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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无法动弹。身旁的吴向真手肘撞了撞她:“去啊,人家找你呢,你之前不是总盼着陈山野来找你吗?”罗蕊苦笑了一声。她现在想要见到的那个人,再也见不到了啊。最终还是起身走到门外,走到陈山野身旁,小声嗫嚅:“山野哥……”陈山野不拐弯抹角,把捏在手里的银行卡递给她。小小的蓝色卡片在粉色霓虹灯下变得迷幻,罗蕊眨眨眼,一脸不解:“这是干嘛?”“钟芒的银行卡。”“……给我干嘛?”罗蕊声音开始发颤。“他生前就放不下你的事,这笔钱虽然不算多,几万块还是有的,密码是他生日,他的生日你知道吗?”“……我、我知道……”水雾迅速漫上眼眸,发廊门口彩色转灯蓝的红的光,映在她眼里交融成好看的颜色。陈山野见她站着不动,抬起她的手,把卡片塞到她手心里:“嗯,那你拿了这笔钱,去学点别的东西,别干这一行了。”“我什么都不会,也没读过几年书……”罗蕊急着把卡片还给陈山野。陈山野挡了挡:“那就学,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我……”罗蕊低着头,看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补色的脚趾甲。之前钟芒总说她的脚涂红色指甲油好好看,她也在每次见他之前都特地补了色。银行卡边缘刮得她掌心疼痛,眼泪涌出,一滴滴地坠落到地上和掉色的脚趾甲上:“我喜欢做指甲……”陈山野点点头:“嗯,那就去报班学,可以学会的。”罗蕊抽泣不已,她用手背抹掉眼泪,可泪水却源源不断地涌出,心里破了个洞,怎么都补不起来:“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要对我那么好啊?我只不过是一只鸡!”“但钟芒没当过你是。”陈山野将钟芒离开之前的那段话转述给罗蕊,接着说:“银行卡你就收下吧,如果还有什么困难,你再给我打电话。未来的路怎么走还是得看你自己,你这么年轻,不要随便放弃自己了。”女孩紧紧握着银行卡,泪涕满面泣不成声:“……对不起,山野哥,我那天有去殡仪馆的,但我、我没有进去……”罗蕊那一天站在殡仪馆门口,已经和工作人员问好了钟芒告别式灵堂的所在位置,但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她是什么身份?发廊妹去给嫖客送行,传出去好听吗?最重要的是,她怕看到钟芒长眠的样子,这会让她痛不欲生。“嗯,我知道了,钟芒也会知道的。”陈山野勾起嘴角笑笑。*“你就这样把银行卡给她了啊?”奶白色的米糊在热锅里被细长木勺一圈圈搅拌得凝固黏稠,阮玫舀起一勺米浆,软糯白浆成型,黏在木勺上犹如奶冻一般晃晃悠悠。陈山野站在她身后,下巴抵着她的肩膀,长手一伸关了火,握住她拿木勺的手,带着她在白色米浆里搅出漩涡:“嗯。再拌一拌。”“银行卡剩下多少钱啊?”厨房太热了,男人又像条大狗一样趴在她身上,阮玫早已汗流浃背,聳了聳肩嘟囔了声“热”。“他之前花钱没个节制,我那天去查了,剩了七八万吧,估计大部分是后来干那活得来的。”陈山野不肯离开她,搭在她腰间的左手手掌用力,将阮玫压在他身前让两人紧紧黏在一起,“我最后问了罗蕊介不介意这钱的来历……”他回想一小时前罗蕊最后的答复。女孩脸上泪痕遍布:“哥,我自己赚什么钱你也清楚,怎么会介意呢?这笔钱我会好好珍惜的,谢谢你和钟芒……”“唔,那这也算是了结了钟芒其中一桩心事吧。”汗水从额头滑下,阮玫整个人被裹在一块热铁里,哪哪都被陈山野捂得发烫,她气得跺脚:“太热啦陈山野!别磨啦……”有一根半硬的东西沿着臀缝胡乱蹭磨。“进房间好不好?有空调。”陈山野提议。舌尖沿着她脖侧微咸的汗水舔弄,手里还抓着她的手继续在白糊糊里搅弄,嘴唇已经含住她的耳廓一寸寸轻啃。虽然他还没在厨房cao过她,但这儿实在太热了,会把她cao得热晕过去。阮玫扭着腰,坚决抵挡诱惑:“不要!先把凉虾做完了!”陈山野咬了她脖侧一口,松开她,走到冰箱处拿出早已备好的冰水。浆糊状的米浆倒进大漏勺中,另一根大汤勺挤压米浆,米浆钻过了圆圆小小的勺眼,跟白色的蝌蚪似的,一条条蹦进了冰水里。成型的一颗颗米浆落到冰水底部,是沉睡在晶透湖底的小白虾。“要先冷藏一下,晚点再吃吧。”陈山野捧着大碗放进冰箱,回过头拉着正准备收拾厨房的阮玫走向房间。阮玫被他拉着快步走,有些哭笑不得:“陈山野,你最近发情是不是?怎么天天都想做呀?”陈山野不回答她,进了房间后把人儿抵在墙上接吻,缠绵又热烈,拉起她的一条腿盘到腰上,手指熟练地溜进裙底拨开底裤,勾了一下指尖,已经全是滑溜溜的黏液。“好湿啊,你是不是最近也是发情期?猫儿似的。”他低声笑着,手指在花缝上来回搔刮,像蜜蜂悄悄钻进渗蜜的花苞里,尾针轻刮过被花瓣包裹住的珍珠。轮到阮玫不回答他了,攀着他的脖子压着他的后脑勺,送上了自己的吻,下身往男人身上贴紧。回到广州的这段时间,他们像两只疯兽一样不停在对方身上探索并留下自己的印记,只要稍微对上眼了就跑不了一场旖旎缠绵。要得最狠的那一天,两人就没穿上过衣服,赤裸着身体在屋子里走动,只有做饭的时候阮玫怕油溅到陈山野,大发慈悲地批准他可以套条围裙。烘干机轰隆隆不停运转,床品湿了换,换了湿,烘干的床单依然带着暧昧的皱褶,窗户开了许久都散不完房间里腥甜的气味。他们肆意挥霍着所剩不多的夏天,用汗水和接吻连接彼此的rou体和灵魂,陈山野快释放的时候一遍遍唤着心上人的名字,将自己的所有全给了她。吃下去,全都喂给你。阮玫不留力地在他肩膀处咬出一个齿痕,红的烫的,脸颊流下的眼泪滴落到伤口上,成了火星上的一场雨。她是真的想要把他咬下来一块rou,也想狠狠把体内的那根跳动的炙热给绞断。让他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在她身边。激烈欢爱过后陈山野开了窗,夜风掀起窗帘的一角,祖母绿玻璃皿里的烛火丝绸般舞动。他坐到床头摸了颗烟点燃,阮玫像团棉花一般躺在床上,背上腰间臀rou都是红痕,她无力地扬了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