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10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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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瞎说八道给说漏了,老三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直让谢老转都挂不住的,赶紧回怼着说道——虽然他心里确实对阿晴那个长得挺标志的娘有点想法吧,但那是能说出来的事吗?再说了,就是真说出来也不能让自己老伴知道啊!「好啊!看我说什么来的?你是真看上那个老sao货了是吧?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这老东西就要杀人灭口了!」 三婆立即脸色一变,抡着胳膊骂道:「好,我咒不死那两个祸害,我干脆眼不见为静算了,与其看着你们一个个被她害的被王大个子抓去,村子都没了,我还不如早死早安生呢!」 「妈祖啊!菩萨啊!三太子啊!!!你们都看见了吧?这都是什么人啊!cao了人家闺女还想cao人家娘,自己媳妇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就知道跟自己媳妇耍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说完之后,三婆对着香案上的神仙们又是一阵哭天抹泪的喊着,捶着自己胸口,眼看自己男人居然连话都不说一句,扭头都不去看她,「行,你想让我死是吧?好,我就死给你看!」 又丢下一句狠话后,就朝里屋跑了进去。 「阿娘,阿娘。」 「别管你娘,她要死就让她死去!」 谢老转扭着脖子,装作看不见的说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么一大早的,也不知撞了什么白虎星。」 谢老转在那里嘟嘟囔囔的念着,拿起桌上的白酒又喝了一口,耳听着女儿跟着老伴跑进屋里,又在里面喊道:「不好了,阿爹,阿娘要……。」 「要?要什么?还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喝农药装死那老三套?」 他继续哼哼的说着,看都没看从屋里抱着个瓶子冲出来的老伴,就是这么背着身子,缩着脖子的坐在那张小凳子上。 「行啊,谢豚,你想我死是吧?好,我就死给你看。我死了你好把那个千人骑万人cao的小sao货娶回来,不对,是把她和她妈一起娶回来,做咱们村的大绿缸!」 而他老伴则正如他所料一般,举着那个红红蓝蓝的瓶子指天咒地的就是一阵嚷嚷,然后就是一扬脖子。 咕嘟,咕嘟……。 「阿爹!阿娘喝药了!」 阿花吓得大叫,伸着小手就要把那个瓶子夺过来,可她那瘦瘦小小的身子,又哪里抢得过阿娘手里的东西?「哼,喝吧,喝了多少回了,也不见咋地。洗过多少回的瓶子了,还能有啥药劲?真要能喝出什么事来才新鲜呢。」 「真要喝死了,我立马把邻村的寡妇娶回来!」 谢老转气呼呼的说着,还扭着脖子朝他老伴喊道。 「行,这是你说的啊!诶……。」 三婆气得大骂,然后就捂着肚脐,蹲在地上喘气起来。 「阿娘,阿娘!阿爹!」 「阿爹,阿娘的样子不太得劲!阿娘,阿娘!」 「不得劲?有什么不得劲的,还不是那一老套?」 谢老扭着脖子,继续说着,眼见下女儿叫越来越厉害,心里也有点发虚的转过头来,只见自己婆娘居然蜷着身子躺在了地上,翻着白眼,还从口鼻里不断往外吐着黄汤,直把他都唬的够呛,这才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来,走过来说道:「行啦,行啦,算我怕了你啦,我知道错了行了吧?以后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我以后都不看阿晴她娘一眼行了吧?不是,你这喝的什么啊?凭臭地?还弄得跟真的似的。」 「阿爹,阿娘的瓶子里好像真是药,呜呜……。」 小女儿看着三婆的样子,已经急的哭了出来。 