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江娜当然知道他这次前行是为何,换做以前她自当是事不关己,可是这次上官鸿被人狠狠的耍了一次,他消沉了很久,才重新打起了精神开始继续研究花茶。

    这次江娜不准备开口提醒上官鸿,她只想在他最失落的时候开口,虽然有些沾便宜的错觉,但是她多多少少也是让上官鸿少过几年低谷,也算是互惠互助了。

    “是啊,这包子不好吃吗?”上官鸿一脸的笑意,不顾穆志友嫌弃的眼神,抢先坐在江娜的对面。

    穆志友翻了个白眼,坐在了上官鸿的旁边。

    赵助理和保镖端过来两份早餐,全都摆在了穆志友面前,上官鸿刚刚想伸手,顿觉很尴尬。

    这火车上的饭贵,他往常都没有在车上吃饭的习惯,单子还没有最终确定,他舍不得花这早餐钱。

    正好乘务员正在收旁边桌子上的空餐盘。

    江娜笑道:“乘务员,再来一份标准早饭!”

    “我胃口小,这份包子和油饼都没动呢,上官先生若是不嫌弃……”

    就势将餐盘往他面前一推。

    “不嫌弃不嫌弃,嫌弃啥。”上官鸿也是从云市上的车,一夜没吃东西了,早上又闹腾了一番,他干惯了力气活,一向吃的就多,哪里会嫌弃,那包子和油饼一看就是没有动过的。

    他在家平常吃老婆和闺女的剩饭习惯了,哪里会计较,抓起来就吃。

    狼吞虎咽的样子连穆志友都悄悄的挪远了一点。

    江娜丝毫没有介意,上官鸿是少有的那种赤诚的人,和他打交道只有沾光,从没有吃亏的。

    上官鸿能吃苦,也能吃。

    上官鸿成为华国有名的企业家的时候,吃饭也一向如此,用他的话说就是,吃饭就是吃饭,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什么,吃饱了就行,正因为上官鸿从不搞小灶,而是数几十年如一日和员工一起吃食堂,被人做成视频,传的某站,到处都是。

    上官鸿博得了第一好老板的名号,才被更多人知晓。

    像这种身价百亿的老板,依然能坚持和员工一起用餐,这可是极少见的,所以上官鸿不仅是最好的生意人企业家,也是最合适的最良心的合伙人。

    江娜留了上官鸿的名片,一日三餐的用饭就变成了有趣的日子,听上官鸿讲花田的一些趣事,讲研发花茶的过程中所受到的困难,江娜更加确信上官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伙伴。

    穆志友好容易等上官鸿上厕所的时候,才得了一点空问江娜:“江娜meimei,你看你跟着老哥热络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你的大顾客呢?”

    这话说的有些酸溜溜,江娜笑笑:“哪里哪里,穆先生一出手就是几百万,我可是将您当成财神爷供着的!”

    “既然你都当我是财神爷了,那个蕾金丝的盒子,一起让给我呗!我出一百万!”

    “穆先生是不是忘了,您还欠我一百六十万呢?”

    穆志友一噎,“这不是在车上吗,到了海市,还不是我家老爷子说句话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七章 穆家来人了

    “那就穆先生先到了海市再谈吧!”

    江娜不愿意与穆志友有过多的来往,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还能收回那一百六十万,她是这么打算的,两百万竟然已经到账了,也算是一笔巨款了,这一百六能不能收回来,就看穆志友的良心了。

    结果她一句提醒,竟然激发了穆志友为数不多的良心,更让他也惦记上了那个金丝盒子。

    她不打算走捡漏的这条路,这次纯粹是属于运气,能出给穆志友自然是不错,正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然前提是穆家出得起这个钱。

    丰沛站果然不辜负它的站名,雨水超级的丰沛,两天后的傍晚,雨势终于小了下来。

    第三天车站来了许多挑担子卖特产买熟食的本地人,大家在火车上吃的乏味无比,纷纷的不顾价格买了许多当地的特色小吃,江娜也不例外。

    白姑姑拉了窗帘看着江娜挨边的提了一兜子东西,蹦蹦跳跳的回来,不由地笑了,年轻真好啊!

    听说前面的官兵和工人已经在抢修铁路了,最迟后天就能发车。

    江娜剥了一个江米的白粽子,掏出一个随手携带的蜂蜜小瓶,细心的浇了一边,递给白大家:“姑姑小心烫,要是有白糖就好了,可惜我没带。”

    白大家咬了一口,觉得异常的好吃,这么好的孩子,竟然是她的弟子,这是老天看她苦了半辈子,给她的唯一的一丝甜蜜吧。

    她又咬了一口蜂蜜粽子,真甜,像这粽子一样的甜。

    后天傍晚,火车终于又沿着它原本的轨道重新踏上了征程,江娜看着铁路两边亮白的一片,知晓那些都是滞留的洪水,不由得担心起来其他地方的水势来。

    火车很慢,一直到中午才到了南站,一下车,一群哭叫连天的人纷纷的涌了过来,口中呼喊着自己的爱人,孩子,父母的名字,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一片。

    白大家懒洋洋的半躺着,这次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能和江娜这么朝夕相处了四五天,也是人生中一段很美好的回忆了。

    两人等闹哄哄的人群散去之后,才推了箱子,招了一辆计程车,往大白家的住处赶去。

    至于穆志友,早就在刚刚停站的时候,走了特殊通道被几人护着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