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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之双生yin魂(6下)

她的动作是漫不经心的,她的姿态是毫无防备的,可当她直视你的时候,你就会不由自主的正襟危坐,遗忘掉她的妩媚,她的风情,她的成熟,她的美艳。

    哪怕她只是穿着简单的睡衣,随意的披着教皇的长袍,但只要她的眼神扫过,你就会觉得自己在直面临世的神明,人间的圣者,那张俏脸彷佛在深夜都映着光芒一般,将属于人类的鲜活生气与属于 成熟女人的美艳风情一并忽略,只留下如同大理石一般的冷硬与神像一般的威严,让你忘却抛弃那些属于人类的杂念,只有对伟大生命,对崇高存在的敬畏之心,哪怕她自己并不觉得。

    因为敬畏理所应当。

    因为尊贵的她崇高得理所应当,所以卑微的你敬畏得理所应当。

    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即是崇高,即是伟大。

    「说吧,什么事情那么紧急?」

    教士看着面前的圣者询问着他的来意。

    「裁判所那边检测到什么异动了?」

    他垂下目光,恭谨的回答。

    「是!神象仪检测到虚空潮汐上涌,高危能量波动剧烈。有人接触到了欲望之理,又有一个高纯度的渎神者觉醒了。」

    「又是他……什么序列的?控魂,夺心,最危险的千世,还是复合序列的慑命?」

    「……都不是,冕下,是他,神之敌。」

    空气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你确定?那两位大人吩咐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那个刻度永远不会被用上了呢。」

    「我确定,冕下,这是我们裁判所的判断,前所未有的,全体一致。」

    他伸手探入怀中,艰难地从中掏出来一个颇大的玻璃吞器。

    难怪他的衣衫如此凌乱,就是因为怀中的那个东西太重,扯得他的衣服一直向下坠。

    那是一个形似沙漏的吞器,在那个吞器里,两道明亮的光带相互环绕纠缠,散发着令在场的两人都忍不住屏息的强大气息。

    一条光带充盈粗大,带着令人饱胀充足的感觉,另一条则纤细华美,纯白色的光辉中隐隐有色彩在流转。

    它们相互纠缠,相互追逐,前所未有的活跃起来,带着某种躁动的气息,让教士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神象仪我给您带来了,您看,那两位留下的东西,从来没见过它这么活跃过——不管是我,还是裁判长。」

    她蹙了蹙眉头,如神明般美丽威严的脸上,露出些许苦恼的神色,忍不住伸出纤手,捏了捏眉心。

    「她都这么说,那就是肯定的了……唉,多事之秋,偏偏在计划要启动的时候,可那两位我们又没办法不答应……」

    教士再不敢说话了,这不是他能接茬的,只需要闭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就好。

    好在面前的女人很快便下了决断,不再迟疑,发布了下一步指令。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大业的一个巨大阻碍。传令下去,焱,邪月,娜娜他们提前结束巡猎,回来专心备战魂师精英赛。裁判所其余的成员全员出动,解封所有猎犬,在全大陆进行巡视,全力搜捕那个人。

    记住,全力!以前我不想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不管你们以前和那些人做了什么交易,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裁判所绝不敢有丝毫懈怠!但是,两大帝国,还有各个公国那边……」

    「我来和他们说,这件事是有道义在的,他们也会配合。但是,你们也给我兜着点,别给我搂草打兔子,占点不干不净的小便宜。我们要的是一口气吞下两大帝国,别耍这些滑头。耽误了两位大人的事,就滚去做猎犬吧。」

    「是,是,我回去和他们说。」

    教士在心里给那帮巧立名目,趁火打劫的人们捏了一把汗。

    能被派来传信,给冕下过目的他,自然是上头有人赏识,不会贪图这种小便宜。

    但其他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尤其是在从猎犬身上学会cao纵人性之后,便愈发肆无忌惮。

    这回冕下动真格的了,那帮子人全要脱一层皮,搞不好,还真要多出几条猎犬。

    有什么能比专门拷问,研究yin神传人,学习心灵技巧的裁判所,审判官更擅长那些精神秘术?又有谁比他们更适合当猎犬?更别提裁判长还一直想找借口整顿裁判所日益散漫的风气,如今可算给她得尝所愿了,他彷佛听见了那位大人兴奋的声音,不由得心里默默给那些人默哀了起来。

    「还有……那个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冷不丁的,听到冕下提到这个问题,吓得他一下子绷直了身子。

    「那,那个东西……我们还在调试,虽然说目前运转无碍,但是千世过于晦涩,目前也只有圣女大人能……」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教士的说辞。

    「每次问你们都是这个说法,还在这搪塞我……赶紧回去弄,我可不想带着个半成品上战场。」

    「是!那,那么,在下告退了。」

    「嗯。」

    她无聊转身过去,再度拿起了刚刚放下的文书,打算趁夜色尚早,多做一点。

    身后响起门开关的声响,随后脚步声便逐渐远去了。

    可书页翻动的声音不停传来,却始终不能停歇。

    她折腾了一会,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心思继续下去了,叹了口气,干脆合上书页,不再打算做些什么了。

    她站起身来,伸了个长长地懒腰,僵硬的腰身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她不禁哼出了几个舒服的鼻音,直媚到人骨子里。

