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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談戀愛(4)

    

第八章 談戀愛(4)



    徐丹穎不知死活,「好啊。」

    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襯衫,坐上他的腿,湊上前就吻他,程尋哪裡見過這樣主動鮮活的她,呼吸重了。他在緊要關頭制止她的挑逗,「徐丹穎,我不會再給妳任何東西了。」

    以往女人的主動,都是有求於他。程尋知道,她都是為了別人求他。

    「好。」

    聽見她的應允,程尋並未感到如釋重負,隨之而來的窒息讓他準備將女人推下身時,聽見她問,「這次輪到我給你了,你想要什麼?程尋。」

    程尋,你想要什麼?

    男人揚眸,淺色的眸子逐漸墜入地平線,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在咆哮。

    半晌,「徐丹穎。」

    「嗯?」

    「我能要多少?」

    徐丹穎都忘了這男人較真起來就是吸血蟲,根本不會替他人著想。她認真思考:「我給得起的都可以。」

    程尋一直看著她,鼻尖塞滿茉莉花香,多日來阻塞的胸口,能夠喘息了。他盯著女人懊惱的模樣,散在肩上的長髮,長翹的睫毛,淡冷卻豔麗的五官,「妳呢?要花多少?」

    徐丹穎皺眉,「你要買我?」

    他偏頭:「不行?」

    徐丹穎咬脣,微乾的脣瓣沾上濕潤,程尋盯著看,最終還是抬手去抹開。他很久沒碰她了,每一寸皮膚和體溫都讓他的細胞沸騰。

    女人得寸進尺,傾身靠向他,她的親近讓程尋覺得他好像從未認識她,外人眼中她神秘漂亮,現下的她,迷人盛放。

    徐丹穎壓低嗓音,清潤的聲嗓滾在男人的耳畔,「你買不起的。」

    程尋冷笑,掰過她的臉,「是嗎?我用搶的行不行?」

    她笑了起來,程尋想吻她了。

    「不行啊,我可是某人的寶貝,碰一下都不能。」她似乎以此為傲。

    程尋聽懂了,清淺的眸色迎著光,伸手撫上女人的嘴角、眼周,將她垂落在頰邊的一縷髮絲往後勾,冰涼的指腹觸上她的耳珠。

    她縮瑟了一下。

    「徐丹穎,我很好耍嗎?」

    程尋精明也多疑,他不明白徐丹穎回頭的原因,有什麼目的?或者就是耍著他玩?他很混亂,卻暗喜她的回頭。

    徐丹穎知道,戴思嵐和她說,「我這個兒子啊,為所欲為慣了,碰上妳,也算是讓他學著做人處事。妳別自責,他也有做不好的地方,兩人相處本來就是這樣,錯了就溝通,不見得他是對,也不見得妳就錯,本來就是不同的個體,面對事情的反應不會一致。」

    她說,「但是如果要在一起就得做好坦承的準備,別說我兒子那種個性,連我也受不了另一半對我有所隱瞞。」

    徐丹穎垂眸,有些彆扭的開口,「我其實沒把握跟你在一起,以往當床伴時,我反而更自在」

    程尋掐著女人的腰,有些力道,徐丹穎側過身體,被他扯了回來。他漫不經心的接話,「可以隨時離開,是嗎?」

    「你一開始不也這麼想。」

    「是,我是。」程尋承認,甚至自嘲。「只是我後來對妳什麼樣子,妳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更害怕。」攤開內心,讓徐丹穎不安,卻隱隱覺得長期壓在胸口的大石正在崩解,「程尋,你有一個健全的家,他們給了你很多愛,無論你需不需要,你不能否認他們給了你後盾和歸屬,讓你有自信去做每件事。」

    程尋聽著,他並不清楚徐丹穎的家庭,只從戴思嵐那得知,她母親去世了,父親是醫生,他甚至前陣子才知道桐延溫泉飯店是她母親家的事業。

    徐丹穎不說,他也不在乎。

    「妳很在意這些?」

    徐丹穎看著他,輕輕點了頭。「我爸不喜歡我,這麼多年來,無論我做得多好,他從來沒有喜怒。我知道他怪我,怪我讓他最愛的人死去。」

    即便徐明遠從未說起,但長年的離家,都是無聲的指控,與溫桐共同生活的屋簷,他從來不願待。

    程尋壓著她腹部上的熱敷袋沒說話,良久,說道,「我不在意。」他說,「我只在意妳。」

    徐丹穎愣了愣,呼吸有些酥麻,胸口處窩著一簇火苗,與交歡時的熱烈不同,是更深層的情感。

    他突然問:「妳媽怪過妳嗎?」

    徐丹穎搖頭,她那時還小,記憶隨著時間變得零碎,可是她腦海的溫桐,始終笑得很溫柔。

    溫桐總是告訴她,「我們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寶貝,聰明善良,以後長大了,就跟媽咪一樣,做喜歡的事,喜歡想喜歡的人,我們寶貝永遠值得被愛。」

