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探亲
第一百零三章 “探亲”
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两日后,乔景禹带着季沅汐,连同乔公馆的厨子,一起上了飞往奉天的专机。 “你不是探亲?怎么呼啦啦的还跟了这么多架飞机?”连同他们一起起飞的,还有六架飞机,季沅汐心想,他也不至于为了回家,搞这么大的排场吧? “被你看出来了?探亲只是顺路,主要是去与他们和谈的。”乔景禹靠在飞机座椅上,若无其事地翻着手里的报纸。 “他们?你父亲吗?”季沅汐总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不是说父亲病重?这么针锋相对的样子,老人家该作何想? “奉天还能有谁?别cao心了,靠着睡会儿……”乔景禹放下报纸,拿了小毛毯,替她盖到身上。 她阖上眼,小憩了一会儿,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家里的嫂子们,都好相处吗?” “不知道,不关心。你也不用与她们相处,我们另有住处。”乔景禹漫不经心地应道。 “不住家里?”她错愕。突然觉得这既不是去探病,也不是去游玩,反而更像是去……挑衅? “你想住也行,就是怕你受委屈。”乔景禹摸了摸她的头。 “听你这么说,我还更想见识见识了。”她确实想要亲眼证实下,乔家是不是真如罗婷婷说的那般,是个龙潭虎xue。 乔景禹笑笑,“也是,我在呢,能让你受委屈么?想住便住吧,住的不舒服再搬出来,也是行得通的。” 她拉过他的一只胳膊,把头靠过去,轻声问道:“可以去看看我二哥吗?” 乔景禹这才想起很早之前答应她的这件事来,他思忖了一会儿,如实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得先请示父亲。” 她没有惊诧,也没有争辩,安心一笑,只说了个“好”,便又阖了眼,甜甜睡去。 飞机抵达奉天时,天气晴好无雪。这与季沅汐印象中总在下雪的东北有些不同。但气温依旧要比南京来得低了许多。 乔景禹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貂裘大衣,“冷不冷?把手给我。” 季沅汐笑笑,听话地把手递给了他。 于是乔景禹携着她,并着此次一同出行的其他官员,走下飞机。 刚出舱门,便听机场鼓乐大作,季沅汐不由的一惊。乔景禹握住她的手,轻拍了两下,接着带她走下舷梯。 东北军的少帅乔景华带着随行人员,从两排军乐队的中间款款迎上前来。 鼓乐停止,乔景华笑着伸出手去,“乔部长,别来无恙。” 乔景禹伸手回应,“有劳,乔少帅。” 季沅汐一怔。 “乔少帅”?乔景禹的大哥?复又想起当初在婚礼上似乎见过,便更加笃定了面前这人的身份。 但二人这种问候方式,实在不亲热,官方得过分。 “没想到弟妹也来了。”乔景华对着季沅汐微笑道。 “大哥好。”季沅汐对他微微颔首。 “父亲可好?”乔景禹问道。 “不比从前。所以,三弟是要先回家吗?”乔景华这才改了称呼。 乔景禹却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身边的季沅汐,低声问道:“你累么?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季沅汐有些难为情,她摇摇头。心中有些怨怪,他大哥问他回不回家,他却反过头来问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乔景禹笑笑,转而才对乔景华说:“如此,但凭大哥安排吧!” 乔景华神情玩味地瞥了一眼面有窘色的季沅汐,笑道:“想不到,三弟也成‘妻管严’了?” “想不到么?我以为大哥一早就知道。” 乔景禹话中有话,听得乔景华变了脸色。看来在乔公馆布下的眼线,他的三弟早就心知肚明。 乔景华哈哈一笑,并不接茬,也就糊弄了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除了乔景禹和季沅汐,并着那个乔公馆带来的厨子,皆都在乔景华的安排下,于城中安顿下来。 