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儿都没长齐，矫情个屁”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有三急，尿急为先。

    乔琳憋得浑身颤抖，赵瑟把她往椅子上一放，好整以暇，下巴微微一抬，“去啊，卧室里有马桶。”

    怎么去？爬过去么？乔琳两个粉拳把白色的裙子揉皱成一团，在乔公馆，她有薇，只要一声指令，薇就能用机械臂抬起她，她向来矜娇自傲，就算是腿不中用，这种私密的事，也从来不让仆人帮她，一定是靠着薇的帮助，自己慢慢来，哪怕，这比靠人帮助，要多耗费两倍的时间。

    膀胱憋的突突突的跳，仿佛整个人晃一晃都能听见水声似的。乔琳咬牙切齿的看着赵瑟看好戏的表情，心一横，爬就爬吧，难不成尿到裙子里吗？

    她闭上眼睛，缓缓低下涨红的脸，身子前倾，伸出双臂，往地上撑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在心里发誓，你们这些低贱的渣滓，我要让你们……

    还没等她手触到地板，赵瑟不耐烦的“啧”一声，像提一个手提包一样重新将她提起，大步拎到卧室里，把她在怀里翻了个面儿，像大人抱小孩那样从背后分开双腿，正对着马桶，低喝一声，“尿！”

    好在那白裙子很长，完全遮住了乔琳的两条腿，乔琳气得浑身颤抖，手脚冰冷，“混蛋！你放开我！”这贱人！脏手竟敢就这么抓她，她要剁了他的手去喂狗。

    见乔琳仍没有进一步动作，赵瑟的耐心到达了顶峰，“不是要尿尿吗？墨迹什么！”他胡乱“帮”她撸起来长及脚踝的鱼尾裙，乔琳吓得一声尖叫，双臂奋力挣扎，猫一样去抓挠赵瑟的脸，她双腿并没有触觉，可赵瑟在她腿上由下及上的粗糙的手，隔着布料，仍让她感到深深的羞耻和恐怖。

    “cao！给脸不要脸。”乔琳那一挠，差点挠进赵瑟眼球里，他怒气更冲，一声冷笑，抓住乔琳的嫩如茭白的双臂，向后狠狠一拧，单手捏死，乔琳痛的大叫，赵瑟本就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此时更是穷凶极恶，他抓住乔琳白色礼服的裙摆，手上一使劲，沿着裙子的腰线，一把撕裂。

    “啊！！”乔琳死命挣扎起来，随着裙子撕开，她白色蕾丝边的内裤暴露在空气中。

    “我求你了！求你了！别弄了！”

    阿煜本来没有跟过去，但又听见卧室里乔琳撕心裂肺的叫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又小步移到卧室门口，偷偷往里看，只看见赵瑟阔肩窄臀的高大背影，而乔琳像只白猫，在他怀里徒劳扑腾挣扎，撕碎的裙摆被赵瑟的黑靴子踩在脚下，踩成了可怜的一团。

    “我不弄，你特么怎么尿？往地上尿还是往床上尿？你是狗吗？”

    赵瑟被乔琳突然的歇斯底里搞得又恼又怒，不是刚刚还挺乖的么，现在发什么疯？你特么可是被绑架啊，你以为你还大小姐呢，有人伺候吃有人伺候拉，拉完以后还有人给你熏香的，帮你一把那是我善良，瞎拽个什么劲，谁稀罕看你似的，小孩儿一个，胸平得跟个板儿一样，搞不好阿煜都比你胸大。

    “毛儿都没长齐，矫情个屁。”

    赵瑟一声哧笑，大手伸到乔琳腿间，勾起蕾丝内裤就往下扯，扯下去了一大半，只这一个动作，乔琳再也克制不住，恐惧和羞耻一同爆发，全身耻的通红，沸水下锅的龙虾似的，大声尖叫哭号起来，这哭的毫无尊严与克制，大张着嘴，秀艳的面孔拧成一团，眼泪鼻涕齐飞，十分精彩。

