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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百花何處尋(5)

    

第十一章 百花何處尋(5)



    「現在妳回來了,外頭那個人妳解決。」

    「」

    「總不能頂著女朋友的頭銜不做事。」

    「我是專門用來幫你擋那些女人的嗎?」

    男人按著脖頸,睏死了,轉身要回臥室的腳步停了停,接著回頭,徐丹穎以為他良心回來了。

    殊不知。

    「我先解決一下我自己的問題。」

    徐丹穎不明所以。

    見他大步向前,重新將女人壓回門板,徐丹穎悶哼一聲,身前的人環過她柔軟的腰際,抬起她的一條腿,緩緩將自己一大早的慾望放了進去。

    徐丹穎猝不及防,道口瞬間被填滿,她沒忍住呻吟聲,惹來男人狡黠的笑,附靠在她耳旁低語,「我這雖然有隔音,但妳一大早就叫成這樣。徐丹穎,外面的人都聽見了。」

    經他這麼提醒,門鈴確實停了。

    徐丹穎可沒有公開房事的興趣,拍著男人的背,咬牙道:「程尋出去!」

    「看來昨晚沒餵飽妳,才讓妳一早有氣我的本事,既然精神還這麼好,」他低頭攫住女人的脣,加重語氣,「不如幹點別的事。」

    「嗯啊你、你別鬧了,快出去,外面還有人。」徐丹穎手腳無力,刻意撓著男人的背。這力道,簡直像給他抓癢,埋在喘息間的求饒聲只讓程尋更加興奮,奮力聳動著腰。

    女人雪白的臀頻頻撞上身後的門板,聲響規律,引人遐想。「還跑不跑?」一插到底,女人纖細的腿即刻打顫。她咬脣不敢出聲,瞪人的眼睛像是被清晨的露水洗過,程尋除了親她,證明她是存在,她是他的。

    除此之外,找不到更好珍藏的方法。

    程尋突然說,「她是院長的孫女。」言下之意,勢必要被院長記上一筆。

    他笑問:「得罪嗎?」

    徐丹穎被他cao弄得說不出話來,軟rou緊繃,卻咬得男人舒服。外頭還站著一位觀眾,甚至覬覦眼前正和她做愛的男人。兩人同醫院,見面的時間或許都比他們交往的時間還多次。

    她愈想愈不高興,「他們都說你會跟她在一起,畢竟有好無壞,找了一座不倒的金山。」她哼聲,「不准我在外頭勾三搭四,自己倒是很快活。早知道我也在飯店找一個啊!輕點、輕點,我隨口說的。」

    徐丹穎實在沒體力跟他玩,討好的舉起雙臂抱住男人的脖子,「沒有別人啊,真的,就只有你。」

    程尋吮咬著女人的耳垂,憤道:「徐丹穎,這種話在這時候說,聽起來真的很渣。」

    女人笑了起來,程尋習慣性的在蝴蝶處落下吻痕。

    初遇時,一丁點渴望便匯集成海。

    為了自己,費盡心思想將她據為己有,因此為她建造了一道牢籠,讓她永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現在,他依然想將她佔為己有,卻可以為了她,給她整片天空。

    「我想活久一點。」見男人低頭吮吻,他對這塊刺青自始至終的著迷,卻從來不知道她忍痛刺它的意義。可是程尋從來沒問,他不在意,無條件愛護她的所有。

    她將蝴蝶刻在心臟上,想藉此獲得自由,無論是生命還是心靈。牠們活得短暫,卻漂亮,這樣就夠了,人活得長,從來都不是好事,只是徒增更多悲傷和痛苦。

    如同,後來的徐明遠以及徐林昭。

    事實卻是,她怕死,比任何人都害怕。

    所以這些年來,她選擇繼承溫桐的樂觀,奉承徐林昭的叮嚀,說好聽點是聽話,實則是自私。夢裡的掙扎,都是證明。

    她不想死。

    可是隨著年齡增長,徐風的過世讓她的信念崩塌,後來徐林昭的離世,她覺得自己就快沒有了。

    「想跟你一起,慢慢變老。」

    程尋深埋在她體內,透過最原始的交合,將彼此刻在沸騰的血液。

    「記得妳說過的話,徐丹穎。」這個男人,一定會幫她記得。「不管如何,我都會帶上妳。」

    「好。」

    兩人沒糾纏太久,門鈴許久沒響,對方大概也離開了。

    程尋下午要值班,徐丹穎也得回家和徐明遠吃飯,今天是溫桐忌日。兩人看了日期還愣了一下,恰恰就是徐丹穎睡了程尋那天。

    男人勾脣,「以後這天乾脆都在旁附註,宜上床。」他甚至拿筆圈起來,滿滿的惡趣味,「當紀念日。」

    徐丹穎紅著臉走開。

    程尋是真的把她的衣服都扔了。「你是不是早料到我會跑?」

    怪不得剛回來那時,見到她,也沒耍性子,甚至展現良好的風度,原來都是裝模作樣,根本就是挖著坑等著她來跳。

    男人置若罔聞,留給她默認的背影,轉身去整理主臥。

    徐丹穎撇嘴:「陰險。」

    推開男人的更衣間,她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有了一區放置衣物的地方,都是她之前帶來過夜沒帶走的衣褲,不知不覺,她的一切也融入了他的生活。

