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白蓁蓁一脸歉疚之色:“可能是他们没挂稳,倒是教你受累了。” 夏安安:“风筝已经染上墨了,还要拿回去给五哥儿吗?” 白蓁蓁说:“直接扔了吧!我还急着走,就不陪你多说了!你帮我把那边弄干净,就回去吧!” 说着,她就进里屋去了。 菟丝沉着脸跟夏安安说:“你赶紧把墨水弄干净!必须要擦得一尘不染!那墙边几可是非常贵重的紫檀木!染了色,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说着,她气冲冲地斜了夏安安一眼,说了句:“真是晦气!”然后跟了进去。 夏安安愣愣看着菟丝的背影,有点反应过来了。 她过去,拿过那风筝细看。 挂风筝的线……是断的。 断口很整齐。 墙边几很窄,一般用来放花瓶等装饰物,重要的东西通常不会往这边摆放。 她为何把这么重要的经书放在这儿,还在后面藏一瓶没有盖盖子的墨水? 而且白蓁蓁为何让她自己去墙上取风筝?这通常是她丫鬟应该做的,毕竟夏安安是个外人。 但夏安安什么都没法说,她只能认错。 …… 墨迹本来就很难擦掉。 一旦渗入木料,就更加不可能。 夏安安费了很多功夫,地面、桌面,依然有淡淡的墨痕。 白蓁蓁早带着人走了,夏安安累出一头汗,跟她屋里留守的两个丫头说清理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那两个丫头阴阳怪气地说让她赔那墙边几,夏安安没回答,转身走了。 老夫人没罚她,她们终究只能耍耍嘴皮子,不能拿她怎么样。 …… 夏安安还是把那风筝带了回去。 等陆灼回来,夏安安就带着那风筝去求见他。 她站在门口,问:“五哥儿,我能进来吗?” 陆灼三两步走了出来,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不是说我是流氓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只是……跟你斗嘴来着,并不是真说你是流氓。”夏安安说,“在我心里,你是君子。” 第179章 我从不跟女人交朋友 陆灼挑了挑眉:“君子?” 夏安安点头:“真君子。” 陆灼:“呵!每当你跟我说好听的话时,必定有求于我,说吧,干什么呢?提一大风筝?” 夏安安:“我是这样的人吗?!” 陆灼:“你是。” “……那我不说了,回去了!”夏安安转身就走。 走着走着,却发现风筝被什么东西挂住了。 回头一看,陆灼抓住了风筝其中一根尾巴,用危危险险的眼神看着她。 夏安安高傲地抬着下巴望着他:“我是那样的人吗?” 陆灼嘴角弯了弯,用力一扯。 他这力道用得很巧妙,风筝没破,夏安安却被他扯得往后去了几步,又回到了他面前。 陆灼顺势将风筝拿了去,看了看,挑眉问:“蝴蝶风筝?还是断线的?” “今儿,蓁蓁姑娘把我找了去……”夏安安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觉得,她好像想用这蝴蝶风筝,来内涵你什么!” 陆灼:“内涵我什么?” 夏安安:“嗯……想不明白,不知道。” 陆灼拿过那蝴蝶风筝,翻过去看了看背面。 然后眼神定格在挂线上,眼神微冷。 夏安安说:“我也发现了,这线本就被剪断了的!且为什么要把一瓶打开的墨水放在风筝下面的花盆后藏着?又为什么正好把经书放在墨旁边?巧得像刻意安排好的。” 陆灼:“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夏安安:“知道什么?” 陆灼:“那天,是你跟我告的密。” 夏安安:“告密?我那不叫告密!” 陆灼:“那叫什么?” 夏安安:“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朋友!你把你的秘密分享给我,我见到这种事,我也没法袖手旁观嘛……” “朋友?”陆灼嗤笑一声,“你,把我,当朋友?” 夏安安:“嗯。” 陆灼冷哼一声:“我从不跟女人交朋友。” 夏安安:“……” “行了!把这风筝扔了吧!”陆灼说,“还提着干什么?” 说着,他出门,就要离开。 “五哥儿!”夏安安忙叫道,“抄经怎么办啊?老夫人让我沐浴更衣,抄写经书呢!我也没有可以沐浴的地方,也没有纸笔!我总不能拿炭抄在草纸上吧……” 听到“草纸”二字,陆灼白了她一眼,说:“我有事,得出去。你找东篱给你打水,净房书房,随便用。” “啊?真的吗?”夏安安顿时笑成了个小太阳,“谢谢五哥儿!” 陆灼走了。 …… 夏安安跑去找东篱,跟他说要沐浴,麻烦他们帮忙打些热水来。 东篱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很丰富,半天悄声问:“你终于还是同意了?” 夏安安:“什么同意了?” 东篱笑得有些涩情:“做哥儿的通房啊!” “什么啊!是这样的……”夏安安跟他说了老夫人罚她沐浴更衣抄经书之事。 岂料,东篱听了却满脸奇怪之色:“你弄坏了老夫人的经书,她居然没有把你打一顿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