    身上遮掩的长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光滑的丝绸睡衣随着她的动作而收紧贴合,显露出胸前那抹惊心动魄的曲线。

    衣服下摆被拉起,露出纤细有力的腰肢,光滑小腹没有一丝赘rou的,紧绷弹润的不像这个年纪的妇人。

    仅仅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威严的神明便荡然无存,只留下一个性感妩媚的成熟美妇,一颦一笑间都显露出无数风情。

    她随手抓起滑落的长袍,挂在椅子上,半身探出窗口,把窗户打开得更大了一些。

    清凉的晚风吹拂而来,吹的她面上一凉,刺激得她一激灵,只觉得胸中一清,埋首于文书间的些许焦躁烦闷便消失无踪。

    反正无人敢接近教皇冕下用的起居室,四下无人,她干脆略带放肆,不像个教皇似地坐在窗沿上,不管肥美丰熟的翘臀被压得微微生疼,倚靠在窗边,享受着这宁静的夜风,怔怔地看着明亮的月盘。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照亮了她那带些忧郁,带些幽怨的脸,好似散发着盈盈玉光。

    什么样的晚风能吹走她的忧郁?什么样的月光能抚平她的幽怨?有什么地方,她轻蹙娥眉,摁了摁小腹。

    身体里,有什么地方,有一个东西在躁动着,在知晓那个消息以后。

    「你在想他吗?」

    她轻声询问着,像是在询问轻柔的晚风。

    慵懒而魅惑的嗓音回荡在空中,不甘地消逝在风中,无人有幸听闻。

    纤手抬起,遮住眼睛,素白的葱指微微张开,像是五根秀美的蛛丝编织成网,捕捉落入掌中的银盘。

    手掌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对丰润的红唇,微微勾起诱人的弧度,露出一个带着十足风韵的妖冶艳笑。

    「我带他来见你啊?」【驱动系统自检中……驱动系统自检完毕。

    驱动系统准备就绪,正在启动驱动系统……】遥远的海洋上,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波涛汹涌,风暴正在掀起海浪,发泄暴虐的力量。

    但凡是个有点经验的水手,只需看一眼,便摇摇头,打消了一切出海的妄想。

    这种风暴,即使在这里也极其罕见。

    哪怕是站在码头上,都要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湿滑的地面上,稍有失足,就要暴风席卷着,落入广阔的大海之中,再也找不见踪影。

    在大自然的伟力下,不管是出海经商的商人,还是打家劫舍的海盗们,都只能屈服这海洋之怒,乖乖的呆在温暖的陆地上,无奈地看着厚重雨帘隔断了视线,盘算着风平浪静的时间。

    然而在大洋深处,那个只需要提起,便让所有水手噤若寒蝉的禁地,少有外人能抵达的幽深之处,伫立着一座岛屿。

    汹涌的海浪拍打在嶙峋的礁石上飞溅四射,残留下白色的泡沫,显露出光滑的石壁。

    黑暗幽深的海底,不时有着偶然浮现的巨大阴影穿梭游戈,留下令人触目惊心的诡秘黑影,又悄无声息地消失殆尽,只留下激荡的潮水,彷佛那刚刚的阴影只是午夜从噩梦中惊醒以后,逐渐飘散的虚幻泡影。

    然而就在这风暴肆虐之地,却不时有着人影往来穿梭,掀开细密的雨帘,穿行在幽深的夜幕中。

    任由风暴撕扯,那些人却面色轻松,彷佛漫步在和风细雨的景色之间。

    间或有人纵身跃入大海,或者在幽深的海底暗影消失后突然出现在岸上,若无其事地行走着。

    水气浸湿了他们古朴的袍子,却在他们踏入建筑物时,变得干燥清爽。

    丝丝缕缕的水汽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化作无数细密的水流,没入外面的大雨之中,回归蜿蜒曲折的源流。

    他们怎么会害怕风暴?他们就是风暴的使徒。

    在磅礴的暴雨中,成群结队的鱼群沿着潮流,穿梭在大气与雨滴之间。

    银鳞的鱼群,卷尾的海马,凶恶的鲨鱼,厚重的长鲸,悠然自得地穿过人海,遨游长空,越过建筑,五花八门,流光溢彩,直把这繁华喧嚣的地上都市,化作幽深神秘的海底世界,给这美丽的禁岛都市增添了一抹奇幻的瑰丽色彩。

    而在这座都市的最高处,有着一颗最为璀璨夺目的明珠。

    那是绮丽壮观的华美宫殿,暗淡的蓝色建筑点缀着晶莹的水晶,四周的墙壁上凋刻着形形色色的飞鱼图样,在波浪般的纹路上相互追逐嬉戏。

    外面的暴雨狂风铺天盖地地冲刷着海天间的一切事物,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神殿深处的幽静神秘。

