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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日所见的李瓶儿还有谁来? 我还觉看得痴了,如此美娇娥,遗憾的是竟然不属我西门庆所有,一想起这 美丽的女人竟然属于花子虚那痨病鬼,心里对花子虚的那点点好感便烟消云散, 这李瓶儿嫁给花子虚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夫人快看,那朵好漂亮。」 李瓶儿身边的丫环忽然纤手一指,向着我这方向指来,然后我看到李瓶儿顺 着丫环手指的方向看来,美目一亮,娇靥上露出惊喜的色彩来。 「天呀,好漂亮的玉面芙蓉啊,小莲,我们快将它绘下来吧。」 丫环嘻嘻一笑,说道:「夫人,你比那芙蓉花更美呢,要不要丫头也将你绘 下来呀?」 「丫头讨打。」李瓶儿白了丫环小莲一眼,娇靥上却是喜意无限,嗔声道, 「还不快准备纸和笔墨。」 丫环应了声是,准备起笔墨来。 趁着这会儿,李瓶儿开始注意地打量起那枝异常美丽的荷花来,却不知,她 坐在船头赏花,而赏花的人却正爬在墙上欣赏她。 我看得心神迷醉,浑忘所以。 被李瓶儿一语牵动心中情思,亦想眼前这幅美人赏花图绘下,以为也在自己 书房之中,双手舍了院墙伸向身后,朗声道:「春梅,取笔墨。」 不想乐极生悲,这双手一离院墙,脚下石桩再竖立不牢,摇得数摇便轰然栽 倒将我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落之前,惊鸿一瞥般看见隔墙的两女向我望来,看 到我贪恋美色而摔倒,皆忍不住嬉笑出声。 落地后还隐隐听到一声娇嗔:「活该。」 我懊恼一声,正欲起身重新爬上院墙,忽然耳听一声:「二弟,你这是做甚?」 回过头来,只见西门青已经神色凝重地站在我身后,想是刚才全神贯注于欣 赏美人名花,竟然没有留意到大哥已经来到身边。 「大哥?」我愕然坐起身。 隔墙的娇笑声吸引了西门青的注意,他凝眉静听了片刻,便剑眉蹙紧,似乎 已经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二弟你好生无礼,竟然爬墙偷窥别人家眷,真是胡闹。」 一名家眷正好说中我心中烦处,忍不住回应道:「什么家眷,他花子虚分明 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误人青春!可惜李瓶儿如此国色天香一女子,命运竟然如此 可悲可叹,真可谓是天妒红颜呀。」 「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西门青愕然望着我,「你——你——你是从 何学得这等粗俗俚语?」 「啊——这!?」我暗道一声不妙,又说漏嘴了,想这俚语在千年之后才流 行开来,此时自然不会有,急忙掩饰道,「这——这都是希大告诉我的。」 反正谢希大已经投军不在清河了,由他来背这个黑锅是最理想不过了。 西门青哼了一声,神色凝重地盯着我道:「二弟,不是大哥说你,你年纪也 已经不小了,理该学些正经本事,此番好不容易拜在李庄主门下,你自当勤苦练 习,学些兵法武技,也好将来一展所长呀,怎可将青春虚耗在儿女私情之上?整 日想着人家如花美眷而荒废业绩?」 「这——」我被西门青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争辩,总不能说我 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宋朝,专门只是来泡美的吧?急切间,脑中念头一转只得蛮 不讲理地要挟道,「我不管,反正这李瓶儿,我非要不可!除非你替我娶了李瓶 儿,我才会上南山习艺。」 「你!?」西门青干指着我,似是气极。 我察言观色,西门青神色气愤,似乎就要女火。 我心中打鼓,正准备软下来时,西门青却叹息一声道:「二弟,我知道你对 李瓶儿念念不忘,可人家现在毕竟已经是花子虚的妻子了,你何苦还念挂着她呢?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以我们家的条件,以你的人才相貌,不是大哥吹牛,什 么样的富家千金攀不上?」 我听得愕然。 听西门青所言,敢情西门庆和李瓶儿早就相识似乎还交情菲浅,只是中途被 花子虚横插一扛才抢去做了妻子。 见有机可趁,我如何还肯放弃? 立时打蛇随棍上,越发耍赖道:「便是皇家千金,也比不上我的瓶儿!」 「你!?唉呀,真是气死我了。」