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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還能愛誰。

    

Chapter 32、還能愛誰。



    眼前有些迷蒙,眼底將要流出的熱淚讓陸昕橙忙低下頭掩飾,伸手想要去拿火鍋中的漏勺,卻神使鬼差地摸到了熱燙的鍋身。

    她低聲痛呼,急忙收回手。

    賀樞煜眼疾手,將她從位子上拉起,快速衝到廚房,用水沖洗她的手。他又匆忙地折回餐廳,在冰箱中找不到冰塊,於是隨手拿了一瓶牛奶。

    他攤開她的手心,輕輕滾動著牛奶瓶替她冰敷。

    他的眉頭蹙得極緊,語氣很差:你在想什麼!

    陸昕橙被他這一兇,反倒是硬生生地收回了淚水。她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你在氣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是在生悶氣。

    你快點回去吧,不是還有人在等你嗎?她冷聲著往外抽自己的手。

    賀樞煜瞇起眼,似笑非笑:你說緋顏?

    緋顏?是剛剛打電話給他的那個女孩吧?名字真好聽,可她卻不想聽他這樣親暱地叫其他人。

    她不回話,他就明白她是誤會了。心底的苦澀讓他喉頭一時發緊,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和他對視,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

    惠緋顏和他同樣是學生會的幹事,一個是特別惹人喜歡的女孩子。可他對她的感覺,就像是對楊雙雙那樣,只是meimei般的喜歡。

    她也是他第一個傾訴這段禁忌戀的對象,當時她不僅沒有露出半分歧視或是驚訝,反而問他為什麼不把人追回來。

    在那之後,他們成了幾乎無話不說的知己。

    賀樞煜的話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是帶著些冷嘲。陸昕橙知道他生氣了,是真的惱怒的那種生氣。以前兩人吵架,他也會生氣,但都不是這種真正動怒的。

    沒看到我一直在忍耐嗎?他朝她欺近,臉和臉也靠得很近,鼻尖幾乎貼著她的,不知道我只要一抱著你就不會再想離開了嗎?

    為了不讓她為難、痛苦,他一直和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除了昨晚的那一個情不自禁的擁抱,他再也沒有逾越半分,即使再想,也不敢、不忍。

    陸昕橙微微顫抖著,原本的酸澀的心開始回暖。她淚眼迷離地看著他,手撫上他的臉,輕輕摩挲著。

    他抓過她的手,吻落在她的手心,然後按在他的心口:這顆心,除了愛你,還能愛誰?

    卑微的語氣,哀傷的神情,那個她熟悉的賀樞煜又回來了。這一刻,她徹底丟盔棄甲,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洶湧的情感,踮起腳,將唇貼上他的。

    他閉起眼,所有的感官都用來專心感受她的吻。輕淺地輾轉,舌尖怯怯地剛伸出,就被他的舌頭捲去,勾入自己口中肆意地含吮。

    久違的親密讓兩人都顯得有些急切,陸昕橙忘情地回應著他,唇舌都被他吮咬得發麻,卻還是不願和他分開一點距離。

    一整個下午,他們幾乎都沒有分開,只是抱著彼此,一再地親吻。親吻的次數,比以前他們在一起時的總數還要多。

    晚飯前,陸離、賀森打來了視訊電話,他們已經安排好明天讓他們回國。

    其實她不認為回國就能解決問題,畢竟誰也無法預測下一個遭受襲擊的國家。但她也不想讓家人擔心,正想著答應他們,賀樞煜卻開口了。

    他說目前巴黎的情況很穩定,警力增強,戒備也森嚴了,想要再次策劃襲擊是不可能的。現在不管是回國還是去英國,都無法絕對保證安全,倒不如留在巴黎,讓昕橙盡快完成這邊的學業,拖延下去並沒有好處。他也已經拜託了這邊的朋友,他在中、法圈子中都有一定的關係和地位,能保證給她最大的幫助和照顧。

    陸昕橙沒想到,他來了不到兩天時間,就把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並且,都是她所想的。

    大概陸離和賀森也覺得他的安排很周到,便答應讓他說的去做。

    陸昕橙匆忙洗了個澡,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因為明天,賀樞煜就要回去了。她散下長髮,梳理整齊。

    手裡的梳子被身後的男孩接了過去,細緻小心地替她梳著。

    有髮圈嗎?賀樞煜低聲問。

    怎麼?她從化妝台上拿起一個髮圈,給他。

    他接過,笑著沒說話。修長的手指纏繞著她柔順的髮絲,一圈繞著一圈,不一會,就編出了一個好看的魚骨辮。

    他從鏡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你怎麼會編這個?

    一直想幫你編的。學了多久已經不記得了。

    他一直覺得,古人替自己的妻子綰髪、畫眉,都是極其浪漫的事。能為自己心愛的人綰一輩子的髪,畫一輩子的眉,是他最大的奢望。

    幾點了?陸昕橙好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又猛地驚醒,還好,他還在。

    四點多了,你再睡一會。賀樞煜吻她的額,他真的一刻也沒有闔眼,恨不能再多看她幾眼。

    她搖頭,往他懷裡又蹭了蹭。捨不得睡,捨不得浪費他們僅有的相愛的時間。

    昕橙他用唇摩挲著她的耳垂,我會等,等到我們可以在一起那天。那天,或許是他們的父母允許他們在一起;那天,又或許是幾十年後,已經沒有人阻止他們相愛;那天,也或許,根本沒有那天。

    只要能讓我們多相愛一分鐘、一天,我願意去等,用一生去等。

    陸昕橙流著眼淚,嘴角卻漾起笑。那個曾經霸道衝動的男孩,願意用如此卑微漫長的方式來愛她,他壓下了所有的情感,只為在將來他們可以相愛的那天爆發。

    樞煜,我不知道這一生有多長,但我的這一生,都在你手心裡。任他掌控。

    如起誓般親吻彼此。他們即將要分離,卻又如同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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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2、还能爱谁。

    眼前有些迷蒙,眼底将要流出的热泪让陆昕橙忙低下头掩饰,伸手想要去拿火锅中的漏勺,却神使鬼差地摸到了热烫的锅身。

    她低声痛呼,急忙收回手。

    贺枢煜眼疾手,将她从位子上拉起,快速冲到厨房,用水冲洗她的手。他又匆忙地折回餐厅,在冰箱中找不到冰块,于是随手拿了一瓶牛奶。

    他摊开她的手心,轻轻滚动着牛奶瓶替她冰敷。

    他的眉头蹙得极紧,语气很差:你在想什么!

