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张宁已是极其不耐,门打开的一瞬,她放下正在给宋徽翊拨通的手机,沉着脸走进来:怎么这么久不开门?不会是还没起床吧? 照例是苛刻的巡视,张宁站在玄关睥睨鞋柜: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穿的鞋及时收起来,你看你这堆得地上全是 突然,鞋柜上平时放钥匙和包包的置物台上,一个透明塑料袋映入了宋徽翊的眼帘,透过袋子,几个小盒子上极大的001字样像一把凌迟的快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宋徽翊心都快跳出来了,她不动声色地挪动到张宁对面,用背挡住鞋柜:我刚才是在做饭。 做饭?张宁这才发现家里盈满了做饭的烟火气,味道竟相当诱人。 她循着香味往里走去果然看见一桌卖相不错的菜,她点点头:看着不错,你终于开始自己做饭了。 张宁一走,宋徽翊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把那个万恶的袋子塞进头顶的柜子里,她定了定心神,颇为自然地说: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可以。张宁还真觉得有点饿了,她走到厨房盛饭:顺便尝尝你这个初学者的手艺。 她端着饭走过来坐下,吃了两口连连点头:挺好吃的,看来你是真下了工夫学做饭。 张宁把每道菜都尝了几口,忽然抬头,诧异道:坐啊。 宋徽翊的腿像灌了铅,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观赏张宁吃饭,屁股更像是着了火,怎么也坐不下去。 我宋徽翊踟蹰道:我肚子有点疼,先去上个厕所。 她再度冲回卧室,关好房门后,拉开衣柜。 吴络微阖着眼,在光源洒进来的一刻眯了眯眼,能不能别把我关小黑屋了? 宋徽翊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我进来就是想跟你说你还得再在里面待一会儿,我妈居然要留下吃饭。 我为什么一定要躲起来? 即便是在表达不满,吴络的气势也很不足,他垂着头,眼睛时不时抬起来观察她的反应。 宋徽翊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因为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太复杂,太复杂了我的脑子会爆炸。 吴络长手长脚,虽然是盘着腿,但依然蜷缩,他隐在推拉门里面的光暗交界线上,光影雕刻出他英挺的鼻梁和瘦削的下颌角。 他忽然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连人带身地扯进了衣柜里。 宋徽翊的唇很快被人吻住,没有太多的温柔缱绻,而是带着nongnong的无法抑制的欲望,吴络没作任何铺垫就将舌尖探了进来,他的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后退,身体紧紧贴着她,与她的唇舌辗转纠缠。 过了最初的惊愕,宋徽翊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跪着回应他,吻住他的舌又吸又吮,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轻轻摩挲,似爱抚更似抚慰。 吴络渐渐与她分开,两人鼻尖轻触,气息相融,都在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把舌头伸出来。吴络说。 宋徽翊依言照做,乖乖地将粉红色的小舌伸出来,立刻又被含吮住,吴络用自己湿润的舌面一下一下轻舔她的,像是一个饥饿已久的人遇到极好吃的东西。 吴络急急地扯下她的裤子,在宋徽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插了进去。 宋徽翊死死咬着唇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她没想到吴络胆子竟然这么大,她把手撑在他的胸口处终于使两人密不可分的上半身分离了一点,她斥道:你疯了? 因为亲吻,宋徽翊的眼里沁着秋水潋滟,此时瞪着他非但没有任何震慑力反倒平添情趣。 幽暗逼仄的衣柜里,充斥着两人压抑后的低吟和喘息。 吴络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轻声说:我一定会快一点的。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了高频剧烈的抽送,以往放在冲刺阶段的频率和力度此时全用上了。 