    程尋:「既然他們都不是當事人,憑什麼怪妳?徐丹穎,生老病死,不是人為可控。」

    聽聞,徐丹穎眼眶有些熱,她垂著腦袋,拉著男人衣襬的力道更大了。

    知道,她都知道,只是需要有一個更強大的人來告訴她。

    「不過我大概能理解妳爸,他很愛妳媽。」

    徐丹穎點頭。

    「我一直對他很抱歉,我的出生,成了他們的生離死別,我卻沒能為他們帶來什麼」

    還未說完,程尋伸手抬高她的臉,看清女人的臉,她沒哭,就是眼裡裹滿水氣。他刻意挑眉看她,讓她困窘不自在,她就不會掉眼淚了。

    「沒有嗎?」他反問,「妳不認可妳的存在?」

    徐丹穎沒應,程尋就當她默認。

    「所以也是這樣間接不要我了吧。」

    他開始翻帳,「那陸河陞呢?」

    「跟他又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處處都礙到我了。妳跟他最近還有單獨見面嗎?這些話跟他說過沒?」

    「他是導師,多少會知道一些。」見男人帶著審視的目光,她澄清,「沒見面。我這不是整天跟在你屁股後嗎?學校都在傳我熱臉貼冷屁股,程大高材生俊冷矜持,志在懸壺濟世,不被美色所誘。」

    程大爺被逗開心了。

    見女人沒後續,他捏她的腰,聽見她倒抽一口氣,「多說一點啊。」

    「不說了,我丟臉死了。」

    兩人相視不語,最後男人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我現在是妳的誰了。」

    徐丹穎抿了抿脣,毫無猶疑。「男朋友。」

    「妳還說妳沒影響到誰?妳的每個決定都影響我。」

    简体

    徐丹颖不知死活,「好啊。」

    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衬衫,坐上他的腿,凑上前就吻他,程寻哪裡见过这样主动鲜活的她,呼吸重了。他在紧要关头制止她的挑逗,「徐丹颖,我不会再给妳任何东西了。」

    以往女人的主动,都是有求于他。程寻知道,她都是为了别人求他。

    「好。」

    听见她的应允,程寻并未感到如释重负,随之而来的窒息让他准备将女人推下身时,听见她问,「这次轮到我给你了,你想要什麽?程寻。」

    程寻,你想要什麽?

    男人扬眸,浅色的眸子逐渐坠入地平线,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咆哮。

    半晌,「徐丹颖。」

    「嗯?」

    「我能要多少?」

    徐丹颖都忘了这男人较真起来就是吸血虫,根本不会替他人着想。她认真思考:「我给得起的都可以。」

    程寻一直看着她,鼻尖塞满茉莉花香,多日来阻塞的胸口,能够喘息了。他盯着女人懊恼的模样,散在肩上的长髮,长翘的睫毛,淡冷却豔丽的五官,「妳呢?要花多少?」

    徐丹颖皱眉,「你要买我?」

    他偏头:「不行?」

    徐丹颖咬脣,微乾的脣瓣沾上湿润,程寻盯着看,最终还是抬手去抹开。他很久没碰她了,每一寸皮肤和体温都让他的细胞沸腾。

    女人得寸进尺,倾身靠向他,她的亲近让程寻觉得他好像从未认识她,外人眼中她神秘漂亮,现下的她,迷人盛放。

    徐丹颖压低嗓音,清润的声嗓滚在男人的耳畔,「你买不起的。」

    程寻冷笑,掰过她的脸,「是吗?我用抢的行不行?」

    她笑了起来,程寻想吻她了。

    「不行啊,我可是某人的宝贝,碰一下都不能。」她似乎以此为傲。

    程寻听懂了,清浅的眸色迎着光,伸手抚上女人的嘴角、眼周,将她垂落在颊边的一缕髮丝往后勾,冰凉的指腹触上她的耳珠。

    她缩瑟了一下。

    「徐丹颖,我很好耍吗?」

    程寻精明也多疑,他不明白徐丹颖回头的原因,有什麽目的?或者就是耍着他玩?他很溷乱,却暗喜她的回头。

    徐丹颖知道,戴思岚和她说,「我这个儿子啊,为所欲为惯了,碰上妳,也算是让他学着做人处事。妳别自责,他也有做不好的地方,两人相处本来就是这样,错了就沟通,不见得他是对,也不见得妳就错,本来就是不同的个体,面对事情的反应不会一致。」