    程尋潔癖重,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私人物品大多都是自己親手整理。徐丹穎難以想像他一個人在這一遍又一遍摺著她衣服的模樣。

    怪心疼的啊。

    思及此,她快步出了更衣間,想找他,卻發現男人也從寢室走了出來,神情緊繃,徐丹穎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了?」

    看到她的人,他緩了神色。「沒事。」他反問,「衣服沒換,妳出來幹麼?」

    徐丹穎這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事。「我就想去找你。」

    程尋走近,「怎麼了?衣服我不是放在裡面了嗎?」

    他側過身要進去幫她拿時,徐丹穎忽然從後抱住他,男人身形一僵,她鼓足了勇氣:「我也沒事,就想抱抱你而已。」

    程尋這陣子其實很累了,身心俱疲,這樣的日子,卻讓他有一陣子幾乎是靠著安眠藥入睡。

    在成為醫生的這條路上,繁重課業,人情冷暖,醫院每天有太多生老病死,隨時都有人從自己的眼前離開。急診室充滿病危的警訊,很多時候,一個人就這麼從自己手中停止了心跳,來不及感傷,因為下一位急診患者又推了進來。

    甚至是照顧了將近兩年的病人,最終還是敵不過病情。

    「我聽說醫生都不太敢收病人的禮物,怕被檢舉。阿我這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都是家裡自己種的,太多了,吃不完,拿來分你啦,你真的不要客氣。」

    「程醫生,我兒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兒子都會說話了。我來醫院這麼多次了,看你都一個人,你這樣的人,要不是不想結婚生子,就是有想等的人。感情也就這麼一回事,都是願打願挨。」

    「我兒子是真的很孝順,他就是忙啦,抽不出時間,我那幾個孫子也很乖。人活到這把年紀,也沒什麼好強求。我只後悔,年輕時就為了賺錢,沒多一點時間陪他,怪不得他現在這樣。」

    「程醫生這麼好的人,一定會有好報。你愛的人,一定會回來。」

    程尋沒動,徐丹穎總算察覺他的怪異,想繞過身去看他,程尋卻抓住她還擱在腰上的手,扣得死緊,徐丹穎有些疼,卻沒掙扎。

    男人沉默無聲。

    徐丹穎也不問了,臉頰貼上男人寬實的背,聽著他沉而有力的心跳聲,與自己的心跳逐漸接近,最後合而為一。

    她緩緩闔上眼。

    「沒事,我在啊。」

    简体

    「现在妳回来了,外头那个人妳解决。」

    「」

    「总不能顶着女朋友的头衔不做事。」

    「我是专门用来帮你挡那些女人的吗?」

    男人按着脖颈,睏死了,转身要回卧室的脚步停了停,接着回头,徐丹颖以为他良心回来了。

    殊不知。

    「我先解决一下我自己的问题。」

    徐丹颖不明所以。

    见他大步向前,重新将女人压回门板,徐丹颖闷哼一声,身前的人环过她柔软的腰际,抬起她的一条腿,缓缓将自己一大早的慾望放了进去。

    徐丹颖猝不及防,道口瞬间被填满,她没忍住呻吟声,惹来男人狡黠的笑,附靠在她耳旁低语,「我这虽然有隔音,但妳一大早就叫成这样。徐丹颖,外面的人都听见了。」

    经他这麽提醒,门铃确实停了。

    徐丹颖可没有公开房事的兴趣,拍着男人的背,咬牙道:「程寻出去!」

    「看来昨晚没餵饱妳,才让妳一早有气我的本事,既然精神还这麽好,」他低头攫住女人的脣,加重语气,「不如干点别的事。」

    「嗯啊你、你别闹了,快出去,外面还有人。」徐丹颖手脚无力,刻意挠着男人的背。这力道,简直像给他抓痒,埋在喘息间的求饶声只让程寻更加兴奋,奋力耸动着腰。

    女人雪白的臀频频撞上身后的门板,声响规律,引人遐想。「还跑不跑?」一插到底,女人纤细的腿即刻打颤。她咬脣不敢出声,瞪人的眼睛像是被清晨的露水洗过,程寻除了亲她,证明她是存在,她是他的。

    除此之外,找不到更好珍藏的方法。

    程寻突然说,「她是院长的孙女。」言下之意,势必要被院长记上一笔。

    他笑问:「得罪吗?」

    徐丹颖被他cao弄得说不出话来,软rou紧绷,却咬得男人舒服。外头还站着一位观众,甚至觊觎眼前正和她zuoai的男人。两人同医院,见面的时间或许都比他们交往的时间还多次。

    她愈想愈不高兴,「他们都说你会跟她在一起,毕竟有好无坏,找了一座不倒的金山。」她哼声,「不准我在外头勾三搭四,自己倒是很快活。早知道我也在饭店找一个啊!轻点、轻点,我随口说的。」