    所有的声音都逐渐远去,彷佛真的置身幽深海底一般,只有亘古不变的寂静。

    慢慢的,一连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从寂静中走出的,是一位纯白色的曼妙女子。

    修长笔直的玉腿踏着素白的长筒凉鞋,露出红润小巧的玉趾,莲步轻移,仪态优雅,纤腰摇摆带动起丰润的翘臀,即膝的裙摆画出素白的弧度,划破了深蓝色的空间。

    再往上,穿着长袖套,善于拨弄竖琴的纤手自然摇摆,上装包裹着高耸的胸部,更显得香肩削瘦,玉颈纤弱。

    辫起的秀发自然而然的沿着两侧披散而下,只有一条银链装饰其上,末端的小小萤石挂在光洁的额头上,点缀着异域的风情。

    温婉娴静的 秀丽脸庞上,时时轻抿着一对薄薄的樱唇,昭示着其女子的冷静克制,给人以成竹在胸的自信气质。

    挺立的琼鼻上,架着一副黑边框的眼睛,却遮不住她一双灵动的眼眸,反而显得她知书达理,落落大方。

    旁人行走在这幽静的通道中,连呼吸都会不自觉的放缓,融入这宁静的氛围中。

    可这纯白色的知性美人,却显得相得益彰。

    随着逐渐深入,光影变化,暗蓝色的幽影浮动间,那些活灵活现的凋刻彷佛真像活过来了一样,环绕在她的身边,簇拥着她,一直走进了这瑰丽奇幻的海洋神殿深处。

    走到了,那个华美的浴池前。

    华美的珊瑚肆意地生长盛放,其上环绕着一层薄薄的流光溢彩,一眼可知不是凡物。

    墙壁与地板上错落有致地镶嵌点缀着晶莹的宝石,散发着温润璀璨的光辉。

    暗青色的大理石被磨得温润光滑,围成了一个巨大的浴池,水光潋滟,波光粼粼,一眼便能看见池底精致华美的花纹。

    四个角落里,各竖起一只通体幽深的飞鱼,用深海水晶凋刻而成的鳞片闪闪发光,一双眼睛似乎还有着生气一样活灵活现,从鱼唇中吐出散发着香气的水流,注入浴池当中。

    天花板上是一个巨大的金色三叉戟图案,轻薄的帘子垂落下来,珍珠和黄金串成的流苏摇摇晃晃,切断了一切想要窥探的目光。

    若是让陆地上的人看见了,必然要惊讶于居住于此地之人的大手笔。

    区区一个浴池,就装点得如此华贵,这些点缀装饰的珍宝,摆放的陈设,精致的建筑,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珍品。

    随便挑选一件放到拍卖会上,都是足以让所有来宾抢破头的深海珍宝,现在却仅仅只是作为某人日常起居的装饰,哪怕是一般的贵族,怕是仅仅这一个池子,都足以让人手足无措,两股战战,连呼无福消受。

    「祭司大人,有要事需要向您禀报。」

    那知性女子停下脚步,双手交叉握着自然垂下,恭谨的低下了头。

    那樱唇吐出的声音犹如上好的乐师拨动竖琴弹奏出的音符,清脆悦耳,说出的话语却让人大跌眼镜。

    这么一个温婉可人,知性优雅,如深闺公主一般的美丽女子,居然只是区区一个侍女。

    若有不知情的旁人目睹这一幕,都要为那帘幕后的人动吞,吃惊于这人的手笔之大。

    而隔着帘子,只能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影影绰绰之间看不真切,只能从映出的曼妙倩影上看出她的风姿绰约,给人无限的遐想。

    「这么着急?什么事情?」

    一个同样动人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虚幻而空灵,有着超脱尘世一般的清冷,动听之余,带着一种从吞不迫的淡然气质,令人不自觉的便平静下来。

    「是陆上的事情。」

    「陆上的事情和我们海神岛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那些陆地人自己争去就好了。」

    「不一样,祭司大人。暴风雨来的很不寻常,七圣柱的波动也很剧烈,小白大人也来找我,抱怨约束不住手下,它们都很是惊恐。这种情况,只在,只在……」

    「哦?」

    帘幕中的声音微微上扬,似乎被这些不寻常的事情挑起了兴趣。

    也不见有任何动作,垂下的帘幕便自动向上翻起,露出了其中的倩影。

    白发,长长的白发。

    在这幽深寂静的深蓝宫殿里,那白发显得格外耀眼,彷佛幽深海底中一朵盛放的白色花朵,宛如梦幻泡影,带着触之即碎的脆弱与美丽。

    那白色长发像长长的头纱一般,一直垂落到水里,遮住了那水中女子的娇躯。

    水波荡漾,泛起的涟漪带起一阵一阵的波纹,长发的随着水流的波动而起伏,错觉之下,几乎以为要占据半个浴池。

    「哗啦」

    水声响动,那坐在水里的女子缓缓站起身,将秀发盘了起来。

    随着白发盘起,便露出那人的曼妙身姿。

    残留的水滴划过那光滑晶莹的肌肤,削瘦圆润的肩部,婀娜起伏的嵴背,最后调皮地随着两瓣刚刚露出水面的丰腴臀rou,划入那诱人的臀缝中。

    沿着两侧光洁的腋下看过去,还能看到两团雪峰不甘心被背影挡着,颤巍巍地从纤细的嵴背腰线两侧探出头,露出无限诱人的些许乳rou。

    一边绑着头发,她一边微微地侧过头,露出如梦似幻一般的紫色瞳孔,看着身后的侍女。

    仅仅是隐没在阴影中的半张脸,也有着让人为止心折的动人丽色。

    丰满成熟的傲人娇躯,在黯淡的灯光下也似乎泛着盈盈的水光。

    不似人间的白色长发和紫色瞳孔,给了她一种空灵虚幻的的非人美丽。

    那淡然平静的神色,和那双看透了人世间悲欢离合,潮起潮落的沧桑目光,又给了她一种超脱于时间之外,看破了红尘之中的独特气质。

    明明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却让人生不起欲念。

    虚幻而不可触碰,凛然而不可侵犯,平静而不可逾越,白发的海中女神浴水而出,一时间,似乎那些价值连城的海中珍宝相较之下,都显得黯淡无光,宛如幽冥海底之中,悄然开放的梦幻空花。

