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出差

    被抓住的那只手不自觉握成了拳，抓着毛巾的指尖用力得发白。

    宋语诺很想把他叫醒，问他为什么会在梦里叫别的女人的名字，问他梦到了什么。

    深呼吸几口气，心情稍微平静一些，把刚才在做的事情做完，走之前又帮陆昀把被子掖好，她去了客房睡。

    第二天早上，宋语诺做好早餐摆上桌。陆昀刚醒，下楼的样子很痛苦，应该是宿醉后头痛。

    宋语诺把解酒茶端过去给他，看他喝完之后，让他去吃早餐。

    他坐定后，宋语诺坐到他对面，慢吞吞地喝着蔬菜粥。

    今天上午就别去律所了吧，在家休息一下，最近你太辛苦了。

    没事，手上的这个案子马上就能收尾，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

    陆昀，宋语诺放下手里的调羹，你要是觉得辛苦，可以跟我说的。

    桌面下的左手微微握紧，今天她第一次没戴他送的那支表。

    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陆昀抬头，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摸了摸宋语诺的头顶，笑着说，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

    他的眼神很温柔。

    她希望是她想多了，听错了，误会了。

    ...没事。

    新剧本大纲有了雏形，几位编剧要一起去Z市和片方开会对接。

    宋语诺晚上的飞机，已经跟陆昀通过气。陆昀本来要让小吴回来送她去，她说不用。司机留给他，他能早点到家休息。

    陆昀说那回来的时候他来接她。她说好。

    开会都是从早开到晚，太多事情需要讨论商定。每天会后，宋语诺都像被掏空了一样，拖着身体回酒店休息。

    到Z市的头两天，陆昀给她打过几个电话，问她安顿好了吗，开会累不累之类的事情。

    她头埋在枕头上，哼哼唧唧撒娇，说累死了，回来一定要在家睡三天三夜才能继续工作。

    陆昀笑得很宠溺，说我们诺诺养家工作辛苦了。

    宋语诺听着他温温柔柔的声音，没聊几句就忍不住睡着了，电话都来不及挂。

    刚恋爱时，陆昀22岁，已经实习了几年，也逐渐接手了律所的主要事务，在为人处世方面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因此虽然他只比宋语诺大5岁，性格却比她成熟许多。

    宋语诺母亲早逝，父亲是大学教授，她一直在学校长大。再加上宋政性子温吞又一心学术，在他教导下长大的宋语诺，比同龄人保留多了一份天真。

    她的职业是编剧，需要在工作中想法尽可能戏剧化复杂化。她把复杂的这一面都留在了工作中，在生活中，她一直尽可能活得简单舒服。

    从恋爱之初，陆昀就很习惯护着宠着宋语诺，一直到现在。

    他很习惯，她也很习惯。

    第三天的会议很顺利，提了十几个方案，赞助方终于点头。剧方上下都舒了口气。

    散会比平时早很多，宋语诺没有跟其他几个编剧一块儿去外面大快朵颐。她选择早点回酒店休息，然后跟陆昀打电话。

    前两天一直都是他打电话过来，因为太累，她都没好好跟他说说话。

    回到酒店，晚上10点多，照往常，陆昀还在工作，所以她先去洗澡。

    包着头发出来，窝在沙发上，她随意吃了几口刚买的水果。看看时间，已经过了11点，律所的事情应该忙完了七八成。她给陆昀拨了个电话。

    通话的等待声响了很久，那边都没人接。

    宋语诺再拨了几个过去，还是这样。

    她给陆昀的助理去了个电话，助理说，陆总刚刚送同事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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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沛沛准备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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