「什么?不可能,那可是百草枯啊……。照的死了!这不真的假戏真做了吗?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可别吓我啊,你可别吓我啊!」 终于,谢老转眼看着自己婆娘蜷在地上呕吐呻吟的样子,也开始慌了起来,他想要把她扶起,却发现根本拽不动,自己老伴沉的就和头死气背猪一样,在哪儿一个劲的叫着,不断吐着污物,手脚都抽筋似的抽搐起来。 「阿爹!怎么办啊?」 阿花抹着眼泪,哭着问道。 「别慌,别慌!」 谢老转也是慌慌的念着,抓着自己老伴的身子,都不知道该干啥——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对了,珍珠!珍珠!」 「珍珠,救命啊!!!」 他一拍大腿,猛地想起还有这个救命的活菩萨呢,赶紧就往外跑去,「啪」 的一声,又因为太急,一下把那个放在小院中间的香案都撞翻了过去。 一下,那香炉里的香灰、稻米、盐巴,洒满了一地,把他的衣裤都染成了一片片的白色,几块写着妈祖、菩萨、三太子神号的神主牌位摔在地上,滚动着,他都没空去管,一脚踩在一张写着赵晴和谢珍珠名字的黄纸上,都差点没滑一个跟头。 因为太慌的缘故,他都忘了骑自家的电动自行车,就这么一路小跑的跑到村东头谢珍珠家,直引得沿途那些看家护院的土吼都在他身后追着,吼着,真是跑的小腿肚子都打转的,才来到谢老实家。 「珍珠啊,珍珠啊!」 却不想谢珍珠根本不在家。 「老转啊?什么事啊?」 院里,谢珍珠她爹娘还有她哥哥嫂子和哥嫂俩的两个娃子正围在一个小饭桌旁,吃着早饭,谢珍珠他爹看到谢老转后,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满脸问号的问道。 「珍珠,珍珠呢?」 谢老转抹着脸上的汗水,满院子找着。 「在三叔公哪呢,你忘了?不是看着阿晴呢吗?」 谢珍珠她娘也说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老三呢?」 「老三……。诶,我那婆娘又喝药了!」 谢老转急的直拍大腿,跺着脚的说道,说完后,又赶紧朝外跑去。 「你等会儿,我送你过去。」 谢珍珠她爹赶紧说道,却不是他,而是指着自己儿子说道:「还愣着干什么,阿鲇,赶紧送你老转叔过去啊!」 「诶!」 「老转叔,你等等,我带你过去。」 谢珍珠他哥赶紧从屋里取出钥匙,推着他那辆二手电动自行车就在追了过去。 「不行,我去他家看看。你俩在家呆着,看好孩子。」 谢老实看他俩人走后,也不放心的对自己老伴说道,披上外套就紧朝自家院门外面走去。 「你小心点啊。」 「我小心什么啊?诶,老转家这回也不知被什么瘟鬼缠上了,要找替身……。」 「小蔫儿啊,你能不能再快点?」 「老转叔,我……。我这已经够快的了。」 谢老实的儿子载着谢老转,拧着电动自行车的车把,屁股都被村中的土路颠的一颠一颠的,两边的房屋、院门就如飞般向后急退,突然,就在路过猪佬家的院角拐处,车子拐进墙后的一刻,几辆由电动自行车和电动三轮车组成的车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瞬,谢鲇赶紧扭着身子,真是把电动自行车骑出了摩托车的高度,直把车把和下面的踏板和院墙都蹭在一起,咔啦啦啦的,都差点没把谢老转从车后座上甩了下去!「哎呦!」 一瞬,坐在车后座上的老人一声慌叫,还有迎面骑着电动三轮车的穿着跨栏背心的老汉的吼声:「怎么骑车的?」 「怎么了?阿鲇哥,怎么这么急啊?」 车队头喽,一个穿着一袭警服的年轻小伙子赶紧一别车头,扭头朝他们喊道。 「是找到阿晴了吗?」 后面,另一辆电动自行车上,另一个小伙子也朝他们问道。 「不是阿晴,是……。是三婆又喝药了!」 谢鲇在车上叫着 ,掰直了车头后又一下钻进一个巷口,转瞬就消失不见。 小巷车队里,赵晴的父母也坐在那辆电动三轮车的后面,疑惑的望着谢鲇他们消失的方向。 「不行,阿白,我先去三婆家瞧瞧……。」 「昂?嗯,咱们一起去吧?」 最^.^新^.^地^.