    陆昕橙被他这一凶,反倒是硬生生地收回了泪水。她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你在气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在生闷气。

    你快点回去吧,不是还有人在等你吗?她冷声着往外抽自己的手。

    贺枢煜瞇起眼,似笑非笑:你说绯颜?

    绯颜?是刚刚打电话给他的那个女孩吧?名字真好听,可她却不想听他这样亲昵地叫其他人。

    她不回话,他就明白她是误会了。心底的苦涩让他喉头一时发紧,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惠绯颜和他同样是学生会的干事,一个是特别惹人喜欢的女孩子。可他对她的感觉,就像是对杨双双那样,只是meimei般的喜欢。

    她也是他第一个倾诉这段禁忌恋的对象,当时她不仅没有露出半分歧视或是惊讶,反而问他为什么不把人追回来。

    在那之后,他们成了几乎无话不说的知己。

    贺枢煜的话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是带着些冷嘲。陆昕橙知道他生气了,是真的恼怒的那种生气。以前两人吵架,他也会生气,但都不是这种真正动怒的。

    没看到我一直在忍耐吗?他朝她欺近,脸和脸也靠得很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不知道我只要一抱着你就不会再想离开了吗?

    为了不让她为难、痛苦,他一直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除了昨晚的那一个情不自禁的拥抱,他再也没有逾越半分,即使再想,也不敢、不忍。

    陆昕橙微微颤抖着,原本的酸涩的心开始回暖。她泪眼迷离地看着他,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

    他抓过她的手,吻落在她的手心,然后按在他的心口:这颗心,除了爱你,还能爱谁?

    卑微的语气,哀伤的神情,那个她熟悉的贺枢煜又回来了。这一刻,她彻底丢盔弃甲,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踮起脚,将唇贴上他的。

    他闭起眼,所有的感官都用来专心感受她的吻。轻浅地辗转,舌尖怯怯地刚伸出,就被他的舌头卷去,勾入自己口中肆意地含吮。

    久违的亲密让两人都显得有些急切,陆昕橙忘情地响应着他,唇舌都被他吮咬得发麻,却还是不愿和他分开一点距离。

    一整个下午,他们几乎都没有分开,只是抱着彼此,一再地亲吻。亲吻的次数,比以前他们在一起时的总数还要多。

    晚饭前,陆离、贺森打来了视讯电话,他们已经安排好明天让他们回国。

    其实她不认为回国就能解决问题,毕竟谁也无法预测下一个遭受袭击的国家。但她也不想让家人担心,正想着答应他们,贺枢煜却开口了。

    他说目前巴黎的情况很稳定,警力增强,戒备也森严了,想要再次策划袭击是不可能的。现在不管是回国还是去英国,都无法绝对保证安全,倒不如留在巴黎,让昕橙尽快完成这边的学业,拖延下去并没有好处。他也已经拜托了这边的朋友,他在中、法圈子中都有一定的关系和地位,能保证给她最大的帮助和照顾。

    陆昕橙没想到,他来了不到两天时间,就把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并且,都是她所想的。

    大概陆离和贺森也觉得他的安排很周到,便答应让他说的去做。

    陆昕橙匆忙洗了个澡,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因为明天,贺枢煜就要回去了。她散下长发,梳理整齐。

    手里的梳子被身后的男孩接了过去,细致小心地替她梳着。

    有发圈吗?贺枢煜低声问。

    怎么?她从化妆台上拿起一个发圈,给他。

    他接过,笑着没说话。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柔顺的发丝,一圈绕着一圈,不一会,就编出了一个好看的鱼骨辫。

    他从镜中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你怎么会编这个?

    一直想帮你编的。学了多久已经不记得了。

    他一直觉得,古人替自己的妻子绾髪、画眉,都是极其浪漫的事。能为自己心爱的人绾一辈子的髪,画一辈子的眉,是他最大的奢望。

    几点了?陆昕橙好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又猛地惊醒,还好,他还在。

    四点多了,你再睡一会。贺枢煜吻她的额,他真的一刻也没有阖眼,恨不能再多看她几眼。

    她摇头,往他怀里又蹭了蹭。舍不得睡,舍不得浪费他们仅有的相爱的时间。

    昕橙他用唇摩挲着她的耳垂,我会等,等到我们可以在一起那天。那天,或许是他们的父母允许他们在一起;那天,又或许是几十年后,已经没有人阻止他们相爱;那天,也或许,根本没有那天。

    只要能让我们多相爱一分钟、一天,我愿意去等,用一生去等。

    陆昕橙流着眼泪,嘴角却漾起笑。那个曾经霸道冲动的男孩,愿意用如此卑微漫长的方式来爱她,他压下了所有的情感,只为在将来他们可以相爱的那天爆发。

    枢煜,我不知道这一生有多长,但我的这一生,都在你手心里。任他掌控。

    如起誓般亲吻彼此。他们即将要分离,却又如同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