实话说,车行至帅府的门前,季沅汐才觉出有些紧张。还记得从前,每每想到有一天需要面对公婆,她就压力倍增,可如今确实放松了许多。 这也许和乔景禹有意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态度有关,既然他都不那么看重这个“家”,她就更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作一个外人了。同她一起生活的惟有他而已。因而,公婆如何看待她,又有什么重要呢? 思及此,不免又放松了些。只要一会儿礼貌规矩,想来乔家那些人也不会为难于她。 乔景禹拉着她的手下车,从正门而入,经过两道门房,门禁森严,皆有守卫站岗,见了二人卸枪敬礼,整齐划一。 本以为这就罢了,谁知又到了第三道门房,守卫之数竟比前两道更多,迎面首立的是一座西式高楼。 乔景禹道:“这是父亲办公的区域。” 季沅汐点点头,心中不免惊叹。 二人从旁绕道,由抄手游廊而过,经过一处花园,又绕过一道巨大影壁,才及至正堂。青砖橙瓦,雕栏画栋的,气派非常。 从下车开始,乔景禹便一直拉着她的手。本来冰凉的小手,早就被他捂得都有些出汗了。这会儿走到这处,她便不自在地想要把手抽出来。 “怎么?不紧张了?”乔景禹眉眼带笑,逗弄道。 “都到了这儿,你还没个正经。”季沅汐不免嗔怪。 “好,那我严肃起来。”说时,乔景禹便松了手,脸上的表情也恢复成以往的淡漠。 可他越是这般强调,她就越觉得他是成心捉弄,便把手悄悄伸到他后面,掐了一下他的腰。 乔景禹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小手,“隔着军服呢,又不疼,晚上脱了让你掐……” “你……”季沅汐小脸一红,手还环在他身后被他紧紧握着。 这时,院内的管事上前,两袖交叉一甩,屈了一腿,给乔景禹和季沅汐请了个安。 “三少爷,三少奶奶!老钟给二位请安!” “钟叔请起。” 趁着乔景禹上前扶人,季沅汐赶紧把手抽了出来。 “大太太同两位少奶奶,都在里头候着呢,您二位随我来吧!”没有过多寒暄,这位钟管事请了安,便引了二人去往正堂。 堂上的乔太太闵氏,手里捻着佛珠,见了来人才缓缓抬起眼来。下首坐着乔景禹的两位嫂子,吴燕芳和邱丽雅,则起身笑迎。 “儿子携儿媳,给母亲请安。” 乔景禹同季沅汐向堂上的大太太磕了三个头,才起来。因成婚时未拜见公婆,因而此礼显得又格外隆重些。 “快起来吧。”坐在上首的大太太,面色无波,淡淡说道:“路上劳顿,在这稍歇一会儿,用盏茶,润润嗓子,再去看你父亲罢!” “谢母亲。”乔景禹弯腰拱了拱手,复又问道:“父亲可有大碍?” “你父亲近日不思饮食,旧伤也频发,人瘦了许多。我想着,兴许见了你,会有好转。” 季沅汐只把这话当作普通的场面话来听,但落在乔景禹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如此,那我也不敢多再耽搁,还是先去见父亲吧!”乔景禹显然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他说完就给季沅汐递了个眼色。 季沅汐心领神会,于是二人又向着大太太,两位嫂子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候在门外的钟管事见二人出来,便说着给他们带路。 屋内烧了地龙,很是暖和,这会子贸贸然出来,季沅汐一下子没适应,便打了几个喷嚏。 “受凉了?”乔景禹紧张问道。 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没事儿。” 乔景禹把她的双手握在自己手里搓了搓,又对前头的钟管事说:“钟叔,劳驾去拿个手炉来。” “诶!”钟管事应下,便匆匆离开。 正巧,吴燕芳同邱丽雅也从这处经过,看到他们二人,便停下来打招呼。 “三弟,弟妹。杵在这儿做什么?”吴燕芳笑着先开了口。 “大嫂,二嫂。”乔景禹对来人颔首。 季沅汐也赶紧把手从他那抽出来,行了个福礼,唤了“大嫂,二嫂”。 邱丽雅用帕子捂嘴偷笑道:“三弟好体贴,看得我直羡慕呢!” 这邱丽雅本是一名半红不红的戏子,奉天城出了名的交际花。