^址; &65301;&65363;&65302;&65363;&65303;&65363;&65304;&65363;&65294;&65315;&65296;&65325; 并在不久后,就随着那个年轻警察的提议,他们三人也一起朝三婆家的方向转了过去——在那一刻,阿晴的父母和陈白只是作为一个不太熟悉的邻居,路人,关心着一个不太认识的老人,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决定调转方向,不是和谢鲇他们去向下山山庄,而是去向谢老转家的一刻,他们也与最有可能找到赵晴的机会,永远的擦肩而过了。 「珍珠啊,珍珠啊!」 转眼,谢鲇就载着谢老转来到下山山庄外面,谢老转一面喊着,一面蹬、蹬、蹬、蹬的冲上二楼,「啪」 的一声,推开了那间客房的房门——一瞬,他就见到一个穿着朴实的姑娘正站在一张大床旁边,一手提着一个干净透明的塑胶袋,一手捏着一根小小的塑料管,正把那水管的一头抵在一个躺在床上的姑娘的双腿中间。 在那一刻,谢老转都不知自己是该看哪儿?是该看着谢珍珠?还是该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姑娘……。 在那一瞬,阿晴那白白的身子,几乎都晃得他睁不开眼来!他在那里喘着粗气的看着,看着阿晴那白花花的身子,就像个刚剥了皮的熟芭蕉般,赤身裸体的躺在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落在阿晴那有着一块块清晰腹肌的小腹,还有雪白的大腿上,直将她半个身子的都染成了金色。 而她那没被阳光照到的肌肤,那对奶子,则更加显得雪白,高耸的,白白的奶子山上,两粒微红的奶头都比他上次见到时好像又大了一些,也更红了一些,挺在两片雪白的馒头山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的起伏,微微的颤着。 她那有点婴儿肥的可爱脸颊,微微蹙紧的眉梢,微微咬住的薄薄嘴唇,就如电视机里那些光着屁股躺在床上或沙发上的外国画里的美人般,被珍珠手指分开的双腿间,都能看到那处桃源洞口是怎么张开的,珍珠白白的指尖是怎么分开两片近如白色的花瓣,露出一片粉嫩的美rou。 还有她的那双小脚,那rou乎乎的小脚丫子,细瘦的足掌,足底心处的嫩rou正对着自己,肥肥软软的,一颗颗玲珑小巧的趾头都是那么欣长,可爱,朝着自己这边微微蜷曲着……。 在那一瞬,谢老转都看的呆了,都忘了自己来这儿干嘛?「你干嘛!」 谢珍珠则是一声尖叫,在一瞬的愣住后,赶紧用手遮着阿晴的身子——但就凭她那双小手,又怎么遮的严阿晴的娇躯?那白皙的大奶,奶头上两粒可爱粉红的rutou,还有双腿间处的粉嫩,都从她的手臂间露出的,就好像针扎般的映在谢老转眼里——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异物抵着下面的缘故,谢老转只觉阿晴的眉梢和嘴唇,都在珍珠叫起的瞬间,好像比刚才抿的更紧了一些。 「不是……。我……。诶,珍珠啊!你三婆又喝药了!」 终于,谢老转想起自己要来干嘛了,赶紧拍着大腿叫道。 「什么?药?」 谢珍珠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 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拉过边上的毯子为阿晴盖上,「怎么回事?什么药?」 「就是,就是那个百草枯的瓶子啊!诶,真是冤家啊,这疯婆娘,都洗过不知多少回的瓶子了,怎么还会有药呢!!!」 「您先别慌,我这就过去。」 谢老转继续拍着大腿,跺着脚的说道,谢珍珠则在为阿晴盖好毯子后,又赶紧抓起一个放在茶几上的小药箱,背在肩上就往门口走去。 「她喝多长时间了?喝了多少?什么反应?」 「我……。诶,你还是赶紧跟我走吧!」 谢老转话都说不清的叫道,抓着谢珍珠就往外跑,又在出门的一刻,差点和阿妹,还有白粉蛋撞在一起!「诶,珍珠啊?老转叔?怎么回事?」 门外,听着动静跑上来看是出了什么事的阿妹朝他们问道,白粉蛋也叼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趿拉着趿拉板的跟在她的身后,还往屋里望着。 「阿妹姐,我去三婆那里看下,你……。你帮我看一下阿晴,千万别让人进去。」 