一滴汗水从他骨骼分明的锁骨处滑落,顺着他皮肤的沟槽起伏滑下。 她的衣服被高高堆起,露出雪白的肌肤和圆润的rufang,吴络势要打开她的体验极致,他唇舌并用,抽插的同时依旧不忘轻舔慢捻她挺立敏感的rutou。 宋徽翊被彻底卷入了欲望的牢笼,她不自觉地迎合他的步调,把现实里的一切都抛开,与他共赴极乐 * 伴随着一阵抽水声,宋徽翊捂着肚子从卧室走出来,脚步虚浮,她的腿看起来像是因为久坐而变得麻木。事实上,她的确有些走不动路。 张宁已经吃完了饭,她看见宋徽翊的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上厕所的时候别玩手机,以后老了有得你受。 宋徽翊点头如捣蒜,她扶着桌子边缘慢慢坐下。 我问你,张宁说:你昨天不是跟小靳医生约会去了吗,感觉怎么样?这事我跟你爸爸也说了,他的态度也是支持的。 昨天?宋徽翊的双眼逐渐迷离,昨天发生了什么? 她的心绪本就不平,此时更是无法避免地想起了那些在车里、在浴室发生的耳鬓厮磨,她被一遍遍地送上高潮,那些爽出天际的酥麻感让人记忆尤深。 张宁见宋徽翊耳根子逐渐发红,更是露出了娇羞的神情,她心里高兴,可又不好问得太深入。 张宁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也挺喜欢他?那我就去给你程阿姨回话了。 你是说靳一杨?宋徽翊赫然回神:不不不不不,我觉得我跟他还是不太合适 张宁沉着脸:哪里不合适? 宋徽翊很为难,她努力搜刮着语言,尽量想说得宏观一点,至少不那么具体:他毕竟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思想可能被那些活跃极端的文化有所影响我又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他很开放很轻浮? 也不能这么说,宋徽翊语气闪躲:就是感觉有无法逾越的鸿沟。 张宁见女儿似是难以启齿,她的语气很严肃:翊翊,我希望你能跟我实话实说,他是不是在某方面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 这宋徽翊忽然抬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mama,你说什么呢? 我见过的世面可比你多,现在有些人确实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张宁见宋徽翊的反应不似作伪,更何况在她说出问题的关键后宋徽翊的神色赫然是被发现后的震惊和慌乱。 你这人脸皮薄,有时却也不必为了他人的面子考虑太多。张宁见她说得模棱两可,心中更是有许多猜想:你是不是昨天跟他在一块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宋徽翊不知道母亲平日里在公园都与其他的大爷大妈聊了些什么不得了的话题,她唯一确定的是,她根本不想与平时看起来严肃冷漠的母亲讨论这种私密事件。 你别说了,我根本不知道,不管你想到什么你都别对人有偏见。宋徽翊开始摆出拒不交谈的架势,她捂着耳朵,小脸恨恨的。 你实在说不出口就算了。张宁欲言又止,最终作罢:我先走了,你快吃,菜都有些凉了。 宋徽翊还坐在原地发愣,另一边,吴络已经大喇喇地走出来。 他嘴角噙着笑:你这次可把人小靳的名声都毁了。 宋徽翊目不斜视,她还在冥思苦想:你说我mama她到底想到什么了? 她能想到的那就可多了,吴络掰着指头给她细数:同性恋骗婚,性瘾患者,绿帽奴,sm爱好者,异装癖,性窒息爱好者,群p爱好者诸如此类的吧。 宋徽翊惊骇万分,没想到你懂的这么多! 你永远也不知道狱友之间会聊什么。吴络说:都是听别人说的,我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会为了他吃素一天,为他祈福。 也不一定,吴络安慰她:你mama可能只是会猜想他有一点浪,你别觉得内疚。 宋徽翊有些怏怏的,吴络亲了亲她的手,犹豫半晌还是开口:我今天晚上不过来了。 她的视线终于放在吴络脸上,带着询问。 我有个狱友刚出来,新开了一家烧烤摊,我要去看看。 你居然有朋友? 吴络虽然来她家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来他们总会折腾到半夜,宋徽翊其实有点担心吴络的身体吃不消,她本就打算两人只在有需要时才在一起过夜。 可她现在完全被吴络的这句话惊讶到。 有的,吴络说:除了他,几个以前的同学最近也恢复了联系。 明天会有很多rou,他们的水rujiao融和极致享受会再次达到一个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