    她说,「但是如果要在一起就得做好坦承的准备,别说我儿子那种个性,连我也受不了另一半对我有所隐瞒。」

    徐丹颖垂眸,有些彆扭的开口,「我其实没把握跟你在一起,以往当床伴时,我反而更自在」

    程寻掐着女人的腰,有些力道,徐丹颖侧过身体,被他扯了回来。他漫不经心的接话,「可以随时离开,是吗?」

    「你一开始不也这麽想。」

    「是,我是。」程寻承认,甚至自嘲。「只是我后来对妳什麽样子,妳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更害怕。」摊开内心,让徐丹颖不安,却隐隐觉得长期压在胸口的大石正在崩解,「程寻,你有一个健全的家,他们给了你很多爱,无论你需不需要,你不能否认他们给了你后盾和归属,让你有自信去做每件事。」

    程寻听着,他并不清楚徐丹颖的家庭,只从戴思岚那得知,她母亲去世了,父亲是医生,他甚至前阵子才知道桐延温泉饭店是她母亲家的事业。

    徐丹颖不说,他也不在乎。

    「妳很在意这些?」

    徐丹颖看着他,轻轻点了头。「我爸不喜欢我,这麽多年来,无论我做得多好,他从来没有喜怒。我知道他怪我,怪我让他最爱的人死去。」

    即便徐明远从未说起,但长年的离家,都是无声的指控,与温桐共同生活的屋簷,他从来不愿待。

    程寻压着她腹部上的热敷袋没说话,良久,说道,「我不在意。」他说,「我只在意妳。」

    徐丹颖愣了愣,呼吸有些酥麻,胸口处窝着一簇火苗,与交欢时的热烈不同,是更深层的情感。

    他突然问:「妳妈怪过妳吗?」

    徐丹颖摇头,她那时还小,记忆随着时间变得零碎,可是她脑海的温桐,始终笑得很温柔。

    温桐总是告诉她,「我们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宝贝,聪明善良,以后长大了,就跟妈咪一样,做喜欢的事,喜欢想喜欢的人,我们宝贝永远值得被爱。」

    程寻:「既然他们都不是当事人,凭什麽怪妳?徐丹颖,生老病死,不是人为可控。」

    听闻,徐丹颖眼眶有些热,她垂着脑袋,拉着男人衣襬的力道更大了。

    知道,她都知道,只是需要有一个更强大的人来告诉她。

    「不过我大概能理解妳爸,他很爱妳妈。」

    徐丹颖点头。

    「我一直对他很抱歉,我的出生,成了他们的生离死别,我却没能为他们带来什麽」

    还未说完,程寻伸手抬高她的脸,看清女人的脸,她没哭,就是眼裡裹满水气。他刻意挑眉看她,让她困窘不自在,她就不会掉眼泪了。

    「没有吗?」他反问,「妳不认可妳的存在?」

    徐丹颖没应,程寻就当她默认。

    「所以也是这样间接不要我了吧。」

    他开始翻帐,「那陆河陞呢?」

    「跟他又没关係。」

    「怎麽没关係?处处都碍到我了。妳跟他最近还有单独见面吗?这些话跟他说过没?」

    「他是导师,多少会知道一些。」见男人带着审视的目光,她澄清,「没见面。我这不是整天跟在你屁股后吗?学校都在传我热脸贴冷屁股,程大高材生俊冷矜持,志在悬壶济世,不被美色所诱。」

    程大爷被逗开心了。

    见女人没后续,他捏她的腰,听见她倒抽一口气,「多说一点啊。」

    「不说了,我丢脸死了。」

    两人相视不语,最后男人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我现在是妳的谁了。」

    徐丹颖抿了抿脣,毫无犹疑。「男朋友。」

    「妳还说妳没影响到谁?妳的每个决定都影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