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章 早晨擁擠的學生餐廳,一群穿著白色制服的男同學,及一群穿著紅色制服的男同學,各自聚集在餐廳內聊天用餐。 餐廳內完全沒有任何一位女人。 大家都極有默契的,白色制服的同學們都聚集在靠近餐廳內側的位置用餐,而身穿紅色制服的同學們則坐在靠近外側餐廳大門的位置。 除了到自助餐廳排隊拿餐點時會見到兩色制服的同學站在一起以外,幾乎不會看到兩色制服同學之間交流。 今天是個美好的早晨,但餐廳內並不太平靜。一位穿著白色制服的同學阪本丞史,手中拿著裝著早餐及果汁的托盤,不小心被迎面而上穿著紅色制服的男子撞個正著。阪本手中的托盤傾斜,將早餐及果汁灑落一地。 「啊,對不起!」紅色制服的男同學趕緊拿起口袋內側的手帕,想幫阪本擦掉衣服上的果汁。 「不要碰我,你很噁心!」阪本厭惡的後退兩步,而在他旁邊圍觀著一群身穿紅色制服的男人聞言站了起來,從他們的眼神殺氣中可以看出他們對失禮言論的憤怒,這股緊張的氣氛似乎隨時就會爆發出衝突。 「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太失禮了。」 這時一位長相清秀優美的白色制服男子趕到,他有著大波浪捲長髮優美地垂落在右肩,漂亮秀麗的瀏海,鞠躬陪笑道歉,邊拉著阪本的手,想把他拉到白色制服座位的區域。 這時,一位紅色制服的男子想企圖拉住他們理論,但被這位長相清秀優美的男人用極其冷酷的眼神一瞪,在這威嚇之下收回了手,望著他們離開回到白色陣營去。 「啊!我的女神!」 這時,一位在旁邊圍觀的紅色制服男子關三喜男感嘆地說道:「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對我們那麼冷酷!」 「關你死了這條心吧!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直男!你知道的,對直男來說,向我們這種只能對男人產生性慾的男人,根本不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之內。」 他們口中所討論的女神,名字叫做牧亞藍,是學園男公關店連續六年的頭牌。 「而且他還是出名的厭惡我們,從來不願意和我們有任何肢體接觸,連握手都不行,總是用鄙視的眼光瞧著我們,傲慢的很。」 「但是,我就是喜歡女神這樣,他好漂亮!如果他扮成女人,一定比女人還要美、還要有女人味!」關遠遠望著另一側白色制服的領域,望著他的女神,感嘆地說道。 「他可是望著想吃,但又吃不到的直男啊!」 這是一所培養男公關的學校,在東京歌舞伎町一番街有一家實體店面,叫做Lady Club。 投資Lady Club的股東們,為教育栽培並尋找有潛力的男公關,創立了一所慈善機構學校御晴閣。 學校會從孤兒院中挑選出條件適合的男子入學,並依照性取向將他們分類成A組與B組。 A組的同學穿著白色制服,他們透過課程訓練及實習培育他們成為專業伺候女性的男公關與牛郎。 B組的同學穿著紅色制服,透過課程訓育他們如何專業的伺候男性。 之所以有這課程訓練,是因為男人與女人之間需求有所不同。 男人往往更加地透過性愛來表達需求,而大多數女性更著重於精神上的理解與滿足。 也有透過其他方式入學的學生。有些人是被賣給學校,或自願入學。由於這所學校的學生們賺錢速度很快,收入也高,學校也嚴格把關著所有來往客戶的品質,對學生生活起居有很多照顧。 「唉,美里子小姐一直對我糾纏爛打,我真的快煩死了!」阪本說道:「我已經躲她三個月了!」 「你一直躲她,越躲她越生氣。你為什麼不直接跟她見面,把話說清楚?」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她是我的客人啊!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做出違背女性客戶意願的事情吧!」 「不然,你讓別人代替你去說吧!婉轉地把話說清楚。不然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唉唷,你就代替我去吧!」阪本對牧說道:「你是我們六年的頭牌,你說的話她們會聽的。」 牧轉過頭來,凝望著阪本溫柔的微微一笑說:「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呢!好吧!明天我就代替你去吧!」 隔天一早,牧穿著一件黑色長大衣,正在男公關店內跟顧客們有說有笑。 一位小姐走到了店內,牧看到了她,溫柔地擺出他優美紳士風度的儀態及溫柔細膩的微笑,走到這位小姐面前說道:「美里子小姐,好久不見,我真的很想念妳。」 「那個人呢?」美里子低著頭望著昏暗店內的地面,顫聲說:「讓他出來見我!」 「妳是說阪本嗎?他今天有事情不能值班喔!」 「又是!又是!」美里子的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著,咬牙切齒說:「你們男人就是充滿著謊言與欺騙,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語畢,一把短刀刺進牧的左側小腹。 牧反射性的彎下腰退後了一步,留下美里子手中握著衝漫著血跡的短刀。 美里子似乎也被自己的舉動行為給嚇到,愣了一下。 慌亂之中,牧拉住美里子的手說:「對不起,美里子小姐,是我們讓妳傷心了。如果妳想從我們身上尋求到真愛的話,真的很抱歉,我們沒有辦法回應妳。」 大顆的眼淚在美里子眼眶裡打轉,轉身飛奔離開店內。 還好店內的光線昏暗,大家正鬧轟轟的辦著香檳宴會,方才的一幕並沒有被其他人察覺。 「我有事情,先回去一下學校。」 牧咬著牙,用手壓著出血的小腹,用黑色大衣阻擋已經染上鮮血的襯衣,裝作若無其事地對其他公關說:「今天,我就不回來了。店就交給你們了。」 牧走出了店外,快速招呼了一輛計程車回學校。 離開計程車以前,牧多給出很多小費,作為可能需要清潔血跡污染的清潔費。 牧用黑色大衣遮蓋住內側染血的衣服,裝作氣定神閒的姿態緩步前進。 他走到學校保健室的木門前,透過小型的透明玻璃窗可以見到醫師正在健保室內跟其他學員說話。 牧用手肘想要推開保健室的木門,卻眼前一黑,碰的一聲倒在保健室門口,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