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李mama陪着笑:“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这以前,园子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是奴婢无能!不会处理这些事!” “无能?”陆灼看着她,“所以,我这里屡屡出现些管束不严,分配不公,阳奉阴违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这个管事mama无能?” 第80章 还没走出三步 李mama一下子涨红了脸,一激动,抹起了眼泪儿:“哥儿,你何必为了个不值得的贱婢这么说你的奶娘! 我的确对夏安安疼不起来!我那也是心疼哥儿! 你是这府上的嫡出公子!状元之才!这么好的人,哪容一个女使给轻慢了去? 但是我也没冤枉她!菜园子那头除了她,这两日没人去过——” “不是说她去过?”陆灼打断她,指着惠儿。 惠儿急忙摇头:“五哥儿,我没去过!是彩环冤枉我的!” 李mama急忙补口:“我刚刚说漏了,还有惠儿也是嫌疑人!我这准备一个一个送到陈四那里审问审问!” 陆灼看了李mama一眼,突然笑了笑:“陈四懂个什么?北镇抚司有专门训练的军犬,哪里有失踪人口,只需要拿那人用过的东西,给狗闻一闻,不管死的活的,它都能把人找出来!” 此话一出,李mama脸色微变。 惠儿也脸色一变。 “今儿,这帕子的究竟是谁丢在那里的,有什么目的,若能当着我的面说明白了,一切好说!”陆灼冰冷的眸子缓缓扫过众人,“若现在不承认,让我用别的办法找出来了,那就按欺辱主家,污人清白的罪名下狱!杀一杀这不正之风!” 顿了顿,他看向夏安安,又看向惠儿:“要主动承认吗?” 夏安安稳得很。 惠儿低垂着头,两手死死抓着裙摆。 陆灼嘴角弯了弯,叫道:“东篱,去北镇抚司借军犬来吧!这帕子上沾了谁的味儿,便一清二楚了。” “是。”东篱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三步,惠儿“噗通”跪下了,哭道:“哥儿饶命!这帕子……是我丢的!” 陆灼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问:“这帕子是你的?” 惠儿浑身发抖:“是……” “那你说说,这帕子上面的yin秽图案,是你画的?还是怎么来的?” 惠儿:“是……是奴婢捡来的!奴婢不会画。” 陆灼:“在哪里捡来的?” 惠儿:“就……就在外面街上捡来的。” 陆灼:“我问的是,哪里。” 惠儿眼珠子乱动:“奴婢前些天去外面买鱼,在北街菜市场捡来的。” 陆灼:“北街菜市场……那里人可多了。” 惠儿:“是啊!人很多,不知道是谁掉的。” 陆灼:“那不对啊!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你捡到的时候,应该被人踩脏了吧?这帕子是不是太干净了些?跟新的似的?” 惠儿:“奴……奴婢洗了的!” 陆灼笑了一下:“洗了?你确定?” 惠儿:“确定!奴婢洗了的。” 陆灼:“是用水洗的?” 惠儿:“是啊?” 不用水洗还能用什么洗? 夏安安瞥了惠儿一眼,又看向陆灼,心想这人好会啊…… 陆灼看了一眼东篱,东篱可真机灵,立刻意会到,跑去打了一盆水来。 陆灼就将那手绢往水里一扔。 手绢上的颜料一碰到水,立刻化开,再看不清画的什么。 惠儿这才猛然明白过来,吓得一下子软在地上,呼吸急促,慌乱地看向李mama。 第81章 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察 “满口胡言!”陆灼语气突然狠戾起来,“来人,把她带去诏狱!看她说不说真话!” “啊!不要!不要啊!”惠儿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起来,“奴婢也不知道手帕哪来的!是李mama给我,让我一早扔到那边草丛里去的!” “你这丫头疯了吗?”李mama立刻否认,“哥儿!没这回事!惠儿这丫头怕是被吓疯了!胡言乱语了!” 陆灼没说话,背着手,踱了一圈,停在李mama面前,柔声说:“李mama,夏安安一个刚来的女使,本不值什么,她当不好差,你跟我说,让她走也是可以的。” 李mama惊疑不定地看着陆灼。 “但是你用这样的法子……你想没想过,我爹是什么人?他最看不得那些小人手段,谁要污了定国公府的名声,别说你了,就是我都脱不了干系!” 李mama:“哥儿,真的不是我!是惠儿这丫头胡说!” 陆灼没回答,只淡淡说:“李mama,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回家享享清福了!不用天天在这儿靠着。以后这院里女使的事情,你就多交代魏mama、珊瑚她们做吧!” 李mama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天说:“哥儿,你这是想赶我走?你可是我奶大的!我从小照顾你——” “不是付了你钱的?”陆灼打断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是觉得我欠了你什么?” 李mama脸色一变,被堵得死死的,说不出话来。 下人们暗戳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着头,噤若寒蝉。 “白mama,魏mama,这个丫头,按照府规处理吧。”陆灼说,“不用重罚她,但也不要再让她呆我这里了。” 白mama和魏mama一起行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