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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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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整齐划一,能将成年男性的头颅一举砍断,这也得是一米长的大刀同类的利器。赵宽明看着棺材里的尸身分析:我们齐国练武大都习的是剑修又或者是体修,擅长用这种大刀的人屈指可数,何况能将世子一刀毙命功力更是不能小觑。这里又处于集市位置,人流众多,带着这样显眼的利器闯王府又不被发觉地逃走,这可能吗?

    公孙墨道:你怀疑是内鬼?

    有这个可能罢了。语毕,所有人的话题又回到最开始打转的地方。

    齐国就这么小的一寸地方,近年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武艺绝群登峰造极的人物出现,不然他们也不至于一直被朝堂的人压着打。

    可若是内鬼杀的,又会是谁呢?至少公孙墨知道这五个人里,还没有一个人能到达这样的境界。

    如果,凶手不是人呢?云希郡主喃喃地说:又或者他没死?对,他擅长用的就是大刀了,一定是他杀了我哥哥,我早就说过了,傅朝行回来了,可你们都不信我!

    傅朝行!

    这个名字有多少没有出现过在他们彼此世界里了。

    沈家倪瞧着门口低头守门的奴仆,下意识过去把门关上。

    她眯着眼,语气里充满警告的意味郡主,我想你应该清楚,这几年我们并没有从那份危险里逃脱,你若是再这样口无遮拦,那位的下场也将是你的下场。

    真是可笑,何君明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现在还要拉一个死人出来背锅。

    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能挥动这样的大刀?云希郡主愤愤不平他就是来寻仇的,他在报复我们!

    沈家倪怒极反笑退一万步讲,若真是那位死后来寻仇,又为什么会来找世子呢?难道是世子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沈家倪继续字字紧逼,何君明这几年大变的性格,惹上的仇家也不少,郡主这样空口白牙,可有为你的嫡母和幼弟着想?

    想到自己母亲和弟弟,云希郡主陷入沉默,可她也确实有看到傅朝行和哥哥一起出现过,只是现在都变了,那个名字就像禁忌,就连他的可能出现都会被一一否决。

    所有人都在期待什么,又在拼命否认什么。她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这群昔日朝夕相处的伙伴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好了,别说了,云希郡主也只是伤心过度,今早又受到惊吓难免情绪波动。路霄叹了口气,看着何君明的尸体若有所思。王爷和郡王妃年事已高,又遭受到接连惊吓身体已不适在这里守灵,世子幼弟还小,若冲撞到邪气也不好。虽然我们都是外人,但就于情分来说彼此早已与骨rou血亲无差别,从今夜起我们轮流守夜,有什么事其他过后再说吧。

    这要求合情合理,即便是对他后来所作所为感到厌恶的沈家倪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的罪孽从他的死亡开始消散,人心在最柔软的地方总会想起年少时相处的模样。

    公孙墨却若有所思,她总觉得路霄话里有话,可当着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过问,只得天色晚些,她假装要坐上回程的轿子做做样子,见沈家倪也从府邸出来,点头示意。

    刚才在里面也没能同你插上话。她说:我今天出来没带随从,你能顺路送我一程吗?

    两人的府邸相差甚远,若她真的有需求大可让云希郡主备辆马车,可她偏偏来找自己搭话

    公孙墨含笑当然可以。

    独处的环境让沈家倪开始卸下了防备,她看着公孙墨的眼神讳莫如深,用只有两人贴近才听得见的声响说道:云希郡主今天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在试探她,公孙墨心中了然郡主也是着急找到凶手,这才胡言乱语。

    沈家倪对她的话颇为赞许,却还是问道:哦?你认为她是在胡言乱语?

    公孙墨反问:难道不是吗?刚才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只是看不惯,看不惯她的行为,一个人生前已经遭受了太多冤屈,死后若还要被这样污蔑那也太可怜了吧。沈家倪摇摇头,叹了口气。

    公孙墨心中有些触动,有些人就算不在身边,他的一切也会时刻活在别人的心里。

    待沈家倪下了马车,公孙墨吩咐将马车停在附近胡同的角落里,她和阿菁在马车上互换衣服又让阿菁穿着她的衣服进入将军府邸。

    她想,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马车里的烛火渐渐远去,只有依稀的月光照亮着路面。公孙墨正打算离开,一道黑影快速地将她押回角落里,她的嘴完全被一只大手罩住只发出呜呜的声响,利刃抵在她的脖颈上,划破了皮,鲜红的血顺着衣领畅流。

    公孙墨怔住,不敢做任何挣扎生怕惹怒对方,她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从王府出来一路跟踪她到这里,原本以为阿菁能骗过朝堂的耳目,没想到要在这里栽了。

    她完了。

    她绝望地想,她还没有陪着子息长大成人,她还没有调查出当年的真相,何君明怎么死的她也没有弄清楚。在何君明死的时候她隐隐也有感觉他们几个人里还会再有伤亡的出现,可现在轮到她要死了

    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原来即将要死亡是这种感受吗

    你哭什么?沙哑的,不熟悉的声音。

    在我死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何世子是你杀的吗?公孙墨闭着眼,至少让她知道是在躲在幕后要处心积虑的杀害他们。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你不会死的。又将手中的匕首往下移动几分至少不会现在就死。

    现在不想杀她,又将自己压制在这僻静无人的角落里,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而且他也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

    公孙墨又问:你不想杀我,又将我困在这里,意欲何为?

    你很快会知道的。他暧昧不明地说着,点了公孙墨的哑xue后将手伸进她的小衣里,三除两下就将她剥了个干净。

    公孙墨又羞又恼,顾不得性命了狠着劲对他又踢又打,真打到痛处了,听见对方发出嘶的一声,公孙墨觉得有戏,她的力气一向甚大,说不定可以逃出这暗夜虎口。

    公孙墨朝着他的大腿死命踹了一脚,对方痛得立刻松开对她的桎梏,她弯下腰捡起地下的衣裳,跑了起来。可惜没跑几步头发就被对方拽了过去,身体摔在墙上她痛得龇牙咧嘴,背后直冒冷汗。

    放过我吧,求求你她呜咽着,低声下气地求饶,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感到恐惧过了。

    放过你也行,对方开口道:但有件事现在非做不可。

    公孙墨听见他解开的裤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她悲哀地想着,若她没有子息她一定会选择自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