西门青猛地一击掌,气鼓鼓地在院里的石 凳上坐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向我轻轻地招了招手道,「二弟,你过来。」 「做什么?」我犹疑片刻,终是凝神戒备地靠近西门青身畔,谅他也不会对 我干什么。 西门青无奈地望着我,眸子里露出又痛爱又懊恼之色来,叹息道:「二弟, 事情都过去将近一年了,难得你还如此痴情,大哥再无话可说!不过,常言说得 好,戏子无义、婊子无情!李瓶儿终究不过是聚香楼的一介艺妓,是否依然对你 痴心还待确定!如果她也依然对你痴心不改,那大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促成你 们的好事,怎样?」 「真的!?」我又惊又喜地望着西门青。 第十八章夜会美人 按照大哥的吩咐,这天夜里,我找到应伯爵联袂来到花子虚府门口,邀请花 子虚前往醉归楼饮酒解闷。 花子虚除了是色鬼,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一听有酒喝自然满心欢喜,屁 颠屁颠地跟着我们来到了醉归楼,照例点了一桌花酒。 我依然记得那天喝花酒时,花子虚居然「酒楼征战几人回」,印象犹然深刻, 此番别有目的,自然替他多点了一名花女,此番三名花女前呼后拥、左拥右抱、 轮番攻击,直乐得花子虚连他老娘是谁也再不记得。 早就受了我指使的应伯爵在席间殷勤劝酒,我也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向花子虚 劝酒,不过花子虚虽然看起来像个将死的痨病鬼,酒量却委实不小,我们两人竟 然灌他不倒,反倒是自己开始头晕眼花起来。 再敷衍了一会,看看天色差不多,我便借故离开。 急匆匆下了醉归楼,我在马槽解了花子虚的马儿,直趋花府。 蹄声得得,此心飘飘,想起即将可以和妩媚可人的李瓶儿闺中幽会,我几乎 连魂魄皆飘上了半空。 只是在花府门口,却被花府的管家给拦下。 「咦,二官人怎骑了我家老家的马匹?我家老爷呢?」管家以不友好的眼神 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对我没有多少好感。 我随便撒了个谎道:「子虚兄说要从嫂子那里取一样宝贝与我兄弟欣赏,只 是他已经不胜酒力,故而让我骑他坐骑来花府取得。」 「哦?」官家将信将疑地望着我,终是不敢造次放了我进了花府。 我不知道是李瓶儿早有准备故意勾引我,还是我实在来得太过凑巧让我给撞 上了! 我见到李瓶儿时,她显然刚刚还在洗浴,一头青丝湿漉漉地贴着半掩的酥胸, 鼓鼓的罗衣映出一道深深的乳沟,粉红的肚兜下,隐藏着令人心猿意马的美景。 我霎时感到口干舌燥,嘴巴开始变得不甚大管用。 「二郎!?」见到我,李瓶儿娇靥上流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一头撞入我怀 里搂紧了我的脖子又哭又笑,软玉温香抱满怀,我顿感畅酣莫名,上下其手,情 欲立时高亢起来。 李瓶儿显然感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忽然间一扭腰肢离开了我的怀抱,将一个 背影对着我,冷下脸来道:「你走!我不要再见你这负心郎。」 我愕然,心头疑惑莫名。 这女人就是奇怪,明明刚才还惊喜莫名、对我的出现如获至宝,可一转眼之 间却冷眼冷脸,让我走人!?还好,在二十一世纪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女人的这 些违心的花把戏还难不倒我。我涎下脸,从后面搂紧李瓶儿纤细的腰肢,以自己 坚挺的雄起紧紧地抵着她挺翘的玉臀,rou体厮磨令我销魂不堪,但我知道李瓶儿 怕是比我更加不济。 我好歹有春梅可以解决,可她李瓶儿却整日里只能守着花子虚这个病鬼,如 何得满足? 果然,李瓶儿受这蚀骨的销魂滋味一激,娇躯霎时软棉发起烫来,螓首轻抬 后仰,主动向我索起吻来,我再无犹豫,凑上大嘴紧紧地封住瓶儿的小嘴,两人 的舌头交缠一起,蚀骨的销魂滋味如潮水般袭来,我忍不住抽紧了腹肌,感到一 阵窒息。 还没真个销魂便已经如此酥爽,一旦真个—— 「二郎,奴好想你。」李瓶儿舍了我的嘴唇,用力将我的脑袋按向她高耸的 酥胸,一双丰满的玉腿也离开了地面,紧紧地盘上了我的腰际,我只觉莫名一畅, 禁不住伸手用力搂紧瓶儿的玉臀,已经畅酣淋漓地进入了她的体内,电流般的快 感从下体袭来,刺激得我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般抱着瓶儿疯狂地耸动起来—— 李瓶儿狂乱地摇摆着她的螓首,迷醉的表情在她的娇靥上幻化为桃花般的晕 红,迷离的美目不时半睁半启地望着我,nongnong的爱恋从她的眸子里潮水般涌进我 的心里。