    徐丹颖实在没体力跟他玩,讨好的举起双臂抱住男人的脖子,「没有别人啊,真的,就只有你。」

    程寻吮咬着女人的耳垂,愤道:「徐丹颖,这种话在这时候说,听起来真的很渣。」

    女人笑了起来,程寻习惯性的在蝴蝶处落下吻痕。

    初遇时,一丁点渴望便汇集成海。

    为了自己,费尽心思想将她据为己有,因此为她建造了一道牢笼,让她永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现在,他依然想将她佔为己有,却可以为了她,给她整片天空。

    「我想活久一点。」见男人低头吮吻,他对这块刺青自始至终的着迷,却从来不知道她忍痛刺它的意义。可是程寻从来没问,他不在意,无条件爱护她的所有。

    她将蝴蝶刻在心脏上,想藉此获得自由,无论是生命还是心灵。牠们活得短暂,却漂亮,这样就够了,人活得长,从来都不是好事,只是徒增更多悲伤和痛苦。

    如同,后来的徐明远以及徐林昭。

    事实却是,她怕死,比任何人都害怕。

    所以这些年来,她选择继承温桐的乐观,奉承徐林昭的叮咛,说好听点是听话,实则是自私。梦裡的挣扎,都是证明。

    她不想死。

    可是随着年龄增长,徐风的过世让她的信念崩塌,后来徐林昭的离世,她觉得自己就快没有了。

    「想跟你一起,慢慢变老。」

    程寻深埋在她体内,透过最原始的交合,将彼此刻在沸腾的血液。

    「记得妳说过的话,徐丹颖。」这个男人,一定会帮她记得。「不管如何,我都会带上妳。」

    「好。」

    两人没纠缠太久,门铃许久没响,对方大概也离开了。

    程寻下午要值班,徐丹颖也得回家和徐明远吃饭,今天是温桐忌日。两人看了日期还愣了一下,恰恰就是徐丹颖睡了程寻那天。

    男人勾脣,「以后这天乾脆都在旁附註,宜上床。」他甚至拿笔圈起来,满满的恶趣味,「当纪念日。」

    徐丹颖红着脸走开。

    程寻是真的把她的衣服都扔了。「你是不是早料到我会跑?」

    怪不得刚回来那时,见到她,也没耍性子,甚至展现良好的风度,原来都是装模作样,根本就是挖着坑等着她来跳。

    男人置若罔闻,留给她默认的背影,转身去整理主卧。

    徐丹颖撇嘴:「阴险。」

    推开男人的更衣间,她才發觉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也有了一区放置衣物的地方,都是她之前带来过夜没带走的衣裤,不知不觉,她的一切也融入了他的生活。

    程寻洁癖重,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私人物品大多都是自己亲手整理。徐丹颖难以想像他一个人在这一遍又一遍摺着她衣服的模样。

    怪心疼的啊。

    思及此,她快步出了更衣间,想找他,却發现男人也从寝室走了出来,神情紧绷,徐丹颖以为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了?」

    看到她的人,他缓了神色。「没事。」他反问,「衣服没换,妳出来干麽?」

    徐丹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没什麽事。「我就想去找你。」

    程寻走近,「怎麽了?衣服我不是放在裡面了吗?」

    他侧过身要进去帮她拿时,徐丹颖忽然从后抱住他,男人身形一僵,她鼓足了勇气:「我也没事,就想抱抱你而已。」

    程寻这阵子其实很累了,身心俱疲,这样的日子,却让他有一阵子几乎是靠着安眠药入睡。

    在成为医生的这条路上,繁重课业,人情冷暖,医院每天有太多生老病死,随时都有人从自己的眼前离开。急诊室充满病危的警讯,很多时候,一个人就这麽从自己手中停止了心跳,来不及感伤,因为下一位急诊患者又推了进来。

    甚至是照顾了将近两年的病人,最终还是敌不过病情。

    「我听说医生都不太敢收病人的礼物,怕被检举。阿我这真不是什麽贵重东西,都是家裡自己种的,太多了,吃不完,拿来分你啦,你真的不要客气。」

    「程医生,我儿子像你这麽大的时候,儿子都会说话了。我来医院这麽多次了,看你都一个人,你这样的人,要不是不想结婚生子,就是有想等的人。感情也就这麽一回事,都是愿打愿挨。」

    「我儿子是真的很孝顺,他就是忙啦,抽不出时间,我那几个孙子也很乖。人活到这把年纪,也没什麽好强求。我只后悔,年轻时就为了赚钱,没多一点时间陪他,怪不得他现在这样。」

    「程医生这麽好的人,一定会有好报。你爱的人,一定会回来。」

    程寻没动,徐丹颖总算察觉他的怪异,想绕过身去看他,程寻却抓住她还搁在腰上的手,扣得死紧,徐丹颖有些疼,却没挣扎。

    男人沉默无声。

    徐丹颖也不问了,脸颊贴上男人宽实的背,听着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心跳逐渐接近,最后合而为一。

    她缓缓阖上眼。

    「没事,我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