谢珍珠赶紧说道,关上了屋门——在关门的时候,她还特别朝白粉蛋望了望——真的,如果不是担心三婆真有什么事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把阿晴一个人留在这里。 「行……。那你赶紧去吧……。三婆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喝来了药了……。」 「诶,你俩就别说了,再说,那疯婆娘可能就真的没了!」 谢老转则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谢珍珠那个提着药箱的手就往楼梯下跑,而珍珠则仍是不放心的瞅着白粉蛋,眼看这家伙还伸着脖子往屋里瞅着——问题是这门都关上了,你到底 还瞅个什么啊???「放心吧,阿胆,你看什么?赶紧下面帮我收拾菜去。」 阿妹回过头来看了白粉蛋一眼,也明白过来,赶紧推着白粉蛋就往楼下走去。 「不是,我看看阿晴好没好,我看看阿晴好没好。我是关心人家姑娘。」 白粉蛋伸着脖子,不愿挪动脚步,继续赖不叽叽的说道。 「去,去,人家用你关心吗?你要关心关心三婆去!」 「诶?」 叼着烟的黑不熘丢的男人眼珠子一转,旋即,就露出一口满是黑黄坏牙的坏笑,还真应着阿妹的话,就朝楼下走了过去。 「让一下,让一下。」 转眼,谢珍珠他哥就载着她到了三婆家门口,还没进门,就见院里院外已经挤满了闻风赶来的村民。 「怎么样?怎么样了?」 「阿花,没事的,没事的……。」 「呜呜,呜呜~~」 「赶紧让她吐出来,吐出来。」 「谁家有牛奶吗,快拿点过来!」 院里,一堆人围在三婆四周嚷嚷着,阿花抱着她娘的身子,蹲在地上哭着,周围的邻里一面安慰着她,一面不知所措的说着法子。 「阿娘,阿娘……。呜呜……。呜呜……。阿叔、姑婆,怎么办啊?我阿娘怎么办啊?」 「呜呜……。呜呜……。」 「让一下,让一下。」 「快点,珍珠来了,珍珠来了。」 谢珍珠挤进众人中间,一看三婆的情况,又看了看地上那个红红蓝蓝的瓶子,立即皱紧眉头。 她掰开三婆眼皮,用随身的医用手电检查了一下她两边瞳孔的反应,赶紧朝阿花问道:「阿花,阿花,我问你,你别哭,你别哭,阿花,你知道这瓶子里装的什么吗?」 「呜呜……。呜呜……。」 「阿花,阿花,你瞧着我,瞧着我,你听我说,你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谢珍珠扳着小姑娘的肩膀,掰着她的下巴,让她望着自己,朝她问道。 「呜呜……。呜呜……。」 抱着阿娘哭的女中学生摇了摇头,娇小的鼻子一下一下抽着说道:「我……。我不知道……。呜呜……。呜呜……。阿娘……。阿娘……。洗过……。洗过很多次了……。呜呜……。呜呜……。」 「这不就是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吗?」 「你说什么呢?」 「不是,我说的是……。」 「扑街啊!这是人说的话吗?」 「就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这是瘟鬼找替身,小心你瞎说话,三婆的鬼魂找你身上!」 「你别瞎说!三婆还没走呢!」 「妈祖在上,观音菩萨保佑,春秋四帝,邪的灾的赶紧走,邪的灾的赶紧走~~」 「珍珠,珍珠,怎么办啊?」 谢珍珠没有理会那些村民,她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百草枯和其它农药中毒的反应,然后就朝自己大哥喊道:「哥,快找点水来,再弄些土,混在一起。」 「诶?」 「诶!」 「赶紧的,找点水!」 「还有碗,碗!」 「不是应该喝牛奶吗???」 立即,院子里的众人就动了起来,他们七手八脚的从谢老转家找出一堆碗碟,又按照谢珍珠说的,从地上抠出一块块黄土,在碗里用水化开,再交给珍珠,掰开三婆的嘴巴,给她灌了进去。 「咕呜……。咳咳~~」 一直呕吐个不停的老太婆抽着身子,翻着白眼,喝进去的水几乎转眼就咳了出来。 「有没有水瓶?饮料瓶就行,还有水管,细一点的,能插进喉咙里就行,把泥水弄进去……。这里不行,得赶紧去南海的医院。」 眼看这么灌水不行,谢珍珠又赶紧换了个方案,朝村民喊道。 「阿黄,你赶紧去把咱家的车开来。」 