大嫂吴燕芳历来看不惯她举止轻佻的做派,见她如此说更是不由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呀?弟妹手上这镯子成色也是好得很,之前让你二哥去寻,竟都没寻到比这个还好的呢!”说时,邱丽雅便上前握了季沅汐的手腕子端详起来。 “啧啧,好看,三弟哪天也替嫂子我寻一对来呀?”说着邱丽雅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乔景禹,心中暗叹,这老三生得真是极为俊美,比他两个哥哥不知强了多少倍。 乔景禹只笑笑,并不应下。 吴燕芳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有什么义务帮你寻呢?” “大嫂,你这话好酸。我又不是不给钱,算什么义务?”邱丽雅放开季沅汐的手,眼睛还不住地往乔景禹身上瞟。 吴燕芳嗤笑,“我酸什么?我又不在这上面用心。” 邱丽雅把帕子往嘴上一掩,笑说道:“那是,大哥也不会在这上面用心的。” 邱丽雅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倒是在吴燕芳心上狠插了一刀。 她的丈夫乔景华,从结婚起就对她不冷不淡,外面有多少女人,也轮不着她来过问,夫妻二人虽育有二子,感情却比陌生人还要疏离。乔景华就连对着邱丽雅都能谈笑风生,但对着她,却还不如一个外人来得亲热。 吴燕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正欲开口辩驳,只听乔景华在远处叫了她一声:“在那儿闲聊什么呢!你儿子哭的喘不上气了你知不知道!” 吴燕芳立马掩下了刚刚的愠色,急忙道:“就来了,就来了!” 邱丽雅斜睨着吴燕芳逃开的背影,冷笑一声。还想与乔景禹夫妻再攀谈,这会儿钟管事的手炉却也正好送到了。 乔景禹把手炉放到季沅汐手中,又对邱丽雅揖了揖道:“二嫂,我们赶着去拜见父亲,就不奉陪了。” 还未等邱丽雅答话,乔景禹便搂着季沅汐离开了。 邱丽雅望着二人的背影不禁啧啧道:“谁说这老三心冷?我看倒是个面冷心热的呢!” PS: 邱丽雅:好歹老娘也曾经浪迹风月场中,可这乔老三简直让我怀疑从前是不是都白混了? 汐儿:喂,又是你的颜粉。 三爷:哦,习惯了。 汐儿:(叉腰,森气,白眼) 三爷:(抱抱,亲亲,摸摸) PPS: 有木有发现,三爷这回没带阿进,大伙儿满意了不?哈哈哈…… 繁體版☆彡 兩日後,喬景禹帶著季沅汐,連同喬公館的廚子,一起上了飛往奉天的專機。 「你不是探親?怎麼呼啦啦的還跟了這麼多架飛機?」連同他們一起起飛的,還有六架飛機,季沅汐心想,他也不至於為了回家,搞這麼大的排場吧? 「被你看出來了?探親只是順路,主要是去與他們和談的。」喬景禹靠在飛機座椅上,若無其事地翻著手裡的報紙。 「他們?你父親嗎?」季沅汐總覺得有些忐忑不安。不是說父親病重?這麼針鋒相對的樣子,老人家該作何想? 「奉天還能有誰?別cao心了,靠著睡會兒……」喬景禹放下報紙,拿了小毛毯,替她蓋到身上。 她闔上眼,小憩了一會兒,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家裡的嫂子們,都好相處嗎?」 「不知道,不關心。你也不用與她們相處,我們另有住處。」喬景禹漫不經心地應道。 「不住家裡?」她錯愕。突然覺得這既不是去探病,也不是去遊玩,反而更像是去……挑釁? 「你想住也行,就是怕你受委屈。」喬景禹摸了摸她的頭。 「聽你這麼說,我還更想見識見識了。」她確實想要親眼證實下,喬家是不是真如羅婷婷說的那般,是個龍潭虎xue。 喬景禹笑笑,「也是,我在呢,能讓你受委屈麼?想住便住吧,住的不舒服再搬出來,也是行得通的。」 她拉過他的一隻胳膊,把頭靠過去,輕聲問道:「可以去看看我二哥嗎?」 喬景禹這才想起很早之前答應她的這件事來,他思忖了一會兒,如實道:「這個,我做不了主,得先請示父親。」 她沒有驚詫,也沒有爭辯,安心一笑,只說了個「好」,便又闔了眼,甜甜睡去。 飛機抵達奉天時,天氣晴好無雪。這與季沅汐印象中總在下雪的東北有些不同。但氣溫依舊要比南京來得低了許多。 喬景禹替她攏了攏身上的貂裘大衣,「冷不冷?把手給我。」 季沅汐笑笑,聽話地把手遞給了他。 於是喬景禹攜著她,並著此次一同出行的其他官員,走下飛機。 