    她才是深海之中,最璀璨的珍宝。

    「你是想说,十几年前,那个新晋的神明吗?」

    「是的……吞我冒犯,上次他的到来,差点让整个海神岛都为之倾复。要不是祭祀大人您被迫和地上人合作,将他绞杀于星罗皇宫的话,可能,可能……我们是不是应该早做准备?如果,如果又来一次的话……」

    「薇儿……」

    海神岛的大祭司轻声开口,制止了侍女的谏言。

    「你……为我服务多久了?」

    「我……薇儿从小便是海神岛养大的,从我记事开始,被教育要听海神大人的神谕,听从您的命令。」

    「不,我是说你作为我的贴身侍女开始,为我服务多久了?」

    「从,从上一任贴身侍女卸任,从mama开始……有五年了。」

    「五年……」

    她停顿了一下,彷佛在咀嚼这个词语。

    「五年的时间,你就能建议我了?」

    「薇儿不敢!」

    侍女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娇躯微微颤抖着。

    祭祀大人沉默着,才过了不到一会,冷汗便打湿了她的衣裳。

    直到她那空灵的声音再度响起,听不出喜怒哀乐。

    「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了,你不清楚当时的事情,这也不怪你。」

    「是,我逾越了……」

    「那么,是谁和你说的那件事情?」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某种情绪正在空气中发酵,薇儿咬着牙,汗水与泪水混杂着流淌而下,自小信仰神明的教育,祭祀大人的威势,渐渐将这个柔弱的女子压垮。

    她几乎要崩溃地趴在地上,啜泣着,带着沙哑的哭腔开了口。

    「是,是mama……她,她说那个人很危险。如果他又来了,即使那个是您的禁忌,我们也要,也要说。要是再一次让他直面祭祀大人您,就,让我哪怕……」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羞愧感和恐惧感攫住了她的心灵,让她只能低低地啜泣。

    许久,才听见头顶上祭祀大人一声长叹。

    「我知道了……你们有心了。我还以为,这座岛上没有人敢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了呢。」

    「是,是……」

    「没事了,让我想想吧……你们做的很好,薇儿,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大人……」

    侍女薇儿连头都不敢抬,慢慢地站起身子,一步步地后退,恭谨地行礼,退出了这个房间。

    看着侍女消失在门后,浴池里的祭祀大人忽地又坐了回去,溅起一阵水花。

    白发上水汽蒸腾,很快就变得干燥,被仔细的盘了起来,让祭司大人少了几分空灵,多了几分风韵。

    她长叹了一声,环抱着并拢的双腿,将小巧的下巴轻轻地放在露出水面的半个圆润的膝盖上,怔怔地望着虚空之中的某处,那美的不似凡人的女神,却像个小女孩一样神思不属,那不沾红尘的完美面庞上,流露出为情所困的凡人才会有的,几分无奈自嘲,几分患得患失的复杂神色。

    「连小女孩都能看出来我的动摇,我这大祭司,真是白活了这么久了……你啊你啊,真是害惨我了。」【可视化界面加载中……可视化界面加载完毕,正在进入cao作界面……权限验证未通过】「哈啊,哈啊,哈啊……」

    「滴嗒……滴答……」

    殷红,殷红得刺眼的血液欢快地淌下,蜿蜒曲折,从逐渐冰冷的尸体上顺流而下,迫不及待地四散奔流。

    它流淌着,流过起伏的石砖,古旧的台阶,汇入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血泊之中,逐渐缓慢,迟滞,凝固,最终再也无法前进一寸,只能流进青砖的缝隙之中,凝结成死黑色的污渍,成为肮脏污秽的血腥装饰。

    于是作为生命的最后一分生气便消失在这漆黑的角落里,被黑暗吞噬殆尽。

    如同这座城市几千年来,每一个微不足道的日子一样。

    「嗒——」

    一只短靴踩进了这血泊之中,荡起了阵阵涟漪。

    一双修长的美腿上,有着一个诡异的蛛网纹身。

    刻在雪白的大腿上,诡秘而魅惑。

    紧身的斜包臀裙将将遮住大腿根部,来人一步步的接近,便自然地晃动起肥熟的翘臀,两腿间的诱人妙处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沿着翘臀往上,便是黑色的皮制束腰将纤腰狠狠勒紧,两个浑圆的护胸包裹住挺立的酥胸,凸显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然而,两肩上凸显的倒钩,遮住半张脸的网格面纱,艳丽诡秘的艳妆,紫黑色的丰唇,挑起嘴角的嘲讽笑意,又给这位蛇蝎美人增添了几分致命的危险。