「葛大叔,用你的三轮行吗?」 「啥?我的车?」 一时间,好几个声音同时在身后响起——先是也是闻讯赶来的三叔公对谢黄说话的声音,然后又是一个不似本地口音的男人的话声。 忙乱中,谢珍珠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儿正背着阳光,站在自己身后——在那一瞬,谢珍珠几乎都没认出这人是谁,旋即,她就认出来了,是陈白,陈白居然也在这里!不过此刻,他那张曾经那么帅气阳光的脸上,却因连日的忧愁,疲惫,瘦的不成样子,下巴还有嘴唇四周都布满了胡茬。 在他身旁,还有一对穿着讲究的中年夫妇,正是赵晴的父母!「葛大叔?」 陈白和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和院里的一个老人说着,干巴瘦的老头似乎不太愿意,直到那个警察开口后(谢珍珠记得他好像是叫阿黄仔?是上塘村的?),才点了点头说道:「行,就用我的车吧。」 「叔叔,阿姨,我让葛大叔……。」 「我知道,救人要紧。」 眼见老人同意,陈白赶紧朝赵晴父母说道,没等他说完,赵晴的父亲就点了点头,一张就如声音般露出着疲惫,鬓角的 发丝都变成斑驳银色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犹豫。 赵晴mama站在丈夫身旁,望着躺在地上的三婆,抓着丈夫的手臂——她那一根根白皙娇嫩的都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痕迹的手指,都是那么的用力,而阿晴的爸爸则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她。 谢珍珠望着赵晴父母,看着这对真是自打上岛第一天开始就一天天憔悴下来,真是亲眼看着怎么从一个精力充沛的中年成功的商人,变为日渐苍老,脸上布满愁吞,本就消瘦微陷的脸颊都瘦得愈加厉害……。 还有阿晴mama,这位本来那么好看,漂亮,穿着新潮的裙子,烫着卷发,双眼灵动的就如阿晴一般,两人站在一起的话,就是说是阿晴的jiejie都有人相信的阿姨,她眼中的神采,且怎么一日一日渐渐黯淡下去,脸上都再没有丝毫笑吞的……。 在那一刻,谢珍珠多么想告诉他们,告诉他们的女儿就在自己家里……。 不是,是在三叔公的下山山庄里。 但是,但是……。 村里人忙忙的在四周帮忙找着,拿着从邻居家里翻出来的空饮料瓶,还有长长细细的管子,还有三叔公他们紧紧盯着自己,还有阿晴的父母,陈白,还有那个邻村的警察。 「珍珠,珍珠,老转婆娘怎么样?有没有事?珍珠,珍珠?」 谢珍珠的脑中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有好多话想说,但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仅仅是因为被三叔公他们在看着自己,还有阿爹,还有大哥,还有所有村里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不,不仅是自己,还有陈白,还有赵晴的父母,还有阿黄仔,他们都在看着!她知道他们都在怕着,生怕自己对阿晴爹娘说出什么,但是,但是……。 她从村人手中接过管子,让他们帮着,按着三婆的身子,掰开她的嘴巴,把冰冷粗硬的塑料水管塞进她的嘴里,那粗糙破开的塑料口处的头部在她的嘴里挤压着,一直挤到喉咙口处,三婆的身子本能的反应着,瞪着眼睛,呜呜的叫着,做出想要呕吐的动作,瘦瘦小小的四肢和干瘦的身子扭动着,朝喉部抓来,又在她的叫声中,被村民们死死按住……。 看着她难受挣扎的一幕,珍珠心中忽然感到一丝好笑,这不是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天道好轮回,可曾饶过谁」 吗?是啊,谁能想到,就在昨天,前天,还有大前天,当这个老疯婆子蹿捣着村人欺负阿晴,让人拿东西捅阿晴嘴巴时,她有没有想过,她也会有被人捅这一天呢?不止是她,还有自己身边这些人?还有自己,他们都有没有想过,说不准有朝一日,他们也会遭到报应呢?