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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掌压制着阮玫的后脑勺,他射在了她嘴里,而她将一切都接收了。他赶紧取下眼罩和耳塞,伸手撑住阮玫下巴让她起来,阮玫的小嘴一时都合不上,积存了一段日子的jingye浓稠腥膻,含在红豔豔的嘴里yin靡不堪,更有少许从嘴角溢了出来,缓缓流下。陈山野摊开手掌到她嘴边,着急道:“快吐出来。”阮玫捂住嘴,像怕被人偷走嘴里糖果的小孩,咕噜一声把jingye尽数吞下,眨眨眼:“给了我的你可就不能拿走了。”心脏酸酸麻麻胀得慌,陈山野把人儿拉到自己身上,伸手到她睡裙下拨开已经濡湿的内裤,指尖正想往泥泞rouxue里探,就看见阮玫飞快摇头。“我累啦,今晚不做了……”阮玫软趴趴地躺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像餍足的鱼儿漂浮在海绵随波逐流。她是湿了,但体力跟不上,而且刚刚能把陈山野含射她也已经得到了另一个层面的满足。陈山野看出她的疲累,手从裙底抽离,揽紧她的肩在她发旋亲吻着:“抱歉,我刚才失控了,让你难受了是吧?”阮玫像猫儿一样在他胸口蹭了蹭,投诉道:“不会,就是嘴巴有点点酸,你太大啦……感觉下巴快要脱臼了……”手指在那尖尖下巴揉捏着,陈山野嘱咐道:“下次如果我还像今晚这样失控,你就打我,咬我,把我给打醒才行。”阮玫咯咯声笑得傻乎乎,抬头吻了吻男人有些胡茬的下巴,问:“刚刚你舒服吗?”都已经射了,怎么还可能不舒服?陈山野这么想着,但嘴上还是认真回答:“很舒服。”“嗯……你舒服就好了,你别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啊,压力太大会像我以前那样的……那样不好,你不要学我……”阮玫在他胸前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往下掉。“我知道了。”陈山野看她有了睡意,哄小孩睡觉似的在她背上轻轻扫着。“山野啊……”“嗯?”阮玫梦呓般不停唤着陈山野的名字,陈山野也一一回应着。最后一句话被她含在嘴里咀嚼成牛奶糖一般黏糊不清,陈山野努力低头凑到她耳边也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只能听见两三个词语,什么决定,什么跟我说。待阮玫呼吸平缓匀速,陈山野才慢慢把她放到枕头上,他穿回内裤,到浴室拿了阮玫洗脸用的棉柔巾打湿了,帮她把一塌糊涂的小脸蛋清理干净。他摸了根烟和打火机,昏暗中看见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两根刚刚只抽了一半的香烟已经燃尽,灰烬是灰的白的,烟蒂一颗掉进烟灰缸里,另一颗孤零零躺在床头柜柜面。那烟灰缸就像一道高聳入云的围墙,将两颗烟蒂阻隔在两端。陈山野放下烟和打火机,拾起柜面上的烟蒂,丢到烟灰缸里。Night.84(3100)(三更)黄土小道上的细砂石在山风中打转,来来回回转了许多个弯,最终落回原地。夏末的风像放久了的苹果一样失去了水分,干燥且粗糙,苦涩的果rou在舌头和肌肤上刮出一道道看不见的血痕。陈山野和阮玫同时听到了树海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走过的黄土地,圈在额头上的白布带和白衬衫的衣摆在空中飘荡,像从苍穹中飞过的白鸽掉落的羽毛。有一双无形的手指拨动了梭梭树叶声。黄土小道尽头是一小片墓地,钟芒落葬在自己父母身边。阮玫先回过头,拉拉陈山野的衣角:“走吧。”陈山野在原地站了一会,黄泥土被太阳晒得褪色,窜天炮升空后化成雾霾遮住了蓝天,在半空中飞舞的沙尘硬生生把眼睛刺得发疼,火药味像把银钩子在鼻腔里胡乱勾划。他阖上眼,听着树叶翻涌起海浪,转过身牵住阮玫的手跟上送葬队伍。奶奶捧着孙子的黑白相片走在队伍前方,白发人送黑发人,短短几天奶奶仿佛又老了一些,但老人家白发干练腰杆挺直,全程没有嚎啕崩溃。一副想要和老天爷杠上的感觉。农村丧葬习俗多且繁冗,但钟奶奶的意思是一切从简,所以没有道士,没有招魂,没有绕棺,没有金锣铿锵和唢呐尖鸣,没有请戏班子,没有宴请四方的流水席。钟家本就人丁单薄,现在更只剩下她一人,没人在白事规矩上刻意刁难老人,不过陈河川为了不要落人口舌,请了厨子摆了几桌,宴请今天上山送葬的村民。酒席里放开来吃喝的村民们开始嘻嘻哈哈荤素不忌,阮玫不习惯这风俗民情,陈山野看出她的别扭,让她吃饱就进旁屋休息,不必留在饭桌上应酬。“困了就睡一下。”陈山野在桌子下捏了捏阮玫的手。“嗷,知道啦。”撒娇般的呢喃是在阳光下融化了一些的砂糖。陈山野将一点一点的糖收集起来,装进自己心里那个写了阮玫名字的玻璃罐子里。他封好盖子,不让在周围翻涌不停的酸涩窜进罐子里,沾染了那份甜。钟奶奶年纪大了,几天下来早已到了体力极限,早早就进屋子里歇下了,村民们吃饱喝足散去,只留下一桌子残羹冷炙。沈青这几天在家里带着陈思扬没法前来吊唁,流水席团队熟练地收拾着厨余垃圾,陈山野给厨子们递了烟,回头看见父亲站在院子里一棵老树下,抬头望着茂密的树冠,风鼓起了他的白色衬衫,显得父亲身型愈发瘦削。他走到陈河川身旁,开口问:“抽烟吗爸?”陈河川回过头,想了几秒,点点头:“来一根吧,也好久没抽了。”前些年陈思扬出生,不用沈青叨叨念,陈河川就已经自动把几十年的烟瘾给戒了。老烟枪太久没抽烟,第一口竟还呛了一下,咳了几声才好一些,他吐出烟雾,依然仰头看从树叶缝隙洒下来的细碎光线:“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我抱着你和钟芒,一手一个把你们扛在肩上,让你们去瞧树上的知了,呐,就是这棵树。”陈山野摇摇头:“不记得,那得是我很小的时候了吧?”“是啊,那时候钟芒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吧,你也瘦瘦小小,皮猴似的……”陈河川笑笑,眼角皱纹和树干上的纹路相似。陈山野仰头,树叶筛落着碎金子落在他眼里,弯弯绕绕的白雾中,闪过了许多破碎不完整的画面。香烟烧至一半,陈河川换了个话题:“你和小阮商量过没有?”焦苦的烟草在胸腔里静静沉淀了下来,陈山野叹了口气:“还没有。”“要不你还是留在广州吧,给奶奶盖房子这事也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