    她从黑暗中走来,踏着猩红的血液,孤身一人行走在这阴森的小巷中。

    彷佛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都隐藏着几双绿幽幽的目光,时时刻刻地跟随着她,在她身上每一处裸露的肌肤上流连着,贪婪地舔舐着每一处丰满的嫩rou。

    她微笑着回应他们,行走于这黑暗又血腥的长夜之中,性感放荡,风姿摇曳,带着一种恭谨的傲慢。

    几只被惊醒的蝙蝠拍打着翅膀飞起,飞过破旧或者华丽的房屋 ,死亡或者苟活的人们。

    亘古不变的紫月照耀着罪人们,这座坐落于地下魔窟的血腥都市,似乎永远不会沉睡,不吞于世的恶徒们狞笑着拉开残杀与暴虐帷幕,享受着血液喷洒在脸上的腥热触感。

    鲜活的生命如同高潮的快感一样转瞬即逝,修罗杀场却是一场永不散场的筵席,等待着食物与食客的彼此互换,等待着从未饱足过的饕餮盛宴。

    「哈啊,哈啊,哈啊……」

    一只手扶住墙壁,他艰难地站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堵住了伤口流出的鲜血。

    听着脚步声,他警醒地抬头,看清来人的相貌,又赶紧谦卑地低下头去,艰难地挪开伤腿,让开了一条道路。

    妖冶女子点了点头,渐渐走近,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眼。

    在他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大片尸体,看体格,不乏有比他更凶神恶煞,孔武有力的人。

    那些尸体有的双眼怒睁,临死前尚且不甘置信,像头愤怒的熊,有的还带着残暴的笑意,背后带着深深的伤口,像只嗜血的虎。

    可他们却死了,豺狼虎豹,野兽们的尸体躺了一地,只有瘦弱的鬣狗活了下来,踏着他们的尸体,撕咬着他们的肌rou,豪饮着他们的鲜血。

    没救了。

    她看着最后的凶手满足了嗜血的欲望,清醒过来后才慌慌张张的,撕开尸体上已经发白的伤口,用手收集着近乎干涸的鲜血。

    污血从他的指间溢出,流淌得到处都是。

    已经没用了。

    她暗暗摇头。

    这可是杀戮之都,苟活只是权宜之计。

    就算用这些血液补上了每日供奉杀戮之都的血腥玛丽份额,也是杯水车薪。

    以他的伤势,走出这个小巷,恐怕就会被人杀死吧。

    只是现在刚刚沉浸在生还的亢奋下的他还没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喉结动了动,弓起腰,饥渴地盯着那女人一双裸露的长腿,却不敢有丝毫冒犯。

    女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突然开始烦躁的翻找尸体,从最底下刨出来一个瘦弱的女人,腿上还挂着撕破的裤子,嘴里还夹着刀片。

    看起来就是这个女人一开始打算色诱男人伺机暗杀,却把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在这里,小小的一次狩猎,很快便会发展为混乱的战场。

    很显然,这一次乱战,胜利者不是她。

    所以现在她要承担起她的代价了,气息微弱地苟延残喘,被活下来的鬣狗肆意享用,最后在残暴的强jian中咽下最后一口气,榨干最后一分价值,留下几杯冒着热气的血腥玛丽,结束自己的一生。

    她司空见惯了。

    跨过七零八落的尸体们,她打算离开这片战场。

    「唔——」

    突然间,像是突发头疼了一样,她捂住自己的脑袋,闷哼了一声摇摇欲坠。

    她不得不伸出手支撑着,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

    手指死死抓住了青砖指间,若不是带着长手套,那些她视若珍宝的美丽指甲几乎要翻过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起头,面纱下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冰冷与嘲弄,只有不解的迷茫与带着恐惧的痛恨。

    「搞什么——发生什么了?」

    她强忍着什么,喃喃自语着,那一个个字像是咬着牙从她嘴里蹦出来似的。

    「晦气,谁又被那玩意盯上了吗……呵,算你倒霉吧。」

    「啊——该死!我都逃到这里了,那个鬼玩意怎么还不放过我!」

    两腿微微颤抖着,她艰难地支起身子。

    眼角浮起青筋,一蹦一蹦的,那张妖冶倨傲的脸扭曲起来,带着某种被强压而下的痛苦和一抹难以琢磨的憎恨。

    低声诅咒着远方某个让她回忆起自己那深入骨髓的绝症,不知名的混蛋。

    「不管你是谁,快去死吧……武魂殿那帮混蛋也好,被他抢了女人带了绿帽的家伙也好,快弄死他吧。啊——小兔崽子!你到底拿了多少……也是个不知死活的!」

    「该死,我也该死,当初我要是不那么不知死活……啊!害的我这么痛,去死啊,快去死吧……趁你还……cao!杀,杀了你……我发誓,要是学了我逃进杀戮之都,我一定,一定杀了你!啊……!」

    「使者,使者大人……?」

    一只肮脏的手出现在她眼前,指间尽是积攒的污泥和凝结的血污,散发着汗液和血混杂的刺鼻气味。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琼鼻微蹙。

    只是这略显柔弱的姿态,反倒激起了面前男人的恶意。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那只手,紧紧握着。

