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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早上打了友谊赛,战队下午没有安排训练行程,我们一直拼到外面天色暗下才停下。

    斜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暖色调的光洒落四周,氤氳着淡淡的温馨。

    感觉到光线有些暗,我眨眨眼,抬头想去开灯,不经意间被眼前的画面勾住视线。

    黄昏的光线将夏与笼罩在一片浅黄的光晕中,侧脸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特别柔和,长长的眼睫在眼窝处打下一片阴影,藏着细碎光点的黑眸正专注比对着两片相似的拼图。

    美的像一副画,让我忍不住屏住呼吸,心里生出一股想把他抱走藏起来的衝动。

    似乎感受到注视,他抬起头,眼底浮现疑惑。

    「怎么了?」

    我连连摇头:「没事!」

    因为刚才窥视爱豆,还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几乎不敢直视他,连忙想起身去开灯,他突然一下凑近。

    我心脏大大漏了一拍,吓得忙遮住眼睛,怕他从当中看出什么。

    他担心地问:「你眼睛不舒服吗?是不是太暗了?」

    我赶快又放下手:「没有没有,我很好。你、你呢,会不会太暗?我去开灯。」

    他又确认似的看了两眼,才坐回自己的位置:「先别开了,眼睛有些累,想休息一下,这光线正好。」

    见他闭上眼睛,我才悄悄地吁了口气,看着外面瞬间只剩馀暉映照晚霞的绚丽天空,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只觉得这一刻特别静好。

    他忽然出声:「早上没迟到吧?」

    我朝他看过去,发现他还闭着眼睛,像是随意间聊一样。

    说起于教授严肃的脸,我忍不住吐舌:「没有,顺利点名了,就是没认真听课,被教授点了两次回答问题。」

    「教授这么严格?」

    我伸长了腿伸展着:「是啊,他可严格了,选他课的人都要抱着被当的心理准备。」

    「可是还是很多人选他的课。」

    没料到他会记住肖愉音随口说的话,我又是讶异又是心有戚戚焉:「是啊,前仆后继呢。」

    「为什么?」

    「于教授教得挺好的。虽然严格了点,但上课并不古板,很容易就能理解。噢,还有就是,他很帅,据说很多女学生都是衝着他的顏值去的。」

    他轻轻哦一声便没有再开口,空气间安静下来。

    我也不吵他,靠在沙发上,琢磨着蒙特娄大教堂拼好之后要拼哪一副拼图,离离开基地的日子不远了,五千片那副圣彼得大教堂肯定来不及拼好……

    就在我思绪有些飘远的时候,夏与突然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偏头看向他:「什么?」

    这时候,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黑夜之间,我在黑暗中对上他略显得晶亮的眼睛。

    他嗓音低低地,徐徐地:「那你呢?」

    我一下没想明白:「我?」

    还没等他回答,电光石火间我懂了。

    我替自己正名:「我是去学习的!」

    想了想又认真地补上申明:「我这辈子只粉ame哥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但是身为一名粉丝,有必要随时让爱豆知道到自己对他坚定不移的心。

    黑暗中,他满是笑意地嗯了声,似乎心情不错,我便把先前思考的问题提出来,果不其然,他也认为五千片的圣彼得大教堂先不要开。

    至于接下来的时间要拼哪副拼图?

    「后天我放假。」

    「噢。」我有些莫名,怎么就从拼图跳到放假了?

    他说得特别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去逛逛,你觉得如何?」

    我心里像炸开了烟花一样,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不敢置信地捧着脸:「天啊天啊天啊!我要跟爱豆去逛街了?我爱豆要和我去逛街!」

    我强压下兴奋:「ame哥想去哪里?拼图密室?海格里?还是谜屋?」

    他轻哂:「你只打算买拼图而已?」

    我呼吸一滞,脑子在我反应过来前已经自己作了主:「还可以吃个饭,看电影,或四处逛逛什么的。」

    说完,我都不敢看他了,ame哥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心啊?正想着要如何补救,就听见他轻轻都说了声「好」。

    简直,如沐春风。

    这时,休憩厅的灯突然被人啪地打开,我好一下才适应这份光亮。

    灵药倚在门边,面无表情:「吃饭了。」

    夏与嗯了声。

    我带着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笑意跟着夏与一块起身:「啊,都到吃饭时间了。」

    或许是心情好的关係,连带着看灵药都顺眼许多,走经过他身边时还能对他笑一笑。

    灵药却是连个眼风都不给,从鼻子哼了声便逕自走掉。

    不过没关係的啊,这半点都影响不了我的好心情。

    有谁能跟爱豆去一起去逛街的?姆哈哈哈哈!

    一直到要踏进饭厅,我才敛起笑容,毕竟白蕾才走,怎么也得顾及肖愉音的心情。

    许是因为白蕾的事,用餐的气氛挺沉重的,席间都没什么人说话,有也只是低声交谈两句。

    我特地坐到了肖愉音旁边,有心想跟她说说话,但她只埋着头吃饭,不想被打扰的态度十分明显。

    一顿压抑的晚餐很快便结束,肖愉音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背上包包就要往外走,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我一眼。

    她整个人很不对劲,感觉很像恶梦里后来的那个肖愉音。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还没找出后来我们渐行渐远的原因,但相处起来也比恶梦里还要缓和许多。

    我皱着眉:「你要去哪?」

    她只冷冷看来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在她眼底看见了厌恶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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