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称呼不对
担心秦思宁的礼物不够正式,纪月还是用自己存的钱给徐既明买了一个五位数的钱包。 虽然这些年纪家每个月给她的钱不多,但她的花销也很少,这么些年也存了一些钱。 除了jiejie纪枝意,她也就为徐既明买过这么贵的礼物。 今年的七夕节是工作日,徐既明中午要去另一个区的分公司开会,便让纪月自己在家和孙姨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孙姨还在笑说今天是七夕节,下午打算做巧果。 纪月趁着午饭吃完休息的空隙,去衣帽间找出秦思宁送的礼物盒。 一打开,最上层放着两盒避孕套,下面像是衣服一样的,还有粉色的蝴蝶结。 又回头看了下衣帽间的门是关上的,她才拿出那两盒避孕套,又去看下面的衣服。 只是…似乎更不正经了些。她知道这种格裙,也见秦思宁穿过,不过上衣是正经的短袖衬衣,而不是蝴蝶结绑带的,下裙也比这长多了… 难怪秦思宁这几天都提醒自己一定要等在徐既明面前拆礼物,她不知道徐既明看见这套衣服是什么想法,但看见那两盒小雨伞,肯定就会以为自己是有那种想法。 “宁宁!你送的这个…我还是把衣服还给你吧…”她也不敢把这东西放在这里,孙姨会上来打扫,时间长了肯定会被发现。 发过去了好一会儿,秦思宁也没有回复,估计是在和她男朋友约会。纪月又只好暂时先把这些放回盒子里,重新塞进顶层角落的收纳篮里。 下午她和孙姨学着做乞巧果子,孙姨又聊起牛郎织女的故事。纪月却想起徐既明和她说的,织女星和牛郎星其实永远也见不到对方,隔在他们之间的银河不会成为他们重逢的鹊桥…… 她做着做着就有些走神,没做多久,孙姨就让她回楼上休息去,剩下的她来做。 纪月看了下自己和孙姨做的巧果的差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回楼上看会儿书。 又看了下手机,过了这么久,秦思宁也还没回她信息。 纪月开始承认,她有些想徐既明了。 不知不觉时间便走到了傍晚,但徐既明还没回来。 临近以往下班的时间,徐既明又打电话来说分公司那边的事暂时还没处理完,需要加一阵班。 纪月倒没什么情绪,她是很清楚徐既明有多忙的。而且徐既明也不像其他纨绔,只知享乐,一点都不管家里的事,他回国之前就在慢慢接手一些徐家的项目了,回国后更是顺畅,经他手的项目最终成果也格外好,所以徐既明的父亲也很放心地将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他。 纪月下楼和孙姨说了下,等晚点再做晚餐,孙姨好像还在厨房忙着,答应了声。 落日下沉,天色渐暗,徐既明还没回来。纪月在想要不要再问一下他的时候,仿佛有心电感应一样,徐既明也给她打电话了,让她帮忙找一个东西。 纪月接着电话往他书房走,“您今晚什么时候忙完呢?”她的礼物拿在手里越久,便越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给徐既明送礼物会这么紧张。 徐既明唔了一声,似乎在思考,“应该快了。到书房了吗?在书桌椅子后面…” “对,后面的两个抽屉里,在其中一个里面。不是钢笔,月月,拉开另一个看看呢?” 徐既明听着她那头微弱的抽屉被拉开的声音,而后又是一声弱弱的讶异的吸气声。 “您怎么…” 确认她是看见了,徐既明又才又开口:“抱歉,骗了一次月月。”他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却又在笑,“之前你被孙姨叫走时忘了关掉手机界面,我看到了。”他的语气里甚至还有一丝俏皮:“不过博物馆的藏品不外卖,便只好买了一只相似的。” 她的头发比较长,用头绳扎起来会拉扯得有些痛,所以平常需要扎起来都用簪子挽起来。她也喜欢看好看的簪子,所以大数据有时候便给她推荐一些,里面又夹杂着一些博物馆的藏品。 纪月也忍不住笑,“谢谢您…” “这声就暂时先收下了。月月,再抬头看看你视线前方。”他的声音清润低沉,纪月又抬头去看。 “您怎么…怎么买到的!”她激动得手也有些颤抖,又去抚摸那几本老古董的书。 “我想,簪子没有上上个世纪的,但这倒是能拜托人买到。”他又问道:“喜欢吗?月月。” 纪月看着那根白玉簪,还有面前几本古老朴旧的缪塞的诗集,有些感动地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低地,“好喜欢,谢谢您…” 她一直在想着自己如何把礼物送给徐既明,都忘了徐既明也会送自己礼物。 