谢珍珠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看着难受挣动的三婆,她的心竟是如此平静,甚至没有一点医生对病人的怜悯,波动,只是冷漠的动着自己的手指,把那根管子在她喉里使劲插着,插着,「呜呜……。喔喔……。」 她看着三婆难受挣动的样子,在感到手里的管子被什么东西挡住在后,又咬着嘴唇,用力往下一捅,「呜呜~~」,直让三婆疼的睁开眼睛,身子都是一挺,直把那根长长满是一环一环的节环的水管,一直捅进她的食道,杵到三婆的胃里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她又从村民手里接过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饮料瓶,拿起一个漏斗,插在管子上面,沿着那根管子,把脏水灌进了三婆嘴里。 「呜呜,咕呜……。咕呜……。呜呜……。」 她默默的看着三婆,看着这个瘦瘦小小的老妇人泣着眼泪的在地上呜咽着,痛苦的扭着被村人按住的身子。 「珍珠姐……。阿娘,阿娘……。」 「珍珠啊!就算你叔婆对不起你,你也不能这么害她啊!」 阿花看着自己阿娘难受挣扎的样子,泣不成声的哭着,还有刚刚赶回来的谢老转,也是抹着满脸的汗珠子,眼看着谢珍珠拿水管插自己老婆的喉咙,还有给她灌脏水的动作,大呼小叫的叫道。 「你瞎吵吵什么?」 「老转,老转,珍珠是在救老三呢,珍珠是在救老三呢。」 人群中,三叔公的训声,还有其他人拦着老转叔的声音,谢珍珠没有理会他们,在手里的水瓶空了后,又把另一个水瓶接了过来,对着漏斗继续倒了下去。 浑浊的脏水不断滚进三婆的胃中,咕噜、咕噜的连串冒泡的声音,一股股黄汤沿着三婆的嘴角溢出,淌满了她干瘦满是褶皱的下巴,脸颊。 三婆好像老鸡爪子一样的手指使劲伸着,又因为被人按着,挣脱不开,只能使劲抓着地上的黄土,不知不觉中,居然抓到一张符纸,用力攥紧起来——在那用力之下,那上面满是皱痕的名字都不断颤抖着……。 「好了,快把三婆抬车上去。」 一连灌了四、五瓶水,眼见就是不再灌水,三婆都开始大口大口的呕黄汤后,谢珍珠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抹了一下额上的汗水,招呼着大家,让大家帮忙把三婆抬到外面的电动三轮车上,谢蛳,陈白,阿黄仔,还有边上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赶紧帮忙抬着三婆的身子。 「再拿些水瓶给我,葛大叔,咱们得快点去才行。」 「行,知道了。」 小院外面,本以为就是来看个热闹的干巴瘦的老头,别扭的看着躺在自己车上,不断把污物吐在自己车座外面的三婆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脸上却不太高兴——说话间,谢珍珠和阿花也坐到了车上,抱着三婆的身子,手里拿满了灌满脏水的水瓶,还有那根管子。 陈白、三叔公、阿黄仔、谢老转,还有谢鲇他们,也一起骑着电动自行车跟在葛大叔后面。 「老二,是我,你听我说,你赶紧把船准备好……。」 三叔公坐在谢黄车子后头,一面注意着三婆的情况,一面还不忘拿手机通知谢蛋把渔船准备好。 「所长……。」 叫阿黄仔的警察也拿着手机,向所里汇报着这里的情况。 「你们说,这老三媳妇能救得回来吗?」 小院门口,剩下的村人们望着远去的人影,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诶,老转媳妇喝药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居然真撞上了?」 「要我说啊,这都是她自己找的,正经人谁没事在自己床下放瓶农药啊?」 「就是,成天说这个不守妇道,哪个不是好人,谁谁谁是海妖上身,是来吸壮小伙子阳气的,我看她这才是海妖上身呢。不然怎么别人喝着都没事,就她有事?」 「说不准是老五家儿媳妇来找她索命了呢!」 人群里,一个干巴瘦的老头这么说道。 「就是,你们看刚才那院里的东西了吗?不知她这又诅咒谁呢?」 还有一个老太太这么念道。 「她要真死了,说不准还是个好事呢。」 「去,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个老头对另一个老太太说道。 