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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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替你穿好揉皱的校服,他仿佛一下变得幼稚,跪下来靠着你的肚子不说话。 他有一双眼尾微微翘起来的碧眼,泪痣又添三分凉薄,楚楚谡谡,所谓孤意在眉,深情在睫。 林无酒把着你的手,脸上一闪而过的是悲伤。 夜的波涛荡涤着星辰,教室窗外的清光透过玻璃落在一片狼藉的课桌上。 “淮宵……对不起…”他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有一种慌乱。 你捧起他的脸,在额头上一吻。 少年呆住了,白皙的俊脸上绯红一片。 … 林莫楠不知道在外面看了多久,总是露出孩子气笑容的少年此刻面无表情。 他慢慢地转身离开。 明明是他先来的。 明明一开始学姐是他一个人的。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 你们在废弃的教室里zuoai。 不知道是谁的roubang深深捣进你濡软的蜜xue里,奶尖与花珠都被贴心地照顾到。 被cao得狠了,少女哆嗦着胡乱叫阿楠,便能得到温柔的满是少年柔情蜜意的吻。 少女牵着少年的手,腿儿却还兜在另一人腰上。 全然忽略林无酒阴沉的眼神。 — 你不忘掉学习,这也许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骑自行车回家,晚风如同苍白的余烬,伸过手去连温暖都尚有残存,背光的林荫,丛叶近尖锐的黑色,远山横,落日也不过是一团融融的光晕而已。 背书,看书,为向阳花松土。 书桌与小床都藏在暗影中,你在微蓝色的台灯下走笔如飞。 城市的灯火汇聚成一泓火湖,千万个相似的家庭,千万盏相同的台灯。 浓咖啡滴入晦暗的夜,熬过鱼肚白的黎明,千万个低头的年轻面孔,千万只握笔的手,一夜一夜地练,一夜一夜地写,争着要搭上新政权的阶梯,挤破头要走向崭新的未来。 你停笔。 喧嚣的春意在虫鸣里不断延伸。 你的母亲死在这样一个春天的夜晚。 她是上吊死的,死的时候拿出了残存的积蓄请邻居帮自己收殓。 尸体在三个小时之后开始发臭,你坐在她灰白的脚边,褚峰出去赌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母亲是个笨蛋,她把温柔珍重给了一个不需要这些的人。 你身体内那庞宏的贪欲,冷漠,戾气更像褚峰。 母亲却一样地疼爱你,你预感到后半生要不断追寻这样毫无保留的疼惜与爱宠,哪怕你不会付出等价的真心。 后来你渐渐懂了,母亲是个多么绝望的人,她把生机浇灌在自己的梦里,最终枯竭而死。 你与褚峰搬到一个更破旧的房子里,褚峰使唤你,母亲尽力挡下的拳脚如今一一落在你的身上。 你五岁就学着给褚峰做饭。 — 林莫楠把你带到他的家里来, 庄园正中的别墅负责舞会,一个敞丽的舞厅,明黄色的柱子撑起穹顶,三百来张椅子迭成高高的几摞,平日歇息时便静静的,只有佣人在打扫卫生,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的地面,鞋子走得踢踏有声 。 林莫楠像是个展示着心爱玩具的孩子,他拉着你在房子里飞奔,一路跑过相连的长廊。 荣源集团的董事长林媛——双胞胎的母亲,平日里并不管他们,只是偶尔问问他们的学业情况。 “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少女跪坐在少年的腿上,扣着他的肩膀,略有些抗拒这样的亲近。 衣柜里一股草木的清香,似乎是一位有心的佣人拿草药熏的。 林莫楠告诉你:“我们在捉迷藏。” 捉什么?藏什么? 他倒在衣柜的一边,美丽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愉悦。 容貌秀逸的少年扶着你的腰,轻轻啄吻你的唇。 “学姐,小时候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躲在这里。” “mama和阿酒从前都不搭理我,我都是自己和自己玩。” 现在好像也不爱搭理。 “阿酒以前脾气非常坏,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一定要抢到手,抢到手了,就当着我的面丢掉。” 