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在闹脾气
7.你在闹脾气
陆瑾当天下午离开,只是说工作挺忙的,可能又要好几天不见。 这一好几天是半个月,这半个月的心情和之前几天不见不太一样,任真会开始期望他某天的突然出现。 任真下午接到了方特助的电话,让她去西顿1809。 快挂电话时,方特助多说了一句:“陆总心情不太好。” 任真全副武装直奔西顿,想要快点见到他。 怎么说呢,她只是觉得自己被明确地需要着,而这一点让她自我感觉不错。 她进屋时,房间内酒气熏天,陆瑾坐在沙发里。 午后阳光正好,却照不到他所在的角落。 任真跑到他身前,夺过酒杯:“你怎么了?” 她还不曾见过这样的陆瑾,有些颓废,有些无能为力。 陆瑾揉揉眉心:“去洗澡。” 任真以为他想洗澡,弯腰把他手臂搭在肩上,准备扶他过去。 陆瑾甩开她,有些不耐烦:“是你,别穿衣服,快去。” 任真忽然明白过来,他可能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她出来时,他正在放歌,熟悉的旋律,应该还是那首。 Indeed it&039; s wrong to keep you near me One could call me cruel and deceiving But in your sacred air I am full of light Your loving arms are the true delight To which I&039; m lost And you&039; ve noticed it There is something right here You have e to love yes you&039; ve e to love What you always will fear 陆瑾见她一丝不挂站在浴室门口,抬手指向里屋:“躺到桌子上去。” 任真躺好,桌面微凉,她用了一会才适应下来。 陆瑾拉开窗帘,只留一层窗纱,阳光穿过遮挡将蕾丝图案映在任真的皮肤上。 在她洗澡的时候,服务生送来一瓶热过的红酒。 陆瑾举起刚刚温过的红酒沿着任真细长的脖颈倾倒,他刻意放缓了速度,好让任真细细感受这股温热带来的刺激。 瑰丽的暗红色轨迹在洁白如玉的画布上开出了绚烂的花,生机勃勃。 她美得像是一幅画,如藻般的秀发铺开,眼底清澈有着未经人事的懵懂和害怕。 红色液体继续顺着曲线流淌,在斑驳的阳光照射下散发出诡异的红宝石光泽,一直蜿蜒到腿间才消失,直白地诱人犯罪。 陆瑾欣赏着,也准备毁灭着。 桌上没有床单让她抓,她紧紧攥着的拳头泄露出她的紧张。 红酒倒尽,陆瑾扔掉酒瓶,捏住任真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他的拇指轻轻在任真下巴上摩挲,接着附身仔细端详她。 陆瑾脸上有醉态,眼里却分外冷静,好像精神和rou体早已抽离:“想我吗?” 说实话,没有见面之前想了。 任真张张口:“想。” 陆瑾从鼻腔发出笑声,他忽然抓捏她胸前的浑圆,有些用力。 任真疼得缩身:“疼。” 他还在用力。 任真伸手推他:“陆瑾,我疼。” 陆瑾松手,拉开裤链,没有任何前戏,准备进入。 任真明白他要做什么,抬手阻挡他:“可以戴套吗?” 陆瑾停下,看了她一会,眸子里没什么感情,他起身离开走到床头。 过了一会他回来,不打任何招呼地进入,进的又急又快,像是突然插进的一把刀。 任真本就干涩,狭窄的甬道突然被强硬撑开,她疼得叫出声来。 陆瑾不像是在zuoai,而像是在发泄。 她忽然想到一个词:自作自受。 陆瑾的手掌抚上她的胴体,向上触碰她rufang的时候,她本能躲开。 任真眼角悬着泪,要落不落,楚楚可怜。 陆瑾眯眼:“你在闹脾气。” 任真咬唇不说话,闭上眼不去看他。 陆瑾速度加快,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没再碰她。 任真没有快感只觉得疼,不只是顶撞的疼,那里可能也被蹭破了,伤口面积扩大混着之前的酒精,刺疼难忍。 她张手抓着桌沿,死死地咬牙硬撑。 不知过了多久,陆瑾才结束,任真只知道太阳落山了。 她疼得早已麻木,睁开眼看向他的背影,他衣衫完好,西装西裤,可真像个斯文败类。 任真撑着桌子,双脚落地时向前一抖,她说:“陆瑾,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贱。” 可能是梁静茹给的勇气吧。 反正她觉得自己特贱,活该。 陆瑾背对着她:“御园那栋写在你的名下。” 睡一次,给一栋楼? 原来她的价值是这么体现的啊。 任真笑出声来:“谢谢你,至少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廉价,不过你要知道,这种事每次得加价的。” 陆瑾没接话,径直走进卫生间。 任真本来想有骨气些,穿上衣服直接走的,可是她疼,她只好拿着衣服去了外面的卫生间。 她用力地搓着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洗完后穿戴整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陆瑾听到屋外的关门声,关上音乐。 轻轻吟唱了起来: “Yes my love I fess to you I&039; ve nothing but the means to break your heart in two My part in yours may seem important now But with every spring it will seem so small Just for now I am your fall I am your fall I am your fall” 任真低着头,扶墙走得一步一停。 走一步骂一句败类。 她掏掏兜,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算了,就这样吧。 她没回御园,而是回了公司给租的小公寓。 她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包QQ糖,一颗接一颗地吃着,地上已经空了几包了。 她这是发什么脾气,自己早该摆清位置,陆瑾是金主,她不过是个泄欲工具而已。 他说过的话,晚上的拥抱,吃过的烧烤,不过是他玩的情趣小把戏而已。 当真了才是傻的无可救药。 今天得罪了金主,以后哪有好果子吃。 以后,去他的以后。 任真不让自己去想陆瑾,可是她疼,一疼就想骂他,还想骂自己。 第二天一早,方特助登门造访,没什么大事,就是专门来送御园的房产证,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就走了。 所以,陆瑾知道她回来了。 知道就知道吧,权当她是请病假。 任真自己过了几天快乐肥宅生活,别提多自在。 逍遥日子在小赵的一通电话后结束。 下周她得进组拍戏了,这戏还是陆瑾牵线给的资源,在一部老戏骨云集的电视剧里出演一挺靠后的女配。 虽然是女配,却是一次不可多得的锻炼,可以和业内顶配公事,是很多流量、演员梦寐以求的机会。 任真想了一下,戏一拍就好几天,她得给陆瑾汇报工作。再怎么说,这也是在他们合约期内发生的事情。金主可以冷落不联系她,但她作为一个工具人,万不可太把自己当回事,事情要做的周到,不能让人挑出半点毛病来。 她把信息发给陆瑾,那边没回。 没回正好,那就不关她事了。 任真哼着小歌收拾行李,眼不见心不烦,陆瑾什么的通通消失。 不行,得去趟御园,不少东西放在那里。 她拿上钥匙打车去了御园,轻车熟路地开门,上楼,把自己的东西打包装箱,临走之前她在屋内转了一圈,她可以确定,这几天陆瑾没来过。 她承认,这举动挺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