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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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浪瞧他魂不守舍,忙朝着吴语挤眉弄眼,示意赶紧过来帮忙安慰人。 可惜吴语没看懂他的眼神,咧嘴笑着朝鹿厌走去,用从前一惯招呼人的姿势,搂紧鹿厌的肩膀挤了挤。 鹿厌的双脚在意料之中离地,像个玩偶似的被平移了几步,飘到果篮面前,眼看着吴语准备投喂,他们身后听见脚步声传来。 只见吴语裹挟着他转身,看着一脸正气的唐平靠近。 鹿厌的手双手被挤着,动作艰难地举起打招呼,“唐师兄。” 唐平冷漠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打量着他们,他在轻松的氛围里过分突兀,常常因为成熟稳重而显得格格不入。 他对吴语挤出寥寥数字道:“小鹿看起来快碎了。” 吴语垂头一看,发现鹿厌双脚离地,意识到他被自己提着走,原来是自己握得太紧了,忙不迭松手,让鹿厌安全降落。 鹿厌迅速着陆后,百浪接着方才的话说:“小鹿别多想,太子不会拿你如何的,别当真哦。” 怎料吴语闻言后,往百浪的脑袋呼去一巴掌,拷问一番得知原委,再三警告他不要在鹿厌面前胡说八道。 吴语随后看向鹿厌道:“别听百浪乱说,陛下不会答应太子的,只要你家世子不松口,无人敢耐他如何。” 话落,他们听见关门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发现是唐平谨慎阖上门,避免隔墙有耳。 吴语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表扬,对鹿厌问道:“话说你今日过来作何?” 鹿厌扯回思绪,心态因百浪所言受了些影响,垂头丧气说:“夜宴时太子指认我为凶手,心里惶惶不安的。” 此言一出,连唐平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提及此事,吴语神色严肃道:“不必担心,陛下并未深究此案,指挥使因为其它案子忙得脚不沾地,你身在世子府安分守己便是。” 鹿厌听闻有其他案子,不禁想到百浪所说的走私案,也算是有用的情报,可以回去汇报给谢时深。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朝他们挤了个笑表示谢意。 不过突然听见唐平道:“但你还是要小心太子。” 百浪倏地转头瞪他一眼,又回到这个该死的话题上,这群人就喜欢挑吓唬鹿厌的话来说。 唐平对他警告的目光视而不见,端着茶在手,稳重抿去一口茶水。 他们深知官场险恶,不谙世事之人寸步难行,从前鹿厌在锦衣卫任劳任怨,被人欺负还不忘讲道理,他们虽和鹿厌共事不久,却喜欢鹿厌的性子,平日在锦衣卫也多有照顾,所以关系很不错。 吴语无奈,语重心长拍了拍鹿厌,用老父亲般的语气交代说:“唐平说得对,你未经人事,绝非太子的对手,若见着东宫的人,你能绕就绕。” 百浪也贴上来提醒道:“躲不掉就找我们,或者找世子。” 唐平捧着茶,像个老大爷似的坐着,补一句道:“世子能一步到位。” 之后鹿厌离开锦衣卫时,揣了一兜果子,都是百浪和唐平去搜刮给他的,行至衙门前,在等马车驶来之际,看门的锦衣卫使频频盯着他看,他非常大方分了两个出去,成功堵住悠悠众口。 抵达宫门时,鹿厌向禁军打听谢时深的行踪,得知他还在宫里,只能爬回车厢里啃果子。 吃下两个桃子后,他满足打了个嗝,拍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吃饱喝足伸懒腰,探头朝宫门看去。 恰逢此时,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宫道上,两人对视一眼,谢时深瞥见他手里的果子,眉梢微微蹙起。 那目光似乎在说:为何整整齐齐的车厢会开花结果? 鹿厌捕捉到他的视线,快速把果子揣回衣兜,迎着谢时深的前来行礼,压低声说:“世子,打听到了。” 谢时深扫了眼他满载而归的肚子,“嗯,晚上说。” 鹿厌问道:“等一下不回府吗?” 谢时深道:“去广和楼。” 鹿厌长长哦了声,意味深长看他一眼,猜测是刘管家给他安排了相亲,心里有几分兴奋,好奇刘管家选了什么款式。 谢时深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不适,欲回车厢时,耳畔传来车轮辘辘的声响。 两人偏头看去,发现是东宫的华盖马车。 谢时深的眸色沉下,转头朝鹿厌说:“上车。” 鹿厌扭头回来,虽不知为何,但来人既然是太子,想必没有好事发生,立即抱着满腹果子转身,轻松跃上马车钻进车厢里。 甫一落座,便听见车外传来对话。 杨祈修惊喜问:“是鹿厌在车厢吗?” 谢时深平静回道:“不是。” 但杨祈修明显不相信,似乎想靠近车厢,迫不及待掀起车帘想一探究竟。 鹿厌下意识缩在角落里,回想师兄们的提醒,浑身变得不适,屏着呼吸不语,仔细听着车厢外的动静。 直到车帘被掀开的刹那,鹿厌不经意颤了下,才发现来人是谢时深而非杨祈修。 谢时深见他缩身时,神色略微一顿,随后面不改色进来,淡漠问道:“躲在角落里做什么?” 甫一落座,马车缓缓行驶,突然车厢内响起一声饱嗝。 鹿厌倏地捂着嘴,胡乱解释道:“角落暖暖的,很贴心。” 谢时深:“......” 鹿厌憋着不敢说话,自觉找到位置坐好,双手托着衣兜里的果子,虽然车外的动静盖住了打嗝声,但沉默的车厢中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憋气,试图压制住自己的失态,免得惊扰了谢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