几件衣料挂在横栏上,这个衣柜是与整座巴洛克风格的装修格格不入的仿古风,衣柜内部绘着斑斓的凰鸟,用桐漆覆盖分隔灰尘。 林媛的祖上是很繁荣的簪缨世家,后来分崩离析,所留下的一点痕迹大概也只在这衣柜之中。 少女一点点婴儿肥的脸庞倚着凤翥鸾回的雕刻,眼睛阖上,只有长睫毛有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般颤动。 林莫楠愣愣地望着她,仿佛看到了很久远的未来,缥缈无际,流云去无踪的未来。 少女的婴儿肥褪去了,乌檀木的眼睛是古画里孤帆远影,落日在流金的河面闪烁,她的个子又长高一些,穿上婚服便回归红尘里,牵着他的手,径直踏过大堂,踏过风雨,走到记录心跳的线变得平直。 眼前的面庞渐渐清晰了,这般的女孩子,澄澄的明眸望他,也许,也许她也可以爱他。 少年猛地抱住少女,你一惊,手捏住他洁白的衬衫。 “学姐……我以后娶你好不好。” “好。” 撒谎于你不需要心理负担。 “那学姐不要骗我…” 你垂眸笑着,看他的梨涡浅浅,直盯着你的眼仿佛要明辨真伪。 “学姐骗我也没有关系,”他又做出那副很天真的表情,“那我就把学姐关起来,天天cao学姐的xiaoxue,让xiaoxue里装满我的jingye,这样学姐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少女皱眉:“别说这种话。” “我开玩笑的,学姐。”他蹭了蹭你的脖颈。 — 你玩弄着林莫楠送给你的绣花包,上面那黄黄的大概是鸭子的东西旁绣着你们名字的缩写。 你与林莫楠愈发像陷入热恋。 下课了,他在教室外迫不及待地等你,抢先去牵你的手,学着做饭,但因为难以入口放弃了承包你午饭的预想。 因为不学无术,林莫楠总能找出比林无酒更多的时间去与你相处。 你们接吻,与此前相比,有了郑重的意味。 你有时看书时抬头撞见他凝视你的碧玉石色泽的眼睛,那双眼睛波光粼粼,但有些粘稠而深重的东西似乎在不断壮大。 你越来越频繁地出入林府。 在林莫楠的舞蹈室里,他眼神迷蒙地自慰勾引你。 你贴在绒布的帘幕上,双腿夹着少年流畅的腰线,你知道腰臀相接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腰窝。 粗大的粉色rou茎抵开你的花xue,狠狠地cao进甬道中。 他吃着你的嘴儿,身下顶撞不停,yin水淋淋沥沥地从交合处泻出来。 guitoucao开rou壁,往凸起的软rou顶弄。 少女低喘着高潮,林莫楠很促狭地从捣弄的地方牵起一波水液摸在你的乳珠上。 “学、学姐~我…最喜欢学姐了~” “我…嗯~不是你的奴隶么……” 少年痴痴地望着你:“学姐不是我的奴隶……阿楠才是学姐奴隶,阿楠永远属于学姐……” 唇舌交缠,他拨开你汗湿的碎发,包含珍重地亲吻你的额头。 “学姐……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让阿酒退出好不好。” 你说好。 估算着时间,林无酒这个点应该从小提琴老师那里回来了。 — 你捧着一大摞书走进教师公共办公室,胳膊里还夹着一本试题。 把书放在数学老师的办公室,你环视四周,语文老师的位置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一身西服身材挺拔的男人在办公桌上翻阅文件。 盛德中学很大,教师众多,有不认识的实属正常。 于是,少女在办公室站立片刻,就准备离开。 “你有什么事情吗?”那个男人微微笑起来,问道。 “您好,我是找赵婉怡老师咨询不懂的题目。” “赵老师因为私事请假三天,她教的我也略懂三分,如果不嫌弃,亦可以暂且问我。”银框眼镜后他的眼型狭长而幽深。 “好的,谢谢老师。”少女走过去翻开习题册,你直觉他不怀好意,脸上却还挂着一贯和煦温和的表情。 “我叫晏择。” 他真的给你看起了题目,似乎对其颇有研究,讲解起来清晰明了,让人豁然开朗。 “谢谢晏老师!”你弯起眼睛道谢。 你终于弄明白他注视你的眼神里到底包含着什么了,那和双胞胎办事之前看你样子如出一辙。 — 因为滥赌和嗜酒,你的父亲褚峰在你七岁的时候一病不起,到后来,几乎下不了床。 你一丝不苟地照顾着他,褚峰深受感动,对你的态度和蔼了很多,至少罚你的时候你不用跪着了。 每天早上,你要用拧好的热毛巾给他擦脸,然后再去煮饭。 晚上放学回来,你要把锅上炖煮的药端下来,用陶瓷碗过滤,苦涩的药味熏的你头昏脑胀。 病痛与贫穷让褚峰像骷髅一样消瘦,烟酒却还断不了,你不会劝他。 你偷偷地藏起一些钱,半夜褚峰撕心裂肺地咳嗽时,你便凝神静听,暗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