    “cao！别哭了，给我闭嘴！”赵瑟脑袋嗡地一声，立刻回头，阿煜果然站在卧室门边正往里看，他听到哭声，肥胖的脸骤然煞白，赵瑟迅速伸出大手，一把捂住乔琳的口鼻——

    “阿煜，快把耳朵堵上！”赵瑟冲着身后大吼。

    然而，已经晚了，乔琳的哭声依旧断断续续的从他指缝中溢出，阿煜听见哭声，眼神逐渐迷离，眼白翻起，过于肥胖的身体一块油脂一样颤抖起来，“咚！”的一声，他向后重重栽倒下去，仰面躺倒在地上，全身肌rou紧绷，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cao你妈别哭了!”赵瑟哪儿还顾得上乔琳，只把她往地上一摔，一步冲到门口的阿煜面前。

    阿煜嘴角已经开始流淌出白沫，赵瑟熟练地将两根手指塞进阿煜口中，捏住他舌头，以免他抽搐时咬舌窒息，他左手从怀里捏出一小粒紫色的晶体，那一瞬间，倒在地上，涕泗横流的乔琳看的很清楚，那是一粒“紫烟”，还是上好的品相，赵瑟将紫烟单手一搓，碾成淡紫色的细腻粉末，捻起一小撮轻轻散到阿煜口鼻处。

    “阿煜，阿煜，”赵瑟唤他，“轻轻呼吸，呼——吸——”

    阿煜吸入一部分紫烟，药性随着鼻底血管迅速流便全身，他身体的剧烈抽搐逐渐平缓，紧绷的肌rou慢慢放松，过了一会儿，整个人终于逐渐恢复清醒，只是全身肌rou依旧不受控，他只能维持躺倒的动作，略急促的喘息。

    赵瑟这才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也身体一松，坐在阿煜身边。

    “他听不了哭声，所以你特么给我少哭。再敢哭，衣服扒光了给你扔大街上。”

    赵瑟恶狠狠瞪乔琳一眼，乔琳被他瞪得一抖，惯性地抽噎两下，脸上泪痕仍未干，“他……为什么啊，”她小声问。

    “战后PTSD，老毛病了，一听哭声，就犯病。”这下，不是赵瑟说话了，阿煜轻喘着，自己回答。

    紫烟还有这功效？乔琳一惊，乔家是紫烟最大的生产商，她对紫烟的功效一清二楚。

    在这个时代，尤其是近十几年，地球的环境污染积重难返，而外太空的殖民地仍在开拓中，也不适于人类生存，索性，人类有着极强的环境适应力，就算是环境再恶劣，也仍能在充斥着化学污染物的空气中繁衍后代，只是，这样生出来的幼崽，天生的肢体残疾率相较以往大幅提高，因此，借助机械改造修补肢体成了不可避免的趋势，只是机械与人体的排异反应仍未完全攻克，只能依靠药物“紫烟”来控制排异反应，换言之，但凡是机械改造人，没人能离开紫烟，否则排异反应爆发时，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紫烟的重度依赖，已经是全社会普遍存在的问题，为了避免这种问题发生在自己身上，有钱有势的上位者，都会为自己或家族子嗣准备高精度的复制人，可以随时从复制人身上取用活体器官或者四肢，避免机械与rou体的排异反应。

    “阿煜……你是机械改造人吗？”

    回答她小心翼翼问话的是阿煜的喘息声和赵瑟的怒视。

    半晌，躺倒在地上的胖子终于叹了一口气：

    “嗯，我……”

    “这就是你们乔家人干的事。”赵瑟打断阿煜的话头，阻止他多说不必要的话，“你们生产紫烟，紫烟却本身就是大气污染源，越污染，缺胳膊断腿的人越多；缺胳膊断腿的人越多，机械改造人就越多，紫烟就卖的越多，你们赚的钱就越多，然后又生产更多的紫烟。”

    “你是乔家大小姐，你有复制人给你换腿。你不用着依赖紫烟。”

    “你那么震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你难道是第一天听说，你们乔家是靠喝人血发家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