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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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儿听着哗哗的水声,别过头去倔强地道:“我娘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点,他相信娘的,贺大人说得不对。 贺长恭有限的脑细胞想不明白为什么。 难道还怕被人抓走阉了不成? 搞不懂。 不过沈云清在某些方面,就是事多。 她怎么说就怎么着吧。 但是没想到,他想糊弄过去,安哥儿却一本正经地道:“贺大人也要保护好自己。尿尿的地方,不能随便给人看,屁股也不行。” 贺长恭:“……” 被个没毛的孩子教育了,竟然无力反驳。 “走吧,藏好你的宝贝,咱们上楼去。” “洗手,我们得洗手。” 贺长恭心里感慨,果然是沈云清的亲儿子,这矫情劲一模一样。 洗洗洗。 他是小祖宗。 两人洗了手再上去的时候,临州商会会长林大福已经领着一群人,等得望眼欲穿。 “哎呀,这是贺大人的儿子吧,真是虎父无犬子,看看这眉眼,简直一模一样;再看这风采,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胖滚滚的林大福作揖上前恭维道。 贺长恭:你娘的,真会睁眼说瞎话。 按他这么说,当年他爬了寡妇墙不成? 呸呸呸! (开新文就像自己玩消消乐这样的单机游戏,其实是一件很开心很有期待的事情。) 第25章 “父子”赴宴 所以,说什么长得像,完全是胡说八道,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临州商会在京城中的诸多商会中,是个小商会,但是也不乏有钱人。 然而朝廷重农轻商,商人不能参加科举,不能为官,之前规定严苛的时候,甚至不允许他们穿绸缎衣裳,不许戴金,不许用金玉之器。 不过现在朝廷混乱,规矩也就成了摆设。 有些人花钱捐官,有些人花钱洗白商人身份让子孙科举,至于穿戴,就更没人管了。 然而身份上,商人始终拿不上台面。 他们还得依附于官老爷。 所以听说羽林卫新进了一名临州人士,把临州商会的人激动坏了。 虽然官职不高,只是羽林卫校尉,是羽林卫中级别最低的存在,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啊! 这天天巡街的人,遇到什么事情照顾起来多方便。 级别再高的,那巡视的是皇城,也攀不上啊! 而且羽林卫里大都是权贵几代,回头造化好,说不定认识几个贵人,泥腿子也能一飞冲天。 所以从种种原因来说,都决定了今日的宴请规格不低,而且绝对以贺长恭为中心。 贺长恭为什么会来呢? 还是和照顾沈云清的初衷是一样的。 出门在外,老乡见老乡,能不给面子吗? 而且他将来也是要回去的,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是祖母生前的教诲。 虽然看起来像个憨憨,但是贺长恭在大面上,还是很拎得清的。 所以尽管心里吐槽这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还是正色解释道:“这不是我儿子,这是咱们临州人开的沈医馆的少东家。” 林大福哪里听说过什么沈医馆,但是贺长恭要给人做面子,他必须奉承。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原来是沈少东家。”林大福道,“天庭饱满,一看就是个有福的孩子。咱们贺大人,可真是肯提携老乡。来来来,贺大人请上座。” 贺长恭把这些弯弯绕绕的恭维之词当成放屁,带着安哥儿坐在了上首位置。 这时候,有人在林大福耳边道:“会长,我怎么听说,沈医馆是个寡妇开的医馆,最近风头很盛?” 这个人,因为在柳树胡同附近开了个布庄,所以听说过。 林大福面色顿时有些僵硬。 寡妇? 不能吧。 如果是真的,那贺长恭和那寡妇的关系…… 不能细想。 他这个会长可不是吃白饭的,他当即低声训斥道:“这件事情别乱说。今日先陪好贺大人!” “是是是,我就提醒您一句。一会儿别再犯了什么忌讳。” “嗯。” 贺长恭眼睛余光看到两人在窃窃私语,却也没在乎,自己拿起茶壶问安哥儿:“你晚上能喝茶水吗?我是不怎么行,晚上喝这玩意儿,我睡不着觉。” 安哥儿摇摇头:“我娘只让我喝白水。” 林大福听见这话,眼神不由有些波动。 难道真的是寡妇之子? 贺长恭:“你娘自己倒是讲究多,今日蜜水明日花茶的。来,给孩子上杯糖水喝!” 林大福忙道:“去,快去让人上糖水来。贺大人,不知道您的喜好,招待不周,请多多见谅啊!” “都是老乡,不用那么客气。”贺长恭道,“让人来报个菜名,先紧着孩子喜欢吃的点几样来。” “好好好,是是是。” 林大福满脸堆笑,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难道贺长恭这是相中了寡妇,所以连带着讨好寡妇的儿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寡妇真是好命啊! 就是黄花大闺女,有几个有这样的福气,跟着年轻有为的羽林卫? 开席之后,看见小二送酒进来,贺长恭摆摆手道:“你们喝吧,我今日带了孩子来,不能饮酒。” 众人:“……” 本来带个孩子就很奇怪,现在还说不饮酒,那一桌子爷们,就闷头吃菜? 还能不能交流感情了? 不喝酒能有气氛? 林大福却立刻道:“是是是,贺大人说得对,喝酒有什么意思?” 幸亏他还安排了人来唱曲。 贺长恭给安哥儿夹了一大筷子炖得软烂的肘子rou,道:“吃!” 安哥儿也是饿了,但是从小的家教在那里,等众人都举筷之后才拿起筷子慢慢吃着。 贺长恭:这小猫一样一口一口的,果然随了他娘。 这样吃饭,什么时候才能吃饱! 这时候,隔壁响起了琵琶声。 起初听着还挺正常的,但是后来就参杂了某些难以描述的声音。 贺长恭一拍桌子,非常想骂人。 但是看到安哥儿把目光投来,他压住火气:“没事,吃你的,我去个茅厕。” 他出门之后,隔壁的声音很快消失。 林大福暗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好还好,他还没喊人进来唱曲。 没想到这位,油盐不进。 不喝酒,不喜欢女人,那剩下的,只有砸钱一条路了。 可是当他拿出红封,说是众人的一点儿心意的时候,贺长恭直接拒绝了。 “我今天来,就是因为大家都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出门在外,相互扶持都是应该的。要是谈钱,我就不来了。”贺长恭道,“我不缺钱!” 他一个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世子给他安排了住处,衣裳是发的,衙门管饭,沈云清还经常让海棠给他送饭,他根本花不到什么钱。 他现在手里,足足还有二十两银子呢! 众人却因为这句“不缺钱”而被震惊到。 得多丰厚的家底,敢喊出这句话啊! 就算林大福,铺子房产加起来得有四五万两银子,一年能赚几千两,也不敢说自己不缺钱啊! 难道是真人不露相? 林大福只能讪讪地把红封收回来,道:“贺大人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贺长恭听得牙疼。 这些人,怎么一点儿都不实在? 他想着是认认老乡,以后大家相互照应。结果这些人,就虚里冒套的,真不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