剛出艙門,便聽機場鼓樂大作,季沅汐不由的一驚。喬景禹握住她的手,輕拍了兩下,接著帶她走下舷梯。 東北軍的少帥喬景華帶著隨行人員,從兩排軍樂隊的中間款款迎上前來。 鼓樂停止,喬景華笑著伸出手去,「喬部長,別來無恙。」 喬景禹伸手回應,「有勞,喬少帥。」 季沅汐一怔。 「喬少帥」?喬景禹的大哥?復又想起當初在婚禮上似乎見過,便更加篤定了面前這人的身份。 但二人這種問候方式,實在不親熱,官方得過分。 「沒想到弟妹也來了。」喬景華對著季沅汐微笑道。 「大哥好。」季沅汐對他微微頷首。 「父親可好?」喬景禹問道。 「不比從前。所以,三弟是要先回家嗎?」喬景華這才改了稱呼。 喬景禹卻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身邊的季沅汐,低聲問道:「你累麼?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季沅汐有些難為情,她搖搖頭。心中有些怨怪,他大哥問他回不回家,他卻反過頭來問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喬景禹笑笑,轉而才對喬景華說:「如此,但憑大哥安排吧!」 喬景華神情玩味地瞥了一眼面有窘色的季沅汐,笑道:「想不到,三弟也成‘妻管嚴’了?」 「想不到麼?我以為大哥一早就知道。」 喬景禹話中有話,聽得喬景華變了臉色。看來在喬公館布下的眼線,他的三弟早就心知肚明。 喬景華哈哈一笑,並不接茬,也就糊弄了過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除了喬景禹和季沅汐,並著那個喬公館帶來的廚子,皆都在喬景華的安排下,於城中安頓下來。 實話說,車行至帥府的門前,季沅汐才覺出有些緊張。還記得從前,每每想到有一天需要面對公婆,她就壓力倍增,可如今確實放鬆了許多。 這也許和喬景禹有意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態度有關,既然他都不那麼看重這個「家」,她就更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當作一個外人了。同她一起生活的惟有他而已。因而,公婆如何看待她,又有什麼重要呢? 思及此,不免又放鬆了些。只要一會兒禮貌規矩,想來喬家那些人也不會為難於她。 喬景禹拉著她的手下車,從正門而入,經過兩道門房,門禁森嚴,皆有守衛站崗,見了二人卸槍敬禮,整齊劃一。 本以為這就罷了,誰知又到了第三道門房,守衛之數竟比前兩道更多,迎面首立的是一座西式高樓。 喬景禹道:「這是父親辦公的區域。」 季沅汐點點頭,心中不免驚嘆。 二人從旁繞道,由抄手遊廊而過,經過一處花園,又繞過一道巨大影壁,才及至正堂。青磚橙瓦,雕欄畫棟的,氣派非常。 從下車開始,喬景禹便一直拉著她的手。本來冰涼的小手,早就被他捂得都有些出汗了。這會兒走到這處,她便不自在地想要把手抽出來。 「怎麼?不緊張了?」喬景禹眉眼帶笑,逗弄道。 「都到了這兒,你還沒個正經。」季沅汐不免嗔怪。 「好,那我嚴肅起來。」說時,喬景禹便松了手,臉上的表情也恢復成以往的淡漠。 可他越是這般強調,她就越覺得他是成心捉弄,便把手悄悄伸到他後面,掐了一下他的腰。 喬景禹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小手,「隔著軍服呢,又不疼,晚上脫了讓你掐……」 「你……」季沅汐小臉一紅,手還環在他身後被他緊緊握著。 這時,院內的管事上前,兩袖交叉一甩,屈了一腿,給喬景禹和季沅汐請了個安。 「三少爺,三少奶奶!老鐘給二位請安!」 「鐘叔請起。」 趁著喬景禹上前扶人,季沅汐趕緊把手抽了出來。 「大太太同兩位少奶奶,都在裡頭候著呢,您二位隨我來吧!」沒有過多寒暄,這位鐘管事請了安,便引了二人去往正堂。 堂上的喬太太閔氏,手裡捻著佛珠,見了來人才緩緩抬起眼來。下首坐著喬景禹的兩位嫂子,吳燕芳和邱麗雅,則起身笑迎。 「兒子攜兒媳,給母親請安。」 喬景禹同季沅汐向堂上的大太太磕了三個頭,才起來。因成婚時未拜見公婆,因而此禮顯得又格外隆重些。 「快起來吧。」