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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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ce you said I&039; m all wrong 你说我满盘皆输 I&039; ll do in a right 那我就亡羊补牢 And I&039; ll leave you to your sorrows tonight 留你在长夜 与悲伤相伴 River of Gold-Danie Andrade 下午时分,天已经阴沉的像是要步入傍晚了一样。 天气预报在清晨播送的中等雨势,已经扩大成了夹杂着雷电轰鸣声的特大暴雨。 绘里撑着伞走在街道上,身体被淋湿了不少,她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素颜也美得叫人心动。 是那条有过一面之缘的街道,她唯独记住了地名与那栋公寓旁边的一家拉面馆,循着这个记忆,她独自一人找来了这里。虽然找到了拉面馆,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栋公寓。 第七次走过这个拐角的时候,绘里看见有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蹲在一只流浪猫面前,手里还拎着一个装了饭盒的透明塑料袋。 那人将猫抱了起来,起身准备走时,看见了撑伞站在雨中的绘里。 两人对视了片刻,空气仿佛被抽成了真空,只不过,很快雨声便铺天盖地的又附上了耳膜。 公寓 绪方奏抱着猫,也没有敲门,直接用握在手里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绘里站在外面呆呆地看着门内,过了大约半分钟,他探出身体看着绘里。 进来吧。 绘里眨了眨眼,连忙将伞收了起来,放在了门外的伞架上,抬腿走了进去。 屋内摆设极为简约,客厅里乱糟糟的,更像是工作室,有好几个透光台,看起来非常专业。 各种铅笔与勾线笔以及画稿凌乱的摆在桌上,一个头发胡乱翘起的女人戴着卫衣帽子,趴在数位屏上,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放空。 面买回来了,我再过一会就走,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绪方奏的头发扎了起来,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卫衣袖子推到了手肘处,裤腿大概是因为下雨,往上挽了几圈,整体气质看起来就像一个身材极好的杂志模特。 倒在数位屏上的女人举手示意了一下,绘里看见她像是拔萝卜一样,艰难的撑着桌面,不知道的甚至以为她的脊椎只是摆设,头硬是摇摇晃晃地上下左右转了好久,才终于保持好了平衡。 好困,我好想睡觉。 都说让你找几个助手来帮忙了上次那位回老家结婚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啰嗦死了,你倒是推了社团活动放学就过来帮我画稿子啊! 不。 我要放巨辣酱料的那种,你跟老板说过了吧啊,啊!什么鬼,这是谁?你找的女人? 绘里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的正脸,长得相当冷淡,五官端正好看,头发乱的像炸了一样,黑眼圈简直重到无法形容,大概是在做梦的时候都会喊着我好想睡觉的那种重度缺乏睡眠的人群。 你吃了东西就赶快闭嘴吧。绪方奏说完之后把猫放在沙发上,然后起身走进厨房,开始给她收拾起了吃过却没扔的泡面盒子,里面的汤已经飘起了一片片的油块。 不是那家伙的女朋友,那你又是谁? 我,我叫 你以为我真的对你的名字感兴趣吗?说完,她喝一口面汤,警惕地看着绘里。 能被我弟带来见我的女人,肯定不简单,说吧,你的真实身份! 她是上野绘里,宁宁。 女人原本还略带中二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她愣住了,直直地看着绘里,筷子突然啪的一声摔到了桌子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不知所措地伸手摸了摸炸起的头发,又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 绘里眼尖的看见她漂亮的手指唯独右手的小拇指上有一圈格外畸形的疤痕,而这个疤痕往上的整根手指都稍微有点变形。 她当然不敢问这根手指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关于女人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居然会如此失态的原因,她也全然不知。 那个,你吃面吗? 绪方宁宁突然没头没脑的这么问了一句,绘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唉? 给你吃。 说完,绪方宁宁将自己眼前的拉面往绘里面前一推,飞也似的撑起桌子起身跑进了厨房,迅速把门给关上了。 绘里低头看着这碗火辣辣的拉面,迟疑了一下,拿起筷子,犹豫地说道:我开动了。 绪方宁宁神经质地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半响,她一把拉住了绪方奏的衣服,表情丰富的活像她笔下目睹了凶案现场的漫画人物。 是她?真的是上野绘里?她还活着?她当年不是 还活着,失忆了。 啊! 绪方宁宁双手捂住了脸,过了一会,她一把推开绪方奏,打开水龙头,用凉水狠狠地拍了拍脸。 绪方奏看着她惊魂未定心神不宁的样子,有点不耐烦地转移了话题。 我说你啊,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收拾一下好吗?不愿意请人过来帮忙,自己一个人又过得一塌糊涂 那他呢?他知道她还活着吗? 刚刚踩死一只蟑螂、正准备把尸体扫进垃圾篓里的绪方奏愣了一下。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厨房外面有人敲门。 同时抬眼望了过去,绪方宁宁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扇门,几秒之后,距离门最近的绪方奏伸手把门给拉开了。 门外,绘里涨红了脸,被辣的眼泪连连。 抱歉,我想要一杯水。 绪方宁宁总算反应了过来,她动作迅速的翻出了杯子,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然后笨手笨脚地给绘里送上了一杯水。 啊,我忘记那个是超辣的了。她不好意思地看着绘里,眼神复杂又夹杂着歉意,绘里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一口气喝完那杯水之后,她自己又上去接了一杯。 好辣绘里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辣的东西,她直吐舌头,额头上满是汗珠。 我给你找找牛奶。说着,绪方宁宁转身打开了冰箱门,还没等她伸手进去拿,里面一堆已经焉掉了的菜叶和速食品就纷纷滑了出来,连带着滑出来摔在地上的还有已经四分五裂的牛奶瓶以及里面装着的牛奶。 绪方奏有点头疼地皱着眉抿了抿唇,他洗了手,蹲下来在柜子里面找了找,而绪方宁宁则面露尴尬地拍了一下脑袋,伸出食指抬头想了想。 牛奶是不是已经过期了?奏,还记不记得牛奶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我记得好像是去年冬天 是昨天。绪方奏无语地说道:所以你压根就没喝过? 抱歉,最近吃网购的那些东西都不会被辣到所以 明天起你想喝牛奶就自己网购吧。 他看起来很不想理绪方宁宁,一脸为什么傻瓜每天都会出现的表情,走到绘里身边,猝不及防的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往她的嘴里塞了两块冰糖,然后转身拎起满满的两袋垃圾走出了厨房。 绘里已经被辣到神志不清了,脑子里全是细胞炸裂的感觉,以及一个不断循环的词辣。 过了好一会,直到她看见绪方奏已经出了门,这才感觉到,自己嘴里好像正在传来淡淡的甜味。 两块小小的冰糖,透过舌尖上的味蕾,正高效而又平静地缓解着她口腔与大脑的刺痛感。 好温柔死里逃生的绘里感动地捂住了嘴,对上绪方宁宁内疚的眼神,第一次感受到了两块冰糖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