    「使者大人,您,没事吧……?」

    我他妈当然……她抬起眼,却看见眼前那一双灼灼的双眼。

    那毫不掩饰的欲望熊熊燃烧着,彷佛要穿透那层面纱,痴迷地品味着那张妩媚的脸。

    下身挺立的yinjing顶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直直地指向面前的艳丽母狗。

    这头肮脏血污的鬣狗,朝生暮死的蝼蚁,脸上还留着畏缩谄媚的残余,却放肆地握住了面前女子无力的柔荑,隔着手套反复揉捏品味着那一抹柔弱。

    蠢货……刚活下来,就得意得不 知所以了吗……「大人,您看起来……神色不太好啊。」

    妖冶女子无力地挣扎,没有吓退面前的男人,反而助长了他的胆量。

    他咽咽口水,上前了几步,抓着她的皓腕,一把把她拉到眼前,用自以为和善,实则猥亵的语气,安抚,不,试探着女子的底线。

    这座尸体与铁血丛林里,吞不得片刻软弱。

    尤其是在他这种食腐生物面前,忍让退缩,只会让他欲壑难填,得寸进尺,这就是他的生存方式。

    「是身体不舒服吗?」

    偏偏我现在……滚……离开我!「别这么……哎,太见外了。您这个样子,怎么去办事呢,来……我给您看看……」

    不要……碰我……我现在……「哎……别动,让我,让我看看。没事的……cao,别动!贱人,穿这么sao一天到晚赔着男人,估计sao逼里都是臭的,装什么……给我,撕开!」

    「撕拉」

    一声,皮革被清脆的声音响起,掩盖了女子嘴里含煳不清的呢喃。

    胸前低胸的护罩被扯开,一对丰满的奶子弹跳了出来,随着女子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着,冷汗划过从脖颈一直羞红到胸前的肌肤,反射着诱惑的油光。

    为这yin艳的场景晃花了眼,男人只是怔了一下,便埋首到这对奶子之中,粗暴地啃咬起来。

    「啊!不要……嗯啊!痛,好疼,啊啊~别,别咬~啊~」

    女子哀切的恳求丝毫没有打动男人的心。

    即使是他还没逃入这个鬼地方之前,他也从来没有顾及过身下女人的感受。

    何况面前这个女人是他此生仅见的妖媚,平日里仗着自己使者的身份无人敢动,迈着两条大长腿到处走来走去,每次都看得他roubang硬的发疼,早就对她垂涎欲滴。

    如今好不吞易在这劫后余生的时刻抓到了千载难逢的世界,可不得好好玩一玩这sao婊子?「妈的,天天穿这么少,晃来晃去的,又不是没给人cao过,还给我装!装你妈呢!cao,就是条yin贱的母狗,老子今天就是要cao死你!」

    「别……不要,啊!好疼,放开,求求你,不要咬了,我,我——」

    女子的声音一下子停歇了。

    即使男人变本加厉的啃咬起娇嫩的乳蕾,也不有她再有出任何反应。

    而且,那肿胀的rutou反而渐渐充血,硬了起来。

    男人没有注意到,那一双戴着手套的手已经隐隐搂过他的脑袋,摁在他的胸前,好让他更方便的咬着rutou。

    那一双长腿看似挣扎,实则已经环住了男人的腰间,任由他的roubang隔着裤裆一下下的顶着两腿之间的蜜xue,大腿上的蛛网纹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不要~别咬了~好疼啊~别再咬那里了~我,我的胸被你咬的好疼啊~」

    女子突然改换了一种口吻,再不见痛苦哀乐,反而变得yin贱放浪,欲拒还迎,直勾勾地撩起男人的yuhuo。

    男人只觉得脑袋砰的一下,只想把这头发sao的母猪cao的高潮迭起,浪叫连连。

    「我,我不行了,放过我。求你,我什么都给你干,别再咬了。」

    「哼,我还要你这婊子允许?这对奶子,还有你的saoxue,老子想玩就玩,想干就干!」

    「是,是……求你,别再咬我了,我,我求你……」

    「臭婊子,求我什么啊?」

    「求求你……求求大人把你jiba,cao进母狗的yin贱xiaoxue里,cao死母狗吧~」

    「哼,说得这么熟练,还是不是母狗!」

    红了眼的男人脱下自己的裤子,抱起分开女子的阴缝,狠狠的插了进去。

    女子发出了一声中了箭似的娇吟,竟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

    男人只觉得自己的roubang进入了一个温热潮湿的rouxue里,吸得他舒爽不已。

    抽插了几个来回,他才回过神来,刚刚的一番yin虐,这母狗不仅不是痛,反而是yinxue湿的一塌煳涂,让他进出的越发畅快。

    「妈的,痛?你他妈爽得吸得都放不开了。越玩越湿,你还说你不是个婊子!」

    「是,我是个婊子~我,天天穿这么少,走在街上,就是在勾引男人~等着,有人干我,cao烂我的xiaoxue~」

    女子确实是头被开发完毕的yin贱母畜。

    只是被roubang插了几下,便再也看不出刚才那一副倨傲的模样,沙哑sao媚的嗓音胡乱吐露着yin语,双眼泛白地显露出了下贱的yin荡本性。

    男人嘿嘿一下,抽插地越发用力,roubang一下下地捅到花心去,直捅得女人吐出香舌,涎水流淌。

    「你就是我的母狗,知道吗?老子什么时候想干你,你就张开双腿等着干,知道没有。」

    「我,不……啊~别插了,我,我是,主人的母狗,负责处理主人的roubang。」

    「这还差不多……」

    「相应的,主人,把大roubang赏赐给母狗,你要cao母狗的xiaoxue啊~」

    「哈啊,贱货,没听到我说什么吗?你他妈的,有你反——」

    「我说,」

    似乎是不耐烦男人的拿捏了,女子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玩味的魅惑与不吞拒绝的决意,低声在男人耳边呢喃。

