹬了兩腳,實在沒有辦法,歇了好半天才幽幽道:你好狠心,見死不救。

    天雷無奈:你知不知道自己說什麼。

    我清醒得很!印歌仰起臉反駁,你就是無情!

    清醒才有鬼了天雷默默翻了個白眼,怕她掙脫了,又在被子上拴了兩根腰帶。

    印歌在被子裏滾得汗水都流了兩層,臉上的酡紅更是熏出來一股似有若無的誘惑。她盯著上頭的流蘇吊頂數了半天,又瞥向天雷,帶了一股幽怨,明明摸的時候也沒手軟,現在裝什麼正經。

    天雷張了張嘴,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這個什麼時候摸的,他也的確印象很深,被印歌這麼直白地講出來,倒有些後知後覺的尷尬。

    (這幾天趕別的稿子,一度處在賢者模式,都不知道怎麼曖昧起來了_(:」)_估算錯誤,下章刺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