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追 第40节
“怎么弄的,告诉我?”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大家急着想看祁祸和含烟分手 但是你们先别急。 * 明天双更。 第二十七章 她好像在这一刻, 忽然爱上了祁祸 这次,祝含烟没再想瞒着祁祸。 被伤害,被拥入温暖怀抱, 再被耐心倾听, 态度是:谁敢这么对你? 对祝含烟而言,是一件很新鲜的事。 新鲜到,她需要思考从何说起。 她短暂地理了一会儿思路, 然后把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他。 最后她用“我很不喜欢虞蔓”做结尾。 因为虞蔓对她无来由的恶意。 祁祸倾听的全程,都很沉默。 他下巴抵着祝含烟的发心,眸色晦暗不明,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她发间, 一下下轻轻梳理。 他对祝含烟口中的“虞蔓”没有任何印象,但祝含烟提到虞蔓是谭岳的女友,他就大概知道是谁了。 虞家的人。 祁祸听完,用手背把梳理到祝含烟肩头的长发都顺回去。 食指又勾起她下巴。 祝含烟在对他倾诉的过程中, 心里繁杂糟糕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 她顺着他食指的力度微微抬起头, 眨巴着眼看他。 祁祸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神,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两口, 才问她:“想要怎么撒气?” 祝含烟老实摇头, 说不知道。 又说:“我发现她逼程绮思把奶茶泼我衣柜里之后,用可乐也泼回去了。” 她也不是真没一点儿脾气,被欺负就认的人。 至于之后还要怎么才能完全撒气,她是真不知道。 瞧小姑娘那得意的样,自己腿上还带着伤, 就往虞蔓衣柜里还了瓶可乐而已, 还自豪起来了。 祁祸心里这么想着, 唇角却不自觉被她可爱到扬起。 她不知道怎么撒气, 那他就做完,再拿来让她看看有没有撒气。 听她倾诉的短暂时间里,祁祸思索着一件挺重要的事。 这件事需要考虑一会儿。 他没再提这事儿,额头抵着祝含烟的,问她怕不怕打针。 祝含烟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回了“不怕”之后反应过来,“我没事的。” 她不是逞强,伤口没流血,已经有结疤的趋势了,再过几天就会完全凝结脱落,最后只会留一个淡淡的印记。 她有经验的。 祁祸嗓音喑哑着问:“留疤怎么办?” 祝含烟说:“就等它留?” 反正以前的疤,现在都淡得看不见了。 就算现在留个明显的,早晚也会看不见的。 她倒是不把自己当回事,祁祸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祝含烟今天不敢惹他,盯着他回看了一会儿,认了:“打吧。” 说完,她要从祁祸身上下去,去副驾驶。 祁祸虎口掐着她腰,往自己怀里又收进来,“祝含烟,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什么不疼、没事之类的话,听到没?把自己身体看重要点儿。” 他看着她小腿上的伤就觉得不爽得很。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掐着她脖颈狠狠亲了两口: “你身上哪哪都是我的,再敢把自己弄伤试试。” 放完“狠话”,祁祸才把人放回副驾驶座,给她拉上安全带。 路上祁祸给医院那边打了个电话。 到医院时邵院长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祁祸小时候皮,又是孩子王,一天到晚上山下海的,就没个停歇时候。 那时候他来邵家的医院就跟回家似的,三天两头地带着傅嘉谊沈新霁他们几个来。 全是跌打损伤的毛病。 祁祸长大后来得少了,所以邵院长接到祁祸的电话时,还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吓得立刻就放下手里的工作,跑门口来等着。 结果看到好端端的祁祸,从副驾驶里抱出一个小姑娘。 “祁祸,我可以走。” 祝含烟被他公主抱着,双手勾在他颈后,她脸皮本来就薄,哪里受得了祁祸这种厚脸皮人的行为。 她宁愿他扶着她走,也不想光天化日之下被他抱着。 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祁祸可是记得她刚上车那阵,脚不小心用力踩到地那刻表情的变化。 “乖乖待着,这是私立医院,没人。” 邵家的医院主要客户就是针对他们这几家的,不像公立医院那样人山人海。 门口除了个邵院长和跟在他后面的护士,就没别人。 祝含烟这才没有继续挣扎。 邵院长本来要去接,见两个小年轻还别扭着,而且看样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没上前。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跟孙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祁祸,眨眼间就变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 邵院长在门口等着祁祸把人抱面前来。 “邵伯伯,”祁祸没忘叫人,“她腿被划伤了,去老地方?” “诶。” 邵院长应了声,知道伤口是划伤后,吩咐身后的护士准备药品。 祁祸又把祝含烟抱去了以前邵院长给他处理伤口的诊室。 邵院长没让护士跟进来,自己托着托盘,往祝含烟面前来,“我看看伤口。” 祝含烟还没动,祁祸躬身把她裤腿撩开给他看。 “哟,小姑娘怎么弄的?”邵院长端详着伤口:“这得注射针破伤风。” “好。”祝含烟在医生面前乖乖的,感觉眼前这位年迈的医生和祁祸挺熟,又说:“谢谢医生。” 邵院长和祁祸一同笑起来。 祁祸坐回来揽着她腰肢,“这么客气做什么,叫邵伯伯就行。” 祝含烟从善如流,又改口叫邵伯伯。 邵院长应得那叫一个愉快,手里动作倒没停,很快开始消毒。 祝含烟很久没打过针了,觉得挺新鲜,还凑过去看。 祁祸却见不得那么粗的针头往她皮肤里戳,眉头皱得死紧,左手倒没忘了一下下安抚地轻拍她背。 邵院长觉得自己老头子活一大把年纪,开了眼了。 明明是细皮嫩rou的小姑娘打针,针戳进去皮肤里,人表情都没变一下,祁祸这小子眉头倒皱得能夹死蚊子。 针很快注射完,祁祸拢起的眉头依旧没松开,他按着棉签,看邵伯伯给祝含烟清洗消毒伤口。 用的双氧水,该是很痛的,祝含烟依旧表情淡定,跟上药消毒的人不是她似的。 祁祸看眼她白皙肌肤上可怖的伤口,又看眼没表情,甚至还用眼神安慰他的她,眸色更沉了。 这姑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对疼痛一丁点儿都不敏感? 邵院长察觉到气氛挺压抑,忍不住开口打破氛围:“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祝含烟在这种长辈面前特别乖,有问有答:“伯伯,我叫祝含烟。” “这名字真好,和你气质配,”都有种江南烟雨朦胧的感觉,邵院长呵呵一乐: “小含烟,你真坚强,不像阿靓这小子,以前来我这处理伤口,哭得整条走廊都能听见。” 果然,气氛缓和了些。 祁祸无奈:“邵伯伯,你说的那是我幼儿园的事了。” “幼儿园就不是你了?”邵伯伯乐呵呵地继续处理伤口。 “阿靓?”祝含烟转过头,瞳孔亮亮地看着祁祸:“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