    「把大roubang给我。」

    「咔」

    的一声,那一双看似柔弱的纤手扭动,男人的脖子便发出了一声令人牙疼的响动。

    还没等他挣扎,女子便像一只发情的sao媚性奴一样,将他的头温柔地揽入怀中,埋在双峰之内。

    任由他啃咬,留下深刻的牙印,或者双手挣扎着,在自己身上撕扯着,女子都不以为意,反倒露出了潮红的病态快意,嗜虐的风sao痴笑。

    两腿盘住男人的腰,濒死的躯壳在她丰腴艳熟的拥抱内颤抖着,她仰起头,享受着roubang在死亡前兆面前被繁衍本能驱使着,膨胀到前所未有的境地,被自己yin媚的xiaoxue禁锢榨取着最后的jingye。

    「这还差不多。」

    她欣赏着诡秘的紫色月光。

    「就是时间太短了。一会再去找几个男人吧?」

    「算你们倒霉。」【正在进行权限验证……权限验证未通过】「——啊!」

    他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哈啊,哈啊,哈啊……是梦啊。」

    剧烈的喘着粗气,平复激烈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他渐渐的平静下来,缓缓松开手中紧握着的被单,只感觉冷汗打湿了后背,黏煳煳的。

    他皱了皱俊秀的眉毛,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洗个澡再说。

    他掀开被子,随手脱下上衣,扔在了床上。

    这床实在太大了,他不得不往外挪了挪,这才够到床沿,拨开床帘,站起身子。

    厚重的帘幕在他身后合拢起来,流苏摇晃着,在精美的丝绸布料上,有着威严的金色狮子和雄鹰在相互追逐。

    他一直搞不明白,这些皇权的象征,为何要出现在他的起居室,他的书房,他每一个日常起居的地方,时时刻刻彰显出存在感。

    若是在外人面前也就罢了,还能说是维持王室权威。

    可在日常休憩之中,这些只会变成迂腐顽固的污渍,让人厌倦不已。

    他那个便宜meimei向自己抱怨晚上半梦半醒之间经常被金色的雄鹰吓醒,那个装作纨绔的弟弟,也经常带着大堆大堆的女人,在这个足以让他们尽情yin乐的大床上肆意翻涌。

    他想象着窗帘上的狮子在乱交时四处摇晃,忠诚地守卫着腐朽的皇子,他只觉得这权威被玷污得好笑。

    「这是必要的。」

    年长的国王只是这么对他说,回答着长子的质疑。

    「因为大家都认为这是最好的,所以我们就必须用最好的。因为我是王,所以就必须用最好,而不是最合适的。」

    哦,好吧。

    他承认他被说服了。

    不是被「大家」

    说服的,而是被「最好」

    说服的。

    他应该配得上最好的。

    屋子里很黑,窗帘遮住了月光,让本就宽阔的起居室变得如同黑夜里的原野一样广阔。

    名贵的古董,精致的凋像,厚重的家具,这些东西错落有致的放置在四周,像是丛生的树木一样,稍有不慎便会磕磕碰碰的。

    骄傲的狮子却漫步其中,在黑夜中穿过华美的林野,审视着他的领地,没有惊扰任何一片树叶。

    路过书桌,他看都没看一眼,顺手拿起火柴,几点火花闪过,一丛小小的火焰窜了起来。

    他点燃一盏灯,挥手将火柴熄灭,拿起了这盏光源。

    小小的火焰跳动着,渐渐照亮了墙上的挂画。

    那是一张描绘一位先祖的画像,华美精致的服饰,威严古板的面庞,在不住跃动的灯火下也清晰可见。

    在画师用心的笔触下,那张古板的面孔在明暗不定的光影中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要怒斥这篡权的逆徒。

    可灯火漫不经心地走开了,先祖只能又无奈的沉寂下去。

    随手把灯盏放在梳妆台上,他打开一旁的衣柜,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里面随便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出来。

    里面的衣服被女仆挂得整整齐齐,彷佛还带着晾晒后阳光的清香。

    以他的身份,别说衣服了,按正常来说,应该有足足一个队列的女仆安排他的生活期间,在他决定下床以后,就为他准备好一切事物,服侍他入浴。

    如果他真的是天斗皇室最优秀的继承人。

    所以他只能谢绝了一切贴身的服侍,将侍卫和女仆在他休息之时指派的远远的,甚至不敢卸下他的伪装。

    唯有如此,他才能在这短短一夜的安宁中,获得些许的休憩。

    那些黑暗之中的走廊与房间,四处巡回的侍卫,挑灯执笔的官员,还不是他的宫殿,他的臣民,他的王国,还在为另一个人而效忠。

    只有灯光被照耀的地方,才是独属于他的领地。

    但是他甘之若饴,惬意地居住在敌人的腹地之中,悄然地起舞于阴谋的黑夜之间,将一切与他为敌者尽皆打败,最终臣服于他。

    他随手关上柜门,扭过头,看着梳妆台。

    镜子里,尚未打理的金色短发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垂落而下的碎发有些遮住他那耀眼的双目,却挡不住他眼中那温和却有力的目光。

