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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里,客厅沙发上只余两道交错的呼吸声,不知是谁的心脏,跳地飞快。

    司行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即使是在最大胆的梦里,他也不敢染指司懿,只能远远地看着,以父亲的身份守护她。

    可此时此刻,她在他怀里,闻着她身体的芳香,本来就不甚清醒的大脑更迷乱了。

    司懿埋在温暖坚实的胸膛里,淡淡的酒气并不熏人,她闻到了他衣服上清浅的柠檬洗衣液味,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气味,独属于司行简的,让她莫名脸热,不知不觉间心跳都加快了。

    脑袋晕晕的,司懿想起来,却感觉自己手软脚软,愣是没有力气,感受到男人扶住自己腰部的大手,呼吸间胸膛的起伏,她又是尴尬又是无措,嗓子竟干涩得很,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记忆中她和司行简也不是没抱过,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父女之间的亲密行为越来越少,但没有一回像这样的……让人手足无措。

    突然,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司行简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直视他,司懿在黑暗中只看清了他泛着细碎微光的幽幽双眼,无端感受到面前男人的攻击性,竟使她有些惶恐,沉溺在他意味不明的视线里,她忽略了腰间缓缓摩挲的手。

    司懿觉得现在的司行简根本不像平时的爸爸,这般轻佻的动作,她从没见过。

    她咽了口唾沫,使出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叫了一声:“爸爸!”

    司行简在这声“爸爸”中恍然惊醒。

    这不是他的梦,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现实。

    他看见她眼中的惊恐,才明白自己把她吓着了,这般赤裸裸的欲望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陌生,令人不安。

    司行简收回抚在她细腰上的手,像是从天堂猛然坠入到地狱,大脑和身体都完全冷静下来,他拍拍她的肩膀,声线平缓地说:“怎么不开灯?”

    这一问题转移了司懿的注意力,趁着她还在思考的时候,司行简把她稳稳地放在了沙发上,起身去开灯。

    “我以为家里进贼了……”突然明亮的灯光闪到了司懿的眼,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慢慢适应光明。

    “刚才我喝了点酒……”司行简揉揉脑袋,一副头痛的样子,剩下的话都不必再说,一切都是酒精的幻觉罢了。

    “哦,那你早点睡……”

    司懿感觉腰上那火热的触感还没消失,令人心慌意乱,她捂着自己的下巴,赶紧回房了。

    司行简盯着她的背影,在客厅里站了很久。

    一整晚,司懿都感觉那野兽般的目光还没消失,正在暗处虎视眈眈,让她睡得不甚安稳。

    第二天,早读,司懿频频走神。

    早自习后,司懿吃完饭回来,心不在焉的,连在走廊放风的龚修远和林砚天都没看见。

    林砚天捏了捏手里的忘崽牛奶,奇道:“女侠今天怎么了?”

    龚修远摇头。

    林砚天又想起件事,“话说,你还记得那次运动会吗,她爸给我们拍照……”

    龚修远点头。

    “我怎么觉得,她爸见过我们呢?虽然没什么印象了,但就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龚修远想起那男人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态度,确实有点奇怪。

    “算了,不说这个。”林砚天又绕回了目前他最感兴趣的话题,“老龚,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半个字都不能跟你好兄弟透露吗?”

    龚修远:“无可奉告。”

    林砚天抓心挠肺,可龚修远不想说,谁都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于是课外活动的时候,林砚天趁何云和龚修远不在,悄悄找到司懿跟童茜,“老龚背着我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

    司懿不解:“何出此言啊?”

    “元旦晚会前彩排的时候,我发现他总是往你们那边瞟,一脸思春样!啧啧。”林砚天指着童茜。

    “你说他喜欢的人就在我们中间?”童茜沉思。

    林砚天拍板,“对!”

    三个人一时都陷入思考,司懿突然灵光一闪,“我猜是何云,他俩学习上龙争虎斗的,看着就像一对。”

    “有理有据,学霸和学神的cp喜闻乐见。”林砚天点头赞赏,然而又话锋一转,“但我觉得是殷若。”

    司懿问:“为什么?”

    “身为他好兄弟的直觉!”林砚天拍拍胸脯。

    “那个……”童茜指了指自己,“你们为什么不猜是我呢?”

    司懿和林砚天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和懂得都懂的眼神。

    “喂,你们太过分了!”童茜炸毛。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