究竟是我过于厉害?还是李瓶儿和西门庆本就是相好? 我竟然如此轻易就征服了李瓶儿,现在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李瓶儿已经 完全拜服在我的枪下了,此时此刻,意乱情迷中的李瓶儿,便是我让她去死,只 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老爷,你不能进去。」房外忽然传来了丫环小莲焦急的声音,「夫人她还 在洗澡呢。」 「胡说!」花子虚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外外来,「我刚才明明听见野男人的 声音,你给我滚开。」 接着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还有丫环小莲的惨叫声,想来是花子虚赏了小莲一 巴掌。 我和李瓶儿从欲海里生生惊醒,瓶儿滋的一声从我身上溜了下来,赤裸着修 长丰满的玉腿一把没站稳几乎瘫坐在地上,幸亏我伸手一把架住她的纤腰,才让 她免于摔倒在地。 「唉呀,这可怎么办?」李瓶儿急得团团转,一眼看见窗户顿时美目一亮道, 「快,二郎你从窗户逃走,谅那病鬼也追你不上,快走。」 我慢条斯理地爬上窗台,直到听见碰的一声响花子虚闯了进来,才和花子虚 照了个面跳下了窗台,溜进了花家的后花院,身后兀自传来花子虚气急败坏的怒 吼声:「西门庆,你个王八蛋,混账东西,我要宰了你!我非得宰了你,气死我 也!」 间或夹杂着李瓶儿冷冷的嘲弄声:「得了吧,你还是省省吧,没用的东西, 你有人家二郎一半厉害,老娘也用不着偷汉了。」 我几乎一跤摔倒,还真没想到李瓶儿在我面前柔柔弱弱的娇婉可人,在花子 虚面前却竟然如此泼辣,说话也是如此尖酸刻薄,听那花子虚只是一个劲地咒骂 我,对那李瓶儿却是粗话也不曾数落一句!看来,这花子虚惧内真是惧到家了。 是夜,隔壁家的花府如煮沸了的开水般大乱。 据说花子虚气得大叫三声,吐血昏倒,李瓶儿连请了三遍大夫才将他救醒。 当我将一切始末告诉大哥,西门青冷静地点了点头,凝声道:「既然李瓶儿 心里仍然喜欢你,那大哥答应的事就绝不食言!二弟尽管放心,大哥一定帮你娶 回李瓶儿便是。」 我听得将信将疑,问道:「大哥可是想籍此气死花子虚?怕也没那么简单吧? 花家有的是人参等将补之物,延续花子虚十年八年性命那是小菜一碟。」 西门青清冷一笑,望着花府方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色,冷声道:「这个么, 大哥自有计较,二弟你就等着迎娶美人便是了。」 第十九章泼皮花二 那晚和李瓶儿的半刻缠绵像石刻般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李瓶儿白晰丰 满的rou体时时在我眼前浮现,我几乎食不甘味!自那日后,我便日日等着大哥西 门青兑现他的诺言,早些替我娶回李瓶儿,圆了我的猎美春梦。 转眼间,三天又已经过去,可大哥西门青他却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 这天上午照例先向奶奶去请了安,回得房来,春梅丫头又不在,大略是被嫂 子月娘唤去凑数摸骨牌去了。百般无聊,只得翻开李纲老头给我的「烈火枪法」 研习,只是心中委实烦闷,只翻得两页,便无趣之极地将烈火枪法随意地扔在地 上,再不想看一眼。 一缕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进来,射在烈火枪法的书面之上,忽然间我睁大了 自己的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 天!放电影么!? 原来,在光线的照耀之下,翻开的烈火枪法扉页之上忽然淡淡地浮现了一个 淡淡的小小的人影,似乎手里还拿着一杆沉重的大枪,在那儿翻腾纵跃,煞是令 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满头雾水之下,我不敢将列火枪法拿起,伏下身凑近了仔细看,这回终于看 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