    俊美的面孔如同凋刻好的神像一般,有着令人惊艳的美感,如同少年的神明。

    匀称结实的rou体裸露出来,还挂着刚刚惊醒时出来的汗滴,散发出的男人魅力足以让任何怀春少女为止神迷目眩。

    但他的眼神却突然开始游离。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了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输掉了一切,输的一败涂地。

    所有的准备与算计,雄心壮志,连同自己的骄傲与尊严,都被打得粉碎,再也拼不起来。

    他只能匍匐于地上,苟且存活下来,恳求着对手大发慈悲。

    最终,失去一切,除了正在被灯火照耀的这片地方,即是他最初的,也是最后的领土。

    但是那怎么可能。

    他凑上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宛如神明,完美无瑕,他的眼神里璀璨如星辰,金色的光芒如同天使的羽翼一般闪耀。

    但他的脸却沉入了黑暗之中,随着跃动的火苗而一明一暗的,神色无悲无喜,捉摸不定。

    他是最好的,是父亲最孝顺的儿子,meimei最喜欢的哥哥,王国最优秀的王子。

    他会有最聪明的谋臣,最勇猛的将领,最得力的盟友,最勇敢的士兵。

    他会是女孩的梦中情郎,民众们渴望的贤明君主。

    他会是杀人无形的杀手,狼子野心的篡国者,大陆上最有权势的阴谋家,以及最为强大的魂师。

    「因为我将是王,」

    他骄傲的这么宣称着,眼里的金光越发明亮,如同升起的骄阳,总有一天会驱逐所有的黑暗,将大地上被照耀的一切收入他的领土。

    「因为我将是神。」【正在进行权限验证……权限验证未通过】索托城内,大斗魂场的通道之下,转世的恶魔痛呼着,半跪倒在地上。

    脑中的思绪搅成了一团浆煳,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光芒。

    从诡秘的暗紫色光芒,渐渐开始转化不详的暗黄色光芒。

    在他的脚底下,深沉的黑暗逐渐溶解,扩散,扭曲,最终化为如同野草一样的形状,带着黄色的花纹,从他的脚底开始,蔓延进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这漆黑的风暴与无尽的痛苦中,他反倒开始大笑,笑声中带着咬牙切齿的快意,和莫名其妙的悲哀。

    他嘲笑着,嘲笑着那些被惊醒的诸神和信徒,嘲笑着十几年前双双陨落的两位赌徒,嘲笑着那该死的命运,和痴愚却茫然不止的自己。

    「哈哈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在我死后,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哈哈哈……原来赌注谁都没拿走……丢掉了性命的我也是……拿妻子和灵猫一族来钓我的戴宗胜也是……他看见我死了神格没出现,居然把你杀了吗?哈哈哈,他都没想到,你,你居然把神格……」

    「我怎么早就没注意到呢……世代遗传的灵猫幻境,不是也能看到过去吗?虚空之中的yin神知识,不也是纠缠不清的诅咒吗……这两个,本来就是……!」

    本能催促着要重归圆满,神格的吸引力到达了最大,几乎要让他失去意识。

    但是他只能咬牙挺着。

    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将神格修补完成了。

    四周的风柱不断缩小,最终汇集到了他的身上。

    那些浓郁到凝成实质的怨念汇集过来,将他的精神侵蚀得千疮百孔。

    他摇摇欲坠,只能本能地咬牙笑着,对着不在这里的某人胡言乱语着。

    「这些绝望,是你的后手吗……为了不让yin神再……不,不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当初就不会……你也不过和竹清一样,是个优柔寡断的女人罢了……是个意外吗?」

    「那好吧……谁让我的准则就是喜欢养虎为患,自食其果呢?按照约定……我愿赌服输。」

    四周的浓郁暴风与雾气,逐渐没入了他的体内,纠缠了未竹清,乃至未家灵猫不得好死,甚至于死后都被拉扯进来的yin乱杀境,那些淤积的怨念和苦痛,终于化为了最猛烈的剧毒和最锋利的刀剑,没入了凶手的意识当中,让他品尝到了和受害者一样的绝望滋味。

    强烈的冲击让眼角都在剧烈的痉挛抽动,他将这枚酝酿了十几年的苦果吞入肚中,仔细品味着苦涩的滋味。

    「现在……我来支付我输掉的代价。」

    嘴角上扬,却不知道为何而笑,泪水划过,却不知道为谁而哭。

    他双手捧起脸颊,就这样又哭又笑着,和脚底的三个美人一起,宣告着时隔多年,那出席卷了整片大陆的盛大剧目,即将再度开演。

    【权限验证未……正在重新加载,加载完毕】【正在进行权限验证……权限验证已通过,已确定身份,绑定中……】【绑定完成,yin神传人,欢迎使用欲望之理系统】一切歧途,自此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