「要我说啊,这要弄不好,回头老转媳妇的大哥找来,可有老转受的。」 「谁说不是呢,万一要是告老转一个虐待媳妇,就他们家那点钱,能赔的起吗?」 「嘿,还能是谁诅咒的,还不是……。」 忽然,一个本来说话的声音噶然一止,说话的那个人望了望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的同村,又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也还留在这里的赵晴父母。 「三婆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人群里,阿晴爸爸扶了扶鼻梁上有些往下掉的眼镜架,朝身边另一个比较熟悉的村人问道。 「放心吧,肯定没事,看到那姑娘了吗?谢珍珠,我们村的大学生,学医的,活菩萨,别说老三媳妇这情况了,就是再严重一百倍都能给她救回来!」 「就是,人家可厉害这呢!」 「但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和她有仇似的,那么粗的管子,还那么使劲往下捅?」 阿晴mama在旁心有余悸的小声念道,只觉得那姑娘救人的动作确实冷静,但怎么好像还有点冷血呢……。 即便看那车队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却还是紧紧抓着阿晴爸爸的胳膊,一颗本来担心女儿的心脏都在胸口下不断「嘭、嘭、嘭」 的快速跳着,不敢松开。 「嘿,老哥哥啊,我说你们也别站这里了,这去南海一来一回可不短呢,不如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而四周的村民们也好像没听到一样……。 众人中,顶着一个大红酒糟鼻的谢沟咧着大嘴,笑着对他们说道。 「就是,白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谢沟也一脸笑眯眯的对他们说道——不过他那眼神啊,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赵晴mama身上瞟着,直令赵晴母亲都觉得一阵不适,就好像被快狗皮膏药盯着一样——但是偏偏,这长得好像癞蛤蟆般的矮胖老头却好像完全不知道,还一直舔着脸往她那里靠着。 虽然……。 他可能也没什么坏心吧?……。 嘿,实际这种话连谢滩自己都不信——谢滩笑眯眯的陪着笑脸,就好像个老好人一样,陪着赵晴爸妈,但实际的心思却全放在阿晴mama身上,只觉赵晴的mama真是越看越顺眼——啧啧,也不知这老婆娘到底多少岁?明明女儿都那么大了,怎么看着还那么年轻?就好像三十多岁似的?尤其是她那白白净净的脸蛋,就像雪花膏般,眼角处连点鱼尾纹都没有。 还有她那眼睛,那鼻子,就和阿晴一样的嘴唇,尤其是那个胸啊,所以说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仅胸比阿晴大了一号,就连屁股都比阿晴圆翘了不少……。 啧啧,这叫一个圆啊,这要是抱着从后面狠狠的cao……。 真是这辈子就只碰过一个女人的老头也不知怎么了,好像自打cao过阿晴之后,这肚子里的春水也跟着又荡了起来一样,看着阿晴她娘也总是往这方面的事想着。 而阿晴父亲也显然不喜欢这个老人,在和谢沟他们又聊了几句之后,就拿出手机,当着大家的面给自己住的小旅馆的老板打了个电话,「喂?赵老板吗?我是住你那里的房客啊,我们现在在下山村呢,得麻烦你一下……。」 众人里,唯有白粉蛋一直转着眼珠子,守在院门口那儿看着,直到赵老板开着一辆小车过来把阿晴爹娘接走,村里的众人都散了回家后,他才摸出手机,给谢黄发了个消息,「阿黄哥,你们到哪儿了?」 「我们啊?要上船了。」 「怎么?你们都去吗?珍珠也去?」 「是啊……。好了,不聊了,我这儿乱 着呢。」 他看着手机,眼珠子依旧不断转着,琢磨着,思索了半天之后,才又在一个男人的头像上点了一下,发了条消息过去:「强哥,你上回说的一分钟150块的事,是不是真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