他比她会制造惊喜得多。 “您什么时候回来呀?”纪月拿着簪子,不自觉声音又放软了些,跟撒娇似的。 徐既明眉眼舒展,唇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下,“月月连问了两遍这个问题,看来今天是真的很想我了。”他语气很肯定,都没反问纪月。 但纪月还是肯定的嗯了一声,随后徐既明的笑声又变得爽朗,仿佛顺着电流传到她心里,让人酥酥麻麻的。 “我也想月月了,如果月月现在下楼,或许可以给你的老公一个拥抱吗?” 纪月在听到他的话后,惊讶他就在楼下,又羞赧他说的称呼。不会她也没让徐既明等着,几步就出了书房,往楼下去。 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但屋内的灯光却明亮又温馨,徐既明站在一楼楼梯口,笑抬着头等着将会出现的女孩。 她的脚步声里都带着急切,徐既明也提前张开了双手。 他身上的木质香再次将女孩身上的花果香包裹,让她整个人沉溺在他的气息里。 纪月埋头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向他诉说着感谢。 徐既明捏着她的后颈又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月月是在对谁说谢谢呢?” “徐先生。”纪月答道。 “称呼不对。”徐既明摇摇头,又笑。 纪月看着男人眼里的笑意,默了好几秒,又将额头抵在他胸前,“谢谢…老公…” 她的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娇,徐既明看着她红到像要滴血的耳垂,又摩挲了几下,开口的声音也变得黯哑低沉起来,“宝宝,这么乖…” 他的吻又从她的发顶往下,抬起纪月的下巴,下一秒便忍不住将唇覆在她的上面,那里又软又甜,蜜似的。 “孙姨…孙姨还在…”纪月这才想起,又害羞地要拉着他回楼上。 徐既明叹笑一声,被她牵着上了楼,跟着她到了衣帽间,又才告诉她孙姨刚才已经出去了。 纪月正在拿给他准备的礼物,闻言又回头,她想了一下,“是您让孙姨今天晚上出去的吗…” 头顶覆盖上一层阴影,徐既明走近她,抚着她的额头,“是孙姨说今天是七夕节,晚上不想打扰我们。” 纪月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知道徐既明肯定会帮孙姨安排今晚的住处,也没再多问,主要是她现在也很紧张。 徐既明送她的礼物很贵重,她这一个钱包不知道合不合心意。 “月月是也有礼物要送给我吗?”徐既明在沙发边坐下,看着在最底层收纳盒里翻找的纪月,问道。 纪月点了点头,从最下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又才走到沙发前,递给徐既明。 “是一个钱包,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月月的心意,我都喜欢。”他甚至都还没打开,将将接过,便告诉了纪月他的心意。 饱含情意和珍爱的吻不需要询问可不可以,纪月双手搭在他肩上,指尖慢慢收紧,直到她的呼吸全部被剥夺,徐既明又才放开了她。 他下巴磕在纪月颈边,又蹭了蹭,叹息着轻笑,“烛光晚餐再不吃就要凉了。” 纪月没想到他会就这样“放过”自己,但还是乖乖地跟着他下了楼。 餐厅里,桌上果然摆着精致的餐食,还有烛台、粉玫瑰和红酒。 “是孙姨准备的吗?难怪她下午没让我在楼下继续和她做巧果。”纪月看着餐桌上的东西,又回眸和徐既明说话。 徐既明牵着她手嗯了一声,“孙姨说还好你很乖,下午去和她说等我回来再做晚餐,也没有进厨房和她说,不然就要被戳穿了。” “我起初以为是孙姨觉得我做的巧果不好看…在厨房给她添乱了,后面也不好意思再进去…”纪月难为情道,又坐在徐既明帮她拉出的椅子上。 孙姨来这里这么久,合着纪月的胃口,大多做的都是中餐,没想到做的西餐也这么好看又好吃。 纪月被徐既明哄着喝了半杯红酒,她心里也隐隐想试试喝些酒,晚上会不会没那么疼。 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是多少,红酒是后劲很足,她被徐既明按在床上亲得天旋地转的时候,又晕乎乎地想起自己似乎应该还有一份给徐既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