坐在上首的大太太,面色無波,淡淡說道:「路上勞頓,在這稍歇一會兒,用盞茶,潤潤嗓子,再去看你父親罷!」 「謝母親。」喬景禹彎腰拱了拱手,復又問道:「父親可有大礙?」 「你父親近日不思飲食,舊傷也頻發,人瘦了許多。我想著,興許見了你,會有好轉。」 季沅汐只把這話當作普通的場面話來聽,但落在喬景禹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層意思。 「如此,那我也不敢多再耽擱,還是先去見父親吧!」喬景禹顯然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待,他說完就給季沅汐遞了個眼色。 季沅汐心領神會,於是二人又向著大太太,兩位嫂子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候在門外的鐘管事見二人出來,便說著給他們帶路。 屋內燒了地龍,很是暖和,這會子貿貿然出來,季沅汐一下子沒適應,便打了幾個噴嚏。 「受涼了?」喬景禹緊張問道。 她吸了吸鼻子,搖搖頭,「沒事兒。」 喬景禹把她的雙手握在自己手裡搓了搓,又對前頭的鐘管事說:「鐘叔,勞駕去拿個手爐來。」 「誒!」鐘管事應下,便匆匆離開。 正巧,吳燕芳同邱麗雅也從這處經過,看到他們二人,便停下來打招呼。 「三弟,弟妹。杵在這兒做什麼?」吳燕芳笑著先開了口。 「大嫂,二嫂。」喬景禹對來人頷首。 季沅汐也趕緊把手從他那抽出來,行了個福禮,喚了「大嫂,二嫂」。 邱麗雅用帕子捂嘴偷笑道:「三弟好體貼,看得我直羨慕呢!」 這邱麗雅本是一名半紅不紅的戲子,奉天城出了名的交際花。大嫂吳燕芳歷來看不慣她舉止輕佻的做派,見她如此說更是不由地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呀?弟妹手上這鐲子成色也是好得很,之前讓你二哥去尋,竟都沒尋到比這個還好的呢!」說時,邱麗雅便上前握了季沅汐的手腕子端詳起來。 「嘖嘖,好看,三弟哪天也替嫂子我尋一對來呀?」說著邱麗雅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看著喬景禹,心中暗嘆,這老三生得真是極為俊美,比他兩個哥哥不知強了多少倍。 喬景禹只笑笑,並不應下。 吳燕芳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有什麼義務幫你尋呢?」 「大嫂,你這話好酸。我又不是不給錢,算什麼義務?」邱麗雅放開季沅汐的手,眼睛還不住地往喬景禹身上瞟。 吳燕芳嗤笑,「我酸什麼?我又不在這上面用心。」 邱麗雅把帕子往嘴上一掩,笑說道:「那是,大哥也不會在這上面用心的。」 邱麗雅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著,倒是在吳燕芳心上狠插了一刀。 她的丈夫喬景華,從結婚起就對她不冷不淡,外面有多少女人,也輪不著她來過問,夫妻二人雖育有二子,感情卻比陌生人還要疏離。喬景華就連對著邱麗雅都能談笑風生,但對著她,卻還不如一個外人來得親熱。 吳燕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正欲開口辯駁,只聽喬景華在遠處叫了她一聲:「在那兒閒聊什麼呢!你兒子哭的喘不上氣了你知不知道!」 吳燕芳立馬掩下了剛剛的慍色,急忙道:「就來了,就來了!」 邱麗雅斜睨著吳燕芳逃開的背影,冷笑一聲。還想與喬景禹夫妻再攀談,這會兒鐘管事的手爐卻也正好送到了。 喬景禹把手爐放到季沅汐手中,又對邱麗雅揖了揖道:「二嫂,我們趕著去拜見父親,就不奉陪了。」 還未等邱麗雅答話,喬景禹便摟著季沅汐離開了。 邱麗雅望著二人的背影不禁嘖嘖道:「誰說這老三心冷?我看倒是個面冷心熱的呢!」 PS: 邱麗雅:好歹老娘也曾經浪跡風月場中,可這喬老三簡直讓我懷疑從前是不是都白混了? 汐兒:餵,又是你的顏粉。 三爺:哦,習慣了。 汐兒:(叉腰,森氣,白眼) 三爺:(抱抱,親親,摸摸) PPS: 有木有發現,三爺這回沒帶阿進,大伙兒滿意了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